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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韓舒雅當真是越看越美了。
彭虎胸口頓時燃起了一股無名火,是欲火中燒,難以抑製的**。
旁邊那一壯一瘦的漢子相視一眼,明白彭虎心裏意圖。
“彭少主!彭少主!”
高瘦漢子叫了他幾聲。
彭虎這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應了聲,然後傻傻笑了起來。
兩漢子也跟著好笑。
彭虎撓撓頭,笑了笑道:
“你們知不知道,這女人啊,黑頭、粉頭、味道也是不同得!”
兩漢子好笑著,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彭虎擠擠眼道:“你們不信!”
這便走到韓舒雅麵前,揣著下巴,用著的眼神打量了起來。
原來他色膽包天,想借機占韓舒雅便宜。
好個滑頭的彭虎!
兩漢子不由得相視一眼,均是苦笑著搖搖頭,轉身過去,當做沒看見罷了。
“好小子還不出來!”
閻鬼兄弟大聲喝叫道。
兩兄弟竟被困在這迷林裏了,這些密密麻麻的樹,看樣子是早就布好的陣法。
兄弟倆被陸憶引進來後,在原地饒了好幾圈,也沒能找到出路。
“好個機智的小鬼頭!”
兩兄弟神情立即嚴肅起來,挺直了腰板,手中的刀也是握的緊緊的。
因為他們已近察覺到有人過來,而且輕功還很好!
果然,兩道人影閃下地。
一個高大,一個俊美。一個戴著鬥笠見不得人,一個恨不得全世間的人都看見。
“怎麽是你們!”
“剛剛看到陸憶那小子奔這邊來了!”
閻鬼兄弟哼了一聲“蠢貨!”
“把樹砍了!”閻鬼兄弟之一道,“趕緊破陣要緊。”
顏豐這才明白過來,但也不想跟這兄弟倆吵,任務要緊。
等抓到陸憶這小子非將它大卸八塊不可。
“韓舒雅呢?”
“交給彭虎那小子了!”
顏豐一怔,斜嘴鄙笑著。
“你笑個卵子,還不是你沒點鳥用!”
“那小子膽敢不安分,老子就拿他去喂狗!”
閻鬼兄弟說這話時對著顏豐邪笑,分明是在挑釁。
顏豐登時眼睛暴怒,橫眉怒眼瞪著兩人,立即把拔劍一砍。
轟!
一顆大樹瞬間偏離一截,滑落倒地。
嚇的周圍的動物騷亂了起來,一陣怪叫。
“嗯嗯嗯!”
韓舒雅被塞住嘴,喊不出來。
彭虎大咽了口唾液,摩拳擦掌起來,淫笑的蹲下。
“我就看看!”
韓舒雅唯有惡狠狠的瞪著他。
眼睛真大,連瞪人都那麽好看。
就在彭虎伸手的一瞬間
嗖嗖嗖!
好幾個石子向他飛來,速度說不上快,顯然不是哪個高手。
彭虎手一揮,大掌張開,一股內力回旋。
幾個石子在空中定了下來,內力黏固著。
顯然,這彭虎是在韓舒雅麵前顯擺自己的武功。
“什麽人!”
那兩漢子喝道。
隻見四周密林,一個人影也看不到,不知躲在哪裏。
兩漢子四眼掃視,試圖尋找。
嗖嗖嗖!
又是幾塊石子。
這回那狀的、瘦的漢子算是看清楚了。
格擋石塊後,趕緊往一顆不遠處的大樹躍了去。
嗖嗖嗖!
又來幾塊石子,攻向彭虎。
“奶奶的,兩個人?”
彭虎手一揮,把那些石子全部接過,又拋打出去,打向四麵八方,打的樹木咯咯作響。
也沒能把這人逼出來。
那狀、瘦大漢並沒有發現有人,但看到樹上掛著一條的橡皮繩,那種橡皮是繃緊傷口,止血用的那種。
彭虎又招到石子襲擊,但還是沒發現這小子躲在哪?
感覺石子是四麵八方來的,似乎很多人一般。
但他能感覺到,隻有一個人的氣。
還離自己的有些遠,不然彭虎就能通過感知找出這家夥。
彭虎閉上眼,聚氣凝神,周圍的一切靜了下來,就連風聲,樹葉擺動都能細致的感覺到。
嗖嗖嗖!
不是石頭,彭虎能出聲音辨別到,也找到這人的位置了。
是小刀,做手術割縫傷口的銀白小刀片。
那人飛刀完,跟後奔過來了。腳步輕,不高,不狀,是個不大的青年。
正是陸憶!
原來陸憶在半路撿到母親的醫療包囊,再通過母親掙紮時脫落的頭發,路上的草葉留下的腳印追蹤了過來。
這小小的飛刀,自然難不倒彭虎。他已經揣摩到陸憶的作戰計劃了,如果自己用內力接住飛刀,恐怕這小子就還會有後手。
所以巧身避開。
陸憶果然接著躍樹一腳,飛升起來,再次投出飛刀!
等等!
沒有投出任何東西,是虛招?
“什麽情況?”
“吸引我注意力?”
果然,就在彭虎避開的那一刻,一塊後隨的飛刀飛到韓舒雅那邊去了。
韓舒雅用手腕抵刀,蹦緊的繩子立時斷開。
五年來,陸憶不再習武後,便跟隨韓舒雅學醫,希望將來有手藝謀生。
如今這刀片,橡筋,縫針等也都是捏的穩穩的。
陸憶本就聰明,腦洞大開,醫療器具到了他手裏不但能救人,更能殺人。
當然,他很厭惡殺人,但為了母親,他是什麽也願意去做的。
韓舒雅斷開繩子後,立即手持刀片攻向彭虎的身後。
而陸憶在空下躍時,手裏也緊捏著刀片,正準備上前攻擊彭虎前身。
就在這一瞬間,彭虎陷入困境了。
兩母子一個攻前,一個攻後,而且距離都是極近,不管彭虎抵擋那一邊相信這兩母子都會配合起來,互相夾擊進攻。
如果同時抵擋兩人這顯然是下策,因為難以做到,彭虎明顯缺少這樣的敏捷度。
站在另一端的倆大漢楞然起來,隻能幹瞪眼望著彭虎,因為距離隔得遠來不及相助。
好個陸憶,打了一手好算盤。
但意想不到的是,這彭虎可不是什麽小人物,好歹也是氣功宗門盤雲宗的少宗主。
彭虎嘴角冷笑,快速雙手合擊在胸前,立即有一股強大的內力在他的肥肉裏波動,清晰可見。
呀!
彭虎用力一聲叫喝!
同時雙掌握拳往後八字綻開,內力立馬從身子裏外釋出來,一招“霸氣外綻”使出。
啵!
就在這一瞬間,一股內力往空氣中波動,呈一個圓球外罩氣擴展。
外罩內的韓舒雅和陸憶動作變得緩慢起來了,兩人愕然睜大了眼,不知所措了。
而彭虎盡可自由行動,看上去速度還變快一番。
腳一跨,瞬上前,一把手抓住陸憶的衣服領子,另一手後勾掏拳。
“砰!”
一拳擊去,狠狠打在陸憶的腹部。
能看到陸憶後背一股蒸氣嘣出,痛的他雙眼綻大,口中淤血咳出。
沒完,彭虎將那陷進陸憶腹部得拳頭拔出,帶著陸憶墮下。
然後抬起腳用膝蓋抵住陸憶腹部,將他撐在半空。雙手立即合天擊掌,像是在為自己鼓掌。
然後十指緊扣,握成一個“錘拳”往陸憶後腰背錘了去。
砰!
疙瘩!
是後背肩骨和肋骨斷裂的聲音。
“嘿嘿這才叫前後夾擊!”
彭虎膝蓋一甩,陸憶像死人一樣被摔落在地,痛的眼睛爆滿著血絲。
這種疼痛是他以前從來無法想象的。火焰燃燒著他整個肚子,裏麵的胃壁,腸子,心髒,肺腔,骨頭統統燃燒了起來。一把鋼針卡在他喉嚨裏,讓他無法呼吸,腦袋裏悶炸炸得疼。
此時內氣外罩消散,韓舒雅趕緊持刀片攻了上來,營救兒子。
這韓舒雅武功差勁,彭虎完全不放在心上。
橫腳一閃過了去,隨手一掐,三根手指便抵在向韓舒雅的咽喉上,頓時韓舒雅喉嚨裏的氣被斷開了,分成兩份,一份回饋到肺裏翻滾,一份從口中噴出。
隨後彭虎立即拔回三指,瞬間伸成五指轉換成掌,往韓舒雅胸口擊打。
啪!
韓舒雅肺裏氣炸了開來,火辣辣的疼,半天也吸不進氣。然後又不由得劇烈咳嗽起來,疼痛中咳出了淤血。
韓舒雅捂住胸口,跪倒在地,實在太痛了,眼淚滾出。
彭虎哼笑一聲,擦幹淨笑道:“我幫你揉揉!”
陸憶的上身似廢了般,不能動作。他設法用膝蓋撐地跪起來,但雙腿又軟下去,隻好用雙肘撐在地上,抬起胸部,像條魚似得大口呼吸。
“臭小子,倒還挺頑強啊。”
彭虎轉身怒視著陸憶,心裏不屑的暗罵:“都是這小子壞了我的事。”
又見陸憶抬頭惡狠狠瞪著自己,更是氣怒。
又走了過去,欲要打斷他兩條肋骨才罷休。
韓舒雅見彭虎提起陸憶又要打了,跪在地上跪拜了起來。
“求求你,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求你了!”
韓舒雅跪著哭著爬著過去。
彭虎憋了韓舒雅一眼,邪笑起來,想到一番主意,便扔下了陸憶。
“你陪我去小樹林轉轉可好!”
韓舒雅淚汪汪得望著彭虎一個勁的搖頭,一臉懼怕的神色。
彭虎那肥嘟嘟得、泛紅的兩頰立即難看了起來。
“那我就打死他!”
韓舒雅看了兒子一眼,眼淚更是撲簌簌的滾落。啞著喉嚨,不敢說話,隻是一個勁的哭和搖頭,慢慢爬到兒子那去保護他。
彭虎不管那麽多了,笑淫淫的走到韓舒雅麵前,欲要抱她走了。
“真可憐,美人哭的時候都能把人看醉呢。”
韓舒雅見彭虎來了,甚是畏懼,悚然爬走。
那彭虎趕緊俯下身子去拉住她,彭虎體型肥胖,特別是那兩掰屁股,俯下身時那是又肥又翹的。
也正因這肥碩的厚臀,成為他自身的死角了。
伺機待動的陸憶看準了,發足力氣,撐地的雙手一仆,雙腿跟著一瞪,似條瘋狗一般咬向彭虎右掰的屁股。
彭虎猛然痛叫,本想著這打斷陸憶他肋骨,卸掉他武器,他就跟廢了一樣,根本無需理會。但實在想不明白著小子怎能如此驍勇善戰。
重要還是這肥臀,完全擋住後麵的視野,沒有半點餘光能讓他察覺,這才讓陸憶有機可乘。
陸憶惡狠狠的猛咬這塊肥肉。牙齒也是鋒利的,在最原始時期,牙齒一直是人類最為善用的工具和武器。
在人體上,一旦某個部位的肌肉被觸發痛覺,血液會回縮過去,肌肉自然跟著緊縮,從而加強肌肉的硬度,這是一種自然防禦的神經功能。
彭虎的內力也會本能跟著一起過去抵禦,這也意味著其他周邊這塊肉的內力會有所降低。
經過上次的失敗,陸憶知道彭虎是氣功高手,練氣功的防禦性能是最好的。
而彭虎在這一瞬間的所以動作都處於本能的快速反應,從挺氣身板到伸手去拍打陸憶,所有的動作不在從氣穴中分工聚氣,而是一瞬間由大腦的本能所處理好的。
這些本能動作都會帶走了他遍布在周身作為防禦的內力。
這麽做的目的是讓他那下檔裏的防禦更加鬆懈開來。下陰本就無骨無肌肉是最為薄弱的位置。所以下陰就會成為了他最大的破綻。
彭虎猛然起身,後轉身子,手腳並用,拍擊陸憶的那一刻,愕然睜大了眼!
陸憶用牙齒狠咬他的臀部的同時,雙手則死死勒著一條橡皮筋,正對準他的下陰。
就是他用在樹上做機關的醫療用的橡筋,這種橡筋那是出了名的緊繃。
“該死的!”
彭虎心裏好橡一塊石頭落下,落進了無底洞,虛空了。
陸憶怒著眼,咬的有多狠,手就拚命勒得更加緊,拔的更長,威力也就更大。
陸憶可以對世間所以的事都沒有興趣,但他絕對不能允許惡人欺壓自己的母親。
更看不得讓母親痛苦的掉淚,隻要他還活著,母親就是他誓死守護的。
陸憶打不贏彭虎,更難於殺他,隻有阻止母親受辱,那麽即便是死也會好受些。
母親是青蔥歲月裏的陪伴,即便在成人後的生活裏漸漸缺少他們的影子,但每每想起,我們依然會為之觸動。
不管是痛苦還是快樂,人啊,始終是情感動物。
隨著彭虎本能的拍擊,陸憶頭上一疼,手也隻好鬆開了。
啪!!!
彭虎的眼睛登時如死魚般凸出來,臉色蒼白,雙眼爆紅,神情憔悴。在這一瞬間裏,虛胖的彭虎仿佛一下子消瘦了許多。
那種感覺就像被塞進了腸子裏,然後再腸道裏溜了一整圈。
彭虎蒼白著臉色,那已經無法用痛來形容,因為他連聲音都叫不出來了,隻剩下一張生無可戀臉,岔開腳蹌踉的走了一兩步,仿佛隨時要跪倒一般。
一端的那兩大漢呆呆的看著這一幕,卻不敢過去了,心裏不禁自責起來。兩人相視一眼後,幹脆待在原地罷了,隻好等著閻鬼兄弟回來再做處理吧。
韓舒雅趕緊過去抱住兒子,心疼得眼裏淚簌簌而下。
習武之人最為寶貝,最引以為豪的,那自然是自己的武功,同樣最恨的也一定是被人挑斷手筋廢除武功。
那麽好色之人最為寶貝的那一定是自己的命根子。
彭虎是習武之人,更是好色之人,如果讓他二選一,他一定選擇保留命根子。
淫色無度的彭虎,平日裏可沒少對他那寶貝下功夫,在煙花之地裏,氣功宗家的少主彭虎,可比那豔美的花魁還要紅呢。
達官貴人們紛紛要找他,因為都想知道,這彭虎是怎樣用氣功調理保健的。
命根子對他來講,有著無以倫比的重要性了。那是是他名聲,是他的存在價值。
而現在有人動了他命根子,已經不是關係到飯碗生存問題了,而是比廢除的武功,殺他父母還要痛恨千萬倍的仇恨啊。
彭虎經過慢慢的調息終於喘回了氣,效果沒有陸憶想象中的一半好。
不料這彭虎還有著自己獨門的絕技。
隨後彭虎拖著隱隱作痛的下身走向陸憶。
憤怒讓彭虎沒有了一絲冷靜,他眼睛是空洞的,裏麵埋藏著比憤怒、比仇恨更為複雜的東西。
韓舒雅放下陸憶,趕緊起身抵擋彭虎。
那彭虎一巴掌就抓在韓舒雅頭上,猛的往地下一摔。
韓舒雅頭砸地,被摔得暈暈糊糊,看到的全是重影。
陸憶神情虛弱,隻半睜著一隻眼,恍惚看著彭虎。
隻見那彭虎一股內力注入手掌,內力緩緩凝結了起來,附和在手掌,清晰可見。那無形烈焰仿佛如利刃一般裹住手掌。
隨後彭虎做出切掌動作,提起手來,對準了陸憶,看來是要殺死陸憶了。
那兩大漢大叫彭虎,趕緊奔跑過來阻住。
但從衝彭虎的眼神裏可以看出,他非殺死陸憶不可,已經沒有什麽可以阻擋他了,因為他已經被激怒得瘋掉了。
茲!
血花四濺。
彭虎下手了。
血是衝韓舒雅後背濺出來的。
原來,就在彭虎猛下手的一刻,韓舒雅同時撲了過來,蓋在陸憶的身上。
這也許也算是一種本能反應吧。
母親保護孩子,是不計代價的,就像飛蛾撲火一般,情不自禁。
彭虎衝韓舒雅的後背拔出血淋淋的手掌,眼睛有些愕然。
看來韓舒雅的脊椎已是被他一掌切斷了。
兩大漢緩緩停住了腳步,目瞪口呆愣站在那。
瘋瘋了!這彭虎瘋了!
那狀的漢子結巴著,難以理解。這還怎麽交差!
“快快,快放信號彈!”
那瘦的漢子楞的一怔,手腳慌忙的掏出照明彈,用不熄火的羊脂熏香點著。
哧!洞踏!
紅色的照明彈在天上一陣閃耀。
彭虎也被紅光震醒了,緩過神來,一個不可爭辯的事實擺在眼前。
他殺了韓舒雅,這可怎麽交代,閻鬼兄弟是不會放過他的。
他心裏不禁害慌了起來,手掌也開始哆嗦。
但一轉眼看到陸憶,在他心裏的那股不可熄滅的怒火又燃燒了起來,心裏狠的癢癢得難受,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陸憶也殺了,然後溜之大吉得了。
彭虎腦子一發熱,心裏這麽想,也真要這麽做了,當下立即切掌,內力再次附和。
但他突然停下手。
來了!好快!
他感覺到一個強大氣正疾速往他襲來。
果然一道白色人影閃了過來。
正是陸雁南。
乒!
彭虎趕緊揮掌一檔,立即連連後躍。
陸雁南揮舞著柔劍連鞭過去,數十道白光閃爍,一瞬間不知揮打出多少劍。
隻見那彭虎衣服被打的全身破爛,靠著硬氣功保命。
陸雁南繼續進攻,每一劍都是越發極快,一劍更比一劍快,使得正是“疾劍式!”
看來這一年裏陸雁南武功又是精湛不少。
那彭虎雖然靠著硬氣功頂住了,但全身早已布滿淤青,而且不少穴道也被封鎖,這樣下去不死才怪。
彭虎急中生智,喝道:
“韓舒雅快死了,你還不是去看看。”
陸雁南用餘光一瞥,愕然睜大了眼,身體楞僵住了。
但他還是立即回過神。
隻見那彭虎似吐口水一般,胸腔提起了一股氣,然後一個“氣霧彈”從口中吐了出來。
陸雁南柔劍一檔。
砰!
一股刺鼻的臭味彌漫了起來,周圍也都是霧氣,白茫茫一片。
但那氣霧很快消失了,不過彭虎也已經施展輕功逃走了。
陸雁南趕緊回到韓舒雅身邊,把韓舒雅從陸憶身上抬開。
點擊陸憶的譚中和天靈穴位,讓陸憶清醒了過來。
然後將韓舒雅躺靠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掌放在她的腹部,立即亮起一股青光色的真氣在手掌聚集起來,為韓舒雅止血。
但韓舒雅脊椎已斷,一個大巴掌的傷口開在她的小蠻腰上,占據了三分之二的寬度,差點就兩半了。
韓舒雅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滿頭是汗的陸雁南,然後提起手幫他擦擦汗。
她已經知道自己活不了。
轉過頭,用著可憐的眼神看向陸憶。
隻見陸憶兩行眼淚潸潸而下,卻麵無表情,嘴角微微挪動了幾下,就像一個想哭的人在微笑。
他哭了!
好久沒見他哭了。
韓舒雅微笑著看著陸憶。
“真的好想一直看著你,看著你笑,看著你發脾氣,看著你鬧,看著你取媳婦,看著大家開心!”
“隻想默默的陪在你身邊,看著你就好。”
“就橡小時候一樣!”
韓舒雅緩緩的伸過手去撫摸陸憶的小手,滿臉的不舍,然後抬起了頭。
“沒關係哦,我以後會知道的,因為有人會說給我聽。”
韓舒雅看向陸雁南,兩人相視而笑。
韓舒雅緩緩的提起另一隻手,撫摸著陸雁南的臉頰,暖暖的微笑著。
“別擔心,我先去那等你,會一直等到你來為止。”
陸雁南哽咽著,憋得眼睛漲紅,但又強顏一笑,點點頭。
韓舒雅笑的很甜,眼睛變得空洞了,撫在陸雁南臉頰的手,也掉落了下來。
這一瞬間,所有人的心,都空落了。仿佛自己的心髒不見了。
但陸雁南接住了,緊握住,然後用手指暖暖的輕撫著,就像年輕時第一次握著她的手,溫暖且愉悅,緊緊的握著,他們從來都不分開。
陸憶甩甩眼淚,他現在才明白。
原來,死亡並不能將兩個相愛的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