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被逼著雇傭童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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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太太打斷“康平,別給我們家晚伊帶高帽,你先說說你想讓我家晚伊幹啥?”

    “總不能讓我們楊家三房給楊丹珍她娘出錢下葬吧?”

    老太太一句話將安康平堵得臉通紅。

    看這反映,明顯是給她說中了。

    老太太的臉色又變了“想都別想,這關我們楊家三房屁事?”

    “今天我們要是開了這個口子,村裏其他人以後再有什麽事,大家都朝我們身上賴,那我們還要不要過安生日子?”

    老太太的一番話,令安康平羞愧的不知道怎麽回。

    楊晚伊沉思了一下,都是一個村裏,楊丹珍家的情況,確實太艱難,她又是個心善的,也看不得這樣的事。

    再說向上推四代,也都是一個楊家的。

    如今鬧成這樣,都是為了錢。

    楊丹珍家等著錢給她娘下葬,還等著錢還診所欠下的帳,最可憐的就是家中五個年幼的孩子。

    原身的前世有多難?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若不是她帶著後世積累下的知識,帶著楊家三房做糖致富,恐怕現在還是頓頓吃白麵條的日子,楊晚伊的心軟了不少。

    想幫楊丹珍家一把,但尋思著,這個錢,楊家三房也不能白給,否則就像老太太說得那樣,以後別想過安生日子。

    楊晚伊把問題主動又拋給了村長“康平叔,那你是怎麽一個想法,咱先說說看?”

    一旁的老太太忍不住在心裏嘀咕,她這個孫女看著厲害的狠,也很有主見,實則是個心軟寬厚的人。

    安康平緩了緩說道“晚伊,我就想讓你給楊丹珍和楊丹妮安排到廠裏包糖紙,我知道她們兩個年齡達不到你這邊的用工要求”

    “可是眼下,楊丹珍家,急等著錢解決困難,就想讓給你破個例。”

    楊晚伊在心中斟酌。

    楊丹珍與楊晚爾是同學,比楊晚爾大了幾個月,按照時間算,就算不滿十六歲也快了。

    但是楊丹妮的年歲就有些小了,今天才十四歲。

    “康平叔,讓丹珍來上班可以,但是丹妮還太小。”楊晚伊有些猶豫。

    十四歲,還是孩子。

    讓她如何忍心?

    安康平眉頭緊蹙“晚伊,你家有你頂著,晚爾和晚珊才能去讀書,過安生日子。”

    “可楊丹珍家不同,她那個爹,就是個酒鬼,整天喝得昏昏沉沉的,也不頂事,原來家裏全靠丹珍她娘撐著,如今這一去,苦了五個孩子啊!”

    老太太一聽不是出錢,隻是安排兩個孩子到廠裏上班,心中鬆了一口氣,也開始勸道“晚伊,要不就給破個例吧,反正咱家包糖紙也不累,你看咱家小六都能幹的很好,丹妮都十四歲,肯定能幹好的。”

    見老太太也幫著說情,安康平繼續說道“晚伊,你要是有什麽顧慮,我給你寫個條子如何?”

    楊晚伊“”她這是被逼著雇傭童工了。

    罷了,比起吃飯都成問題,讓楊丹妮來上班,確實可以解決她們家裏的情況。

    “康平叔,那就按你說的那樣,讓丹珍和丹妮到廠裏上班吧!”

    楊晚伊說完後,又覺得哪兒有些不太對“康平叔,要說楊丹珍家這麽窮,當初第一排安排人進來的時候,咋沒有他們家呢?”

    問到這兒,安康平就還是忍不住歎氣“當初我給了他們家名單,是他們自己不要的。”

    其實,過來的路上,安康平也在想,當初第一批名單,有楊丹珍家,過去楊丹珍她娘也不會絕望的想要喝農藥吧。

    他也不清楚,當初楊丹珍家是怎麽想的?

    安康平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晚伊,你看你都同意兩個孩子來上班,能不能先預支一些工錢給楊丹珍啊?讓他們先拿著這些錢給她娘把後事辦了?”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楊晚伊恍然大悟,難怪安康平來的時候,欲言又止了許久才說明來意。

    一旁老太太的臉沉下來了“康平,你饒了這麽大一個彎,原來不值安排兩個人,這麽簡單?”

    她越想越不對,又開口問道“楊丹珍家需要多少錢?”

    安康平“醫藥費、喪葬費,兩個加一起,差不多要八百多吧!”

    “這麽多?康平,這錢,我們家晚伊借給他們,他們以後要是不願來廠裏幹活抵債,我們找誰說理去?”

    “楊丹珍她爹可是個酒鬼,我們可不敢找一個酒鬼去討債。”

    老太太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不行、不行,這錢我們不能預支。”

    安康平剛緩了一口氣,又被老太太打入穀底。

    他看了看楊晚伊說道“晚伊,要不我跟你寫個欠條,要是楊丹珍和楊丹妮不肯來上班抵債,這錢我還給你?”

    安康平是個好村長,可惜自己家中也不太寬裕,這才找到楊晚伊。

    楊晚伊搖搖頭,掏出九百塊遞給安康平“康平叔,這是九百塊,你先拿去給楊丹珍家救急吧,至於她們兩姐妹,願不願意到我這兒上班,這個另說。”

    在楊晚伊看來,楊丹珍她娘這一去,剩下個酒鬼爹,兩個女孩要是有腦子,肯定會選擇到她這兒上班。

    在如今這個時代,不出遠門,去哪兒還能找到比包糖紙更好的工作了?

    要是沒腦子,這錢就當是她做慈善扶貧了。

    安康平握著手中的九百塊錢,心中再次對楊晚伊豎起大拇指。

    這胸懷,這氣度,不虧是能把生意做這麽大的。

    要說九百塊,他一個村長肯定也能拿得出來。

    但是,肯定不如楊晚伊這麽灑脫和輕鬆。

    要知道,九百塊,抵上他半年的工資了。

    他家中也有一大家子人要養。

    安康平來的時候,忐忑不安,離開的時候,滿心都是敬佩之意。

    楊晚伊怎麽也沒想到,她家的一場喬遷之宴,被碰瓷兩回。

    楊丹珍家的事剛結。

    又有新的麻煩找上門。

    “楊晚伊,楊晚伊,你給我出來,你賠我媳婦和孩子,嗚嗚嗚”

    第二天中午,她在屋內做糖的時候,就聽到就人扯著嗓子,在她家大門口大呼小叫的,她無奈放下手中的活,想要出來看個究竟。

    隻見一輛農忙的拉車,上門鋪了一床厚被褥,躺著一個女人,被子下的女人,臉色蒼白的不見血色,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血腥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