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確認過眼神是要負責到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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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
    聽見晏河清的回答,蕭予安低頭慢慢單手捂住臉,雙肩聳動著也不知道在哭還是在笑,他冷嗬幾聲,啞著聲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晏河清看他衣裳都濕透了,蹙眉壓下伸手去拉他的衝動,不得不故作冷漠道“上來,夠了。”
    “晏河清!!”蕭予安恨恨地一拍水麵,濺起水花無數,他喊道,“這些日子,陪著你的人是我不是他!我哪裏對不起你?又哪裏比他差了?”
    晏河清說“上來,水冷。”
    蕭予安微微怔愣。
    晏哥你記錯詞兒了吧!?你不是應該接一句你不及他萬分之一嗎!?
    雖然臨時出岔,但是!
    蕭總裁他!曾經閱遍無數替身虐戀文!那詞兒可是張口就來的!
    蕭予安發瘋地繼續扯著池塘裏的枯荷“這些荷葉是你為他種的是不是?好,那我就毀了它們!!”
    哎呀,這荷葉下還有藕啊,哎呦,這藕看著水靈靈脆生生的,應該很好吃吧,不對不對,應該是晏河清你可曾愛過我?哪怕一絲一毫?你是不是覺得我心甘做你的玩物?是不是?
    蕭予安扯著扯著枯葉,禁不住池塘水冷,打了一個寒顫。
    晏河清眼眸一暗,俯下身要把他從池塘裏拉上來。
    蕭予安心想我這苦情戲還沒演完呢,於是往後退了退,晏河清微微眯起眼,隨即也躍進了池塘裏。
    蕭予安瞧晏河清突然跳下池塘,先是一怔,馬上就反應過來晏河清是在心疼自己,蕭予安微微思索,一下撲了上去,整個人的重量放晏河清身上,將他壓進池塘裏,不過一瞬,兩人一起沒入池塘中。
    池塘上的侍衛當蕭予安是在撲打晏河清,嚇得臉都白了,迅速上前高呼“皇上!!!”
    而此刻池塘裏,水波粼粼,將晏河清壓進水裏的蕭予安含著氣,鼓著腮幫子勾著晏河清的脖子對他彎眸笑,還仗著水底無人看見,放肆大膽地低頭親了他一口。
    一沉一浮,兩人重新躍出水麵,蕭予安一把推開晏河清,哭喊道“好,晏河清,既然你把我當玩物,那你放過我可以不可以?我求你了,你放我走吧,我愛不動你了,我累了啊。
    晏河清“……””
    侍衛們手忙腳亂地將兩人從池塘裏拉上來,晏河清冷冷地拋下一句他瘋了,關寢宮裏去,一場鬧劇這樣落下了帷幕。
    第二日,蕭郡王不但瘋了還頂撞皇上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就傳遍了皇宮的角角落落,當天陳歌就去西側寢宮尋了蕭予安。
    蕭予安一壺清茶一把躺椅一抓瓜子在寢宮門口的小院裏曬太陽,要多閑有多閑。
    陳歌本是來安撫他順便替他想辦法的,見他這樣直接傻眼“蕭郡王,你你你?”
    蕭予安笑著說“我我我,我瘋了,別招惹我啊。”
    陳歌歎了口氣說“蕭郡王,我知道你被囚於南燕國困苦,等過幾日皇上氣消了,我就勸他讓你回西蜀國。”
    蕭予安說“別勸別勸,你勸不動的,我才不回,我還等著和你們皇上大婚呢!”
    陳歌啞口無言,長籲短歎一會,搖搖頭走了。
    陳歌這一歎,蕭郡王瘋了的事變得更加確鑿,幾乎所有人都在可憐蕭予安,隻有蕭予安仿佛置身事外,百無聊賴地逗鳥喝茶磕瓜子。
    是夜,添香伺候蕭予安歇息下,悄悄掩門而去。
    蕭予安翻來覆去好一會睡不著,他那身旁沒有呼吸聲就睡不著的毛病,就算換了一個身體也依舊沒治好。
    蕭予安在床榻挺了一會後,起身開始翻箱倒櫃,不多時,竟然真給他翻出了一件夜行衣,蕭予安換上衣服蒙住臉,決定去夜襲晏河清。
    然而蕭予安換好衣裳後又猶豫了。
    雖說他的寢宮沒什麽守衛,翻窗出去不會被人看見,但皇上的寢宮可是有重兵把守的!
    就算他能悄無聲息地離開自己的寢宮,他又要如何才能溜進晏河清的寢殿?
    蕭予安撐著腦袋想了好一會,最後一砸拳,自言自語道“不管了,先去再說,就算被抓,就喊我瘋了。”
    下定決心的蕭予安深吸一口氣,往窗邊一站,伸手猛地打開窗。
    然後一個人就從寢殿外翻窗翻了進來。
    蕭予安“……tf?”
    那人落地穩住身子,站起身來摟著蕭予安的腰二話不說就吻他,蕭予安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聽見晏河清低聲在他耳邊說“你之前沒說過你要跳池塘。”
    蕭予安邊喘邊笑“這不是增加戲劇性,增加表演的張力,增加感情的爆發點嘛!”
    晏河清說“可是冷。”
    蕭予安不以為然地說“沒事,我一個大男人,挨會凍又不會出事,跳個小池塘怎麽了?時間夠的話,我還敢遊個七八圈呢!”
    晏河清眼眸一沉,慢悠悠地說“不怕冷?”
    蕭予安昂首挺胸,毫不猶豫地說“不怕!唔……晏哥?”
    晏河清伸手解了蕭予安的衣帶,右手從衣角探進,這春天早寒的日子,夜晚風大天冷,晏河清在蕭予安的寢宮外等候了一會,此時雙手冰涼,蕭予安被冰得一躬身,本能地往後退,又被晏河清一把摟住腰帶了回來。
    晏河清垂眸說“蕭予安,你做事之前,考慮一下我會不會心疼。”
    蕭予安先是怔愣,隨後心底一軟,雙手捧住晏河清的臉,笑道“我知道了。”
    兩人難分難舍地吻在一塊,邊吻邊往床榻上倒去,蕭予安笑道“我們倆這樣,真是太像偷情了!你看看,三更半夜翻窗,不能被他人知,偷偷行歡愉之事,全是幽會的必備條件啊!晏哥,萬一突然來個人,你的清白可就沒了,不過別擔心,我一定會好好負責的,不過這麽如花似玉的小夥子,負責了一點都不虧!”
    晏河清沒他那麽多話,直接用行動表示如何負責。
    蕭予安裝瘋數日後,該來探望的人來了,不該來探望的也來了。
    卻唯獨沒等到黃越的消息。
    蕭予安先前幾日還等得很耐心,後幾日當真有些坐不住,眼見南燕國祭祀大典的時日越來越近,蕭予安左思右想一番後傳了一封書信給黃越,上麵隻有四個大字已無退路。
    很快,蕭予安收到了黃越的回信,上麵的字更少,黑墨白紙,龍飛鳳舞寫著的兩個大字。
    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