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蕭番外之騎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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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
    眾所周知,蕭總裁他談得了民生扯得了八卦,嘮得了家常打得了麻將,上能洽談項目幾個億,下能小攤砍價笑嘻嘻,人前西裝革履談笑風生,人後唱歌練嗓犯傻不停。
    這麽全能優秀的蕭總裁他。
    不會騎馬。
    雖然無法駕馭古代最基礎的代步工具。
    但是這件事,對於蕭予安來說,能算是事嗎?
    當然不能算!
    因為他有晏河清啊!
    什麽狩獵,什麽出行,什麽遊玩,和晏河清來個同騎,再唱一句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秀得一群老老少少的大臣、將軍、貴族直接麻木。
    然而沒多久,蕭予安發現一件事。
    南燕國逢秋喜歡舉行狩獵活動,一來象征著太平盛世,二來也是為了慶祝秋日豐收。
    這種活動蕭予安自然不願坐馬車,總是跑去和晏河清同騎。
    兩人喜歡跑到隊伍的最前頭,說說笑談談情聊聊天,蕭予安一開始沒察覺出什麽,直到不久前的一次小型狩獵,蕭予安正準備去和晏河清同騎,陳歌突然拉弓搭箭,一箭穿雲,射向隊伍前方。
    長風呼嘯,利箭沒入草叢,前方一隻兔子猛地躥出,惶惶無措地往森林深處跑去。
    晏河清忽而打馬上前,滿弓如月,從容放箭。
    長箭劃破蒼穹,氣勢恢宏地發出嗡鳴聲,而後準確無誤地刺穿獵物的身軀。
    隊伍發出一陣歡呼和讚歎聲,有侍衛前去撿獵物,晏河清打馬歸來,衣袂帶風,他輕輕勾著嘴角,眼底全是盡興的愉悅。
    蕭予安愣愣地看著意氣風發的晏河清。
    他發現一件事,和自己同騎的時候,晏河清從來沒有狩獵過,好像每次秋日狩獵,他都在和自己談天談天談天,蕭予安本以為晏河清對狩獵沒太大的興趣,但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麽一回事。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蕭予安去問了陳歌。
    陳歌聽完就嚎了起來“我的媽呀,您可算發現了!”
    蕭予安“嘶……”
    陳歌開始絮絮叨叨“您是不知道皇上有多喜歡狩獵啊,皇上年少的時候,先帝每年秋天狩獵之時都會舉辦比賽,年年都是皇上第一,那些皇子和將軍根本連根小拇指都比不上他!可是現在呢,皇上要帶著你同騎,同騎就不能禦馬不能拉弓不能追逐,也不知皇上是怎麽忍住的。”
    蕭予安“嘶……”
    陳歌說完就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又道“不過可能是皇上覺得和您談天比狩獵更開心。”
    蕭予安“嘶……”
    陳歌“……您牙疼啊?”
    蕭予安“我心疼。”
    陳歌“嘶……”
    蕭予安“你也心疼啊?”
    陳歌“不,我牙疼。”
    “被酸得牙疼。”
    眼看這個秋天最後一次狩獵的日子漸近,蕭予安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蕭予安說“晏哥,我不要和你同騎了。”
    晏河清看奏折的手一頓。
    有時候朝政太忙,晏河清心念著蕭予安沒有自己陪伴無法入眠,所以會把朝政上一些簡單的瑣事帶回寢宮處理,以防萬一自己回去太遲,這日他剛批閱完最後一本奏折,聽見蕭予安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最近秋末,天氣越發冷,蕭予安窩在厚厚的被褥裏,整個人裹成一團,他剛說完那句話,晏河清就放下奏折走到了床榻邊。
    蕭予安將晏河清拽進焐熱的被褥裏,整個人貼著他,拉住他方才因為批閱奏折而被風吹冰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然後說“晏哥,你教我騎馬吧。”
    “騎馬?為何突然想學騎馬?”晏河清擔心身上的寒氣衝撞到蕭予安,想收回手,哪知蕭予安攥得緊緊的,沒一會就給他焐熱了。
    蕭予安笑嘻嘻地拉起晏河清的手貼在自己的唇上“你今天狩獵了一隻兔子。”
    晏河清眼眸一閃,猜到蕭予安察覺出異樣,開口解釋“隻是時機剛好,所以幹脆活動活動筋骨,沒什麽好值得歡喜的。”
    蕭予安笑意更甚“晏哥,我還什麽都沒說呢。”
    晏河清“……”
    蕭予安環抱住晏河清的腰,由衷讚歎道“晏哥你狩獵的身姿太帥了,所以!為了能看到你的英姿,我想學騎馬!晏哥,你教教我唄!”
    晏河清點點頭“好。”
    末了又說“騎馬不易學,容易受傷。”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蕭予安笑嘻嘻的,他忽然發覺什麽,打量了一下自己坐壓在晏河清身上的姿勢,俯身在晏河清耳邊說幾句什麽。
    晏河清的嘴角不已察覺地勾起,伸手按住蕭予安的腰“可以先試試。”
    蕭予安手撐在他胸膛上,瞪著眼睛“真的試啊?試就試,等等你的手,你不是被騎的那個嗎?你你你躺好就行,別動。”
    然後第二天早上蕭予安愣是沒起來,學習騎馬的打算也不得不延後。
    再之後的幾日,晏河清就算再忙也會抽出時間來教蕭予安,北麵祭天壇山腳就有一片遼闊的草地,正適合。
    蕭予安學得認真,不到一周就掌握了基本技巧,能獨自一人駕馭溫馴的馬匹,蕭予安還覺得進度慢,晏河清忙於朝政的時候,就拉陳歌教自己。
    陳歌不是晏河清,更不像晏河清那樣百般嗬護,萬分小心,生怕蕭予安出半點岔子。
    陳歌直接讓蕭予安坐上馬,然後一拍馬屁股,大喊一聲駕,馬兒就載著蕭予安狂奔而去,然後陳歌駕著馬跟在他後麵喊拉韁繩啊!你別慌啊!穩住啊穩住!夾緊馬腹,哎呦又摔了,護具磨壞了嗎?壞了換一個。
    蕭予安灰頭土臉地爬起來“再來!”
    雖然這麽做莽撞又直接,但是不得不說真的非常有效果,當天練完,蕭予安已經可以熟稔地駕馭馬匹。
    然而那日晚上出了件小事。
    起因是晏河清看見了蕭予安身上的傷。
    不是一小道口子,而是一大片摔傷的淤青加上深深淺淺被沙粒磨紅的劃痕,慘不忍睹。
    晏河清當時臉就黑了。
    蕭予安總覺得陳歌明天會小命不保,連忙摟著晏河清好聲好氣地說自己今天學得很快,馬上就要秋日狩獵了,所以想多學一點。
    “晏哥,都是小傷,沒事的,幾天就沒痕跡了。”蕭予安嬉笑著說完,抱著晏河清開始求歡。
    這幾日學馬,晏河清大約是覺得他辛苦,晚上都沒有碰他,蕭予安這日也有點念想,打算借這個機會水到渠成。
    然而被壓在床榻上的那一刻,蕭予安突然明白了為什麽這些日子晏河清都不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