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蕭番外之騎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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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反派要如何活命!
添香不解“啊?氣自己?”
蕭予安坐起身,單手撐著臉長長歎了口氣“我是在氣自己之前莽莽撞撞不惜命不惜身,更不知晏哥會如何心疼,如今感同身受,又想起之前數次毫不猶豫地弄傷自己,突然頓悟晏哥曾經的心情,於是不知該如何麵對晏哥。”
“而且……”蕭予安鬱悶地說,“而且就算是這樣,我還不能保證自己以後不會再犯,江山易改,我本性難移啊……”
說完,蕭予安苦惱地揉亂自己的亂發,長啊了一聲重新將自己悶進被子裏,一副試圖把自己悶死的架勢。
添香本還擔心他看不透,沒想到蕭予安心裏比誰都亮堂,忍不住捂嘴笑了笑“明明氣的是自己,卻不願理皇上,您這是叫鬧別扭。”
蕭總裁鬧了三天的別扭,第四天,南燕國宮殿迎來了今年冬日的第一場雪。
天寒地凍,蕭總裁半夜驚醒,身旁無人作陪所以夜不能寐,忽然覺得無比寂寥,當即決定不再別扭攬衣翻身坐起,回去鑽人被窩。
蕭予安的夜襲把守在寢宮門口的侍衛直接嚇醒盹了。
“噓。”蕭予安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剛要行禮的侍衛連忙安靜下來。
蕭予安摸著黑暗悄無聲息地走進寢宮,卻發現內寢還有燭光。
這麽遲了,晏河清竟然還沒睡?
蕭予安正心裏疑惑,悄悄走近幾步,忽然聽見晏河清的內寢裏傳來女子輕柔的聲音“皇上,不要太擔心了,時辰不早了,還是歇息吧。”
蕭予安“……”
這!大!半!夜!的!
蕭予安撐頭思考了數秒,蹲在門口清清嗓子就開始幽幽地唱“雪花飄飄北風蕭蕭,天地一片蒼茫~”
一句還沒唱完,內寢的門被猛地打開。
蕭予安抬起頭,和晏河清來了一個四目相對。
他收回目光,偏偏身子越過晏河清往內寢裏頭看。
果不其然看見了添香。
蕭予安站起身走進去,掐著添香的臉就開始揉,添香被他揉得說話都不清楚了“郡王,皇上日日擔心您,所以讓我等你睡著了來稟報您今日的心情如何,別掐了嗚。”
“就知道是你叛變了,去去去,回去睡覺,女孩子家家的,早點休息,我和晏哥要關門談家事了。”
添香迅速告退,順手掩上門。
寢殿頓時陷入一片沉默之中,蕭予安長呼口氣,看向晏河清。
晏河清方才就杵在那一動不動,此時也看著他,眼眸深處竟帶了一絲無措。
蕭予安回頭看了眼擺在床旁矮桌上的奏折,一支短蠟火光靜謐,蠟油歪歪扭扭地凝在燭台上,床榻上的被褥疊得整整齊齊,一看就知道晏河清一直在批閱奏折,沒有好好養傷。
蕭予安又長歎了口氣。
晏河清垂落身側的雙手攥了攥,又說不出掩飾的話,小心翼翼地看蕭予安。
蕭予安往床榻上一坐,抬頭無奈笑道“一個人睡太冷,想著你這暖和,打算夜襲,結果也是這樣冰冰冷冷的。”
晏河清想了想,幾步上前邊走邊解衣服。
蕭予安嚇得一把按住他“做,做,做什麽?不要色丶誘啊,是,是,是我夜襲啊。”
晏河清看看蕭予安又看看床榻,說“焐熱些。”
蕭予安將晏河清按坐在床榻上“算了吧,還是等等我焐吧,你把奏折批完,等一下,先讓我看看傷口。”
晏河清聞言解下上衣,右臂上的傷雖然還敷著藥,但是晏河清的恢複力異於常人,已經結了一層薄痂。
蕭予安毫不掩飾自己的心疼,用手指輕輕撫著傷口。
晏河清斂眸說“沒事,快好了。”
末了又補充道“不會有下次了。”
蕭予安抬頭,聲音很輕“晏哥,我沒生你的氣,我在生我的氣。”
晏河清“嗯?”
蕭予安說“我之前,總是莽莽撞撞的,時常弄自己一身傷,上次甚至想都沒想,直接跳崖……”
蕭予安頓了頓,又道“聽聞你獵虎受傷,我一瞬間當真是又怕又氣,轉念一想,我還不是總這樣意氣用事,那麽多次讓你感受到這種心情,就……就……覺得自己真是……”
蕭予安有點說不下去,晏河清滿懷柔情地吻住他,片刻後鬆開,看著氣喘籲籲的蕭予安說“蕭予安,我心悅你。”
自打上次表明心意後,晏河清就再未說過這句話,如今突然深情,被撩到的蕭予安連忙掩唇開始咳嗽起來“嗯,嗯,我,我知道,對了,傷口還疼嗎?”
晏河清搖搖頭“不疼了。”
蕭予安挑眉笑道“真的不疼?疼得話我給你止疼。”
晏河清意識到什麽,猛地抬頭看他,不知何時環在蕭予安腰上的手緊了緊
蕭予安扶住晏河清的肩膀,低頭在他右臂傷口上親了一下。
溫柔,虔誠。
吻頸而下,到了晏河清腹部受傷的地方,
若說肩膀還是抱著安撫的心思,到了腹部可真的有些意味不明了,見蕭予安俯身低頭,晏河清呼吸略有急促。
距離上次兩人顛鸞倒鳳也有段時間,先是因為蕭予安騎馬渾身淤青,後是因為晏河清獵虎滿身是傷,時日這麽久,晏河清哪裏經得起這般撩撥,環著蕭予安的腰將人壓在床榻上。
“傷,傷。”蕭予安自己撩起的火,本來就打算用自己消,但還是顧忌晏河清的傷,小心翼翼地護著他的右臂,又覺得這樣晏河清撐著床榻不方便,幹脆讓晏河清躺著,自己反壓在他身上。
晏河清解放了雙手,一手按住蕭予安頭深吻他……
……
一夜旖旎,前半夜蕭予安還能掌握主動權,盡全力讓兩人舒服,後半夜實在不行,腦子一團糊地任由晏河清帶他沉淪在快感之中。
清晨。
下了一夜的雪早上終於停了,時候尚早,晨曦靜靜落在窗柩上。
晏河清睜開眼,發現蕭予安也醒了,他剛想問蕭予安有沒有覺得身體不適,忽見蕭予安眨眨眼後突然起身。
蕭予安隨手攬了一件外衣,趿著鞋小跑去開窗,然後又猛地衝回來,帶著一身寒氣哆哆嗦嗦地窩進被子裏。
晏河清連忙伸手攬緊他。
不一會,蕭予安覺得暖和多了,笑著對晏河清說“晏哥你看窗外。”
窗外,煙霏霏,夜雪初霽,寒酥紅梅壓枝頭。
蕭予安回身對著晏河清彎眸笑,恰似宮城團回凜嚴光。
天凝寒,作君壽,三千繁華春與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