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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道上,蘇可西給她來了微信:嘿嘿嘿陸宇送我回家了[好強烈的逗逼氣質jpg]
屏幕瞬間被一張缺了牙的表情包所覆蓋,滿屏都溢出來蘇可西的與眾不同。
唐茵還沒回複,蘇可西又發了條過來:陸宇和你家陸遲什麽關係?兄弟?
唐茵:答對了。
蘇可西:我問陸宇了,他沒跟我說,但我猜到這樣,很大可能陸宇現在轉學又學壞就是這個原因,他明明是獨生子
私生子這個詞很不好聽,蘇可西也不願意這樣想。
當初陸宇在嘉水私立成績常居年級前幾,再加之長得又好,幾乎是每個女生寢室晚上的議論點。
蘇可西追人才知道他的性格,骨子裏很驕傲,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待人方麵也有禮,與現在的樣子截然相反。
可是不管哪個方麵,她都喜歡。
如他,就算變了也依舊放不下她蘇可西。
關於陸宇和陸遲的關係,唐茵沒回答她,岔開了這個話題,隨口扯了幾句,將手機收了起來。
今天看到的那一幕還讓她記憶猶新。
陸遲的性子看起來似乎也沒那麽擔心,能拽著陸宇,可見本身還是挺固執的。
不過這樣她更喜歡了。
片刻,蘇可西又發來信息:我今晚不去你家啦,幫我和阿姨說一聲[跳起來給你一個麽麽噠jpg]
回到家裏已經有點晚了,唐茵小跑進家。
蔣秋歡正在收拾花花草草,看到她進來,開口道:“讓你早點回來,你看現在都幾點了。”
“知道了知道了。”
“八百年前說養花,我當時就說養好你自己再說,你看你,現在這一屋子的花花草草,全是我在侍弄。”
蔣秋歡放下花灑,抱怨道。
唐茵嬉皮笑臉,從後麵抱住她:“給你一個抱抱。”
蔣秋歡推開她,“我可不稀罕。”
“那我走了,你自己說的,晚上別和老爸吐槽。”唐茵吐吐舌頭,飛快跑上了樓。
自從家裏養了花之後,她就在爸那邊掛了名。
孫阿姨剛巧從廚房裏出來,看到夫人那開心樣子就明白了,笑眯眯問:“茵茵還是那麽活潑。”
蔣秋歡轉身,“她那哪是活潑,是猴子竄天。”
等回了自個房間,唐茵才發現自己忘了加微信的事情。
她從口袋裏摸出那張紙,雖然是寫的急急忙忙,但上麵一串數字好看極了,和人一樣好看。
這樣一想,陸遲那禁欲的樣子就浮在腦海中。
這串數字一看就是電話號碼,這樣也算間接要到電話號碼了,省得多事了。
搜索過後,微信界麵出現了陸遲的信息。
昵稱叫陸陸陸。
頭像倒是一幅畫,簡單的勾勒出一棵樹,沒有上色,但畫風很細膩,看得出來技術挺好。
唐茵放大了圖片,在很難注意到的角落裏發現了一個簡單的落款,陸遲兩個字寫得極小。
小可愛還會畫畫,真是多才多藝。
唐茵勾唇,隨即點了添加,結果卡在驗證信息上了。
隨便發個吧,不太符合她性格,好歹可以說句好話勾搭一下,不然真被拒絕了怎麽辦。
她在床上打滾了半天,快速地輸入幾個字發了過去,然後就等陸遲通過了。
不知道陸遲到家沒
耳邊響起那聲模糊的“晚安”,感覺整個人都癢癢的,唐茵一下子就咧開嘴笑了。
天花板那個海綿寶寶的大牙也對著她笑。
“茵茵,大閘蟹好了。”樓下傳來孫阿姨的聲音。
唐茵飛快地從床上爬下來,雜亂的頭發隨手用桌上的橡皮筋紮了下,汲著拖鞋往外走。
臨到樓梯口,從扶手上滑了下去,如流星一般,平穩落地。
蔣秋歡剛好看到,又訓道:“說了多少次了,這樣很危險。要不是我重新換了樓梯,你以為你能這麽安全滑下來?”
小時候就這樣幹過,摔了一跤,然後家裏的樓梯全換了,就以防萬一,從大到小,這愛好就沒變過。
和她爸一樣,一旦喜歡上就再也改不了了。
聽到她的話,唐茵眨眨眼,徑直朝餐廳而去。
桌子上早就擺上了弄好的大閘蟹,顏色豔得她想流口水,旁邊還放上了配料的東西。
孫阿姨擺好碗筷,笑眯眯道:“來,聽你上次說學校食堂的不夠味,我這次放了辣,不知道味道怎麽樣。”
唐茵誇道:“孫姨的手藝還用說嘛,肯定很好。”
一邊的蔣秋歡走過來,睨她一眼,“就沒見你誇過我。”
唐茵揚眉,狀似無意地提到:“也不知道上次差點把廚房炸了的是誰?”
蔣秋歡:“小沒良心的,還不是給你做吃的。”
孫阿姨沒插嘴。兩個人都鬥嘴鬥習慣了,不過自家夫人還真吵不過茵茵小姐,反而還會被強回去。
第二天天亮,唐茵睜眼就和海綿寶寶對視了幾秒。
她摸出手機,沒有陸遲的回複,其他信息倒是不少。
十四班有個群[今天你日狗了嗎],除了老師全都在,以前誰不小心拉了班主任又給立刻踢了出去。裏麵就沒安靜過。
唐茵點進去一看,大清早的在那玩升旗儀式,又是發圖又是發表情的。
她進來的時候正好到於春在那發言:[升國旗,奏國歌jpg]
一段國歌音頻瞬間被班長傳了上來,班級群裏嘻嘻哈哈瞬間成了一團。
唐茵點開,慷慨激昂的音樂充滿了房間,一直持續到她穿好衣服。她才退出群,盯著界麵看了半晌。
事情有點出乎意料,陸遲還真沒同意,雖然有可能是沒看見,但是好心情倒是下降了點。
難道真是沒那意思?
唐茵有點失望。
陸遲竟然敢真的不同意,她眯眼,看來還要再調教一下才行。總有一天要讓他唱征服。
她爬下床梳洗,隨後下了樓。
蔣秋歡正坐在桌邊喝粥,看她下來,無意開口:“我跟你爸待會要去民政局。他太讓我失望了。”
唐茵頭也不抬,灌了一口粥,含糊不清道:“哦。”
不是她冷漠,實在是這話她從初中起就聽過無數回了,每一次都是這句話,都沒點新意,到現在也沒離成功。
不過片刻後,她還是疑惑道:“真去?”
“去。”
看她這麽信誓旦旦的樣子,唐茵反倒更不相信了。
一碗粥被消滅殆盡的時候,唐尤為倒是從樓上下來了,頂著個啤酒肚,慢吞吞地坐在了桌邊,“乖女兒有沒有想老爸,昨晚我回家遲都沒見著你。”
唐茵歪著身子,拍了拍他鼓鼓的啤酒肚,說:“媽說要和你去民政局。”
“去就去。”唐尤為眼睛一瞪。
話音剛落,蔣秋歡正好換完衣服出來,聽到這句話,兩個人仿佛仇人似的,在玄關處換鞋都不說一句話,一前一後出了門。
“嘖嘖。”唐茵想笑。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真要走上離婚之路了。
果然——
一個多小時後,她聽到門開了。
唐茵歪著頭往那邊一瞅,果然是爸媽兩個人,一點也沒讓她有意外。
“結婚證忘帶了。”蔣秋歡一點也不尷尬。
旁邊的唐尤為拎著個袋子,臉上掛著常見的笑容。
“媽,你確定你不是故意不帶的嗎?”唐茵沒良心地戳破,“也就老爸每次都和你一起玩,每次回來就撒狗糧真的好嗎?”
唐尤為笑嗬嗬地進了洗手間。
蔣秋歡不客氣地瞪她一眼。
在家躺了一天,下午一點多臨回學校前,唐茵又瞄了眼手機,依舊沒有任何信息。
要說拒絕就拒絕,這沒點回應是什麽情況?
那張便簽還在桌上,她將那串數字存進了通訊錄,然後撥了過去。一陣機械式的嘟音過後,終於有了變化。
“喂?”清冽微低的聲音傳過來。
唐茵心情好了點,笑道:“你真的不打算加我啊?”
手機那邊沒了聲音。
“你確定不加我?”唐茵忍不住皺眉,又幽幽開口:“你還想不想知道昨晚那個問題的答案了?”
提到這個,陸遲默了一下,遲疑地開口:“我不是說、說過了?”
“哦”唐茵拖長了調子,“那句晚安?不算。”
“”
陸遲捏著手機,覺得自己可能陷入了一個詭異的圈套,設套的就是唐茵。
電話那頭又說話:“在我這不算甜言蜜語,你重新說一句,我就告訴你答案。要很甜很甜的,把我甜哭了,也許我還可以親你一口。”
陸遲:“”
他才不要什麽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