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章 醫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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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部決賽第二場比賽結束後,吉爾伯特·阿裏納斯的40場禁賽結束了。
阿裏納斯會在第三場複出嗎?
他的隊友是否歡迎他的歸來?
他的複出對熱火隊來說是好是壞呢?
比利·多諾奇放了一顆煙幕彈:“ga已經參與五對五對抗訓練有一段時間了,我們認為他的狀態不錯,但是否複出還有待更多的訓練來檢驗。”
鄧肯則代表熱火全隊表態:“吉爾伯特是球隊的重要一員,他已經在各種舞台中證明過自己的實力,無論如何,我們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
鄧肯之所以需要為球隊表達這個態度,是因為外界一直有傳聞說熱火隊內對阿裏納斯不滿。
因為持槍門的事件內幕並不透明。
阿裏納斯到底有沒有在隨隊去客場的時候隨身攜帶槍支並無公論。
阿裏納斯自己是不承認的,聯盟也沒有確切證據,但這事,沒有人會相信阿裏納斯的一麵之詞。
先不管阿裏納斯的持槍門給球隊帶來了多少影響,也不管阿裏納斯被禁賽40場為熱火的備戰帶來多大幹擾,就他去客場的時候帶槍這事就讓很多隊友不能接受了。
鄧肯說是這麽說,但阿裏納斯的負麵影響並沒有消失。
不過,這件事足以讓凱爾特人教練組確認一件事,那就是阿裏納斯會像多諾萬說的那樣,在可以複出的時候複出。
40場禁賽期限已到,0比2落後的熱火必須要保衛主場。
沒有阿裏納斯,熱火就沒有足夠的潛力上限。
因此,哪怕得承擔風險,阿裏納斯也必須要複出。
東決開始前,路易還有點擔心阿裏納斯複出會讓熱火變成可怕的完全體,現在,他反而產生了完全相反的觀點。
這一點,帕特·來利亦是如此:“如果邁阿密選擇讓阿裏納斯在第三場首發,這將一舉葬送他們整個賽季的努力。”
“是的,如果他們聰明一點,就應該選擇讓阿裏納斯替補出場。”邁克·布登霍爾澤說。
“如果是我,我不會讓阿裏納斯在第三場複出。”路易出語驚人,“這並不是考慮到他那些還沒解決的場外問題,這是完全的籃球問題。在我看來,如果熱火球員不能證明他們可以在缺少阿裏納斯的情況下在東部決賽上贏球,即使阿裏納斯回歸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史蒂夫·科爾認真傾聽。
凱爾特人的教練組會議對於他這樣的菜鳥教練來說,是學習的機會。
不僅有路易,還有來利,伯德有時候也會來開會,布登霍爾澤是有多年助教經驗的優秀教頭,他們的思想和理解比賽的方式對於科爾盡快從球員思維轉換進教練思維有很大幫助。
路易說完,科爾問道:“這是因為阿裏納斯沒有扭轉係列賽結果的能力嗎?”
依照科爾的理解,如果熱火隊在第三場換上阿裏納斯,就說明他們覺得不上阿裏納斯連贏球的機會都沒有,以熱火隊的實力,他們對係列賽的期望不應僅止於此。
但科爾覺得,還有些更深層的原因沒考慮到。
他需要路易的解答。
路易笑道:“不僅如此。”
果然…科爾拿出了紙和筆,準備記下路易接下來要說的內容。
“這裏麵還涉及一個心理問題。”路易說,“吉爾伯特·阿裏納斯應該對團隊和隊友抱有愧疚心理。如果熱火隊在禁賽期限一到就讓他上場,不僅會緩解這種心理,還會放大他的自大心理。這樣一來,他會覺得自己是不可替代的,為隊友而戰,彌補自身過失的願望會顯著下降,證明自己的價值,將個人淩駕於團隊之上的動機也明顯增加。如此一增一減,一正一反,邁阿密人將無法在阿裏納斯身上得到他們想要的那種回報。”
科爾發現,這事居然還關係到心理學。
來利卻想到了多年前那個讓他苦思冥想都得不到答桉的係列賽——那輪事後想來,無論怎麽看,尼克斯都不應該獲勝的係列賽,為什麽他們還是贏了。
當年,尼克斯是否也經曆了類似的心理建設?
來利知道,他可能永遠都得不到答桉。
但在路易身邊,他可以捕捉到當年的蛛絲馬跡,路易的所作所為表明了一件事,他對人心的敏感性極強,他今天可以捕捉到阿裏納斯的心理,也許,當年他也捕捉到了尼克斯和開拓者的每一個人的心理。
包括他來利自己的心理。
想到這,來利發現自己把路易當成了一個神。
這顯然不是人可以做到的事。
可是,如果路易沒有看穿那輪係列賽的每一個人,又是如何精準把握球員心理的?
這事,來利沒有答桉。
這是他當初接受路易邀請,來到波士頓當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助教的原因,但直到今天,他還是沒有答桉。
可是,當路易分析起熱火隊,來利感覺自己正在接近那個答桉。
教練會議結束後,路易走出辦公室,來到球場邊看球員訓練。
今天的戰術課由奧克利和桑普森帶隊,目前已經結束,接下來要進行的是球員的專項訓練。
專項訓練又稱個人訓練,主要用來訓練球員的專項技術。
一般情況下,這些訓練由球員自己獨立完成。
因此,存在偷懶的空間。
比如紮紮·帕楚裏亞就是偷懶大師。
兩小時一節的訓練課,他除了戰術課外,其他時間能偷懶就偷懶。
今天,帕楚裏亞坐在一邊吃著香蕉,有人問他:“紮紮,你訓練結束了?”
帕楚裏亞白了那人一眼,“我就算變成全隊最勤奮的人也打不上首發,幹嘛那麽努力?”
不幸的是,格魯吉亞人腦後不長眼,否則他不會當著路易的麵說這句話。
“咳咳…”路易發出了一點聲音。
對這個聲音敏感極了的帕楚裏亞裏克站起來叫道:“那個誰……瓦斯裏斯,我他媽的球鞋呢?我說了我不喜歡這雙球鞋,你這個該死的菜鳥是怎麽辦事的?!”
斯潘諾裏斯滿臉怒火,因為帕楚裏亞把他當成了球童。
然後,路易和善地笑道:“紮紮,我覺得你不需要球鞋,你隻要有足夠多的香蕉就夠了。”
帕楚裏亞理虧但嘴上硬辯道:“教練,您誤會了,我剛剛其實…是在…補充體力!對,補充體力!香蕉可以補充我流失的電解質……”
“是嗎?那你現在恢複得怎麽樣?”路易問。
明知這句話是個坑,帕楚裏亞還得麵無懼色地往上踩:“已經完全恢複了,即使再來一堂訓練課也不在話下。”
“這樣啊,那就去跑圈吧,讓我看看你的體力恢複了多少,就跑個20圈吧。瓦斯裏斯,你來監督,紮紮要是少跑一圈,你就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好的,教練!”
斯潘諾裏斯的心裏充滿了公報私仇的快意。
路易笑眯眯地走開了,真好,他最喜歡的就是這麽一支團結友愛的球隊。
時間過得很快,一天後,凱爾特人啟程前往邁阿密。
他們將在這裏與熱火進行兩場對決。
運氣好的話,他們可以在客場贏得總決賽門票,運氣不好的話,係列賽也有可能在客場回到原點大比分被追平,大部分來到客場的隊伍都抱著贏下一場就算成功的心態,但別看路易忠厚老實,其實是個很不容易滿足的男人,他要橫掃。
然後,東部決賽ga3當天,邁阿密熱火就像湖弄小孩一樣通過媒體對外傳出一則消息:由於磨合不順利,吉爾伯特·阿裏納斯g3出戰成疑。
看完這個消息,路易也不知道是多諾萬把別人當成了傻子,還是熱火喜歡自己騙自己玩,反正凱爾特人一切準備都是按著阿裏納斯第三場複出來的。
他相信,被逼到懸崖邊上的熱火隊會病急亂投醫。
然後醫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