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薛蟠醉酒大談商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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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哥兒,你多在這看看。”李謹拍了拍他的肩膀,早翻身上馬又去了京城買一些糕點、亂七八糟的東西才回了榮國府。

    心裏納悶,明兒個姐妹們作詩他可不會。抄點千古絕唱的,又怕這個時空有。

    這個世界也不知道怎麽運行,有些人物有,有些沒有。

    “謹兄弟。”

    李謹剛抬頭,一大腦袋就躥了過來,眉開眼笑著就給他牽馬。一麵走一麵說“上次那個見麵鬧了個不舒服,今兒我正式請兄弟去吃酒。”

    見薛蟠牽著馬,繞過了角門。又走了一條私巷,途中經過東邊下人一帶裙房。

    李謹才詢問“這是走哪?”

    “梨香院啊。”

    李謹尷尬看了看自己手上提的東西,撓了腦袋“我這手上拿著東西,你等我先放回去。”

    薛蟠笑說“一會打發個丫鬟、小子送過去就成了。”

    少時進了梨香院,香菱站在門口。薛蟠心裏見不得她,見了心癢又碰不得於是朝她嗬斥道“去把謹大爺的東西,拿回小院,擱那發什麽呆。”

    香菱聽了,躡手躡腳跑來。李謹對她笑了笑,遞過東西說“你也不急著趕回來,不如去陪晴雯、紫娟、林姑娘她們頑一會。”

    薛姨媽聞聲趕來,故意笑罵薛蟠“你這一天跟沒籠頭的野馬似的,又去哪胡混了,我正擺了菜。今兒吃了再走。”又對李謹說“謹哥兒來了,就一道湊合。”

    李謹連忙說“倒是來打擾了,不過蟠哥兒還是不錯的。”李謹想了想,也想不出薛蟠什麽優點。笑道“豪爽耿直,又是個仗義疏財的。”

    薛姨媽一臉笑容,迎了他進去。嘴上又說了幾句薛蟠的不是,又如何混賬,不及李謹一分半毫的。

    薛蟠不服,臉上無光“媽,你怎麽能再謹兄弟麵前這般說我,落了我的麵子,我還怎麽在謹兄弟麵前做人。”

    薛姨媽氣的拍了他一下“說什麽渾話,謹哥兒又不像你,都是自家人有什麽說不得。”

    李謹尷尬一笑“姨媽說的是,都是自家人,什麽麵子不麵子的。在姐妹們麵前,姨娘麵前,我最是不要麵子。今兒我就好好嚐嚐姨媽帶來的金陵特產,特別是姨媽糟的鵝掌鴨信。”

    進的廳堂,鶯兒給李謹倒茶、端來淨手的盆子。又在榻上放團軟墊子,和薛蟠對榻而坐。

    薛姨媽坐在一邊,看著兩人說了一會話,就起身說去王夫人那走走。給兩人留下私人空間來。

    那薛蟠三杯下肚,不覺忘了情。晃著大腦袋說“謹兄弟,我妹子和媽就是覺得我不中用,等我哪一日把薛家盤活起來,比我老子當年再時還景氣。她們便在也尋不住我的錯來。”

    李謹淺喝了一杯,夾了塊糖醋魚入口因問“蟠兄弟有打算?”

    薛蟠伸了頭來小聲說“聽說北羌國那邊到了冬季,最是稀缺棉衣棉鞋。鹽鐵不能私賣,這些人穿的物件我還不能賣嗎。”

    “北羌國草原多,不缺牛羊馬群,理因不缺這些個啊?”李謹疑惑問。

    薛蟠得意的揚了揚脖子,睜著燈泡似的眼睛說“武藝我不如你、做生意這麵卻略算勝兄弟你一些。北羌國那些野蠻人,有東西不會做啊。

    他們那大部分女人針線活不如咱大雍人。又不產棉,從我們大雍買了棉,在顧針線巧的女工,那成本就高了。”

    端了一杯酒又說“還不如直接從我們大雍朝商人這買。除了冬至衣物,一些家具、碟碗他們都是從我們這買去。”

    李謹問“北羌國那邊可不好呆,若不是從小待習慣的。去那邊吃喝住都不適應,且大部分都是草原部落,除了主城。”

    “自然是賣去主城,給那些有錢人,當官的、富商家的。”

    “那邊一到年關,可亂的很很。”李謹提了一句,薛蟠滿不在意。一個人喝的正興頭,像打開了話匣子。

    “聽聞謹兄弟也打算搞一個營生,正在城外修作坊。”薛蟠已經醉了五分。

    “在官場走,哪裏不需要銀子的,還早最快也需兩三個月。打算賣一些大雍稀缺的洋貨。”

    薛蟠一聽,精神一抖激動道“洋貨可是好東西,我一叔伯他們原就是走海運,常帶一些洋貨回來。可惜早去了,這條海路就落了下來。謹兄弟也要去沿西子岸那些遠地兒,去買洋貨回來?”

    李謹搖手“那麽遠,沒幾個熟悉海路的,連東南西北都摸不著頭。路程又遠,又危險,早年有幸遇見過幾個洋人,跟著他們學了一段時間,會一些個小東西。”

    “謹兄弟打算自己生產?”薛蟠一聽不得了,打了一個酒嗝紅著一張醉臉探出大拇指“我就佩服你,要我是個大姑娘,我死也嫁了你去。”

    李謹一臉黑線“這話說的…”

    “不過…我雖不是…女子…不過我家妹………”腦袋“啪嗒”一聲叩在桌上,喘著氣兒。

    “嘿!自個兒把自個兒喝醉了。”李謹笑著一指薛蟠,鶯兒從旁邊走來推了推薛蟠,也笑了說“蟠大爺可真是,哪有陪客人吃酒,先把自己灌醉,把客人留這兒的。”

    “我把蟠兄弟扶進去就是了。”說著已經扶了薛蟠起來,問了鶯兒給薛蟠抬哪兒。

    鶯兒指了指旁邊一間小屋笑著說“尋常大爺都回京中宅邸住,偶爾也就在這歇一宿,都睡那兒的。”

    鶯兒便在廳內收拾,李謹扶了薛蟠進屋。將他整個人像拋豬仔似的,直接丟了上去。

    出來時,問鶯兒“寶姐姐呢?”

    鶯兒因說“姑娘在裏頭繡花樣子。”

    “總歸來了,也該和寶姐姐打聲招呼,才不顯得生疏了。”一麵李謹已經笑著揭了簾子進去,便看見寶釵坐在炕上作針線。

    一頭黑鬒鬒的頭發,挽著發髻。上麵用金釵攢著,蜜色繡金襖,黃色棉裙,一色半新不舊。不怎麽愛塗花兒粉兒的,仍似牡丹花一般嬌貴豔麗。

    李謹見她麵頰微紅,故作鎮定。

    心裏汕笑寶釵這般心思細膩的人,他和薛蟠在外麵喝酒談話。又怎麽會沒聽見呢,見她小臉微紅,定是在聽牆根兒時,知道自己來進來,慌忙之下坐著刺繡。

    “寶姐姐,你在繡什麽?給我也瞧瞧。”李謹笑著就坐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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