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章,禁術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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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陸行雲留下的話楊贈月瞬間覺得頭更疼了。
這祖師離開這裏也就罷了,還留下這麽多尾巴沒清理幹淨。
這是想要考驗後人,還是懶?
楊贈月猜測肯定是後者。
陸祖師的心腸可沒那麽好。
讓楊贈月頭大的是,禁術包括哪些她並不十分清楚,隻知道禁術的修行是以人類的生命為代價的。
極為殘忍。
花嫣山那些死去的人的慘狀一直縈繞在楊贈月心頭,剛才夏玉立用禁術殺了五個異能者,和花嫣山那些人死去時的表情,很像。
楊贈月將鐲子捏得粉碎,她能感覺到鐲子裏的那股能量在掙紮,想要破開鐲子逃走。
在發覺後,楊贈月用法術加上自己的水屬性異能,將那股能量淨化了。
之後,能量消失。
那股讓人不適的氣,也隨之消散,這一回楊贈月確信自己處理好了天元。
除非,他不止這一個藏身處。
不過,從陸行雲留下的資料來看,天元應該隻有這一個蘊養自己魂魄的方法。
天元用禁術將自己的魂體化為了能量,然後存儲在了鐲子裏,讓夏玉立殺人給他吸取能量。
等時間一到,他就能修複自己的魂魄,找個身體穿上去。
以別人的身體活著。
這樣的話,前生出現在夏玉立身邊的那個男子,就能說得通了。
那個男子一定就是天元。
他通過禁術改頭換麵。
至於他前生為何會死,估計是閻家趁其不備出了手。
那麽,前生閻家肯定拿到了地宮的一些東西。
得到東西後,認為天元已經沒用,所以想方設法殺了他。
可天元修習了禁術,他有辦法重新回來。
想到此,楊贈月想起九月離開南源的時候,閻進錫那活死人的狀態,應該也是天元的手筆。
如果天元沒死,閻進錫很大可能會“活過來”。
楊贈月無比慶幸自己夠果決,殺了天元是件再正確不過的事。
處理好山下,楊贈月讓其他人回山上,今天大家就吃點幹糧,不要發出太大的響動。
回去的路上,楊贈月將夏玉立空間裏的東西好好看了一下,發現物資確實豐富。
夏玉立的空間是她手上的一枚戒指,每個異能者都有空間,有些空間是自己隨身攜帶的飾品,有些則是衣服扣子什麽的,千奇百怪。
將夏玉立空間裏的東西都取出來後,楊贈月毀去了戒指。
又把空間裏能表明夏玉立身份的東西通通碾碎,她可不想留太多麻煩給自己。
又解決了一個隱患,楊贈月很開心。夏玉立死在四昆山,父女倆黃泉路上可以好好作伴了。
“加兒,你帶其他人回村子裏吧,後麵的那些人,我們交給異植去解決,另外,你讓凶獸去來人的方向,堵住他們。”楊贈月和陳加兒說道。
陳加兒在引氣入體後,又獲得了一種異能。
現在可以驅使凶獸了。
讓異植和凶獸堵在還沒進四昆山的路上,雙重保險。
那些人就算能過來,也得花上好幾個小時。
更何況,她倆一個可以讓異植不斷生長,一個可以源源不斷的將凶獸弄過去。
累不死那些人算她們輸。
將山下的痕跡清理幹淨後,楊贈月把吃了夏玉立以及其他異能者屍~體的異植全都殺了。
又讓羅灝白放火燒了個幹淨,重新種了一些異植。
這些異植能夠散發出毒氣,誰要是沒準備就進入這裏,可就別怪她心狠了。
剛才戰鬥過的地方已經看不出任何人來過的痕跡,陳加兒拍拍手,“贈月姐,咱回吧,這裏就算是我都看不出問題來了。”
羅灝白的火和其他火屬性異能者的不一樣,他的火燒東西燒得特別徹底,也幹淨,很像是能焚燒一切的業火。
楊贈月一點都不擔心別的異能者能察覺出問題,所以帶著人回了村子裏。
夏玉立的其他幫手到了通往四昆山村口的路,負責追蹤的人突然失去了夏玉立的氣息。
他左看右看都沒能發現蹤跡,心裏覺得奇怪,“頭兒,夏大的氣息,消失了,我感知不到。”
頭兒“會不會是她自己隱藏了起來?”
“不像。她隱藏起來好歹也會留下信息,方便我們找到她。”
“她的實力那麽強,這附近不至於有敵手才對。其他人呢,也沒有留下痕跡嗎?”
“沒有。他們十來人像是沒來過這裏,在這裏我感知不到他們的氣息。有沒有可能我們走岔了?”
他們這一路是追著夏玉立留下的痕跡過來的,沒理由到了這裏就沒消息了。
這隻能說明夏玉立曾經到過這裏,但是,氣息的消失也很可能意味著夏玉立出了事。
這四昆山到底住的是誰?
“頭兒,之前夏大非得來這個村子,跟你說了原因嗎?”
“她說,找個熟人打聽一下她父親的消息。”
夏玉立的父親怎麽會認識這個村子的人,這裏離南源還是有些距離的。
窮鄉僻壤,都是務農的人,夏玉立以前可是大公司的總經理,怎麽會和這裏的人有交集。
而且,沒聽說過她有父親。
頭兒顯然在末世之前就認識夏玉立,知道她的一些事。
“夏大的父親,是這個村子的人?”
頭兒搖頭。
其實他也不是很清楚。
他追求了她那麽多年,對於身世,一直都是她的禁忌。
她從沒和人說過自己的父親母親,是哪裏人,家裏還有沒有兄弟姐妹。
不過,這些也不需要對別人說就是了。
她是閻家公司的高層,隻有別人求她的份。
怎麽會和人說自己的家事。
還有,她以前不叫夏玉立。
叫王雅姍。
在閻家出事後,她改了名字,離開了閻家。
同時,帶走了閻家的一些資產,她說那是她應得的。
當時她的表情很凶狠。
顯然對閻家極為不滿。
他沒說什麽,跟著她一起離開,不論什麽情況,他都是她的追隨者。
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隻希望能陪在她身邊。
探路的說到“那我們現在怎麽走,前麵沒有路了。”
頭兒“火屬性異能能不能燒毀這些異植?我懷疑夏大進入了這裏,而且,凶多吉少。”
他必須進入這裏探一探。
他不會丟下她的。
有危險他會去救她。
這是他的誓言。
火屬性異能者試了一下,“頭兒,我的等級不夠,這些異植等級比我高,根本傷不到它們。”
突然,負責追蹤的人臉色大變,緊張的咽著口水說“頭兒,我們,我們還是走吧,這裏,來了凶獸,怕不下百頭。”
頭兒閉著眼睛聽了聽風中的聲音,做出了撤退的決定,“你們撤,我要進去看看。”
他可以確定夏玉立在裏麵,隻不過現在沒辦法給他們留下信號。
要麽被人擒住了,要麽受了重傷,不方便。
這種情況他怎麽能撤?
他有一種感覺,要是他撤的話,夏玉立估計就回不來了。
不論怎樣,他和她生死與共。
手下聽到他竟然要進去,擔心他的安危“頭,我們先撤,到安全的地方在想辦法。”
頭兒“你們走,我想借助異植的藤蔓,讓它們將我甩進去。”
他主意已定。
任何人勸都沒用。
這片異植如果清理不掉,他隻能從空中降落到村子裏。
可是,現在肉眼所及的地方全是異植,根本看不到村子在哪裏。
但是他知道這裏一定有村落,這裏的房子肯定是被異能者用異植覆蓋了起來,所以才看不到。
夏玉立這是碰到了厲害的對手了,和她父親的死有關的人?
在頭兒下了命令後,這些異能者原本打算撤退。
可是,還沒等這些人離開,第一批凶獸就到了。
這五十多人看著這些冒出來的龐然大物,臉上全是恐懼。
“頭兒,怎麽辦?”
他們和凶獸有過戰鬥,死了好多人,這會看到凶獸就膽顫。
實力被完全碾壓的那種恐懼,讓他們見著凶獸就冒汗。
頭兒相對平靜一些“戰鬥,然後你們找機會離開,能回去多少人就回多少,各憑本事。”
其餘人沒想到他會這麽說。
這就是不管他們了……
能在凶獸的利爪之下存活的人,可不多。
他們的實力隻有團戰才有活命的機會,可頭兒卻說各憑本事。
這個詞的意思就是讓他們自己想辦法,抓住機會逃離。
跟在他後麵的人心一下子就涼了,出來前說的話都成了屁。
頭兒的心中隻有那個女人。
如果那個女人沒出事,或許他還會和他們一起戰鬥。
現在,他急著去救她,哪裏還會管他們的死活。
這些手下心裏將夏玉立罵了個底朝天,可是沒辦法,頭兒的心,從來沒離開過那個女人一秒鍾。
這些異能者隻得拿出武器準備戰鬥,他們的心很慌。
因為知道自己大概率是活不了了的,在明知是死的情況下戰鬥,他們的心裏壓力可想而知。
楊贈月和陳加兒隱在異植之中,看著這些異能者掙紮,決定袖手旁觀。
進入別人的地盤之前,就應該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
“贈月姐,沒想到這些家夥的武器還挺多的。”陳加兒發現這些異能者有熱武器。
幾乎人手一支。
然而,對付凶獸這些槍~支卻沒多大的用處。
除非是火炮類,要不然,射出去就和給凶獸撓癢癢差不多。
“應該是夏玉立把閻家最後的幾個的倉庫端了,要不然這些人去哪裏找這麽多的槍~支。”
這些貨顯然是末世之前夏玉立就藏起來的,以備不時之需。
她也是靠這些武器,才成為那個基地的領頭人。
估計是為了報這些年閻家囚~禁她母親的仇。
想到夏玉立空間裏的那些物資,楊贈月可以確定這一點。
陳加兒驅使的凶獸剛到達,就大開殺戒。
它們之前一直被楊贈月的異植困在村子周邊,想離開,奈何楊贈月的異植實力等級太高,怎麽都掙脫不開。
這一下子得到了自由,還聞到了肉香,不興奮才怪。
帶著異能者的那個頭兒正盯著一顆異植,研究如何讓異植將他甩進村子。
他的異能是風屬性,隻要異植將他高高拋起,他就有把握破開密密麻麻的異植,降落在村子裏。
楊贈月和陳加兒已經回了山上,留妜環在山下看守。
頭兒在看好位置後,將異植的藤蔓拉扯過來,係在腰上。
異植發現陌生氣息,正興奮,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原來是一股風氣旋將它的藤蔓固定住了。
疼!
異植沒多想,抽起藤蔓就想把那東西甩開。
這正中頭兒的下懷。
借助異植的力量,他順利騰空,瞅準機會,他鑽進了異植的縫隙裏,順利去到了村子中央。
楊贈月詫異。
沒想到又來了一個送死的。
這人,可真執著。
她讓九霄他們待在山上,又和陳加兒下了山。
來的這個人實力還不錯,範景剛他們估計對付不了。
頭兒在落地後,看到村子裏的氣息,就知道這裏有人居住。
範景剛他們已經聽到了動靜,跑出來看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陌生人突兀的出現在村子中央,也就是小賣部前麵。
頭兒看到範景剛,問“你們把她怎麽了?”
他落地後就探知了一下,沒發現夏玉立的氣息,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範景剛裝傻“你說什麽?”
頭兒“別給我裝,之前進入這裏的十多人,在哪裏?”
範景剛“沒人來。”
村子裏確實沒人進入過,楊贈月在村口就將人解決了。
頭兒“不可能。”
他不信,以夏玉立的實力,怎麽可能連村子都進不了。
楊贈月和陳加兒這時候到了。
在看到楊贈月後,他徹底慌了,因為眼前這兩個女孩的實力,一個比一個強,也強過他許多。
夏玉立如果碰上這兩人,還和這兩人交了手的話,估計危險了。
於是他換了一種平和的語氣問楊贈月,“姑娘,你們這裏有沒有來過陌生人。”
楊贈月搖頭“村子裏沒人來,一直都隻有我們自己。”
頭兒不信“你們沒聽到響動嗎,她不久前進了這裏,現在我找不到,能不能拜托你想一下。”
楊贈月低頭沉思了一會,又給了他否定的回答“沒有。”
頭兒知道,這個姑娘說的是實話,那麽,夏玉立很可能是在進入村子前就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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