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你可要倒大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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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山中出來,闕錦已經站在外麵了,傅輕沅則沒了蹤跡。
看到帝臨淵,闕錦冷著一張臉就走了上來,很粗魯的將他接了過去,手搭在帝臨淵的手腕上,片刻冷笑道:“你這樣都還沒死,命還真大。”
帝臨淵本就對闕錦將自己從千瀾身邊弄開有些不滿,此時聽到他這麽更是不滿起來,“我可不敢死,娘子會傷心的。”
想到自己之前說過的那些話,闕錦捏著帝臨淵的手力道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幾分,絲絲縷縷的清涼之氣順著他的手指進入帝臨淵體內,臉上卻一片惡氣,“美人還有我,怎麽會傷心。”
看著兩兄弟較勁,千瀾也懶得打攪,任由他們去了。
而被人遺忘的月梔就有些不甘心了,她繞過千瀾直接將手搭在了帝臨淵手腕上,作勢要拂開闕錦,“闕錦你做什麽,阿淵手都紅了。”
她臉上的焦急和心疼混合在一起,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我見猶憐的柔弱樣。
千瀾嘴角抽了幾下,上前捏住月梔還要分開闕錦和帝臨淵的小手,冷著音道:“月姑娘,人家兩兄弟話家常,你上去湊什麽熱鬧?”
千瀾的力道不小,月梔隻覺得手腕好似要斷掉了一半,抽著冷氣,可憐兮兮的開口,“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阿淵的手紅了,所以才…”
“知道的說你是心疼帝臨淵,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害他呢。”千瀾扔開月梔的手,將她往旁邊推了推,“月姑娘還是站遠些的好,我夫君不喜歡別人站這麽近。”
闕錦指尖波動的力量千瀾怎麽可能感覺不到,她之前也試過讓靈力進入帝臨淵體內,根本沒用。
此時闕錦能幫他恢複,自然是再好不過,這女人竟然上前去破壞,簡直是不能忍。
闕錦臉色冷冷的掃了眼委屈的月梔,臉上的笑容忽然燦爛了起來,幸災樂禍的道:“看來你要有新歡咯,不如將千瀾讓給我吧。”
帝臨淵感覺身體好點了,直接推開闕錦,一臉的嫌棄的甩了甩手,“做夢吧你。”
“恩將仇報。”闕錦扁了扁嘴,有些不滿的瞪了帝臨淵一眼。
“好些了麽?”帝臨淵的臉色比剛才好多了,可千瀾還是有些擔憂。
“嗯,他和我的本源之力相近,已經好多了。”
“那讓他在輸點。”千瀾一臉的平靜,闕錦臉色直線下降,隱隱有暴戾浮動。
“闕錦?”帝臨淵發現闕錦的情況,頓時皺起了眉頭,“為什麽會這樣?”
因為他純陽之體原因,若是找不到純陰之體,時間一到不是走火入魔就是淪為廢人。
可是闕錦還年輕,不應該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闕錦將暴戾之氣壓下去,無所謂的聳聳肩,“大概是看我長得太帥了,天妒英才。”
千瀾本就奇怪闕錦的身體情況,此時見著兩人表情,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剛才那句話不過是隨口說說,可是她怎麽覺得自己引出了什麽不得了的話題。
“會有辦法的。”帝臨淵低沉著說了一聲,轉身朝著月梔看去,“月姑娘,我派人送你回月家。”
月梔瞪大了美眸,拚命搖頭,“阿淵我不回去,你知道月家那些人從來就沒有將我當成親人,我不要回去。”
帝臨淵自然是不會聽月梔的,讓闕錦派人將月梔送回去。
以前月梔是有修為的,可是這身體融合了帝臨淵的本源之力,相當於是歸檔為零了,想要實力就得從新練,所以她那柔柔弱弱的樣子哪裏掙紮得過。
“傅輕沅在裏麵??”千瀾見闕錦看著天山入口,隨口問了一句。
“裏麵不是你哥嗎?傅輕沅她進去幹什麽?”帝臨淵坐在一旁,一臉的奇怪。
對於帝臨淵還有不知道的事,千瀾也是狠狠的驚訝了一把。
“對了,萱萱的身體是不是你放進去的!”帝臨淵忽然大吼一聲。
闕錦白了帝臨淵一眼,“當初你要是不護著那個女人,萱萱怎麽會死?現在你還將她複活了,美人你可不要小看那女人,心機重著呢。”
當初萱萱讓他將她和那個女人封在這天山中,為的就是不讓帝臨淵發現,也不知道帝臨淵是從哪裏知道的。
千瀾不置可否的彎了彎嘴角,看帝臨淵的眼神有些詭異。
傅輕沅從裏麵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帝臨淵有氣無力的靠著千瀾,闕錦在一旁橫眉豎眼,時不時的諷刺兩句,帝臨淵心情好久諷刺回去,心情不好就懶得理他。
這兩兄弟的相處模式,千瀾也是醉了。
看到傅輕沅出來,千瀾如釋重負的鬆口氣。
餘光一下就掃到她佩戴在腰間的玉佩,玉佩裏已經沒有靈魂的波動,而傅輕沅也還活著,這是什麽情況?
闕錦好似一早就知道是個這個樣子,見傅輕沅出來,讓四周的人重新布置了陣法,確定陣法沒有差錯後才領著眾人回去。
傅輕沅一直低垂著腦袋,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直到快要到囚靈城的時候,傅輕沅才抬起頭,將腰間的玉佩取下來,在手中摩擦了好幾下,眼神複雜的遞給了千瀾。
“給你。”
“你還好吧?”千瀾接過玉佩,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緊接著傅輕沅就冷笑一聲,臉上譏諷的神色緩慢的爬了上來,“我能有什麽事,倒是你,可要倒大黴了。”
“倒什麽大黴?”千瀾皺著眉看她。
傅輕沅視線落在千瀾那在手中的玉佩上,“血光之災咯。”她身子往千瀾傾了傾,壓低聲音,“很期待你的血光之災哦。”
千瀾一下子推開傅輕沅,這個死變態。
傅輕沅哈哈哈的笑了兩聲,在千瀾看變態的視線中,從飛行器上一下子躍了出去,“闕錦,闕岑說他對不起你。”
聲音在天空中遠遠傳開,傅輕沅的身影已經消失了,闕錦一臉平靜的看著傅輕沅消失的地方,半晌才突兀的笑了笑。
“一句對不起就葬送了我的人生,還真是廉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