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二十三章 麻痹,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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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天使隻管救人,不管刑事案件。
    老王的內心OS注定無人在意,但李滄的話那是真的有人如奉綸音,各種意義上,他在二院混得都是風生水起。
    鹽大醫學院附屬二院,簡稱二院,這也就他學的是個球用沒有的雜魚專業,要是轉到或者考到醫學院,高低得因為左腳邁進學校大門保送直博,院長親自帶的學生,親自出的以學生名字命名的SCI,多是一件美逝.咳.佳話啊!
    “麻了吧~”
    “大郎,這是幾?”
    老王兩眼一翻之前,似乎還聽到了一個最不應該出現在手術室裏的萬惡的聲音——
    “金蓮,給藥狠點,這貨耐操!”
    “妥妥的!”
    器械摸出骨鋸:“乖哦,放心睡吧,等你醒來就是個漂亮的小女孩啦!”
    主刀叉著手:“今天的笑話輪到誰講來著?”
    罕見出現且罕見旋律溫柔的護士長:“滄老師都來了,我們哪裏還敢班門弄斧唷~”
    時間啊,它終究隻是一種幻覺,性別也是。
    老王清醒過來,第一時間就是去摸自己的牛至以確定性別:“等等,這玩意又不是我的,對啊,不是我的,嘎就嘎唄,好耶,不是我的!”
    “棒球~”
    “老子他媽不叫棒——”老王張大了嘴巴,目光中有三分麻木三分茫然九十四分無助:“你,你怎麽會知道??”
    “雖然說全麻術後很多人都跟去過顛省似的,但像你這麽精彩的,以我的個人經曆來說,確實很罕見,唔,可能是金蓮藥給的太狠了?”
    麻痹大意原來是這個意思,他張了張嘴,竟無言以對。
    棒球。
    曾在趙嵗亮岑樂語李滄等人首次副本出現過的棒球兄弟組合中的弟弟,二線二院團建的陣亡者,鄭南橋的摧毀者,“額外獻祭”詞條的掌握者,黃宇小小姐時代的見證者。
    麻藥不貴,豆包也是幹糧。
    按棒球麻醉過後的獲獎感言竹筒倒豆子一樣的說法兒,這小子還真他娘的是個人才,他不光在災難發生的隨後幾天裏就獲得了額外獻祭能力,甚至還有一個額外的一次性保命道具。
    跟他獻祭抽卡出貨的概率相比,老王的中彩頻率都得算是捉襟見肘的。
    這個所謂的“一次性”保命道具攏共幫他撿回三條命,代價就是每次10%的額外異化血脈賦予,是的,隨機但相對融洽平穩的合法異化血脈過渡,小幣崽子打包票的品質。
    三次,就是百分之三十。
    拋開幸運槽爆不爆這種無關緊要的細節不談,暫且不提他到底是怎麽在災難初期那個大屍兄都能橫著走的時代短短幾天時間裏被幹掉三次的,總之,這百分之三十的屍態異化血脈賦予使得他在被兩隻黑古尼哥撕碎之後僥幸苟回一條命——那兩隻黑骨行屍並不是活體獻祭不成立的懲罰機製,而是李滄2.0和胎盤的自我保護機製。
    隨之而來的幣式懲罰才是真正要命的地方,脫軌製裁,褻瀆判定,血脈摧毀,等等等等,一代卡池大能仙姿態未竟當場夭折。
    活下來之後,他落戶在了一個非種花基地性質的聚居區,身殘誌堅的裝了一條仿生腿,靠冒充剝離者幫別人額外獻祭過手卡油勉強度日,甚至已經結婚了。
    他不是不知道種花基地的普羅大眾活得更容易些,而是根本不敢去,畢竟嚴格來講,他和李滄、趙嵗亮、岑樂語這些活著的人都有仇。
    殘破的身體尚在其次,血脈被損毀的痛苦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酷刑,他飽受煎熬時偶爾也會想象,假如當年沒有衝動冒險,沒有去打那個被他探測出來的“寶藏”的主意,自己會不會也能像李滄一樣,高高在上,論壇留名。
    然後,幾年以後,他又被重新扔到了這個午夜夢回之時讓他從噩夢中驚醒的首善之地。
    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有手有腳強壯的軀殼。
    如果某個他連名字都不敢提不敢想又無比熟悉的家夥不出現,他幾乎就認為這是小幣崽子在天有靈給他人生重來的第五次機會了。
    “血脈損毀可不是懲罰。”李滄從護士妹妹手裏接過一瓶礦泉水,擰開:“你運氣不錯,不然現在已經是隻行屍了,估計還是不怎麽值錢的那種。”
    “給,給我的?”
    棒球可不關心什麽血脈損毀不損毀的,舔著幹巴巴的嘴唇,受寵若驚。
    “喝的話可能會吐,抿一抿吧。”
    “好,好的.”棒球頂著一張大老王的臉,那種表情就讓李滄感覺很是違和:“滄老師,所以這個,是你的,你的@#¥%?”
    “嗯。”
    棒球倒吸一口涼氣:“軌道線上的玩意一直這麽抽象嗎,我當時看到你完成第一輪的時候,還覺得@#¥%@#¥%???”
    “說不出來的,這是規則。”
    “你遇到過?”
    “類似的吧。”
    “我占據的這具身體,是你的隊友?”
    “朋友。”
    “怪不得.”
    “ban掉你,暴扣五分,開盒狼人,才加六分,你現在欠我十一分。”李滄上眼皮下眼皮一搭:“不值錢啊,你演技太差,我對他太熟。”
    “.”
    何止是熟悉,你簡直就是這個胖子肚子裏的十二指腸,了若指掌啊,我攏共才說兩句話啊,你直接就問我是誰,你能想象我當時到底有多絕望嗎,不,你不能!
    “你的身體在哪?”
    “我不清楚。”
    “嗯?這句居然沒被嗶掉?”
    “呃”棒球欲言又止,鼓足勇氣:“我能不能問一句,你到底是怎麽做到對這一切這麽淡漠的?如果你當時的判斷根本就是錯的呢?”
    李滄隻是瞥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棒球打了個冷顫,明明已經得到答案還是繼續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麽要救我你不恨我嗎?”
    “扣分。”
    是的,賭狗是這樣子的。
    “然後呢,你準備,之後準備怎麽做?”
    “告訴我,你,想要一具新的身體嗎?”
    李滄的聲音宛如莉莉安娜附體,充滿了真誠的、不加掩飾的蠱惑,充滿了直擊靈魂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