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二十九章 夢開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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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滄摸出手機發了幾條消息出去,頭也不抬的跟老王說:“攻堅還是巷戰?”
“什麽?”
“看到那個人噴出來的東西了嗎。”
“?”
“牆那邊,裏麵的血,在動。”
“呃”
棒球悚然一驚,在老王的臉上看到這種表情,多少會顯得有那麽幾分滑稽。
自流平的觀察室地麵和漆麵牆上混在胃內容物中的血宛如窗花一般蔓延出怪異似有規律的紋路,很微小,隔著雙重玻璃需要很仔細的觀察才能注意到。
作為一個擁有二三十年資質的紅血生物,棒球從來沒見過這種狀態的血液,不過好消息是並不需要太過富裕的想象力也能知道這玩意到底是個啥,壞消息則是他們可能會以普通人的身份麵對這一切。
“一切,都是從這裏開始的?”
“隻有我們的那部分而已。”李滄發完信息:“你的那些管製玩具,在哪兒。”
是陳述句,這也在他的計劃之中嗎?
老王猶豫半晌,但並不是真的在猶豫,而是在整理對他來說過於複雜的台詞:“你媽的,這b玩意到底尼瑪咋回事,狗肏的不能是真要生化危機了吧,這麽說,老子從南天門砍到西天靈山的少年中國夢終於可能成真了?”
對於一個不擅長口吐芬芳的人來說,這些詞匯組合到一起的難度還是相當大的,而且,這他媽確定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
要知道.
他讀的可是、或許是曾經真正發生過的一手劇情對話啊,不是二周目,沒有一回生二回熟,不存在熟練工,結果你們倆就這麽自然而然的給說出來並且真就準備付諸行動了啊?
“在城中村那邊!”老王莫名興奮的搓著手:“都是好東西!滄子你就說吧,咱要怎麽幹,要不,先買上個幾千萬億的紙錢兒燒一燒?”
&ni看多了吧你!”
城中村。
一棟多層自建樓,獨門獨院,裝潢一新。
一個穿著海關製服的少婦開了門,臉上升起來的欣喜瞬間僵硬,麵對老王身後若幹張神情各異的臉,她表現的就很奇怪:“你回來了,他們,你朋友?”
“嗯,朋友,這我房東!”
“房東??”
入眼,偌大的一樓陽台上掛滿了各種蕾絲小物件,奧黛服和服秀禾服哥特式洛麗塔兔女郎護士裝女警裝等等等等等以及各種各式各樣成套的COS裝,總之,應有盡有琳琅滿目。
兩列衣架排在洗衣機前麵,成分更是複雜,而且明顯是剛從衣帽間裏被拖出來的,地毯上有長長的壓痕,沙發、桌子、櫃子,觸目驚心,幾乎所有能放東西的地方都被衣服鞋子堆滿了。
少婦額頭沁出細細的汗,姣好的容顏露出一抹哀羞:“我,我不知道你要過來,在收拾衣帽間呢,那邊抽濕機壞了我也不懂,衣服都有味道了.啊.我.我去給你們倒茶”
茶水,果盤,飲料。
成熟大姐姐的關懷無微不至,眾人的表情卻因此愈發詭異起來。
棒球心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變態,反正一點代入感沒有,完全不覺得尷尬,台詞讀的反倒愈發順當起來:“昂,她,我房東,順便幫我照顧點私人收藏來著,你們這眼神兒是啥意思,老子是他媽那種人嗎?”
“嘖,純養眼唄就?”
“咋,土著人就不能搞點藝術修養嗎?”
不過老王說的其實也沒錯,上了二樓,就全是些番內等身手辦、武器裝備模型之類的東西了,偶爾還能看到些玉器、黃金和石頭之類的東西,這些還都不是最顯眼的,單層平數可能四五百再大上幾十平的開間中間鋪了燈台,十幾二十輛老爺車跑車摩托車被鋼索吊在半空,高低錯落姿態安詳的享受著燈光浴。
太筱漪揉了揉眼睛,不確定,再看一眼,視線在這些玩意和老王中間來回轉換,目瞪口呆的囁嚅著:“這,這”
有錢人都這麽玩的?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資本家了,必須要出重拳!
三層相比於上一層倒是沒什麽特別值得注意的東西,無非就是間儉樸的遊戲室而已,從電競到古董街機到台球到舞蹈室鋼管體操環,充分展示著王師傅不俗的品味。
四層,仿佛是來到了什麽古戰場。
夏爾馬整體標本,鹿頭鹿角鯊魚骨,騎槍盔甲,熊皮豹皮,猛獁象牙
“這邊都是古董擺設,那邊國產區有趁手的家夥,你們自己挑!”
“自己.挑.?”
“咱們這到底是要幹嘛?”
“就是,剛才買了那麽多米麵糧油水果蔬菜,現在又弄這一出,咋,世界末日提前通知你了?”
饒其芳不管那些,簡直就像是老鼠進了糧倉,東順一個瓜西抓一把米,到了國產區更是隨便掂起個什麽都能舞得爐火純青。
“這個好,這把劍,我的了!”
饒其芳愛不釋手道。
“您隨便挑!”老王擺擺手,隻顧著往樓上繼續走,一直上了六層,拐進一間臥室,先從床底下推出來一排皮革包的扁盒子,然後打開一個偽裝成衣櫃的門展示八字硬度:“這才是寶貝呢,我好不容易才淘來的,大師手作,絕對名家!”
弓,反曲弓,獵弓,腰開弓,重弓,現代複合弓。
弩,軍用全自動連弩,絞盤弩,複合弩,重型狙擊弩,床弩。
厲蕾絲樂了:“這要是擱阿美莉卡,我高低得尊你一聲婉約守舊派玩家,但在這地界兒,我想問你是準備蹲多少年?”
太筱漪:“芳芳,我們還是走吧走.”
李滄有點走神,盯著床頭那張男方臉給劃花了的婚紗照:“這是人家臥室?”
“不是,這我臥室,偶爾來住幾天盤盤我這些寶貝兒~”老王隨口道:“哦,你說那婚紗照啊,我覺著挺有意思,就讓她留著沒摘了,她住一樓來著~”
“你租她房子多錢一月?”
“捌萬!”
“6!”
這真是頑家啊,純抽象頑主。
現在大家多少有點信這貨和少婦姐姐是清白的了,男人嘛,愛好別致一點怎麽了,變態一點又有什麽錯。
李滄並不知道老王還有這麽個地兒,不過,emmm,我瞅大姐姐也是個明事理知進退的人,是做大事的格局,要不以後請她給你和小小姐伺候月子呢,每天盛裝出一套COS,三年都不帶重樣兒的。
老王一陣抓撓頭,痛苦麵具:“不對不對,柳纓姐,我把防彈衣防護服什麽的都扔到哪兒了來著,我咋不記得?”
“在,在地下室嘛,去年你剛找施工隊來弄了一通,忘了?”
“等會兒,你說她姓啥來著?”
“柳,柳纓!”
球的麻袋?
如果說她叫柳纓的話,那她豈不就是柳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