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神秘男孩-天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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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決定照抄迷霧之主,封棋連台詞都沒放過。
    他讓沐晴按照迷霧之主曾經說過的台詞複述一遍,隨後展開了血腥屠殺。
    對於這些領域生物,沐晴顯然不會有絲毫仁慈。
    出手極為果斷,每一拳揮出都會有數名領域弱族聯盟戰士化為血霧。
    沐晴對領域生物的恨,封棋十分了解。
    這也是每一位拾荒者骨子裏的恨。
    早期的拾荒者,都經曆了被領域生物攻破城市的悲慘時刻。
    親人、朋友,所有的一切都在那時候蕩然無存,隻有極少數人能夠逃出被領域場覆蓋的城市,成為居無定所的拾荒流浪者。
    這份仇恨並不會隨著時間淡化。
    刻在骨子裏的仇恨令所有拾荒者始終銘記於心。
    每一任拾荒者都會將這份仇恨傳承下去,沐晴也不例外,她的父母也正是懷著這份仇恨,選擇在生命垂危之際毅然加入猩紅研究院的符文改造實驗,貢獻自己最後的力量。
    而沐晴的父母之所以會身受重傷,是因為在遷徙中遭到了領域超脫生物的襲擊。
    封棋清楚記得,他在沐晴情緒失控精神錯亂之際看到的記憶片段。
    年幼的沐晴獨自一人去辦理親人的死亡證明手續。
    當時孤獨與絕望更是助燃了沐晴心底的仇恨,也是她選擇跟隨蔚薇繼續符文改造的初心。
    可以肯定,如果沐晴沒有遇到他,這輩子都將被仇恨驅動。
    現在末日酒吧內的領域生物,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或許它們來到星城有自己的苦衷。
    例如想要為弱小的族群尋求通往未來的一線生機,亦或是想要通過執行任務的方式給族群帶去生存的資源。
    但這些理由封棋都不在乎。
    他隻知道,這些亡命徒手中沾染了人類鮮血,就像是寄生在星城內的蛀蟲,不斷破壞著人類文明的發展。
    殺死它們,封棋問心無愧。
    他淡定的望著沐晴不斷殺戮弱族聯盟的戰士,眼中沒有毫無波動。
    片刻後,封棋忽然出聲:
    “沙悟淨,停手了!”
    聽到他的呼喊,佩戴沙悟淨麵具的沐晴忽然止住了殺戮,拳頭停在了一名戴著藍色鬼臉麵具的領域弱族聯盟戰士麵門前。
    就在這名戰士以為自己僥幸活下來的時候,恐怖的拳風緊隨而至。
    瞬間迸發的力量,將它轟成了血霧。
    沐晴在這時站定身子,目光掃向麵露驚恐的領域弱族戰士,緩緩開口道:
    “恭喜你們,活下來了!”
    聽到這番話,四周的領域生物依舊麵露驚恐,顯然還未從剛才的恐慌中緩過神來。
    在沐晴身上,它們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壓迫感。
    甚至產生了自己本該是眼前生物食物的錯覺,血脈層麵的壓製令它們近乎窒息。
    死亡如此接近,它們蜷縮在角落,心有餘悸。
    現在突然被告知活下來了,強烈的落差感令他們情緒近乎崩潰,對沐晴的恐懼情緒加深。
    看到這一幕,封棋的嘴角浮現笑意。
    操控情緒,這一招也正是從迷霧之主那學來的。
    想要讓別人害怕還不夠,必須要讓它們有落差感,這樣的恐怖情緒才能印象深刻。
    這時沐晴邁步來到他身邊,朝他點了點頭。
    封棋見狀,轉身望向了麵露驚恐的酒保,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放在了吧台上,然後推至酒保跟前:
    “讓你們的負責人聯係我,往後星城由我管理……對了,順便轉告他,可以試著不遵守我製定的遊戲規則,但後果自負!”
    說完,他邁步往鐵門處走去。
    沐晴與林染當即跟上。
    走出末日酒吧,他轉頭望向依靠在牆上,雙手環抱劍瀾的呂越。
    “搞定,下一站!”
    “好!”沒有過多的廢話,呂越當即點頭,然後跟在了身後。
    接下來,是對星城其他領域弱族聯盟據點的清洗。
    想要一晚上將領域弱族聯盟的據點全部屠戮一遍顯然是不現實的,星城內的領域弱族聯盟據點有數十家之多,時間完全不夠。
    他要的是先施展武力,讓領域弱族聯盟背後的高層知曉他的可怕。
    如果今晚的行動還沒有讓領域弱族聯盟感到害怕,接下來幾天他將繼續用這種方式來與領域弱族聯盟的高層打招呼,直到他們主動聯係。
    ……
    接下來幾天,封棋繼續帶領沐晴、呂越、林染血洗領域弱族聯盟的據點。
    有詳細的據點坐標在手,完全省去了尋找的據點的繁瑣步驟。
    他的一係列行動很快讓領域弱族聯盟的高層坐不住了,很快一通電話打到了封棋的加密手機中。
    聽電話那頭說明來意後,封棋知道計劃已經成功一半了。
    接下來隻需要按照迷霧之主當初的模式威逼利誘即可。
    這些領域弱族聯盟的高層無非是為了利益,隻要拿捏住它們的性命,再許以利益就會乖乖聽話。
    隻要這一步成功,接下來星城的領域弱族聯盟情報網將被他掌控。
    約定了與弱族聯盟高層見麵談話的時間,封棋動身去了一趟虎魄研究院。
    想要讓領域弱族聯盟高層乖乖聽話,利益也是重要的籌碼。
    他身上那點現金買靈材都費勁,用這些錢來收買領域弱族聯盟的高層,說不定會讓它們選擇魚死網破。
    畢竟這些家夥也是亡命徒,否則也不會在沒有絕對實力的情況下滲透進星城。
    現在巴掌打完了,就需要給甜棗了。
    當初迷霧之主選擇的是從虎魄研究院內拿出一部分資源來收買它們,所以他也需要尋求虎魄研究院的幫助。
    至於猩紅研究院,地底倉庫中的資源消耗1500年已經很緊張了,就不去特地麻煩了。
    來到虎魄研究院,與虎魄高層說明情況,他如願得到了虎魄高層的保證,表示願意全力支持。
    得到保證後,封棋還表示想要去一趟虎魄分基地的地底囚牢,見一見天樞。
    這個要求很快得到了滿足。
    在虎魄研究院現任院長的幫助下,他直接獲得了虎魄研究院的最高權限。
    離開虎魄研究院前,虎魄現任院長多次叮囑天樞極度危險,經常處於不可控的精神錯亂狀態,切莫打開為他特製的囚牢,否則可能會有性命危險。
    對此,封棋心中了然。
    天樞的實力在虎魄研究院的資料描述中被評為:極度可怕,是現有儀器檢測不出來的實力,具體來曆更是一個迷。
    他是虎魄研究院成立早期就被關押在地牢中的人類。
    距今已經活了400餘年。
    具體有多強虎魄研究院現任院長也不清楚,隻知道天樞最初是自願來到虎魄研究院,選擇了自我囚禁。
    關於他的資料隻有虎魄研究院成立之初的高層知曉,數據庫中並沒有詳細資料記錄。
    聽了虎魄現任院長的解釋,封棋對天樞更感興趣了。
    但在見天樞前,他決定回一趟學府。
    擁有血源能力傍身,他倒是不畏懼天樞的實力。
    但就怕出現意外,覺得還是謹慎些為好,帶上沐晴可以有安全保障。
    畢竟天樞再強,還能比沐晴更強不成。
    一切危機感,都來源於火力不足。
    有沐晴就等於……炸、大你、壓死!
    ……
    晚八點。
    虎魄研究院的專車停靠在星城學府大門口。
    已經等在那的封棋與沐晴當即上了車,隨後車輛駛向了虎魄分基地。
    離開前,他與白浮生請了假。
    這次請假白浮生非常支持,因為他提前接到了虎魄現任院長的電話,知道他正在與虎魄研究院展開合作。
    1小時的路程,虎魄軍車駛入分基地。
    下了車,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他們走入分基地,來到了地下電梯入口處。
    這時工作人員止步,表示自己權限有限,不好再陪同前往。
    封棋點頭表示理解後,隨後與沐晴進了電梯。
    當電梯金屬門合上,電子合成音響起:
    “正在檢測身份……身份確認完畢,你的權限為最高權限,可任意選擇前往樓層。”
    他在這時按下了地底40層的按鈕。
    虎魄分基地的地底共有40層,其中30層往後都被設置為權限樓層,沒有對應的權限無法進入。
    這些樓層內普遍存放著重要資源,或是早期重要的紙質文件記錄,其中最後一層就囚禁著天樞。
    “學姐,等會如果他失控,就靠你了。”
    “沒問題。”沐晴很自信地揮舞了一下拳頭,點頭保證道。
    電梯下降的速度很快,短暫的失重感後,伴隨著一聲“叮”響,金屬門緩緩打開。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昏暗的走廊。
    可以看出這裏顯然是許久沒有人來了,走廊上的燈泡也都是老款式,壽命可能比他還長。
    帶著沐晴往走廊深處走去,沿途燈光忽明忽暗閃爍,燈泡似乎隨時都可能壽終就寢。
    這裏昏暗、潮濕,兩側的牆壁已經長滿了青苔。
    繼續往裏走了數十米,他們拐過彎,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座特製的牢籠。
    已經過去400餘年,這座牢籠依舊在走廊燈光下折射黑色金屬光澤,並未受到腐蝕,顯然是領域場產出的特殊金屬打造而成。
    目光透過欄杆望向裏麵,內部一片漆黑,看不清楚裏麵景象。
    這令封棋感到有些意外。
    他現在的特殊體質,具有夜視的能力,即使是在漆黑的夜晚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但特製牢籠內好似能夠吞噬光線,竟然令他的視線也無法捕捉到黑暗中的場景。
    似乎發現了他們的到來,牢籠內有了動靜。
    響起了鐵鏈拖拽時與地麵摩擦的聲響。
    目光掃視四周一圈,封棋來到已經生鏽的開關前,伸手按下。
    啪!
    伴隨著電路連接的聲音響起,牢籠上方的燈泡閃爍間亮起。
    呈現在牢籠內的,是一名皮包骨頭的憔悴男子,他麵色慘白,額頭有著一道黑色印記,滿頭黑色長發淩亂,消瘦的身形似乎許久沒有進食。
    燈光亮起,令他短暫眯眼,隨後轉頭朝他們望來。
    目光交錯,消瘦男子的表情冷漠,並沒有開口說話。
    望著牢籠內的男子,封棋不知為何,覺得似乎在哪見過他。
    但他能肯定自己之前根本就沒有與他有過接觸,這是他們第一次相遇。
    思索中,他的腦海中忽然浮現一個小男孩的麵容。
    他想起來在哪見過他了。
    並不是在其他時間線中,而是在未來夢境裏。
    更準確的說,他是在慕暚的記憶碎片畫麵中見過麵前男孩。
    那時候的他年紀尚小,但額頭的印記形狀與位置與麵前男子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