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邪惡收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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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獄一層。
    天空下著淅瀝瀝的血色雨點,洋洋灑灑落在下方的城市古老建築上。
    城內坑坑窪窪的路麵積蓄雨水形成一個又一個水坑,沿途行人在雨中加快了趕路的步伐。
    城市的東區,一座破舊木屋內。
    身穿破舊戰甲的魁梧身影懷抱四、五歲的孩童,在篝火前講述著種族曆史,其中自然少不了添油加醋的讚美祖先。
    “我們所處的世界被分割成一層又一層的小世界,我們所在的小世界被稱為魔獄一層……”
    小男孩聽著父親的講述,表情認真地點頭:
    “父親,我們幽冥族曾經真的輝煌過嗎?”
    “我們祖先曾掌控數個小世界,是當之無愧的強大勢力。”魁梧男子語氣肯定的點頭道。
    “那為什麽輝煌不在了。”
    聽到這番話,魁梧男子表情尷尬:
    “種族的興衰變化很正常,沒有永恒的強族,至少我們的寶庫中還留有先祖輝煌時期留下的至寶……隻要不被滅族,我們幽冥族還是有機會重返巔峰,但這需要所有幽冥族後人,也包括你的努力。”
    “嗯,未來我也要加入幽冥軍,成為像父親一樣的戰士!”小男孩興奮點頭。
    “幽影,我希望你能成為學者,而不是戰士。”
    “為什麽?”
    “戰士的榮譽太輕,要麵對的挑戰卻很重,死亡如影隨形……”
    ……
    懷著帶領族人崛起的夢想,11歲那年幽影違背父親的意願,加入了幽冥軍第八預備團。
    而他的父親正是第八預備團的老師。。
    年輕時的夢想沒有閱曆增加帶來的負擔,那時候的夢想很純粹,出發點隻是“那是我想要的未來”。
    進入預備團後,幽影在父親的教導下與同齡人一起學習、成長。
    期間他展現出了卓越的天賦。
    幽影在預備團的優異表現更是引起了幽影高層貴族的關注,並親手贈送了他一條鑲嵌著幽綠色寶石的榮譽項鏈。
    此後榮譽加身,幽影的前途不可限量。
    命運的轉折點在幽影13歲那年。
    那天幽冥城內發生了一件大事,無數體積龐大的巨獸出現在城市上空,遮天蔽日的陰影籠罩大片區域。
    那一天過後,幽冥再次見到了賜予他榮耀項鏈的族內貴族。
    幽影知曉曆史,明白這些貴族是曾是開辟幽冥族輝煌時期的拓路者後人,即使曾經的輝煌不在,但這些貴族還是受到了幽冥族人的尊敬。
    心中彷徨的同時,幽影好奇貴族召見自己到底有什麽原因。
    可當得知真相那一刻,幽影內心如遭重擊。
    “幽影,喪魂族需要一批奴役,這次對奴役的天賦要求很高,為了我族未來,我需要你成為喪魂族的奴役。”
    聽到這個消息,幽影內心止不住的顫抖。
    “隻需要十年,我們會接你回來。”
    貴族這番話像是在商量,卻更像是命令。
    幽影想要開口拒絕,卻怎麽都無法鼓起勇氣。
    但麵對掌控幽影族的貴族,他沒有拒絕的權利。
    ……
    押送奴役的日子如期而至,巨獸再度襲來,幽影與一批統領人被送上了巨獸背脊。
    站在巨獸背脊,幽影的目光遙望站在下方的父親。
    但看到得卻是父親躲閃的目光,最終撇過去頭去不再看他。
    那一刻,幽影內心接近崩潰邊緣。
    為族人犧牲在父親的故事中是一件光榮的事,可他卻怎麽也開心不起來。
    族內明明有比他更優秀的同齡人,例如那些貴族的後代,為什麽一定要是我?
    巨獸展翅飛翔,下方的城市越來越渺小。
    幽影心中對未來充滿了迷茫。
    他感覺自己被父親,被族人給拋棄了。
    這一趟旅程持續了大半天時間,他們穿過雲層降臨在了一片黑土地。
    這裏的建築全都是用巨獸的骨頭搭建而成。
    表麵散溢著黑色霧氣。
    到來的第一天,幽影與一同到來的同齡族人被送入了一座礦洞。
    他們的任務很簡單,從地底挖掘礦石,然後運送至礦洞入口處交給監視者,以此換取食物。
    除此之外,幽影與同齡人還有一個任務,成為喪魂族新生代成員的陪練對象。
    辛苦勞作一天後,他們會被送往競技場,成為喪魂族新生代族人的玩物。
    尤其是偶爾進行的獵殺遊戲。
    幽影與族人身為獵物隻能在競技場內躲藏,一不小心就會被喪魂族新生代成員殺死。
    這樣的未來是幽影不曾幻想過。
    他想過自己的無數種死亡方式。
    例如為了幽冥族的未來開疆拓土,最終戰死在戰場上。
    或是為了守護幽冥族的未來而戰死。
    卻不曾想到自己會成為族人的棄子,被送給它族成為玩物。
    才13歲的幽影就已經親身體會到了弱肉強食的殘酷。
    地底礦洞中,除了它們幽影族人,還有著一批其他種族勢力的成員。
    殘酷不隻發生在競技場,還發生在近乎暗無天日的地底世界。
    為了礦石,同為奴隸的他們時常相互殘殺。
    在地底礦洞中挖到一顆珍惜礦石不一定是好事,必然惹來太多眼紅的目光。
    因為礦石能換取食物。
    而食物的品質與礦石的品質掛鉤。
    殘酷的生存環境下,幽影親眼看到族人一個接一個的死亡,冰冷的軀體他親手抬出礦洞,被掩埋在亂葬崗。
    僅數月時間,就已經有三分之一的族人死亡,幽影不敢想象自己該如何熬過這十年。
    為了活著,幽影與剩餘的族人逐漸學會了殘忍。
    弱肉強食的生存環境下,不殘忍隻有死亡。
    內心在一次次的戰鬥中變得冷漠,唯一能令幽影感到開心的是挖到珍惜靈礦的時候。
    當閃爍微光的珍惜礦石被他抓在手中,幽影就知道自己又可以熬過一段艱難時期了。
    僅一年的時間,幽影的族人就死了過半。
    這一年來,幽影對身邊發生的殘酷事件逐漸感到麻木。
    為了更好地活著,他小心翼翼的在礦洞深處藏了一批礦石。
    惡劣的生存環境很容易受傷,但喪魂族不會給傷員休息養傷的時間。
    一旦交不出礦石,就相當於是被宣判了死刑。
    保留一些礦石是為了在受傷時也能準時交出礦石換取食物。
    囤積礦石,成了幽影殘酷生活中唯一的愛好。
    第二年、第三年……
    幽影逐漸長大,他期盼有一天能返回族內。
    這是他唯一繼續活下去的希望。
    即使族人拋棄了他,但至少那裏還有父親,血脈相連的族人更是他唯一的歸宿。
    年複一年,幽影成了礦洞中的老人。
    同批進來的族人僅剩下他一人。
    這期間幽影學會了該如何在礦洞中更好的生存下去,身邊的其他奴隸換了一批又一批,他始終活著。
    但幽影的身體卻是一天不如一天。
    一次次凶狠的戰鬥在他身上留下無法抹去的痕跡,掀開殘破的衣衫能看到如蜈蚣般爬滿全身的傷痕。
    除此之外,礦洞內挖出的部分靈礦帶有輻射傷害。
    為此幽影烙下了病根,時常感到腦袋暈眩。
    距離十年期越來越接近,他居住的小礦洞內刻滿了用於記錄日期的劃痕。
    距離希望已經不遠了,他不想就此放棄。
    終於,十年如期而至。
    當他在礦洞中刻下最後一道印記。
    他帶著喜悅返回地表,對監察者說出自己的奴隸日期已到。
    可等來的卻是喪魂族監視者的嘲笑:
    “十年?你可真夠天真的,你們幽冥族雖然沒有我喪魂族強,卻也不弱,否則我們早就將你們幽冥族全抓來各個礦區采礦了……怎麽可能隻抓一批,這本質上是一場交易,為此我族給了你們幽冥族報酬,而你,隻是商品罷了。”
    “所以沒有十年之約,你會在地底待到死……”
    後續的話幽影沒有去聽,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他曾想過十年之約可能是謊言,但這個想法很快被他壓抑在心底。
    這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他不想希望破滅。
    但現實還是戳破了謊言,將更加殘酷的真相擺在他的麵前。
    當再次回到礦坑深處,幽影徹底絕望了。
    未來再也不會有希望了,他被族人徹底拋棄在這裏了。
    那一晚,仇恨的火焰在幽影胸膛內被點燃。
    所謂的幽冥族榮耀,不過是被貴族精心編織的謊言罷了,目的為了更好的控製底層族人,為他們創造更多的利益。
    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複仇了。
    他這輩子都無法再逃離這座地底牢籠。
    那一刻,幽影忽然失去了生的希望,覺得活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絕望情緒在幽影心底翻湧,他奮力挖開了自己的“寶庫”。
    望著散發微弱光芒的各種礦石,幽影麵無表情。
    收集礦石曾是他唯一的娛樂項目。
    現在知曉自己被徹底拋棄,這些礦石更是成為了他心中唯一的藉慰。
    既然活著已經不重要了,那就帶著這些寶貝赴死吧。
    想到這裏,幽影伸手拿起一塊礦石塞入口中,用牙齒咬碎咽下,如果是咬不碎的礦石那就徑直吞下去。
    他想帶著這些寶貝離開這個絕望的世界。
    牙齒崩碎,嘴巴變得血肉模糊,但幽影傻笑著繼續吞吃。
    喉嚨被鋒利的礦石碎片撕裂,嘴裏不斷溢出鮮血,可他還是忍住劇痛繼續吃著。
    鮮血染紅了幽影居住的小礦坑,他的意識逐漸模糊,最終徹底陷入沉睡。
    幽影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吞下的礦石中藏著一件改變他命運的至寶。
    就在那一晚,幽影迎來了命運的轉折點。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似乎很短暫,卻又很漫長。
    當幽影睜開眼醒來,卻發現一名約莫七、八歲的少年站在自己跟前。
    少年穿得很幹淨,顯然不是礦洞中的奴隸,隻見他滿臉微笑望向他開口道:
    “不錯,真理之眼,真是不錯!”
    麵對喃喃自語的神秘少年,幽影心中疑惑。
    他不理解自己為何沒有死,已經碎裂脫落的牙齒又為何恢複了,就連身上的傷痕都消失了。
    但他知道這一切顯然與麵前的少年有關。
    “幽影是吧?不用疑惑,是我救了你!”
    “至於為何救你,因為你已經融合了一件奇跡神物,未來前途不可限量,隻要你不是蠢到離譜,我相信未來會有你一席之地!”
    “你是誰?!”
    “你可以稱我為墨!”
    說著墨掏出了一張似羊皮卷的卷軸,伸手到了他麵前:
    “用你的血液在上麵寫出你的名字,我賜你新生!”
    “什麽意思?”
    “你可以理解為交易,簽下名字後我可以賜你力量,讓你活著出去……總之,想要改變自己既定的命運,隻要你在上麵簽下你的名字。”
    少年的話語好似帶有魔力,令幽影忍不住去相信。
    想到能活著出去的時候,幽影還是心動了。
    他不知道簽下名字要付出什麽代價,但他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失去的了,這個交易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於是幽影咬破手指,在卷軸的末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少年將卷軸收起後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為什麽不看卷軸上的內容。”
    “重要嗎?”
    “很重要,你已經成為了我押注未來的對象之一。”
    “我需要付出什麽?”
    “現在不需要,你的付出會在未來……總之,我們未來有緣再見了,這裏的經曆就當是成長路上的曆練吧!”
    話音落下,少年朝他伸手一指,頓時幽影覺得腦海中有無數信息在湧現。
    煉體功法、精神攻伐術、道兵陣打造方案、十戒打造方案……各種信息翻湧間,幽影隻覺得腦袋好似要炸裂般疼痛,隨後便暈了過去。
    等幽影醒來,神秘少年已經消失了,他也忽然能理解腦海中信息的含義了。
    神秘少年給了他一座知識寶庫。
    這裏的信息將有助於他更好的活下去。
    但他不理解少年為何要這麽做,他口中的未來會是在什麽時候?
    但此時的幽影已經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他明白腦海中的知識將成為他掙脫牢籠的鑰匙。
    接下來幾天,幽影重燃信心。
    這期間幽影也發現了身體的變化,他發現自己的右眼看事物格外清晰,即使是漆黑的環境中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更重要的是,隻要仔細打量事物就有詳細的解析信息出現在他的右眼中。
    這讓幽影想到了神秘少年口中的真理之眼。
    他也逐漸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顯然是他吞噬收藏的礦石時,無意中吃下了一件至寶。
    也正是這件至寶,讓他成為了神秘少年投注押寶未來的目標之一。
    親人不可靠、族人也不可靠……但收藏的寶貝卻給了他新生,更給了他繼續前進的希望。
    那一刻,幽影的心態發生了變化。
    成為收藏家的火種在他心底生根發芽,逐漸露頭。
    往後的日子裏,幽影開始修煉腦海中的各種術法、功法。
    缺少修煉需要的靈石,就去挖礦,或者去搶奪他人挖出來的靈礦。
    隻要按時交付靈礦,剩餘的靈礦都可以成為他修煉資源的一部分。
    依靠腦海中的知識,幽影開始飛速成長。
    十年又十年。
    他不清楚到底該變得多強才能活著逃離喪魂族的掌控,所以他埋頭變強,繼續忍受著來自喪魂族的壓迫與折磨。
    幽影逐漸成為了礦洞中活得最久的“老人”。
    收集礦石更是成為了幽影最大的愛好。
    每一次修煉消耗都會讓他感到心疼,可他明白想要出去,這些付出是必須的。
    也隻有變得更強才有機會收藏更多的礦石。
    暗無天日的礦洞成了幽影蟄伏積攢力量的寶地,通過真理之眼他能看清楚看到礦坑的哪些區域深處有珍貴礦石,不需要再碰運氣般到處挖。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
    就連幽影也忘記了自己在礦坑內待了多久。
    他居住的小礦洞內早已刻滿了劃痕,再也容不下新的劃痕。
    終於,幽影決定出手了。
    這一天,他被監視者叫去喪魂族的競技場做陪練。
    這次陪練的對象是當年的新生代成員。
    過去了這麽多年,那個新生代成員臉上多了一道象征著喪魂族高層的火焰印記。
    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稚嫩的孩童。
    這次的陪練同樣是一場遊戲,亦如之前的每一次陪練。
    但幽影沒有再給機會。
    這麽多年的欺辱,每一次他都選擇忍受,並笑臉相迎。
    但這一次,他不想再繼續了。
    當幽影的手臂輕鬆穿透已經成為喪魂族高層的陪練對象軀體,他發現曾經不可力敵的他竟然如此弱小。
    那一刻,幽影徹底與過去的自己告別。
    驟然爆發的力量將喪魂族高層的撕成粉碎,在競技場掀起能量風暴。
    他不可抑製地仰天狂笑。
    麵對四麵八方襲來的身影,幽影不再壓抑自己的力量。
    很快競技場被鮮血染紅。
    結束戰鬥後,幽影緩步來到已經被嚇傻的孩童跟前,蹲下身揉了揉他的腦袋,微笑開口道:
    “恨我嗎?給你一個機會,未來幹掉我!”
    話音落下,幽影飛向了天空,飛向了心中的自由。
    當他再次回到那座已經在記憶中模糊的城市,他的複仇火焰熊熊燃燒。
    當年的背叛,現在一一奉還。
    當他踏上幽冥宮殿,血腥殺戮開始了。
    麵對幽影,幽冥族的高層奮起反抗,但在幽影麵前都顯得不堪一擊。
    當曾經要仰視的貴族匍匐他麵前苦苦哀求時,幽影內心沒有絲毫憐憫,揮手斬下了他的腦袋。
    所有貴族他一個沒留,全部殺死。
    往後的日子裏,幽影成為幽冥城新的主人。
    他製定了新的規則,將所有反對者趕盡殺絕,對於自己的族人他沒有絲毫憐憫。
    喪魂族的報複也很快到來。
    當收到喪魂族要他交出凶手的時候,幽影坐在象征著權力的幽冥王座上哈哈大笑。
    他主動向喪魂族發起了種族戰爭。
    他的父親更是被他派去了前線。
    這一戰持續了數年之久,他的父親也在這一戰中喪命。
    當收到這個消息時,幽影的內心沒有絲毫波動。
    親人不可信,族人也不可信,唯有寶貝不會背叛主人。
    最終在幽影的率領下,幽冥族付出慘重代價贏下了最終的勝利,但幽冥族也因為這一戰死了大半族人。
    當幽影踏過無數屍骸坐上喪魂族的王座,俯瞰大殿內的伏屍,發出了歇斯底裏的笑聲。
    他是族人眼中的暴君,殘忍是他的座右銘。
    但幽影不在乎這些評價。
    未來的路他自己走,族人不過是他成長路上的工具罷了。
    當幽影打開喪魂族的寶庫,他貪婪注視著所看到的一切。
    往後的殺戮與掠奪,也都是為了財富的積攢。
    為了種族的崛起而殺戮?為了種族的延續而掠奪?這些理由在幽影眼中都是狗屁。
    他的道義,不需要別人去理解。
    為了打造一座能夠容納龐大財富的寶庫,幽影開始學習腦海中關於空間係能力的知識。
    這期間,幽影征伐的腳步沒有停止。
    即使族人全部戰死,可他根本不在乎,繼續到處殺戮收攏奴役,組建起新的軍隊。
    這期間無數生命為他收攏財富付出了性命。
    但幽影隻在乎財富。
    財富是他力量的一部分,更是他通往未來的基石,它們不會背叛主人。
    直到幽影遇到了魔獄一層最強的種族勢力“蒼炎族”,這一戰他的軍隊被打散,幽冥城被毀。
    但幽影卻依靠諸多寶物防身,逃了出來。
    這更讓他堅定了他對寶物的熱愛。
    往後魔獄一層成了幽影的狩獵場。
    他孤身一人,到處掠奪資源。
    儲藏在空間中的藏富越來越多,他親手打造的空間逐漸無法再容納他的財富。
    最終幽影仿照“奇跡天地”的描述,消耗了幽冥族先祖遺留的所有稀有資源打造了嶄新的空間雛形,並不斷填充靈材進行完善。
    這期間,蒼炎族對他的追殺也愈發猛烈。
    意識到這個世界已經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幽影有了離開的念頭。
    擺在他麵前的有兩條路。
    一條通往領域世界的其他小世界,另一條通往人類世界。
    相比較其他小世界,幽影選擇了人類世界。
    他知道那裏才是未來。
    大勢降臨的征兆已經越來越明顯,領域世界終將凋零。
    就連蒼炎族也已經在準備撤離這個世界,他留在這裏毫無意義。
    穿過通天路的時候,幽影很幸運沒有遇到通天戰士,並成功降臨在人類世界的西方世界。
    他所在的區域附近是各色領域場,早已沒有了人類痕跡。
    遙望蔚藍的天空與耀眼的太陽,呼吸著異世界的空氣,幽影的臉上浮現殘忍笑容。
    他知道新的征程開始了。
    他將是眼前新世界的收藏家,往後尋找新的寶物,迎接新的未來。
    不斷掠奪中,幽影親手摧毀了附近數座領域場,將附近族群積攢的財富掠奪一空。
    他親手創造的嶄新空間也在無數資源的填充下逐漸完善。
    當恢弘的城市在虛空中誕生,幽影站立於虛空之中,張開雙手哈哈大笑,好似要擁抱嶄新的未來。
    幽影將這座空間城市取名為幽影城。
    也在那時發誓,要用無數天材地寶將這座城市填滿。
    當幽影踏入幽影城,坐在用無數寶物打造的幽影寶座上,掃視數百年來積攢的財富時。
    未來邪惡收藏家的最後一塊拚圖在那時填上了。
    本章屬於番外篇,幽影的劇情還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