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張道文從前線回歸還有一天時間。
    此時，封棋坐在書桌前翻看著星城資料庫內的信息。
    關注的重點在虛擬遊戲方麵。
    虛擬遊戲始終是星城隱藏的一張底牌，尤其在戰力建設上，為星城的發展作出了巨大貢獻。
    還對科研上的模擬測試結果起到了輔助作用，讓資源的消耗得到了極大緩解。
    但這隻是虛擬遊戲的部分功能。
    虛擬遊戲還有很多功能沒有對外開放。
    其中就包括領域副本與自定義副本功能。
    並非是星城高層不願意開放虛擬遊戲的這兩個功能，而是開放後必將產生巨大影響，可能會讓星城成為眾失之的。
    領域副本功能的建設，多條時間線前就已經提出，此功能現在已經較為完善。
    這項功能的出發點是希望玩家能以模擬攻略副本的方式，聲臨其境的體驗與領域生物的戰鬥過程，裏麵的每隻領域生物都是以真實存在的領域生物為模板製作。
    例如銀月族的戰士。
    星城全麵開放領域副本功能，必然會讓潛在的領域勢力感到不安。
    領域副本功能本質上是一個戰爭模擬器。
    此功能推出後，人族將誕生大量“身經百戰”的戰場老兵。
    例如銀月副本。
    玩家進入副本後，就可以通過與銀月族戰士進行戰鬥，磨礪自身的戰鬥意識與技術。
    同時也可以鍛煉團隊配合作戰的效率。
    如果一定要指出領域副本功能的一個缺點，就隻有現實與虛擬的偏差，玩家進行虛擬遊戲時的心態與實戰時必然不同。
    每年戰鬥班畢業的學員，踏上前線後的傷亡率非常高。
    與一百多年前相比，這個傷亡率現在已經得到了大幅度降低。
    但傷亡數字仍觸目驚心。
    領域副本功能的推出，能夠讓那些還未畢業的學府學員，即使不曾踏上戰場，也能提前體驗與適應與領域生物作戰時的殘酷。
    星城高層最新的規劃是，等軍部的改革完成，星城綜合戰力得到顯著提升後，再開放領域副本功能。
    到時候即使有危險，星城也能有底氣去麵對。
    這個規劃推出的時間暫定在200年後。
    但具體該在什麽時候開放，會是未來新生代去考慮的問題。
    或許計劃會提前，或許會延後，未來總是充滿了變化。
    隻是那時候，這一代星城人早已落幕。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未來規劃是這一代人為後來者人指明的方向，這一代人也將為未來的規劃打下基礎，但真正的施行者屬於未來人。
    第二個隱藏的功能是自定義副本。
    這個功能的作用是提供開放虛擬遊戲的素材庫，讓玩家親自設計領域副本，乃至各種挑戰。
    到時候玩家也能主動給素材庫添加各種素材。
    這項功能看似以娛樂為主，實則潛力巨大。
    一個種族的成長與許多因素有關，或許是生存壓力，或許是驅動，等等。
    但隻要是成長，必然與一個因素有關，那就是“想象力”。
    某種意義上，想象力會比知識更重要。
    因為知識是有限的，但想象力卻包括了一切，甚至是現在不存在的東西，想象力還是推動知識進步的關鍵因素。
    例如語言、文化、科學……這都是想象力醞釀的果實。
    文明的發展，因想象力而變得精彩。
    開放權限給玩家，讓他們在想象力的驅動下進行創造，或許就能誕生無數可能。
    或許是素材庫中的某些功能組合，機緣巧合下誕生了影響未來的超級發明。
    也可能是某個新奇的副本設計，推動了人類戰力建設上的創新。
    自定義副本功能裏，玩家可以用想象力創造一切可能。
    但這個功能與領域副本綁定，始終都未在星城，乃至五大城市進行公開推廣。
    這牽扯到的影響巨大。
    對人族而言更是一種風險嚐試。
    例如，以靈能族視角看待這個功能。
    現在的靈能族眼中，人類的威脅等同於無。
    所以族地靈能族始終將重心放在族地領域場的擴張上，包括留在人類世界的黑玄也不曾認為人類的發展會威脅到靈能族的未來。
    可一旦暴露了虛擬遊戲隱藏的底牌。
    就像是告知了這些潛伏的領域世界，人族掀開了一張潛力底牌。
    它的出現或許能為人類帶來無限的可能。
    對未來有敏銳洞察的靈能族看來，人族必將成為威脅。
    或許現在的人族弱小，但未來卻存在著巨大變數。
    封棋覺得這張布局已久的底牌，仍不到掀開的時候，因為人族還未有掌控這張底牌的實力。
    相似的情況，靈能族的靈戰也曾經曆過。
    麵對強大的迷霧族，擁有聖靈意識庫的靈戰從未暴露過自己的秘密。
    即使是麵對親人、長輩，他也不曾掀開這張底牌。
    他選擇的是握住底牌，穩步發展，等待掀開底牌的時機來臨。
    後續的聖靈改造計劃更是在暗中進行，以徹底拋棄上一代來保證這張底牌絕不泄露，這才鑄就了靈能族今日的輝煌。
    當迷霧族意識到不對勁時，世代為奴的靈能族已經掙脫了枷鎖，有了無比廣闊的未來，懸在頭頂的威脅被徹底掃去。
    虛擬遊戲的隱藏功能，就是人族發展中的一張重要底牌。
    暴露虛擬遊戲隱藏的功能，就等同於是靈能族向外界宣布，族人正在與聖靈意識庫接軌，族人正在進行聖靈化改造。
    老迷、靈戰、黑玄、黑影……封棋在這些深謀遠慮的老家夥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
    一腔熱血很重要，卻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
    學會思考與布局，才是一個種族的先行者最需要的東西。
    坐在書桌前，封棋翻看著資料庫內容，想著星城的未來。
    他是未來的規劃者，卻不是參與者。
    心中的許多期望，都需要星城後人去實現。
    他在這時忽然想到了呂越。
    如果說他是未來的規劃者，那麽呂越始終都是他規劃的堅定實施者之一。
    現在的呂越是破曉學府戰鬥係的總教官。
    百餘年來，為前線、軍部，培養了無數優秀戰士。
    一個月前再次相見時，呂越已經頭發花白，但眼中的銳氣不減當年。
    或許是任教多年，呂越比以前健談了許多，不再是沉默寡言的性格。
    但他知道留給呂越的時間也不多了。
    來自通天路的他，沒有慕暚引路，再也回不到通天路了。
    其實呂越身上還有一個他始終都不曾解開的疑惑。
    但這個秘密的答桉，呂越也不曾知曉。
    呂家前往通天路的時間是在呂越剛誕生的時間點，當時呂家消失的時間點資料可查。
    可問題就在於，那時候慕暚已經被困在了虛空世界中的遺跡島嶼，期間不曾回來過。
    那又是誰將呂家接去的通天路。
    劍勢的修煉對當時的修煉體係而言算是非常超前了，又是誰在暗中公布了勢的修煉，乃至教會了呂家“劍勢”的修煉。
    呂越知曉慕暚倒是不難理解。
    慕暚的故事始終在通天路上流傳，呂越在那長大，自然也是耳濡目染。
    她不隻是呂越眼中的奇跡，也是所有通天路戰士眼中的奇跡。
    是他們眼中人族戰勝領域入侵的唯一希望。
    問題就在於呂家消失前往通天路的時間點與慕暚消失的時間對不上。
    由此可以推理得出，必然有人接替慕暚，在人類世界中尋找戰力，將他們接去通天路抵抗領域入侵。
    還有，呂越歸來後是如何進入的星城學府。
    身為消失已久的呂家劍道後人，他的忽然出現絕對是一件大事。
    可問題就在於明顯有一股力量壓住了輿論，還將呂越安排進了星城學府。
    當時他詢問過白浮生，暗中安排呂越進入星城學府的幕後人是誰。
    但白浮生卻搖頭表示不知情，這是聯合軍部以最高權限安排的呂越進入星城學府。
    但具體安排人是誰，他根本無權知曉。
    即使是呂越，也不曾知曉幕後安排人是誰，隻是在回到人類世界後就收到了一份信封，拆開後是星城學府的錄取通知書。
    由此可知，人類世界還有潛在的同行者。
    隻是他從未暴露過身份，就如同未來研究院的李星辰那般，始終隱藏在暗處。
    這個秘密是封棋至今還未解開的謎題之一。
    但調查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方向。
    那就是聯合研究院。
    既然呂越是聯合研究院安排進星城學府。
    那麽坐落於勝利城的聯合研究院極有可能是神秘人背後的勢力。
    但這個問題封棋暫時沒有去解惑的想法。
    星城的危機已經解除，現在他正在努力解決凜冬城危機。
    勝利城，乃至勝利城內的各機構，是他未來計劃接觸的目標，現階段還是以循序漸進為好。
    其實這些問題他完全能夠安排星城高層去接觸。
    有些事沒必要親力親為。
    但他並非是不信任星城的高層與戰士，而是有些問題牽一發而動全身。
    例如現在這條犧牲線，一切都在按照他規劃好的方向發展。
    即使發展中遇到問題，他也能通過曆史來迅速鎖定問題，然後下一條時間線想辦法解決。
    可如果牽扯太多，就會存在變數。
    期間任何一個步驟出錯，想要通過曆史排查問題的難題會變得非常困難。
    舉例來說。
    在一條犧牲線同時探索多個城市潛在的問題，如果星城最後在某一領域潛伏勢力的進攻下淪為廢墟，他無法迅速鎖定潛在的敵人，敵人仍處在未知。
    可如果選擇一座城市探索，星城毀滅後他就能通過曆史迅速鎖定潛在敵人所在的城市。
    貪心的結果就是變數增多。
    這也是他選擇穩步前進的主要原因。
    通往理想中燦爛盛世的道路，從來不是一蹴而就，需要他擁有足夠的耐心。
    等這次解決凜冬城危機，勝利城會是他下一個目標。
    勝利城是五大城市中綜合實力最強的城市，對這座城市封棋始終懷有期待。
    五大城市不一定是每一座城市都被領域滲透的結果。
    或許他會在勝利城找到驚喜，尋到一大批潛在的同行者。
    “老大，餓了。”
    就在這時，小幽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抬頭望去，隻見小幽垂著身子，就像是一根軟趴趴的麵條，掛在空中飄至他的頭頂，俯看他，有氣無力道。
    聽到這番話，封棋無奈搖頭。
    明明三小時前才吃過。
    但他能夠理解小幽為何餓得如此迅速。
    虎魄研究院提供的靈性食物普遍都是用靈植混合調製而成，靈氣含量並不高。
    雖然取餐區也提供直接食用的靈植。
    但絕大部分工作人員都不會直接拿取靈植生吃，怕身體受不住補。
    小幽雖然很喜歡人類的美食，但從中攝取到的能量並不多。
    相似的情況沐晴那也出現過。
    不停歇地吃，除了沐晴的消化速度極快外，與食物內蘊含的能量太低有關，導致身體始終無法得到滿足。
    小幽沒有沐晴的消化速度，所以總是吃撐，但要不了多久就會感到饑餓。
    看了眼時間，他在這時站起身：
    “走吧，吃飯。”
    聽到他的回答，小幽猛地抬起頭，目光炯炯地朝他豎起大拇指：
    “好！”
    ……
    次日。
    星城軍部。
    封棋受邀到來。
    今天是張道文從前線退役歸來的日子，也是他加入星城軍部的重要日子。
    坐在大廳最前排，封棋打量著大廳的布置。
    前方是一個舞台，舞台的背景牆左右兩側各佇立著三麵旗幟。
    分別是星城旗幟、軍部旗幟、破曉旗幟。
    這三麵旗幟分別象征著不同含義。
    星城旗幟是星城的城市象征，是災變後多城市融合後星城人共同的家園。
    軍部旗幟是軍部的象征，上麵燃燒的翅膀寓意著災變後的浴火重生。
    而破曉旗幟象征著未來與信仰。
    舞台被鮮花環繞。
    轉頭望向身後，軍部的高層近乎全部到場，除此之外還有大量媒體前來參加歡迎儀式。
    除了星城的媒體，還有其他城市的媒體到場。
    張道文從戰團退役這件事，除了星城民眾關注，其他城市的民眾也都十分關注。
    退役後的張道文此後將不再參與前線十大戰神的評選。
    往後將由新人接替他戰神的位置。
    一個時代的符號即將退出，迎來嶄新的舞台。
    但張道文的成就已經被載入史冊，不會被曆史遺忘。
    五大城市的民眾都非常期待張道文加入軍部後的發展與成長。
    這是張道文嶄新的開始，也是萬千民眾心中冰雪戰神新的起點，期待著他能夠繼續創造輝煌。
    歡迎儀式的開始，星城軍部的總指揮官上台講話。
    講話內容羅列了張道文這些年的貢獻成就。
    後方的大屏幕跟隨總指揮官的講述，播放著張道文的成長經曆。
    每一張圖片的背後都有著一段故事。
    當總指揮官講述完畢的那一刻，掌聲經久不息。
    當總指揮官說出授勳開始的時候，張道文的身影從舞台後麵走出。
    這一刻，掌聲變得更為熱烈。
    在場所有鏡頭都對準了張道文，期待著他的發言。
    但張道文卻並未多說什麽。
    隻是微笑望著鏡頭，簡短講述了自己對未來的安排與期望。
    當他講述完畢，鏡頭畫麵中的總指揮官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紅色木盒，裏麵躺著的是一枚金色的榮譽勳章。
    人類傑出貢獻金勳章。
    這枚勳章張道文其實早已獲得。
    在他被評選為十大戰神的時候，他的功績就足以配得上人類傑出貢獻金勳章。
    隻是身處前線的張道文從未參與授勳。
    此時無數觀眾觀看直播畫麵，期待著張道文重新佩戴上這枚象征著人類最高榮譽的勳章。
    此刻，他們都會是人族一個重要曆史時刻的見證者。
    這時，直播畫麵中的總指揮官恭敬的退到一旁，一個陌生的男子在觀眾疑惑的目光中走上台。
    無數彈幕如雨點般劃過直播畫麵。
    “怎麽回事？星城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授勳不是說好了讓總指揮官來嘛，怎麽換人了？勝利城”
    “身為星城人，我也給看懵了，我記得幾個月前就說總指揮官給授予最高榮耀，怎麽就突然換人了，幾個意思？星城”
    “果然星城被滲透了，竟然連冰雪戰神都特殊對待，幹脆來我凜冬城軍部吧，我凜冬城軍部必將以最高規格歡迎雪神，讓咱凜冬城軍部的總指揮官一天授勳一次，連續給雪神授勳一百天，麵子必須拉滿。凜冬城”
    “忽然有點心寒，這是怎麽回事？舊日城”
    ……
    原定計劃中由星城軍部總指揮授勳，現在卻變成了一個陌生人，觀看直播的觀眾都覺得難以理解。
    在他們看來，張道文的成就完全有資格讓軍部總指揮官以最高規格去為其授勳。
    就在直播間議論不休之際，畫麵中的封棋微笑與張道文相擁。
    授勳儀式在掌聲中結束，封棋也在這時走下台。
    但此時直播畫麵中的彈幕卻發生了變化。
    因為有許多人發現為張道文授勳的人與某個隻存在於曆史中的偉人長得十分相似。
    “兄弟們，你們不覺得這個為雪神授勳的人和偉人封棋長得很像嗎？”
    “上台的時候我就覺得很眼熟，聽你們這麽一說瞬間想起來了，不會吧，我記得封偉人已經消失一百多年了才對。”
    “臥槽，忽然想到前幾天一個事，據說星城有個夜宵攤老板掃碼付款後，看到付款人的賬戶就是偉人，當時我覺得這是個假消息，現在看來不會是真的吧？”
    “媽耶，封棋真的回來了？為什麽一點消息都沒有外傳？這是真的嗎？身為星城人，我已經開始熱血沸騰了。”
    “剛才看了一眼回放，你們仔細觀察星城軍部總指揮官的表情，明顯對走上舞台的神秘人十分尊敬，我這裏放一張截屏的圖圖片pg，就問能讓星城軍部總指揮官敬畏的人還有誰？他的身份呼之欲出了吧。”
    “每年都有去中央公園祭拜封棋，對他的了解最早來自我的父母，突然聽你們說為雪神授勳的是封棋，我嚇傻了，感覺時代已經錯亂了。”
    ……
    從一開始吐槽星城軍部，畫麵徹底轉向神秘人身份的猜測。
    網友很快找出大量封棋照片，與上台為張道文授勳的神秘人進行多番對比。
    越是對比，得到的答桉就愈發驚人。
    雖然時間在封棋身上留下了痕跡，但他的外貌並沒有太多改變。
    再對比總指揮官的態度，眾人逐漸相信了此人就是曆史故事裏的封棋。
    彈幕如雨點般不斷劃過直播畫麵。
    封棋歸來的消息太過重磅，讓五大城市的民眾都為之瘋狂。
    這個傳奇人物身上，有太多的不可思議。
    早年間就被譽為絕世天才的他，才17歲就研發了數門修煉功法，後麵的一係列成就更像是開了掛。
    如果一定要選出災變後時代，人族的最強天才。
    前十名會難以抉擇，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會為此爭論不休。
    但第一名所有人都不會有異議。
    人族第一天才的名字必然是：封棋。
    即使是最近看星城不順眼的凜冬城民眾，他們眼裏的第一天才也是封棋，毫無懸念。
    封棋的成長，本身就是一段傳奇。
    對星城民眾而言，封棋既是傳奇，更是信仰。
    他的出現為星城帶來了無數改變。
    現在星城人眼中引以為豪的破曉學府，以及星城西補給區，都是由封棋親手規劃立項。
    這份信仰在封棋消失的百餘年間經曆了數代傳承。
    現在故事裏的傳奇歸來，他們都感到難以置信，內心止不住激動情緒。
    就在星城民眾瘋狂湧向軍部，想要親眼見見隻存在於故事裏的傳奇人物時，封棋卻已經回到了虎魄研究院，帶著小幽等人坐上了提前安排好的虎魄專機。
    接下來，他要去進行登神挑戰的最後一站。
    望著窗外劃過的星城夜景，封棋的腦海中浮現沐晴的麵容。
    腦海中那個呆萌的吃貨與網絡上看到的沐晴逐漸重合，封棋的臉上忍不住浮現笑容。
    “老大，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轉頭轉向漂浮在身邊，嘴裏咬著棒棒糖的小幽，封棋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臉上浮現微笑：
    “登神挑戰。”
    “不喜歡登神挑戰，雖然老大肯定會贏，但每次都會受傷。”
    小幽的臉頰充氣般鼓起，顯得十分不悅。
    聽到這番話的封棋哈哈大笑。
    轉頭望向窗外，雲層阻擋了視線，已經看不到星城夜景。
    此時他的心中無比澹然。
    劍寂雖強，但他心中無懼，隻覺得胸膛內有一團烈焰在燃燒。
    正如小幽所說，他不會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