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空間跳躍來到猩紅研究院。
    封棋見到了蔚薇。
    隨後跟隨蔚薇進入精神識海空間，在這裏看到了無數懸浮的金色珠子。
    這裏的每一顆珠子都是由信仰之力打造，但與最初版的奇跡力量載體珠不同的是，這裏的每一顆信仰珠子內部還鑲嵌了奇跡通訊的衍生物。
    正如蔚薇所說，奇跡通訊完全可以成為借用奇跡的助力，加深借用者與奇跡的聯係。
    其實不使用通訊的衍生物，蔚薇打造的信仰珠子現階段也已經能夠借用奇跡的規則力量。
    但維持的時間十分短暫，使用不了多久，就會因為信仰珠的結構不穩定而結束。
    這次有偽奇跡作為核心，信仰珠的打造徹底被完善。
    在蔚薇的講解下，封棋取了一顆懸浮的信仰珠，隨後跟隨蔚薇來到第四條天賦軌道。
    嚐試借用強化寶石的力量，當意識與強化寶石接觸，頓時一縷能量從強化寶石內湧入信仰珠內部，隻見原本金色半透明的信仰珠被渲染成紅色。
    意識回歸犧牲線的精神識海，這顆存儲奇跡力量的紅色珠子也跟隨回歸。
    當封棋睜開眼眸，存儲強化寶石力量的珠子從他的眉心滲出，被他抓在手裏。
    接下來，封棋對附加強化寶石的信仰珠子進行了測試。
    測試結果讓封棋感到十分驚喜。
    強化寶石的力量竟然沒有被削弱，可以完美加持於各種材料，將材料的強度拉升至極限。
    等同於完全將規則轉移至了天賦珠。
    但站在一旁的蔚薇卻在這時澆了一盆冷水：
    “強化寶石的力量雖然沒有被削弱，卻無法被同時借用，而且借用的代價昂貴，就比如手裏這顆信仰珠的造價大概在一億五千萬血晶石，信仰之力的消耗無法回收利用，好在充當核心的通訊衍生偽奇跡可以重複利用。”
    “奇跡隻能單一借用？”
    聽了蔚薇的解釋，封棋忍不住好奇詢問道。
    “看情況而定，我將奇跡劃分成兩類，分別是可群體借用類奇跡，與單一借用類奇跡。”
    “其中可以群體借用的天賦能力，分別是第二天賦軌道的無限記憶，第三天賦軌道的真神手環和心靈寶石，以及第四天賦軌道的進化令牌，其餘奇跡都隻能被單獨借用，無法共享。”
    “還有，借用可共享的奇跡時，借用的信仰者越多，規則力量就會被分散，就像是奇跡的殘缺品，規則力量的效果就會被削弱。”
    了解原因後，封棋內心雖然遺憾，但還是感到十分開心。
    至少踏出了借用奇跡力量的這一步。
    這對往後時間線而言，意味著再也不需要留任何奇跡了。
    早期因為發展需要，他需要留下一部分奇跡用於下一條時間線的發展。
    例如空間跳躍。
    如果將這件奇跡物品給本體吸收，下一條時間線將無法與通天路建立聯係，畢竟本體的奇跡無法給犧牲線使用。
    但從這條時間線開始，這個問題就不存在了。
    在這條時間線的末尾吸收空間跳躍，下一條時間線他甚至不需要等沉絕歸來，就可以提前與通天路，乃至命運城建立聯係，中間省去了發展空間技術的數十載歲月。
    這對人族的前期發展意義重大。
    往後犧牲線的決策也將因此改變，他甚至可以選擇將真理之眼提前吸收，省去掠奪幽影城主這一環。
    幽影城主曾是犧牲線無比重要的新手大禮包。
    但能夠借用奇跡後，資源的問題可以通過奇跡來解決。
    例如這條時間線本體降臨後，他完全可以吸收時間控製，這樣往後的時間線就可以通過培育靈植的方式快速獲取啟動資源。
    時間控製隻需要幾年時間就可以創造超越幽影城主財富的利益。
    所以幽影城主也就變得不再重要。
    能夠借用奇跡，就意味著人族將徹底起飛，成為八大王族更是板上釘釘。
    甚至是超越王族也不再是奢望，人族完全有潛力成為超然於萬族之上的巔峰族群，親眼去見證大勢的到來。
    但現階段，借用奇跡還無法得到全麵普及。
    根據蔚薇統計的現有信仰之力數據，再加上奇跡衍生物的誕生速度與信仰之力的消耗速度，五百年內隻能普及接近一億人借用奇跡能力。
    蔚薇的想法是，繼續改進信仰珠的結構，爭取將信仰珠從消耗品變成永固型信仰珠。
    想要實現這個目標，仍有大量技術難題需要攻克。
    但可以明確的是，這個方向完全可以實現，隻是需要付出大量時間去推演最適配奇跡力量的載體結構。
    沒有得到奇跡通訊之前，這正是蔚薇在研究的方向。
    而現有的信仰之力，足夠打造五百萬顆信仰珠，至於每顆信仰珠的使用壽命，受不到奇跡力量的影響。
    具體使用壽命在30-50次之間。
    這一年，人族正式邁入借用奇跡的嶄新時代。
    與本體融合的奇跡無法被借用就此成為過去式。
    ……
    一年後。
    正在修煉的封棋感知到波動，睜開眼睛發現是通訊寶石有信息。
    用意識輕觸通訊寶石，紀河蒼老的聲音傳來：
    “封老，修煉功法的問題解決了。”
    聽到這番話，封棋頓時來了精神，當即詢問起紀河發生了什麽。
    就在昨天，他還查看了破曉城各修煉功法研究院的報告，明白現階段的功法研究問題雖有緩解，但本質上的問題仍沒有得到解決。
    功法研究層麵的問題，主要原因還是與人族的成長潛力提升速度有關。
    提升速度太快，導致早期的功法徹底被淘汰。
    例如他與林染讀書的時代，那時候的功法修煉至圓滿大概需要60年的時間。
    時代的局限性，讓當時的社會不需要漫長的功法。
    功法的創始人不可能像武俠或是玄幻小說那般，能夠推演超過60年以上修煉時間的功法，且自己還不清楚功法修煉到極致的效果。
    人族與其他領域種族不同的是，人族的成長潛力呈爆發式增長。
    這就導致每個時代對功法的需求完全不同。
    跨過最終戰後，人族血脈潛力得到大幅度地提升，修煉速度也隨之提升，早期需要數百年才能修煉完善的功法現在隻需要數十年時間。
    這就導致每個時代的功法更新速度完全跟不上人族的成長速度。
    類似的問題，其他種族就不存在。
    其他血肉係生命的成長都是遵循循序漸進的節奏，每一代都是穩紮穩打的前進。
    而人族的成長潛力提升速度可以用全員開掛來形容。
    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暫時想不到好的辦法。
    封棋想過犧牲線的啟動階段，就開始研究適用於未來的功法。
    但這個想法並不現實。
    早期人類的壽命才數十年，最多也隻有百餘歲。
    適用於後期的功法，少說也要花費數百年的時間學習才能掌握功法研發知識，然後再投入行動。
    時代的局限性，讓早期研究後期功法的想法難以實施。
    將這個嚐試推遲到中期仍不可行。
    中期人類的壽命達到五百歲，畢生需要花費大部分時間在學習上，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研究出適用於2500年後，乃至3000年後的修煉功法。
    這條犧牲線，封棋采取的是循序漸進的方式。
    例如青銅時代的人類根據信仰數據庫裏的信息提出功法的框架，白銀時代的人類填充內容，黃金時代的人類完善內容並進行實際修煉測試。
    通過這種方式來解決功法不適配的問題。
    但這種方式得到的功法數量很少，無法做到像青銅時代那般功法百花齊放，適用於各個不同的成長體係。
    此時聽紀河說，功法問題解決了，封棋有些難以置信。
    這才幾天時間，這個世紀難題就破解了？
    帶著疑惑，他發出詢問。
    紀河隨後的回答解開了封棋內心的疑惑。
    紀河表示，問題確實解決了，但解決問題的不是功法研發人員，而是借用了奇跡的力量。
    而這個奇跡，就是進化令牌。
    進化令牌這個奇跡與其他奇跡相比，顯得十分不合理，似乎隻能由他一個人使用，其他人即使能夠借用也使用不了。
    畢竟其他信仰者身上沒有可以投喂給進化令牌的天賦能力。
    導致進化令牌的功能顯得十分雞肋。
    這就顯得十分不合理。
    封棋也曾想過一個問題，難道進化令牌給其他勢力使用，就一點作用都沒有？
    現在這個問題得到了答桉。
    原來奇跡令牌在他身上才是特殊作用，正常情況下的使用方式完全不同。
    就在數月前，虎魄研究院的s級研究員霍臨在借用天賦能力時，突發奇想，想要測試一番進化令牌的作用。
    原本霍臨想的是，既然進化令牌有分解天賦，可以製作成附加其他天賦能力成長值的天賦珠，那是否也能適用於功法體係。
    帶著疑惑，霍臨展開實驗。
    這次測試，霍臨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找到了解決功法研究進展緩慢的方法。
    測試期間，霍臨發現每當借用進化令牌的能力，他的識海裏會出現不同顏色的氣泡。
    這個發現引起了霍臨的興趣。
    隨後的測試中，霍臨通過對比不同顏色氣泡裏的靈紋軌跡，得出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結論。
    每當借用進化令牌時，識海空間裏浮現的彩色氣泡，竟然是已經學會的修煉功法。
    帶著好奇繼續研究，霍臨終於找到了進化令牌的正確使用方式……
    ……
    聽完紀河的講述，封棋得到了答桉。
    掛掉電話後，他沒有猶豫，當即來到沙發處坐下，閉上眼眸。
    意識來到信仰空間，眼前浮現浩瀚的金色海洋。
    封棋從意識裏取出“奇跡載體珠”後，徑直飛向上空，穿過色彩斑斕的天賦群星來到第四天賦軌道。
    用意識操控奇跡載體珠接觸進化令牌，頓時進化令牌是規則力量被灌輸至奇跡珠。
    借用成功，封棋的意識開始原路折返，從信仰空間回到犧牲線的精神識海。
    正如紀河在電話裏描述的那般，當進化令牌出現在精神識海，識海裏出現了許多顏色不同的氣泡，它們懸浮於金色海洋之上，每一顆氣泡裏還有複雜的紋路軌跡。
    湊近觀察，封棋明確了氣泡裏刻印的軌跡正是功法軌跡。
    猛虎拳、血肉祭、攝魂、血肉鼎……他所修煉過的所有功法都以氣泡的形式呈現在精神識海中。
    這些氣泡也可以被稱為功法記憶氣泡，每一個氣泡都記錄了功法的所有心得領悟。
    封棋在這時取出了信仰空間借來的奇跡載體，一顆黑色的信仰珠子。
    帶著好奇，他用紀河教授的方式，用意識推動其中一顆氣泡接近存儲進化令牌規則的信仰珠子。
    這顆氣泡存儲的是他當年修煉的《淬體術》。
    淬體術氣泡與信仰珠子接觸的瞬間，信仰珠子散發黑光，淬體術氣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眨眼間被奇跡珠吸收消化。
    這時封棋驚訝發現，記憶裏關於淬體術的修煉方式竟然消失了。
    就像是憑空被抹去了一段記憶。
    隻見吸收淬體術的奇跡珠裏吐出一串金色小氣泡。
    看到這一幕，封棋內心狂喜，他終於明白了進化令牌的妙用。
    這個珠子在他身上是吸收天賦能力，但在其他生命手裏，完全可以是另外一種用法。
    功法記憶氣泡可以視為天賦能力，分解功法記憶，就等同於分解天賦能力，能夠獲得類似於天賦珠的經驗珠。
    接下來的測試中，封棋將分解淬體術獲得的十二顆經驗氣泡推向《猛虎拳》功法氣泡。
    猛虎拳功法氣泡在與經驗氣泡接觸後，快速將氣泡吸收。
    頓時猛虎拳氣泡的麵積擴張，內部的靈紋路徑開始改變。
    嶄新的感悟在內心萌發。
    經驗氣泡就像是營養，澆灌在猛虎拳上，讓猛虎拳種子生根發芽。
    封棋發現自己對猛虎拳有了嶄新的領悟，就好似忽然多了苦練多年的記憶。
    仔細觀察能發現，猛虎拳氣泡裏的路徑在吸收經驗氣泡後自動改變，並得以延伸，修煉軌跡變得更加複雜。
    隨後封棋繼續測試，將自己曾經學習的大量修煉功法都分解成經驗珠投再投喂給猛虎拳。
    不斷吞噬經驗珠的猛虎拳氣泡飛速成長……。
    待封棋的意識回歸現實，當即帶著小幽通過空間跳躍來到虎魄研究院對猛虎拳的新路徑軌跡進行測試。
    數小時的等待過後，一份詳細的數據報告擺在封棋眼前。
    其他數據略過，封棋的目光望向報告上紅標的一行文字：
    【經過模擬修煉測試，猛虎拳已達到五星功法標準，綜合評分：129分。】
    曾經三星的功法猛虎拳，通過進化令牌的分解投喂竟然達到了五星功法的評級。
    雖然現階段五星功法也早已落後於時代，但猛虎拳的成長讓封棋看到了嶄新修煉功法體係的搭建。
    功法問題，往後將不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