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那仙女願不願意...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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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裝展結束之後, 便開始了大佬們的競價拍賣。
毫無疑問,陸呦的那套東方龍時裝,被莫莎夫人以百萬的價格競拍了下來, 作為莫莎當季時尚新款推出。
林晚晚身上的那套仿冒品,整個拍賣會,無人問津。
她穿著那套衣服站在展示台上,就跟公開處刑似的, 接受著眾人質疑和嘲笑的目光。
大家看著她, 就像在看著一個卑劣的偷竊者。
她不僅在莫莎時裝展上丟盡了臉,就連網絡上, 林晚晚的粉絲也開始瘋狂脫粉回踩了――
“不是吧, 林晚晚真的是冒用了別人的畢業設計啊!”
“而且她還說那是她自己的設計,太不要臉了吧。”
“我以前很喜歡她,覺得她雖然演技一般, 但是很努力, 現在嘔!”
“還有個消息可能你們不知道,林晚晚最近和晚舟集團的許沉舟鬧緋聞。事實上,整個青扶大學沒人不知道,許沉舟正牌女朋友, 就是那件時裝的設計師――陸呦,他們大學就在一起了。”
“所以!林晚晚當了三!og!”
“絕了,不僅當三,而且偷了人家女朋友的畢設,這是什麽騷操作!”
網絡上的評論風起雲湧, 就連經紀公司不斷買水軍、壓熱搜都壓不住。
林晚晚徹底翻車了, 連帶著晚舟集團都跟著上了一波熱搜,剛上市的公司, 哪裏禁得住這樣的風波,股價跟著跌了好幾個點子。
因為陸呦現在還是在讀學生,各大時尚公司盯著她,就像盯著無主的香餑餑一樣,恨不得立刻跟她簽訂入職合約。
陸呦一一婉拒。
同時,她也收到了不少時尚公司的邀請函,希望她在假期能來公司實習工作,會給她開出正式員工的薪酬,甚至更高。
甚至連莫莎夫人,都對她拋出了橄欖枝。
今天晚上,陸呦收獲的幸福,比過去好幾年加起來都多。
她已經壓抑了好久好久,很長一段時間,都處於失敗和自我懷疑的狀態裏,每天拚命工作、拚命畫稿做設計,可是沒有人認可她。
而這一切,在今晚得到了徹底的扭轉,讓她相信,隻要努力,也是可以收獲回報的。
午夜時分,酒會進入了荼靡時間。
陸呦雖然不勝酒力,卻也多喝了兩杯,暈暈乎乎地走出了宴會廳,來到了空寂無人的小花園,坐在花園椅上,看著天上遠遠的白月亮。
曾經遙不可及的月亮,今晚似也近在眼前。
她脫下了高跟鞋,站在椅子上,踮起了腳,似乎要去摘那顆月亮。
卻不想,暈暈乎乎的,沒站穩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就在她正要摔個底朝天的時候,男人很穩地扶住了她的腰。
陸呦整個被他給攔腰抱了起來。
“誰啊!”
陸呦被他扛在肩上,隔著薄薄的禮裙布料,她能感覺到他落在她腰間的一雙手,溫熱而粗礪。
“放開我!到底是誰呀!”
陸呦慌亂地掙紮,拍打著他□□的後背。
男人扛著她走了幾步,將她放在了回廊椅子上,然後從後而湊近了她的耳畔,熱氣撩撥著她的耳垂――
“眼前月,也是心上人。”
陸呦聽著他用柔軟有磁性的嗓音,緩緩念出了“心上人”三個字,連呼吸都快停滯了。
她回頭,看到了男人眼下那顆灼灼的紅痣,比月亮還勾人。
“蔣哥哥。”
蔣鐸轉過身,和她背靠著背,坐在回廊椅上。
她看月亮,他便看著屋簷下垂掛的牽牛花。
“知不知道剛剛差點丟臉。”
他拉長了調子,似嫌棄地說:“你丟臉沒事,反正你這丫頭沒皮沒臉,隻是險些連累我。”
陸呦已經習慣了蔣鐸這樣不客氣地教訓自己,撇嘴道:“我怎麽會連累你,如果我摔跤了、翻車了,我一定不會跟別人說,你是我背後的大老板。”
他伸手,自然地環著小姑娘的頸子,輕輕捏了捏她糯糯的臉頰:“請你搞清楚,我不隻是你的投資人,我還是你的未婚夫。”
剛剛在台下,蔣鐸已經做好準備了。
如果她摔跤了,他就上台把她抱起來;
如果她被嘲笑,他願意和她站在一起,一起分擔屈辱。
如果她哭了,他就用袖子擦幹她的眼淚,然後拉著她一起離開,再也不回來。
他腦子裏想了好多好多英雄救美的情節。
但是,灰姑娘給自己穿上了美麗的水晶鞋,光芒四射,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她驚豔和傾倒。
她不再是蔣鐸一個人私有的珍藏了。
蔣鐸本應該為她高興,可心底還是有些隱隱有些失落。
便在他胡思亂想之際,陸呦的腦袋忽然靠了過來,輕輕地放在了他寬厚的肩膀上。
蔣鐸從肩膀負重的地方開始,身體慢慢變得敏感起來
“哥哥,他們喜歡我的設計。”
小姑娘帶著幾分醉意,全然沒有察覺到身邊男人的僵硬。
她掰著手指頭計算,這次拍賣之後,她拿到的錢要怎麽分配――
“我要讓媽媽住最好的病房;還有爸爸,給他重新定做一套西裝,他唯一的那套,款式都很舊了。還有陸寧,我要給他買個書包,他之前的包都破洞了,我用縫紉機給他補上了,真可憐,這麽窮酸的小鬼,都沒女孩跟他談戀愛吧,還要去當代練給家裏掙錢”
說著說著,她眼睛便有些酸澀,用力在他肩膀上蹭了一下鼻子。
蔣鐸深長地呼吸著,平複洶湧起伏的感情,笑著,柔聲問:“那你要給自己買什麽?”
“那我要好好想想。”陸呦低頭看到自己的鞋子,說道:“買雙高跟鞋吧,我這雙有點不合腳,穿著挺難受的。”
蔣鐸看到她這雙香檳色的高跟鞋,鞋跟的地方,似乎有點紅。
他半蹲下身,抓起了她的腳踝,不由分說地脫下了她的鞋子。
“你幹嘛!”
小姑娘的腳白皙小巧,隻是腳踝處和腳底被磨出了好幾個水泡,甚至有的地方水泡都破了。
不知道有多疼呢!
難以想象她這幾個小時的時間,是怎麽堅持下來的。
蔣鐸的手禁不住地顫了顫,拎著她這雙高跟鞋,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哎!”
陸呦一個不設防,便被他扔了鞋:“你這人怎麽回事啊!”
她正要赤著腳跑過去撿回來,蔣鐸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按在了椅子上,然後脫下身上昂貴的西裝,墊在了她的腳上。
“舒服些沒有?”
他嗓音低沉,動作溫柔,讓陸呦都沒辦法對他蠻橫的行為生氣。
“我就那一雙高跟鞋。”她輕輕埋怨道:“煩死了你。”
他無視了她的抱怨,又將她的腳放在了膝蓋上,低頭輕輕吹拂著水泡傷口:“這樣舒服些了嗎?”
“舒服了。”
陸呦怕再說不舒服,他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麽來。
“你把我鞋扔了,我怎麽回去?”
“我背你。”
“我家很遠哦。”小姑娘眼底帶了醉意,指著月亮,對他笑了起來:“那麽遠。”
蔣鐸看著她明豔的笑意,眼神深摯:“你就算住在月亮上,蔣哥哥也能把你托上去。”
陸呦不再責怪他,放下腿,心安理得地和他靠坐在一起:“蔣哥哥,你這次回來,變了好多。”
“是嗎?”
“我以前一直擔心,你會變壞、像那些小混混一樣墮落,因為沒人管你,你性格又那麽強,誰說的話都不聽。”
“其實,也不是誰的都不聽。”蔣鐸看著月亮,淡淡道:“心上人說的話,我就聽。”
“是啊是啊,我高中那會兒,每次看到你,你身邊都是不同的心上人。”
“”
陸呦深吸一口氣,似在慶幸:“幸好她們也在勸你,叫你不要變壞。”
“她們沒有勸我,她們喜歡我那個樣子。”
蔣鐸將她的手揪了過來,把玩著她細長瑩潤的指甲蓋:“是有人明明怕得要死,每次看到我,還要跑過來叫我多看書、快高考了。”
他看著烏雲密閉的天空,唯一從雲層中傾瀉而來的那道天光。
便是那些戰戰兢兢的勸解,將惡龍重新變回了屠龍少年。
“你回來,我真的很高興。”陸呦也用力按了按他的手背:“蔣哥哥回來,我就什麽都不怕了。”
“是嗎?”
他嘴角淺淺抿了一下:“為什麽。”
陸呦靠著他,說道:“所有人都說我高攀了許沉舟,說我家裏都這樣了,許沉舟又變得那麽好,我配不上他了隻有你,說我是仙女下凡。”
男人沒有回應她的話。
過了很久,蔣鐸似鼓起了勇氣,試探著問道:“那仙女願不願意臨幸我這個凡人?”
沒有等到回應,蔣鐸偏頭,女孩已經靠著他的肩膀睡著了。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瞬間崩盤。
他歎了口氣,罵了聲:“媽的。”
兩人就這樣坐著,微風拂過,將她的頭發絲追到了他的臉上。
蔣鐸情不自禁地低頭望向她。
她閉著眼,微風吹得她睫毛輕顫,白皙的皮膚和嫣色的唇那般完美地組合在一起。
他呼吸也不由得粗重了起來,舔了舔唇,輕輕湊近了她。
他每夜裏全部欲念的所在,近在咫尺。
半晌,移開了腦袋。
還是慫。
“仙女也許會臨幸凡人,但不會喜歡一條狗。”
身後,蔣思迪的聲音悠悠傳來:“你這是連備胎的資格都沒爭取到,就是舔狗一條啊!”
蔣鐸懶得理她,順手將熟睡的女孩背了起來,沿著花園的小徑離開――
“老子愛舔她,你有什麽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