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兔子不吃窩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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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陽如血,孤城獨立。

    空氣中的肅殺如同實質,城中人卻凝望合十,妄圖安穩!

    我現在身處這個奇怪的世界。如同電視劇一般,周邊全部都是身著盔甲的古代士兵。他們看不到我,我此刻仿佛就是一名看客。最為恐怖的是,我竟然不能動!這他大爺的。

    城樓下,攻城方嚴陣以待。城樓上,守城方戰戰兢兢。我雖然不能動,但我卻能夠看到畫麵中的任何一個角度。

    我看到城樓上的一名弓箭手在微微顫抖。他的年齡看起來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我的心中不覺泛起漣漪,如果他生活在現代的話!或許他正在上學,也或許他收獲了一份懵懂的愛情。可現在!他在守城。

    隨著攻城方將領的揮手,進攻開始了!雲梯,攻城車以及各種各樣的手段。

    守城方滾石,沸油,看似輕鬆。卻不知道可以持續多久!我此刻全然是以看電影的心態來看的!我甚至不知道這是什麽朝代,雙方為什麽開戰!我隻記得我在和胡依依背書,莫名的來到了這裏,並且我還一直考慮怎麽回去的問題!不過還好!那本古書還在我手上!既然因為這本古書能來到這裏,那也應該能靠這本書回去!對吧?

    攻守雙方仍然在廝殺著。血腥味越來越濃。就連作為看客的我都有些忍受不了。我看向城樓,那名弓箭手卻早已死去多時了。戰爭,其實很殘酷,因為身在其中的人說死就死了!

    守城方終究是阻擋不住的,城一破,他們的命運就注定了。

    若是說巷戰是最為殘酷的,倒不如說城破的那一瞬間才是導致殘酷的根本!

    攻城方作為勝利者,有權力處理一切。我看著將領,他的嘴形仿佛是在下達命令——屠城?

    就這樣屠殺開始了,士兵們的瘋搶,女人和孩子們的尖叫!甚至還有垂死者的哀嚎!火焰吞噬著房屋,也吞噬著人性!

    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畫麵,在電視上見到過的畢竟是演繹出來的,當我實打實的見到這樣的場景時,說實話,很惡心!可我卻吐不出來。因為我此刻的狀態是靈魂!想吐都不知道該吐什麽。

    這場屠殺持續了很久,終於!在城中沒有了活人。滿目望去,全部都是屍體,有老的,有少的,有男的,有女的!我不想看,卻又不得不看。

    勝利方將屍體處理好!在此駐紮了下來。

    夜晚,陰風吹過了無人的街道。那嗚嗚聲,就像臨死之人的哭聲。滿是淒涼。

    但就在此間,城中卻出現了一名懷中抱著嬰兒的白發老者。看他的裝束像是一個道士。

    士兵攔住了他,那將領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趕過來的。當將領看到老道的時候,竟然直直的跪下了。老道將嬰孩交給了他,隨後大笑而去。

    我不知道那名將領為什麽下跪,也不知道那名老道為什麽發笑。我隻是覺得一切都是那麽得違和,那麽得詭異!

    那名老道並沒有向其他的地方走去,而是直直的向我走來!他看著我!他開口了!

    “你看懂了嗎?”他就這樣問著我。我感覺到了驚訝!他,竟然能夠看到我!

    但是當我想和他說話的時候,他卻離去了。隨後,周圍的景象就猶如快進的電影一般前進著。城恢複了生氣,有了人煙。城內也漸漸地恢複了生產。可那城樓上卻依稀的能看到殘留的血跡。

    過了不知道多久,城內漸漸的發生了許多的失蹤案件。官員不斷的安撫,並承諾還民眾一個公道,可是遲遲不見行動!

    民眾漸漸地慌了神,他們開始害怕!他們開始恐懼!恐慌的情緒籠罩了整個城市。人們不斷的逃離這個城市。官員們開始了行動,他們並沒有去尋找“失蹤”的源頭,反而是限製民眾的逃離。封城!成了官員們的唯一選擇。

    民眾中出現了反抗者。但這些反抗者都被官員們殺掉,以儆效尤。可當失蹤的事件發生在了這些官員們身上的時候,他們也同樣開始了恐懼。他們提供了巨額的賞金,請人解決此事。

    於是,當消息傳出去的時候,各色人等都匯集到了這個城市。他們顯盡神通,也沒能解決此事。直到後來,一十四名和尚入城後情況才有所改觀!一十四名和尚進入城市後立即開始超度亡魂。這一超度就是四十一天。這四十一天內城中人口倒是沒有再失蹤。可這一十四名和尚卻是在超度中倒下不少。

    終於有一天夜裏,一聲類似龍吟的聲音在城中出現了。城中的居民紛紛從睡夢中醒來。這些和尚也像是感覺到了些什麽。紛紛拿起了手中的法器。

    那怪物在和尚們麵前出現了。人首蛇身,有兩人多高。並且還有四足。這怪物一出現就掀翻了兩名僧人。這麽多失蹤的案件應該都是這個怪物所為。至於那些失蹤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剩下的和尚無暇去照顧那兩名被掀翻的僧人。拿起手中的法器便迎戰這個怪物。可這怪物似乎力大無窮,和尚們也奈何不了它。和尚們結陣並且用著法器對付它,雖說不能夠傷害它,但起碼可以暫時將這怪物困在此地。

    醒來的民眾們看到這一幕自然是又驚又懼。人群中也不知是誰先喊的!但幾乎所有人在聽到“跑”這個字的時候都邁出了自己的步伐。混亂,踩踏。在人群之中發生著。

    和尚們雖然聯手暫時困住了妖怪,可這樣下去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靠著這樣的陣法是阻擋不了妖怪多久的。終於,可能是道行最淺的那個和尚先堅持不住了。陣法出現了紕漏,出現了弱點。妖怪像是發現了這一點,掙紮的力度也越來越明顯了。

    就在此時,我之前看到過的那名老道出現了。那一身道袍不再陳舊,而是換做了嶄新的一身。這身道袍配上他那一頭白發,使得他有了一種仙風道骨的既視感。

    左手捏了個劍指,右手執著桃木劍就衝著那名妖怪刺了過去!這一劍倒是打了個正著,但是可惜的是沒有對這妖怪產生什麽有效的傷害。甚至於就連皮都沒有捅破。

    “此妖存於人死後的怨氣,名喚布懿。若想除它,先要破去它身上的怨氣。”我能感覺的到,這名老道是傳話給我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看不到我。

    我順著他接著看下去。隻見他從道袍中摸出了一張符紙,往桃木劍上一抹。那符紙竟然直直的貼在了桃木劍上,無火自燃。

    隨後那老道又提起桃木劍向那妖怪刺去,這一次,那妖怪竟像是豆腐做的一樣。背後被桃木劍捅出了個大洞!洞中不斷的散發出了黑色的濃霧。那妖怪叫的越發的淒慘。

    妖怪估計也明白這樣下去自己遲早得被耗死。於是它開始了反擊。

    那幾個手執法器的和尚被妖怪狠狠一甩,和尚們的陣行瞬間被打亂了。那妖怪朝著其中一名和尚狠狠的咬了下去,那妖怪的頭顱上浸滿了那和尚的鮮血。

    和尚的一直胳膊被撕扯了下來,和尚發出了一聲慘叫。我看到這樣鮮血淋淋的場麵時,不禁感覺到頭發一麻。

    那老道在此時卻是從衣服中又掏出了許多張符紙。在地麵上布置了起來。他動作飛快。沒幾下就在地麵上布置成形。

    “這叫符陣。所產生的威力極大!”老道又在對我說話。

    布置好之後那老道又向那妖怪衝去,他的動作很敏捷,就如同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子一樣。接連的避開了妖怪的多次攻擊,以一個詭異刁鑽的角度刺中了妖怪。

    妖怪吃痛之下,變得瘋狂了不少。放棄了對其餘和尚的追殺。轉而將目標換做了老道。

    那老道也不見慌亂,連退帶打的將妖怪引入了他布置的符陣之中!

    隻見那老道結了個劍指,那些撒在地上的符就發出了亮光來。光芒越來越盛。不一會就籠罩了那妖怪全身。那妖怪不斷的掙紮著。但它的聲音卻是越來越來小。

    最終那妖怪的聲音徹底不見,隻剩下了光芒轉淡的符陣。

    我想,那妖怪估計是變成黑煙消失了。那老道卻沒有看向我,隻是看著那漸漸消失的符陣,不覺之間,他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凝重。

    而我卻注意到了他在腰間挎著的一本書,這本書的外貌和我手中的這本有點像啊!

    除了他的書有封麵以外,其餘的與我手裏的這本書竟是如此的相似。

    這不是巧合吧!難不成說我手裏的這本書就是他腰間所挎的那一本?我本來想繼續看下去。但突如其來的一道黑光卻是籠罩住了老道!讓我看不清楚!

    而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周圍的景色卻是一變,又變成了我在喬江北辦公室的情景。仿佛我剛才所經曆的一切都是夢境一般。

    “你幹什麽呢?在哪裏站了大半天,背完了沒?”胡依依的聲音從一旁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