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不在，有什麽事情就和我說吧。”我說。

    這名紅衣女子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是渾身上下都有一種風塵氣息。

    “呦，小帥哥。怎麽今天陳先生不在呀。那人家之前談的生意還做數嗎？”女子妖嬈的說。

    它的妖嬈與胡依依二姐的那種妖嬈還不一樣。

    “我不知道老頭和你談的是什麽生意，但是我想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你先進來說一說吧。”我說。

    “謝謝小哥，隻是這兩位同意我進來嗎？”那個女子說。

    我看了看外頭的那兩個石獅子，笑了笑。這兩個家夥好像早就睡著了。

    “進來吧，不用理會他們。”我說。

    “謝謝小帥哥了。你比陳先生要隨和多了。”那個女子說。

    “行了姐姐，不用客氣了。請坐下吧。”我說。

    這個時候紅衣女子就已經進入到了房間中，隻見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種樣子看起來特別陶醉。

    紅衣女子在聽到我說話的時候她明顯的楞了楞。

    “我，我還可以坐下？”它看起來特別的驚訝。

    “啊？當然可以啊。之前老頭不讓你們坐下嗎？”我說。

    “那，那是當然。我那有那個福氣啊。”它說。

    “坐下吧姐姐，沒事的。”我說。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老頭的那副嘴臉，怎麽回事？這老家夥不是說晚上要做生意嗎？這都不讓顧客坐下，這還怎麽做生意？

    “帥哥，謝謝你。”它說。

    它坐在了櫃台前的椅子上，我看著它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它的樣子看起來特別的別扭。

    “姐姐，坐的不舒服嗎？”我問。

    “啊，沒有沒有。不用麻煩你了。”它努力的坐正了。

    “行吧，姐姐你把之前和那個老頭談好的生意說一說吧，說完之後我好給你辦理。”我說完之後將手中的表格遞了過去，我也不知道那個老頭到底是想的，給鬼魂整個表格，看起來是與時俱進了，但是為什麽我感覺這麽怪誕呢？

    “不用了帥哥，這個表格我已經填過了。可以一會再談生意嗎？我想多在這裏呼吸一下。”風塵女子說。

    我頓了頓，看著風塵女子腦海中產生了一種疑惑的感覺，像它們這種級別的鬼魂應該是渾渾噩噩的不會有任何神智才對，可為什麽在這個店裏它們卻可以擁有神智呢？剛剛的那股香氣就是讓它們擁有神智的緣故嗎？

    “行，姐姐。那你在這裏先坐一會，我叫下一個人過來。”我說。

    紅衣女子聽到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露出了一種慌亂的神色。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在一個鬼魂的身上出現這種慌亂的神色，但是我好像在這個時候體會到了她的心情。她不想讓我出去？

    “帥哥，你是第一次來這裏對吧？”它說。

    “嗯。”我說。

    “帥哥，這個店裏隻能有一個鬼魂存在。”紅衣女子笑了笑。

    “嗯？什麽意思？”我問。

    “鬼魂都是渾渾噩噩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可以躲過那些鬼差的追捕。直到來了這裏我才可以有這麽一瞬間有意識的感覺。”紅衣女子說。

    “是這樣啊？這麽說的話，隻要是個鬼魂在這裏的話就可以擁有神智嗎？”我問。

    “嗯。”紅衣女子歎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該和這個女子交流些什麽了。她的腦袋一直望著窗戶外頭，在這個充滿藍色光芒的店鋪裏，也不知道她在這個位置可以看到什麽樣的景色。

    “姐姐，要不聊一聊？”

    “嗯？”紅衣女子看了我一眼。

    “聊一聊吧，我也是第一天幹這個，老頭也沒有和我說過這份工作到底是怎麽幹的。姐姐，就當是陪我聊一會兒，可以嗎？”我不會是單純的要和她聊天，而是我剛才在老頭給我的那份賬簿似的東西上看到了紅衣女子的資料，其實說是資料也不是特別全麵，就是記錄了一些事情而已，但是這些事情讓我感覺到了一絲沉重。我決定和這名紅衣女子聊一聊。

    紅衣女子看了我好一會，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麽。

    “謝謝你！”紅衣女子說。

    “不客氣。聊一會吧。”我說。

    紅衣女子低著頭，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想什麽。

    “帥哥，你有煙嗎？”女子抬起了頭，看著我，莫名其妙的笑了。

    “嗯，有。”我掏出了一包煙，遞給了女子。

    它接過了煙，用嘴叼了起來，我拿打火機給它點上。這煙在這間屋子裏竟然可以被鬼魂直接抽起來。我將打火機放在了櫃台上，並且在女子的麵前坐了下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煙。

    特別享受的抽了一大口！

    “姐姐，怎麽樣？”我說。

    “嗯，很不錯。謝謝帥哥。”它說。

    我笑了笑。

    “姐姐，你在，你在生前是幹什麽的呀？”我猶豫的問了問。

    “帥哥，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她問我。

    “我……”我說。

    “不用不好意思了，帥哥你想的不錯。我就是幹那個的，公主！”紅衣女子自嘲的笑了笑。

    “嗯，這個，姐姐，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我解釋道。

    “不用呀，我就是這樣的。賤命一條，哈哈。帥哥，要不是我已經死了，我可以免費為你服務一波哦。”女子笑著說，她一邊笑，一邊抽煙。

    “額，姐姐你說笑了。”我說。

    “帥哥你人是真的好，比陳先生要好多了。”它說。

    “陳老頭平時不是這樣嗎？”我說。

    “嗯，陳先生要古板的多，不過他對我們要照顧一點。”女子說。

    “老頭的人品是有點問題。沒有利益的話他應該是不會幫你們的吧？”我問。

    “利益？這個社會沒有利益誰會平白無故的幫你？”女子反問我。

    它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不禁啞然。

    雖然是殘酷了一點，但是這個社會好像就是這樣，就像我之前找工作的時候。說白了，這個時候誰認識你？因為你給予不了別人利益所以別人也就不會幫你。我苦笑了一下。

    “這麽說老頭算是一個好人了？”我說。

    “陳先生？也是一個好人吧。”女子狠狠的抽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