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說怎麽區分呢。”我看著老頭心中感覺特別自信。這個老家夥從事這一行也不知道到底有多久了，我想他一定知道區分國籍的事情。

    “區分什麽呀區分。你別光看我這裏，你就是跑遍全中國也是這個答案，這紙人還能怎麽區分？”老頭無奈的說。

    “意思是這東西不可以區分嗎？”我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廢話，這怎麽區分。那個鬼差擺明了是要刁難你嘛。”

    “為啥呀。”我問。

    “哪有那麽多為啥，你隨便給他燒一個不就可以了？”老頭說。

    “這樣好嗎？”

    “反正是糊弄鬼呢，怎麽糊弄不是糊弄？”老頭說。

    “額好吧。”我說完之後就往門外走。

    “等會兒。”老頭叫了我一聲。

    “怎麽了？需要我捎點什麽東西嗎？”我問。

    “沒有，把你QQ號給我說一下。”老頭說。

    這老頭還惦記著這事兒呢？我把QQ號輸完之後就坐到哪裏看老頭玩，本來我覺得我這個QQ號也就夠他玩一根煙的功夫，可是誰能想到這老頭運氣逆天，接連抓了好幾把好牌，一路連勝，我都有些不相信這遊戲是老頭玩的了，因為他那麽多號都輸了個精光，誰能想到他在這個時候可以完成這個驚天逆轉？

    說實話在一邊看老頭玩遊戲的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因為，玩一兩把的話還好一點，可是一直看下去就沒意思了不是？我也不知道時間是怎麽過去的。

    到了中午的時候這老頭終於是不玩了，並且他還做了一頓中午飯，我原本以為這老頭啥都不會幹呢，沒想到他居然還可以做菜。味道還不錯，至少吃起來很有口感。

    這老頭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一直是單身呢？我有些不解。也或許這老頭年輕的時候有幾個相好的？到了年老的時候實在拿不定主意了？

    “陳叔，現在那家店應該是開門了吧？”我問。

    “嗯，開門了。”老頭看了看手表之後對我說。

    “那我去了啊！”我說。

    “去吧去吧。”老頭說完以後就繼續進行著那個叫做歡樂鬥地主的遊戲。

    外麵的雨下的很大，至少比我來的時候大了許多。

    我撐著傘，這雨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不過這樣的天氣也算是不錯，雖然可能冷了一點。

    我一步一步的向那個壽材店走去。

    直到我進了門以後才發現這裏的店鋪看上去甚至要比老頭哪裏的更加古舊。

    “您這裏有紙人嗎？”我問。

    在店鋪裏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女性，雖然年紀很大了，但是穿衣打扮卻是像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

    “男的還是女的？”她麵無表情的問。

    “女的。”我看著她心中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而且我注意到一點，她的行為動作其實更像是一個紙人才對。

    也不知道是外頭太過寒冷了還是別的什麽原因，所以我在這個時候竟然打了一個擺子。

    我將腦海中的想法揮去，繼續和這個老板娘說著話。

    “你要幾個？”老板娘麵無表情的說。

    “額，兩個吧。”我說。

    “二百。”

    “好，您這裏是有現貨還是？”我問。

    “有現貨，不過這樣的天氣裏你拿走有些費勁。”她說。

    “是，你這裏還管送？”我問。

    “可以，你要把東西送到哪兒？”老板娘說。

    “送到那邊的鋪子裏，中國道士協會哪裏。”我想了想還是把東西送到老頭哪裏靠譜一點。

    這時候我突然看見老板娘臉上的表情變化，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那個麵無表情的人了。她的臉上變得極端怪異，各種各樣的情緒在她的臉上表現了出來。大概過了幾秒鍾的時間她的臉上才退去了這種變化。

    “你等等。”老板娘說。

    我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她才轉身往庫房走。我看見她撐了一把紅色的傘，除了她撐傘的方式有些奇特以外剩下的也就沒什麽了。

    她這種撐傘的方式幾乎可以確保她不會被雨水淋到。

    當她走出去一段時間以後我才觀察起這個店鋪來，這裏除了更加古舊以外剩下的布局似乎和老頭的店鋪差不多，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才導致這種情況發生的。

    難道這老板娘和老頭相互認識？所以才把自己店鋪和對方的店鋪裝修成一個樣子？具體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除了我自己在胡猜亂想以外。

    過了沒一會功夫，那個老板娘回來了，她把兩個紙人放到了店鋪的拐角處。

    “你等一下，我去叫人給你送。”老板娘說。

    這時候整個店鋪都顯得有些空蕩蕩的，除了在一邊背對著我的兩個紙人以外在這個店鋪之中似乎就再也沒有別的人形物體了。

    在不經意之間我感覺有些瘮的慌，同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真正的鬼我都見過了為什麽還會怕這裏的紙人呢。

    我衝著背對我的那兩個紙人走了過去。

    我想看看這兩個紙人的質量有沒有什麽問題，不過我看了一會兒後隻知道這兩個紙人沒有被雨水淋濕，其他的就再也沒有什麽了。

    正當我聚精會神的觀察這兩個紙人的時候身後卻是傳來了老板娘的聲音。

    “你是要現在送還是等一會兒再送？”老板娘問我。

    猝不及防之下我甚至還被嚇了一跳。

    “現在！現在送吧。”我說。

    “好，他們兩個人會幫你送的，你也不用擔心了。”老板娘說。

    我點了點頭，把錢交給了老板娘。

    隨後我發現在自己身邊的竟然是兩個看不清麵容的人。

    不過他們兩個也是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兩個人在一塊行動的話是所有動作就是一模一樣的。

    等我走出門口的時候這兩個人就站在我後看著我。

    不過在這個時候電話卻忽然響了起來。

    我接了起來，對麵傳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是鬱哥嗎？”那個聲音問。

    “是，怎麽了？”我問。

    “那，太好了。我想跟你說一句謝謝。”

    “謝謝？你是誰？為什麽給我發謝謝？”我疑惑的問。

    “我是小雨！”那邊的女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