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你好！”

    薑潮和趙鐵棍打了招呼。

    趙鐵棍這個名字也真是奇怪，這名字要是想多了還真有點歧義的。

    而薑潮有些不好意思直呼趙鐵棍的大名，倒是跟李耀一樣稱呼趙鐵棍為老趙。

    而李耀這邊也介紹了薑潮。

    “薑科長你好，薑科長您真是年輕有為，這麽年輕就當上了科長。”趙鐵棍看起來像是個莊稼漢，其實趙鐵棍跟機關的人打過不少交道。

    在趙鐵棍看來，薑潮這麽年輕就能當上的科級幹部，那絕對是背後有人。

    而薑潮倒是笑了笑，沒多說身什麽。

    而來的路上，李耀就給薑潮解說了幹道口撈屍隊的情況。

    這撈屍隊不是公安方麵組織的。

    就是當地一些水性好的人，自發組織的撈屍隊，打撈屍體這種行當，一年可是不少賺的。

    搞得好了，一年二三十萬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而撈屍隊這邊的隊員，一年最少也能賺個七八萬的。

    這撈屍隊的隊員比公安消防都專業，一具屍體，隻要給錢，要十分鍾打撈上來，保準十分鍾。

    “李檢察官你說老趙是幹道口撈屍隊水性第二好的人，那第一好的人是誰？”薑潮好奇道。

    “第一好的人，是以前小河神的兒子，我們叫他水鬼，那家夥長得就像個鬼似得的，活人的活兒死人的活兒都接！”

    趙鐵棍倒是替李耀說了答案，但趙鐵棍看起來和這個水鬼的關係並不好。

    而薑潮也知道十五年前，有一個水性特別好的人抓到了錦鯉成了小河神。

    但聽說那人沒多久就死了。

    “老趙，那你們當初打撈那個鐵籠子的時候，這個水鬼參與了沒有？”薑潮問道。

    “參與了，公安還獎勵了他三萬元，本來是三萬五，這家夥摳門，就分給弟兄們五千。”趙鐵棍道。

    “那當時的情況是怎麽樣的，那人被囚禁在鐵籠子裏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姿勢？”薑潮問的很詳細。

    “李檢察官薑科長我記得你們檢察院以前來調查過這個案子啊，現在怎麽又問起來了？”趙鐵棍納悶道。

    而李耀幹笑了一下道：“老趙，這個案子因為證據不足打回來了，我和薑科長這邊得重新調查。”

    “又重新打回來了？那個家夥絕對就是凶手！”趙鐵棍似乎認識那個被公安機關認定為凶手的人。

    “老趙，既然重新調查了，還麻煩你配合一下了。”薑潮道。

    薑潮說完，還從錢包裏拿了兩百元遞給了趙鐵棍。

    趙鐵棍愣了愣神，但他登時明白了意思。

    趙鐵棍順手就將錢抓走，隨後他嘿嘿笑了起來：“薑科長，你也太客氣了，想問什麽你們就問吧。”

    “老趙，還是剛才那個問題，當時死者在鐵籠子裏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姿勢？”

    而趙鐵棍聞言，倒是開口道：“當時我記得他的手是被綁在身後的，整個人蹲在籠子裏，死了看起來有好幾天了。”

    隨著趙鐵棍的敘說。

    當時的情況，倒是展現在了薑潮和李耀的麵前。

    兩年前。

    趙鐵棍發現那個鐵籠子的時候，他趕緊遊到了岸邊喊了人。

    “死人了！”

    “死人了!"

    趙鐵棍的神情有些緊張。

    “鐵棍，你又不是第一天在撈屍隊幹活了，錦鯉沒抓住就算了，你在這一驚一乍的是不是想鬧笑話啊！”

    撈屍隊有個頭，這個頭年紀六十多歲，也是本地人。

    “牛頭，真的裏麵死了個人，而且那個人還是被困在鐵籠子裏的，您趕緊報警吧！”趙鐵棍道。

    “那屍體都有點不像樣子了，看起來很滲人！”

    “鐵籠子？嘿，今天看起來應該有生意了！”

    撈屍隊的工作就是打撈屍體，當然撈屍隊也不歸政府管，撈屍隊的工作也不是無償的，有人認領的他們才會下水，一具屍體一兩萬，掏不起那真是對不住了，掏不起那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屍體飄走了。

    當然撈屍隊方麵對可能有些問題的無名氏，也會給警方打電話。

    警方要是願意讓撈屍隊撈，而且有那麽點獎勵的話，撈屍隊也會義務勞動一下。

    牛頭報了警。

    而聽說死了人，岸邊本來一些要走的人，卻是停下了腳步。

    當警方到的時候，接警的民警聽趙鐵棍說是個刑事案件。

    接警的民警倒是安排趙鐵棍他們下去撈屍體。

    但牛頭親自下水去掃了一圈，卻是不樂意了。

    “王警官，那屍體可是沉在河底水流最湍急的地方啊，我們要是去打撈這樣的屍體，鐵出危險啊！”牛頭道。

    而這位王警官倒是經常和牛頭打招呼。

    這撈屍隊的牛頭是個認錢不認命的主兒。

    沒錢，想情動他可是難得很。

    “牛頭，有多難打撈？”王警官道。

    “王警官，要是個生主兒給我五萬，我都不想碰這種漂子！”牛頭道。

    “那這樣吧，隻要你們能打撈的上來，我給你們申請獎勵，不管多少我給你們爭取！”王警官道。

    “王警官，沒個實數您這口可不好使！”牛頭不依道。

    “而且這個漂子我們撈屍隊的人還搞不了，估計得讓鬼子過來！”牛頭道。

    “你知道他的價！”牛頭故意點了一下。

    “水鬼？”王警官也知道牛頭口中的鬼子是誰。

    “牛頭，你先等著，我打電話請示一下領導。”

    撈屍隊隻認買賣不認理兒，這也是讓當地公安頭疼的地方。

    可人撈屍隊的人是專業的，當地公安不服，你去找專業的人代替撈屍隊，能找到的到嗎？

    答案是否定的，就算有水性好的，也不想冒著生命危險搞這種事情。

    王警官和上麵溝通，上麵了解情況知道這是一起命案後，倒是願意給撈屍隊三千元。

    而王警官和牛頭說了之後，牛頭倒是兩眼一瞪。

    “三千？艾瑪王警官你找鬼子吧，這種活兒我們做不了，而且就鬼子有這個本事！”牛頭沒好氣道。

    王警官也沒了著，王警官安排人去找了水鬼。

    水鬼就在附近住。

    可找到了水鬼，水鬼的開價更離譜四萬。

    水鬼可不是牛頭他們，官道多少給個麵子，人水鬼一視同仁，叫他出麵就那個價。

    王警官也沒了著，為了案子，王警官又和上級領導匯報。

    而水鬼這邊怎麽都不肯妥協，最終價格被王警官壓到了三萬五。

    而其中兩萬還是河神祭拜大典的主辦方，一個文化傳播公司墊付的。

    這個文化傳播公司之所以墊付這兩萬塊錢，是因為趙鐵棍說，鐵籠子旁邊還拴著一個龜蛇的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