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三章 拜你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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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潮休息了一天。
薑潮是科室的老大,他沒去也沒人說他。
當然薑潮是給司馬長箐請了假的,但薑潮的效率真是讓司馬長箐對他刮目相看。
而明天就是雙休日。
雙休日,檢察院說是不上班,但有緊急的案子要處理的話,薑潮還是得親臨現場的。
程麗華這個案子,已經結案了。
而趙三春藏毒的地點,也都被一網打盡。
可以說這是好事,但薑潮手指上掐著煙嘴,他始終覺得不將趙三春連鍋端,趙三春遲早還會卷土重來。
當然手上沒了要案大案積壓著,薑潮的心裏也輕鬆了不少。
從進入法醫這個行當以來,薑潮接手的案子,真是數不勝數了。
想想一輩子有可能就這麽忙忙碌碌的過,薑潮也是有些唏噓。
但他不後悔做法醫,充實而且有意義。
薑潮正在吸著煙。
外麵卻傳來了敲門聲。
薑潮拉開房門,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陳聰,你怎麽過來了?”薑潮看到陳聰有些納悶。
陳聰不是最近準備考研呢麽,他怎麽來了?
上一次同學聚會,陳聰是最低調的一個,陳聰在同學聚會上幾乎沒說什麽話。
而第二天,薑潮也沒去參加婚禮,隻是讓邱凝幫自己將紅包帶到。
而薑潮邀請陳聰進門,陳聰卻一下子跪在薑潮的麵前。
“薑潮,我想求你幫幫我。”陳聰道。
“幫幫你?”薑潮愣了愣神。
陳聰這是做什麽?怎麽還沒說兩句話,就跪下了?
“陳聰你快點起來,你這樣我可消受不起!”薑潮強行將的陳聰拉了起來。
陳聰本來還想掙紮幾下,但薑潮的手勁兒卻是陳聰預想不到的大。
陳聰被薑潮拉起來後。
薑潮對著陳聰道:“陳聰,你有什麽就說什麽,別搞這些東西,咱們是同學是朋友,也是兄弟。”
雖然過去薑潮和陳聰是對手的關係,但薑潮和陳聰的關係亦敵亦友惺惺相惜。
這麽長時間過去,薑潮沒把陳聰看成是對手,而是看成朋友。
“薑潮,我聽說是你安排了一個剛畢業的女孩進你們單位實習,你們單位還有名額嗎?可不可以也給我一次機會?”陳聰懇求道。
如果陳聰當時不出事,塔秋莎肯定會被淘汰掉。
而陳聰現在就算不如薑潮,也絕對不會有多差。
“你不是要讀研究生麽?”薑潮又一次的意外了起來。
“盡信書不如無書,理論來自於實踐,我不想再等下去了。”陳聰解釋道。
“那你家裏的人,怎麽看?”薑潮沒有答應陳聰他問道。
“我家裏的人,不反對我做任何事情,隻要我開心快樂就行。”陳聰道。
“區檢察院這邊的工作強度,可是你難以想象的,每天都要加班,而且沒有加班補助。”薑潮有些擔心的看著陳聰。
陳聰雖然已經康複了,但動了那樣的手術,他的身體情況肯定要比一般人弱。
“就算加班,沒有加班補助我也無所謂,我想證明我的價值。”
“薑潮,你知道當上法醫就是我的一切。”陳聰渴求的看著薑潮。
當上法醫,就是陳聰的一切。
陳聰渴望成為一名正式的法醫,他渴望用他所學的知識做出一些有價值的事情來。
“陳聰,你先坐咱們慢慢聊。”薑潮邀請陳聰坐下。
家裏薑潮已經打掃了一遍了,也幸虧薑潮選擇了請假休息,否則這屋子還真是沒法落腳了。
“陳聰,法醫工作可能和你以前想象的不一樣,而且檢察院這邊的工作甚至比公安上的更辛苦,而且你就算過來實習,但我不敢保證你就能轉正,這種事我說了不算。”薑潮將醜話放在了前麵。
“這個我明白,但就算無法轉正,這也是我沒本事,而且薑潮,我想跟著你重新學法醫,我想認你當老師。”陳聰姿態放的很低。
但他的確看起來非常的誠懇。
而薑潮聞言卻是啞然失笑了起來。
當老師,薑潮還真沒這個資格。
薑潮自己都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
“陳聰,我建議你先和家裏人溝通,你將我給你說的情況,和家裏人實話實說,你可以來我們單位實習,我也可以接收你,但前提條件是你的家人必須支持你,並且他們必須寫一份書麵的東西,證明他們的支持。”薑潮道。
陳聰這種身體情況,薑潮其實是不建議他做法醫的。
但陳聰的堅持或多或少感染了薑潮。
且不說轉正,就算是實習名額,也不是過家家的遊戲。
薑潮得和司馬長箐說,還得得到司馬長箐的許可。
而且薑潮這邊已經有年盈盈一個先例了,薑潮並不想再破例。
但看著陳聰,薑潮的內心也有些鬆動。
“我會得到他們的支持的,而且我保證,如果我做不下去的時候,我會提前跟薑潮你說。”陳聰道。
陳聰感覺自從他被市局淘汰後,他的整個人生就是一泡臭狗屎。
他不想這樣虛度年華,他想真的去活一次。
“還有,你現在還記得以前學過的專業知識麽?”薑潮問道。
“記得。”陳聰道。
“那好,那我問你,勒殺的死者,屍體的表現是什麽樣的?”薑潮問道。
薑潮看著陳聰,陳聰既然想做,薑潮會給他機會。
當然薑潮還是確認陳聰的能力。
“勒頸時頸靜脈雖然受壓閉塞,但頸動脈並不會完全閉塞,椎動脈能通暢,所以腦淤血明顯。”
“這隻是勒殺的過程,我問你屍體特征。”薑潮看著陳聰。
而陳聰明顯也有一些緊張。
“勒殺的屍體,會有明顯的勒溝。”陳聰還要繼續說下去,卻被薑潮打斷:“被嚴重燒傷的屍體怎麽辦?或是被肢解肢解切掉勒溝以上的人體組織的屍體呢?”
“這”陳聰一時有些語塞。
“這個的需要解剖。”
“解剖你拿什麽理由去解剖?如果家屬反對呢?難不成就拿著你的質疑去解剖麽?”
薑潮一聲聲反問,讓陳聰冷汗迭起。
而薑潮知道陳聰專業很好,但書本上的理論,往往在實踐上會亂了手腳。
“檢查是否是勒殺,首先要看腳掌,自縊死亡的死者足尖下垂,而被勒死的屍體不存在這種情況。還是屍斑,勒死容易引起內髒窒息性衰竭,這在皮膚呈現出的屍斑上會有反應,而且在人體表麵也會有所反應,確認了這一點,才能進行解剖。”薑潮道。
薑潮已經不再是過去的薑潮了,薑潮積累了大量的屍檢經驗。
而薑潮看著陳聰,薑潮心裏有意幫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