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生之白蓮花黑化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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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多麽痛的領悟!
他走到那個空間異能者的麵前,隨手拿了一個東西讓他拿著,然後讓他試著將那個東西收起來。
這人反複試了幾次,熟練之後好像明白了什麽,他抬起頭看向柳函。
柳函低著頭問他:“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劉享。”這人回答。
柳函挑眉,看來是這個人沒錯了,裏那個白眼狼空間異能者也是姓劉。
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又走到魯任賈身邊,和眾人大概說明了一下目前世界的情況,然後與眾人商量了一下先去哪個基地避一避。
如果是按的發展,應該會先去離他們最近的市,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市也是他們現在最好的選擇。
不過就在他們討論好要前往的目的地時,外麵突然一陣騷動。
之前以防萬一已經把門給關了,現場異能者加柳函一共有6個,魯任賈沒有異能,純粹是靠他那以前當兵時磨練出的戾氣壓製住了這十幾人。
至於他是否有能力保護眾人,暫時還看不出來。
這是作為領頭的責任。
其他異能者自然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都把目光投向魯任賈。
而魯任賈卻將目光看向了柳函,後者沒有說話,給大家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輕輕靠到門,將耳朵貼過去仔細聽了聽。
外麵有類似於喪屍走路的腳步聲,雖然這個世界設定的喪屍僵化並不嚴重,但是還是同人類有所區別。
人類走路的節奏很輕快,腳落地時不會很重,隻有一點聲響,而喪屍走路不一樣,不像人類走路那麽輕快,微微有些遲鈍而且有些拖拉,鞋子拖在地發出令人不愉快的聲音,咚咚咚的很明顯。
仔細分辨了一下,柳函的臉色一變,一直留意他的蕭亓和魯任賈看他臉色不對紛紛有些緊張。
柳函突然往後一跳,順便還拉了一把離他最近的蕭亓,而原來他站著的地方一隻青白的手正伸在那裏,一抓一抓的像是想抓住什麽。
顯然這門已經被喪屍撓穿了,再過一會兒這門就會徹底報廢。
柳函將蕭亓一直拉到離門幾米開外,眾人前麵一點。
他盯著門沉重地吩咐:“外麵至少有將近50隻以的喪屍,其中似乎有一隻速度很快。”
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裏有其他出口,跟我來。”這時蕭亓卻突然出聲。
柳函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跟著他。”
於是柳函和蕭亓走在前麵開路,殿後的是那兩個水係和火係異能者,魯任賈也在那兩人中間手中扛著一把槍,劉享這個沒攻擊力的異能者和普通人被他們夾在中間。
蕭亓帶著眾人走到一扇門前,這裏似乎是員工通道,剛剛那個房間好像有點類似於是蛋糕店之類的地方,所以有員工通道很正常。
但是蕭亓既然知道這裏有另外的通道,之前怎麽沒告訴他!?
媽蛋,肯定是故意的!
由柳函來開門,推開門之後外麵似乎沒有喪屍,柳函先踏出門,左右觀望了一下,聽見有躁動的那邊離他們這裏還有些距離,趕緊帶著人離開。
然而沒想到的是,那隻柳函認為速度很快的喪屍居然發現了他們的蹤跡。
柳函聽見一陣極快而沉重的腳步聲從他身側蕭亓的身邊逼近,而他們正好經過一個逃生通道,那隻喪屍的正從裏麵準備衝出來!
柳函反應極快地拉過蕭亓與他交換了位置,調動異能把眾人往後推開幾米,免得誤傷礙事。
眾人直覺周身空氣無風自動,鎖住他們的四肢把他們往後拖離了幾米。
蕭亓也被柳函推回了人群裏,柳函沒有回頭,對身後眾人喊道:“看好身後!”
既然這隻顯然已經進化了速度的喪屍從前麵襲擊他們,那那些普通的喪屍肯定就在後麵,如果不能快點解決這隻喪屍,那他們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裏。
速度喪屍在柳函把眾人往後推的時候就已經從左側逃生通道衝了出來,不過被門擋了一下抵擋了一點速度。
剛剛用異能把眾人往後推消耗了一半異能,可以控製喪屍的時間也縮短了一半,半分鍾變成十五秒,簡直坑爹啊。
那隻喪屍沒有馬攻過來,而是站在原地緩了一下,然後用他那破鑼一樣的嗓子對著柳函吼了一聲,才衝了過來。
這隻喪屍速度很快,柳函沒有速度異能自然要比喪屍的速度稍慢一點,不過有異能給他幫助。
調動周圍的氣流讓自身的速度提升起來,剛好能與喪屍對抗,不過隻能堅持十多秒,必須要速戰速決。
然而他低估了這隻末世才開始就已經進化的速度喪屍,它不僅速度快,攻擊也異常迅猛。
後麵的喪屍大軍已經能遠遠看見影子,站在後麵的水火異能者也進入了戒備狀態,魯任賈將手中的槍膛,蓄勢待發。
柳函對這隻喪屍顯然有些吃力,他的異能現在才隻能使出1級,這隻喪屍雖然也1級,但是它的力氣明顯比柳函大得多,而且不會有體力消耗的情況。
咬緊牙,異能現在隻能給他提供速度,沒有多餘的調動出來控製住喪屍,隻能靠係統訓練出來的招式與它“比劃”了。
然而就在他差點被喪屍那黑色的爪子給撓了胳膊的時候,橫空出現一把匕首給擋了下來。
那把匕首柳函當然認得,不是他給蕭亓的那邊永恒之刃是什麽?不過他怎麽也沒想到蕭亓會出來幫他。
蕭亓加入了戰鬥,但是還是普通人的他顯然有些跟不柳函和喪屍的節奏,不過主角就是主角,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傷到這隻喪屍。
柳函暗自咋舌,他分出最後一絲異能給蕭亓提升了一點速度,不過顯然不夠。
異能終於被消耗告罄,兩人的速度慢了下來,後麵眾人正在與普通喪屍們對抗沒辦法分神,這邊隻有他和蕭亓兩個人對抗速度喪屍。
喪屍身已經被柳函的劍開了不少口子,一隻胳膊被砍得隻能在空中一飄一飄的,怎麽也砍不到它的腦袋,像是有意識地保護那裏。
最後柳函終於受不了了,準備最後再拚一次。
體力被一點點消耗,再不把這隻喪屍消滅掉,他們隻有團滅。
喝了那瓶藥水有了異能,也有了抵抗屍毒的能力,所以被抓到咬到也沒關係,最多就是痛得喊娘。
那隻喪屍的隱隱感覺到柳函想要做什麽,在柳函準備向他衝過來的時候,突然方向一轉,朝蕭亓攻了過去。
柳函愣了半秒,暗罵了一句,瑪德這喪屍居然知道挑軟柿子捏!
將輕功提升至極致,在喪屍爪子將要觸碰到蕭亓之前殺了過去,擋下了那一擊。
胳膊被喪屍抓下的四條血淋淋的爪印幾乎深可見骨。
喪屍聞見近在咫尺的新鮮血肉的味道,在伸爪之後緊接著把那張大嘴湊了過去,骨頭碎裂的聲音自耳邊炸響,柳函幾乎要被痛暈過去。
然而他要的就是這一瞬間!
喪屍下嘴的那一刻,右手挽了個劍花刀刃向下瞬間縮短至匕首大小,直直插進喪屍天靈蓋,末了還在喪屍腦袋裏攪了攪,黏糊糊的水聲自天靈蓋傳出,喪屍終於撲街。
抽出殃魚使勁甩了甩,腦漿飛濺,濺了一地。
蕭亓早已被柳函推到安全地帶,他有些愣愣地看著坐在地,左手小手臂已經血肉模糊的柳函,從他這裏都可以看見那胳膊中碎裂的雪白的骨頭。
他不明白這人拚死都要救下他是為了什麽,但他在那一瞬間,心裏一角微微有些鬆動。
柳函齜牙咧嘴地一腳踢開掛在他手臂的喪屍,跌落在地的時候,天靈蓋還抖出了一點腦漿,柳函嘔了一下。
然後他快速地割下左手的袖子,簡單的把手臂包了起來,管它幹不幹淨先包起來再說。
將殃魚拋向空中,讓其自己浮在他身邊,用右手撐起身體,旁邊蕭亓抿了抿唇,還是過來支撐住柳函的身體把他架了起來。
柳函一邊吸著氣,一邊對蕭亓笑了笑:“謝了啊。”
頭疼得滿是冷汗,嘴唇發白,但是他還是笑著,該說他啥呢還是太樂天了?
蕭亓隱隱歎了口氣。
幸運的是,就算他受傷了,那邊的人已經合力把喪屍殺得差不多了,看來他們還是挺給力的。
不過還是免不了有些傷亡。
十幾人現在隻剩下十人不到,算是損失得極少的了,柳函歎了口氣,還好沒有全軍覆沒。
不過現在想想,為什麽原本應該一個月以後才覺醒異能的人現在就覺醒了?而且這麽早就出現了進化喪屍,簡直太奇怪了。
柳函突然聯想到個世界給他的判定,級……天,果然是高危級別嗎,把這些都提前了。
那豈不是過不久就會有2級喪屍什麽的了?
然而現在最主要的某主角異能都還特麽的沒有覺醒啊媽蛋!
請給他一張桌子他現在要掀一掀謝謝!
柳函幽怨臉地看著蕭亓,後者一臉黑人問號。
唉,柳函唉聲歎氣。
不過現在最好還是先離開這個商場比較好,不清楚到底還有多少喪屍會被血腥味吸引過來。
蕭亓把柳函扶起來之後就鬆開了手。
魯任賈走過來看了一眼他受傷的胳膊,有些為難。
柳函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無非就是他被喪屍咬傷了,不出一天就有可能變成喪屍。
柳函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說:“你們自己先離開這裏吧,我會去市找你們的。”
魯任賈在心裏補了一句:你怕是已經沒有機會活著到達市了。
魯任賈拍了拍柳函的右肩,歎息道:“你救了我們兩次,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柳函依然笑笑,看了看魯任賈身後的人:“再去確認一下他們的情況吧,免得路出意外。”
魯任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回到了人群之中查探起他們的情況來。
柳函又歎了一口氣。
等他們都處理好了之後,魯任賈看看柳函又看了看站在一邊一直沒出聲的蕭亓。
“這位小兄弟,你和我們一塊兒走吧。”言下之意就是,你兄弟已經沒救了,跟著我們要安全一些。
蕭亓沉默著,柳函站在一邊心裏想著,主角肯定要跟著大部隊去市才行啊!要不然劇情怎麽發展?
等了一會兒,久到魯任賈都想直接撂挑子走人了,蕭亓才開口,臉還帶著他的招牌笑容:“我跟著他。”
這個“他”他們有些搞不清楚到底是說柳函還是魯任賈,柳函看向蕭亓,問道:“你要跟著誰?”
蕭亓笑著說:“你啊。”
柳函不可置信地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要跟著我?”
蕭亓點頭。
柳函捂眼:“大兄弟,你跟著我做甚,一天之內我就有可能變成喪屍,還不如跟著魯大哥他們。”
蕭亓沒有回答,柳函嘖了一聲,雖然主角選擇了跟著他,不得不說他還是有些小開心的,但是隨後想到蕭亓已經黑了的事實,又有些摸不準他又有什麽不好的計劃。
魯任賈沒有強迫蕭亓做出選擇,聽到他這麽回答還有些意料之中,他隻是對兩人說:“保重,兩位。希望在市,我們還能遇見。”
說完,他轉身就帶著其他人下樓了。
柳函看了一眼蕭亓,再次確認:“你真的要跟著我?”那他到時候沒有變成喪屍他要咋和蕭亓解釋?
蕭亓依然堅定地回答:“沒錯。”
柳函望著一地的屍體,終於還是沒有再說什麽,船到橋頭自然直,走一步是一步。
“走吧,回車子,我得把傷口處理一下。”柳函說完要去抱蕭亓。
別誤會,他隻是想用輕功把人帶下樓,並沒有想吃蕭亓豆腐的意思!
不過手伸到一半又想起自己手根本沒辦法抱人,隻能悻悻地把手收了回來。
柳函尷尬的對著蕭亓笑了兩聲,準備走樓梯下去,不過就在他要轉身的時候蕭亓抱住了他。
柳函在他懷裏對著空氣眨巴眨巴兩下眼睛,搞不清楚蕭亓又在搞什麽鬼。
維持這個姿勢有幾秒,蕭亓突然放開他,然後淡定地笑著說:“走吧。”
說完還順手就牽著柳函去了旁邊的逃生通道。
柳函從剛剛到現在都是一臉懵逼,還不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啥,就已經在下樓了。
糊裏糊塗的,兩個人牽著手走下樓梯,樓梯間非常安靜,兩人的腳步聲在這封閉空間裏被無限放大,每一步過後都可以聽見清晰的回音。
似煎熬又似悠閑,短暫的尷尬之後兩人來到了一摟,而魯任賈他們似乎早就已經離開了。
兩人回到車,柳函單手從背包裏哈拿出一塊紗布,先塞了一坨在嘴裏,然後把剪刀和紗布放在腿,從係統那裏花了100金錢買了一瓶傷藥,假裝是從背包裏麵哈出來的。
蕭亓坐在駕駛位,淡淡地看著柳函處理傷口,在看到柳函手那瓶沒有標識的傷藥時頓了頓。
柳函用剪刀小心地剪著傷口周圍被血黏住的布料,撕扯到傷口時忍不住哼了幾聲。
真他媽的痛!
用鼻子喘著粗氣,拿著剪刀的手緊了緊,才視死如歸的又處理起來。
把周圍處理的差不多了,隻剩下薄薄一層貼在傷口,柳函放下剪刀,從背包裏摸出一瓶水,看著瓶口犯了難。
旁邊蕭亓終於動了動,拿過柳函手中的水幫他擰開了蓋子然後又放到他手。
柳函對著蕭亓笑了笑,算是給他道了謝。
蕭亓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個盒子,放到柳函的腳下,他知道柳函要清洗傷口順便把血塊融化了,所以給他找了個盒子接著。
柳函咬牙,眼一閉將水澆在傷口,一陣冰涼的劇痛從手臂傳來,碎骨頭被水一衝摩擦起來,很難想象這是多麽痛的感覺,不過柳函感覺他已經麻木了。
等了一會兒,水和血漸漸融合,柳函丟開空瓶,用手輕輕把那塊布料撕開,濕潤的血肉與布料黏黏糊糊的糾纏,痛得柳函幾乎暈厥。
他錯了,根本就沒麻木!
將布料丟進盒子,用嘴扯開傷藥的蓋子,均勻地撒在傷口。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席卷柳函的意識,傷藥灑在傷口沒有什麽感覺,柳函把瓶蓋蓋好。
一邊的蕭亓拿過他腿放著的紗布、繃帶和剪刀,將紗布鋪在傷口,拉開繃帶一圈一圈纏繞住傷口,用剪刀剪開一個口子,手一撕,繃帶斷成兩節。
打好結,柳函整個人就跟剛從泳池裏遊完泳回來,濕答答的,頭發也貼在額頭與後頸處,嘴中還咬著紗布,已經被唾液打濕了,快要流出嘴角。額頭都是汗珠,蕭亓從前麵抽了幾張麵紙給他擦了擦汗,扯出他嘴裏的紗布丟在盒子裏。
柳函張著嘴看著椅背喘氣,感覺就像是剛剛從地獄回來,這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在總裁那個世界也體會了一把,他可不想再體會第三次……
蕭亓看了一會兒柳函,轉過身發動了車子。
兩人動身前往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