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一女戰三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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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顧長安怎麽叫喚,秦灼都跟沒聽到似的,咬著他的手腕不放。
“秦灼,你別裝聽不到啊!你是中了催情藥,又不是被人弄聾了!再不放開,本公子就要還嘴了!別以為隻有你會咬人!”顧公子低頭作勢要去咬她。
哪知秦灼聽到這話,非但不放開,還咬的更狠了。
顧公子眼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皮肉被咬破,血都滲了出來,頓時痛得齜牙咧嘴,喊道:“晏傾你看什麽呢?快把她抱走啊!秦灼都把本公的手咬斷了,痛啊啊啊!”
可秦灼咬著他不放,就算晏傾把人抱到一邊,顧公子也隻能乖乖跟著過來。
壁虎有斷尾求生之能,可他沒有啊。
這手他還想要,喊秦灼、秦灼沒反應,顧長安就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晏傾身上,一聲聲地喊:“晏傾!”
“晏大人!”
“晏家哥哥!救命!”
“夠了,閉上你的嘴。”晏傾先前就被秦灼折騰得不輕,這會兒顧公子這會兒又喊得慘兮兮的,前頭趕車的馬夫都回頭問了好第幾次,“公子,您怎麽了?”
顧公子光顧著喊晏傾幫忙了,都沒顧得上答馬夫的話,被勒令閉嘴之後便抽空回了一句“沒事,趕你的車”,才抿住了雙唇,用眼神瘋狂示意晏傾:‘我不說話了,你快讓秦灼住口!’
晏傾也沒想到秦灼能做出這種舉動來,而且她此刻實在鬧騰地厲害。
他要用雙手才能將其抱住,根本騰不出手來。
顧公子又著實嚎得慘烈,桃花眼裏泛淚花,這會兒閉著嘴,看著委屈巴巴的。
晏傾垂眸看著秦灼,沉聲道:“秦灼,鬆口!”
秦灼聞聲鳳眸微睜,看了他一眼,明顯不太情願。
晏傾見狀有些無奈,放緩了語調,低聲哄道:“灼灼,乖……鬆口。”
秦灼眨了眨眼睛,這才慢慢地鬆了嘴。
顧公子趕緊抽回手,往後退,結果剛好這時候馬車轉了個圈,他身子一晃,直接跌坐在了角落裏。
晏傾也往邊上一靠,抱著秦灼坐下了。
秦灼雙手雙腳都被毛毯裹著不伸展,嘴裏又沒了能咬的東西,朦朧間看見晏傾耳垂白皙如玉,甚是誘人,抬頭就去啃。
晏傾反應快,當即便側頭躲開了,可秦灼溫熱的唇擦過他的脖頸,隻輕輕觸碰過肌膚,卻像是有火燒火燎過一般紅了起來。
他一時有些發懵。
“呼呼……呼!”顧長安也顧不得上什麽風度姿態了,直接坐在角落裏就往被咬傷的手腕呼氣。
過了片刻,顧公子稍微緩過來一些,抬頭一看,就瞧見晏傾臉色紅潤得有些過分。
先前天天給這人灌大補湯,都沒這效用。
“你還好吧?她咬你哪了?”顧長安以為晏傾跟自己一樣被咬了,但看他手上臉上也沒牙印子,多琢磨了片刻,神情忽然變得更微妙起來,“還是碰著什麽不好言說的地方了?”
晏傾悶聲不語。
顧長安也坐不住了,也顧不上疼,連忙起身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拍了拍秦灼的頭,“秦灼,你清醒一點,秦灼!別在晏傾身上亂蹭了!你再這樣蹭下去,他再能忍,也會忍出毛病來的!”
晏傾聞言頓時:“……”
車廂裏就三個人,秦灼意識不清,晏傾不吭聲。
顧公子一個人愣是能說個不停,比三個人在一塊說話還熱鬧。
沒過多久。
馬車停在了長寧侯府門前,車夫轉頭道:“公子,到了。”
顧長安這才稍稍停了一下,同車夫道:“你先去敲門。”
“是,公子。”車夫跳下馬車上前去叫門。
長寧侯府裏的主人今日都去了別院,此時正大門緊閉。
車夫敲門數聲,才有侍衛上前來打開了一扇門,有些警惕地問:“何人深夜來此?”
“是大小姐回來了!”顧公子連忙開口應聲,一邊起身掀簾,一邊同晏傾道:“趕緊的,先把她弄回西和院去。”
晏傾抱著人下了馬車,直接邁步入侯府。
“大小姐這是怎麽了?”開門的侍衛瞧見秦灼被毛毯裹得跟隻粽子似的,又是被晏傾抱著回來的,看著很不對勁,不由得連道:“大小姐不是進宮給公主做伴讀去了嗎?晏大人怎麽把她帶回來了?大半夜的,還弄成了這樣?”
秦灼被毛毯裹了許久,本就渾身燥熱,這下更是悶出了一身汗。
下了馬車之後,夜風襲來,她稍稍舒服了一些,便不樂意讓晏傾抱了,伸手踢腿地使勁掙紮。
府中守夜的侍衛婢女瞧見了,頓時又驚又疑。
晏傾眼看著就要製不住她,便不再同眾人廢話,直接抱著人快步往西和院去。
“晏大人!晏大人,大小姐究竟……”幾個侍衛婢女見狀,趕忙就要追上去問清楚。
“你們大小姐就是吃錯了藥,回去睡一覺就好了。”走在後麵的顧長安見狀連忙伸手攔住了這些人,“西和院裏自有采薇和杜鵑伺候,你們各做各的事,不必跟過去了。”
方才開門的那個侍衛仍舊有些不放心,“顧大夫,這……”
“什麽這啊那的!我是大夫,還是你是大夫?”顧公子這些天在西和院接住,用的都是大夫的名義,這時候用來唬人再合適不過。
他生怕這大半夜的,晏傾和秦灼孤男寡女在一塊真弄出點什麽來,急著跟上去,扔給眾人一句“都歇了吧”,便匆匆跟了上去。
前邊的晏傾幾乎是飛身掠過回廊與花徑,風似地去了西和院。
今夜院中無人,伺候秦懷山的兩個小廝,連帶著采薇和杜鵑都一道跟著去了別莊。
院裏漆黑一片,隻有淡淡月光籠罩屋簷。
四下寂靜悄然,夜風徐徐而來,落葉飄入池中。
半池飄落葉,半池浮月光。
晏傾把秦灼抱回屋中,剛把人往榻上一放。
她就在榻上滾了一圈,直接把毛毯踢開,伸手一撈就攬住晏傾的肩膀往榻上帶。
“秦灼!”晏傾剛要掰開她的手,秦灼就伸腿纏住了他的腰。
她本來就力氣大,晏傾一時奈何她不得,整個人都被她帶上了榻。
“都到我榻上了,你還想跑?”秦灼輕聲笑道,“你想跑哪兒去?”
她手腳並用地纏人,對方想離遠半分,她都不肯。
同時還不管不顧地拉晏傾的袖子、扯他的衣襟。
“你別亂來,我不跑。”晏傾一手攏著衣襟,一手製止秦灼的動作。
“騙人。”秦灼雖然意識不清,但一點不上當,“你說不跑,還可以走啊、飛啊……”
晏傾一時無言:“……”
兩人一個不肯放,一個不肯從,在榻上過招拆招,你來我往,出手時甩飛了榻上的軟枕,一抬腳把床帳踹落落下來。
屋裏沒點燈盞,隻有幾縷月光透過軒窗,落下些許微光。
顧長安急急忙忙追過來,掀開珠簾往裏屋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不斷搖晃的床榻,和飄飄揚揚的床帳。
“你你你你們……”顧公子一下子都有點不知道自己該上前去打斷這兩人,還是立馬轉頭走出這個屋子,再順便幫他們把門帶上,在外頭幫著望風?
“別你了。”晏傾被秦灼搞得汗都下來了,聽到顧公子的聲音,當即道:“過來幫忙。”
顧長安有些糾結地走上前,愣是沒好意思伸手掀床帳,就怕看見什麽沒眼看的。
他站在床帳前看榻上人糾纏,悻悻然問:“幫什麽忙啊?怎麽幫?”
晏傾雙手抱住秦灼將其壓在榻上,抬起右腿拂開簾帳,對顧長安道:“把她纏在我腰上的腿弄下去。”
“你兩沒那什麽啊?”顧長安湊過去一看,見兩人雖然衣衫都亂了,但好歹都還在身上,沒真的脫下來。
沒脫,也就是說還沒做那事。
顧公子輕輕鬆了一口氣,也顧不上自己手腕那點傷了,當即便雙手並用把秦灼的腳掰開摁在榻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