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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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帕紮爾,南斯拉夫人民軍第3機械化步兵師師部。
虎鯊一行在南斯拉夫國家安全局特工的陪同下順利見到了這個師的師長,安東尼耶維奇大校。她沒有任何廢話,開門見山的提出要去看看關押在第3機械化步兵師審訊室中的俘虜。
安東尼耶維奇大校對一身刀鋒般銳利的氣息的女子挺好奇的,安撫她:“我的人正在爭分奪秒,想方設法撬開他們的嘴巴,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女同誌,你再耐心的等等。”
虎鯊說:“我沒時間等了,我現在就要看到他們!”
國家安全局的官員對安東尼耶維奇說:“帶他去。”
國家安全局甭管在哪個國家都地位超然,上至封疆大吏下至升鬥小民,就沒有不怵他們的。這位官員一開口,安東尼耶維奇大校有意見也得憋著,隻能讓人帶路。
虎鯊跟著塞爾維亞方麵的人員,來到了一間牢房。
還沒進門,一股混合著腐朽和血腥的惡臭便撲麵而來,正常人立馬就該吐了。牢房光線昏暗,潮得很,處處散發著一股黴味,讓人極度不舒適,或許這正是塞爾維亞人想要的效果,那幫家夥可是他們的俘虜,既然落到他們手裏,就要做好吃苦頭的心理準備,難不成還想坐在光線充足、地板擦得能照見人影的五星級賓館裏吊兒郎當的接受他們客客氣氣的審問?想得美呢!
牢房裏的工作人員正在拷打幾名俘虜,皮鞭掄得呼呼風響,一鞭下去就卷走一片皮肉,一陣猛抽之下,被打的人已經渾身血肉模糊,體無完膚了。也有一個被倒吊起來,半邊身體都浸在一個裝滿糞水的大缸裏,現在天氣還很冷,糞水裏沒有蛆蟲,但那種惡臭還是足以讓人退避三舍,更何況是上半身都給浸進去。那個倒黴蛋的身體在劇烈扭曲,痛苦地掙紮著,窒息的痛苦迫使他下意識以張大嘴巴呼吸,但他吸進肚子的絕不是什麽新鮮空氣,而是惡臭難聞、肮髒到無以複加的糞水。這種酷刑可以說是紅色高棉的最愛,比如說在堆斯陵監獄裏,哪個犯人嘴巴緊,普通的酷刑撬不開嘴巴,就倒吊起來塞進糞缸裏,頂多兩個回合,嘴再硬的犯人也乖乖開口了。
但這些家夥的嘴巴卻異常的硬,行刑的人折騰到筋疲力盡也沒能把他們的嘴巴撬開,這從亂七八糟扔滿一地的那些血跡斑斑的刑具,還有熬刑者那帶著嘲弄的眼神就能看出來。
抽鞭子的那位也不知道是想逼人家開口還是純粹是在泄憤,那鞭子掄得跟龍卷風似的,把那名俘虜抽成了個血肉模糊的血人。可即便是這樣,當他氣喘籲籲的停下來咆哮著問對方到底招不招的時候,那名俘虜冷笑著,一口血水唾到了他的臉上。
那名塞爾維亞行刑人員暴怒,抄起一根鐵棍就照著俘虜的頭部猛擊過去。但從後麵伸過來一隻手抓住了鐵棍,他無論如何也掄不動了。這名行刑人員大怒,扭過頭去,看到的卻是一雙閃耀著幽冷光芒的眼睛。
“讓我來試試。”虎鯊用英語說。
隨行的國家安全局官員立即翻譯。
那名抽了半天鞭子,把自己累了個半死卻什麽都沒問出來的行刑人員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虎鯊,當認請楚這是一名來自東方的女兵後,他切了一聲:“你確定你要試試?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被關在這裏的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雇傭兵,不要以為他們雙手雙腳都被銬死了你就可以放心地審問他們了,昨天就有一個負責審訊他們的國家安全局特工死在了這裏!”
虎鯊說:“謝謝你的關心,他們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的。”淩厲的目光往正在接受審訊的俘虜中間掃了一圈,跳過那個已經被皮鞭抽得奄奄一息的倒黴蛋,跳過那個剛剛從糞缸裏吊起來正在劇烈嘔吐的倒黴催,跳過大腿正被烙鐵烙得滋滋冒煙卻一聲不吭的硬漢,最後落在一個被固定在一張帶著人形大坑,整個人躺進去後就動彈不得的床上,被塞爾維亞人往臉上倒水弄得窒息,現在正在劇烈喘息的俘虜身上,問:“這個俘虜是什麽來頭?”
國家安全局的官員詢問了一句,迅速回答:“他是山獅傭兵團的翻譯官,專門負責與北約方麵聯係的、協調的。”眸中掠過一絲驚訝,對虎鯊一眼就看出這名俘虜的與眾不同而意外。
虎鯊點點頭,她是看到看到俘虜都給折磨得不成人形,唯獨這位幾乎毫發無損,所以一眼斷定這名俘虜是所有俘虜當中最有價值的,事實證明,她的判斷完全正確。她說:“把他給我弄過來,雙手固定在一張桌子上,十根手指分開,每一根都要固定住。”
那位官員一聲令下,審訊人員馬上照辦,將那名俘虜拎過來綁死在一張鐵椅上,十根手指分開,死死固定在桌麵上,並且用強光燈照射俘虜的臉部,讓他連眼睛都睜不開。這也是一種很有效的方法,強光照射帶來的生理上的不適倒在其次,最關鍵的是讓被審訊者根本就看不見審訊者,越是看不見就越是恐懼,而一旦恐懼的種子在心底萌芽,就好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