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夜深,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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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有人來了。”
    禦書房中,陳海站立於周若離旁邊,忽然皺眉低聲說道。
    由於最近事故激增,周若離也不得不加工一段時間,好調配一下京都各個地方發生的事情,還有敲打一下乘機不安分的一些人,總的來說並不困難,但複雜有餘。
    因為這事,可能今晚隻剩和李雲稍微在床上躺著說點話的時間了,這讓周若離心中暗暗不悅,旁邊陳海還以為是陛下因為叛軍之事生氣,不由也嚴肅起來。
    而聽到陳海的話,周若離也不意外,隻是看著手中的奏折說道:“大概是叛軍吧,想乘著這個時機嘲笑我一兩句,要是我把她現在從這裏殺了,大概她後麵沒有得到消息的部下就會聯合王家直接發起攻勢。”
    “在大乾麵前,他們甚至不是一合之敵。”陳海傲然說道。
    “但是會有不少人死掉。”周若離淡淡道。
    “陛下慈心仁厚,但此乃盜國之舉,就算死傷數萬人,也隻是不可避免的損失。”陳海說道,對他來說,死幾萬十幾萬人就能讓這事徹底消除,是很值得的。
    “他們也是人命。”周若離輕聲說道。
    而且,如果她真的幹了這樣的事情,李雲如果知道了,肯定不會怪她,但是她心中也會有疙瘩,一個滿手鮮血的皇帝,怎麽能當得好一個好妻子。周若離心想。
    “咯吱……”
    禦書房的門被打開,皇宮裏沒有誰敢如此失禮,來的自然是宮外的人。
    娜仁托婭看到了位於桌子後的周若離,能看到她手握著奏折,似乎是在思考著國家之事,即使是娜仁托婭這個叛軍來了,也隻是抬頭掃了一眼。
    即使是娜仁托婭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新帝確實是極美的,哪怕不提她作為皇帝的威嚴加成,但就容貌身姿,說是天下第一,是沒有問題的。
    “你就是北荒的劍姬?”周若離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說道,絲毫不怕被刺殺。
    娜仁托婭在戰爭時期也算有名,雖然沒有獨自統帥的部隊,但是其高超的劍法武學,也依舊能夠在戰場上綻放光輝。
    按李雲的話來說,不差。
    周若離聽到娜仁托婭看著她說道:“比起他來說,你並沒有令人信服的氣質,而且也沒有他那樣的信念,差遠了……”
    言語之意,是貶低周若離的。
    陳海皺眉,剛想說話,就聽到陛下出聲了。
    “就算他再厲害,你們這群被他拋棄的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周若離淡淡道。
    娜仁托婭沒有說話,但身周真氣翻滾的景象,已經可以看出她異常生氣了。
    “那隻是一時的,接下來我會將他帶回,然後登臨你現在的位置。”娜仁托婭眯眼說道。
    “隨意,讓他來來試試。”周若離淡然道。
    老皇帝能做到的事情,周若離肯定覺得自己也能夠做到。
    “你對叛軍的首領如此執著,莫非是對他一往情深?”周若離對垃圾話也是有一手的,從李雲那裏學到的,最好見微知著,一點小事就上綱上線,最好喝口水都能說成是賣國賊。
    娜仁托婭並不被這話激怒,隻是說道:“我對他並沒有男女之情,隻是將他作為尊敬的對象而已,他的光輝,比起你們來說太耀眼了。”
    “不過是反賊罷了。”陳海在旁邊冷笑。
    “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把頭留下你可以走了。”周若離淡淡說道。
    娜仁托婭並不驚慌,隻是後退一步走出禦書房道:“現在京都如此之亂,你不敢再在皇宮多浪費力量,等之後再看吧,王家的準備,其實比你想的多了更多。”
    她往後一躍,從黑夜裏消失了。
    “陛下?”陳海皺眉,看向周若離。
    周若離思索了一會道:“從現在開始封閉整個京都,兩日之內,我就要將王家和叛軍都處理掉。”
    她的語氣不容置疑。
    ……
    再多耽誤下去,恐怕今晚都要過了。李雲有些無奈心想。
    前麵那壯漢雖然看起來不太聰明,但明顯是不想把他帶到自家基地去,一直憋著口氣在跑,而到現在這口氣都沒泄。
    “看來沒辦法了,隻能留下來了。”李雲念道,一個閃身來到賽罕麵前,依舊是一拳打過去。
    賽罕見李雲突然出現又是一驚,他已經硬提著氣在京都跑了三圈了,真氣都快枯了,怎麽這人一點消耗都沒有,但電光火石間,他還是勉強提起手臂擋住這一拳。
    “哢嚓!”
    手臂骨折了,賽罕額頭冒冷汗,用真氣裹著骨頭依舊擋在身前,不然的話這一拳要把他打成重傷。
    雙腳在地上踩出兩長長溝壑,賽罕半跪著喘氣,抬頭看著那個少年,他仿佛隻是熱身一般,甚至都沒有流汗。
    “你他娘是什麽怪物?”賽罕大聲道,這樣的怪物,就算是大乾一座城一個,那連別說神州,連北荒都是大乾的了。
    “你和娜仁托婭為什麽要來京都”李雲不急著回答,隻是上下掃了一眼賽罕問道。
    “她來找人,我來砍人。”賽罕邊說話,眼神邊轉著,在找機會逃脫,盡量說話拖延時間。
    但是說完他就覺得不對,這人怎麽感覺叫娜仁托婭這麽親近,賽罕雖然還沒得手,但是感覺頭上有點綠。
    “你和娜仁托婭認識?”賽罕抬頭看著他問道。
    “是熟人,但是在這個情況下見麵,可能就不是好朋友了。”李雲聳肩道。
    賽罕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人就是娜仁托婭口中經常說的叛軍首領,而且他對複出並沒有什麽想法,反而相當抗拒。
    簡單來說,就是老子不造反了。
    如果是娜仁托婭甚至是大乾任意一個人聽到李雲這句話,都不會猜到李雲真正的意思,但是賽罕對李雲並沒有聽到過多的事跡,而且腦筋也畢竟粗暴,卻直接得出了最正確的答案。
    別說是我一斧子砍死他了,他一拳沒把我打死就算好的了。賽罕心中苦。
    都怪娜仁托婭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誇張的修辭手法,什麽一劍一隕石,一劍蕩平山峰,讓他都不相信娜仁托婭的話了。
    “我問你,你們和王家應該有合作,基地在哪?”李雲看著他問道,“看在娜仁托婭的麵子上,我不殺你。”
    “那我這一身的傷怎麽回事?”賽罕差點罵出來。
    “不是還沒死嗎?”李雲不甚在意道,這點傷也能叫傷,當初打戰的時候誰不是身上插著刀劍還在硬拚的。
    “快說,我忙著把他們都幹掉呢。”李雲說道。
    “王家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們的人現在在城東一間酒館裏。”賽罕直接說了,反正娜仁托婭本來目的就是找他,現在把他帶過去也算目的達成了。
    雖然可能被一波帶走,但總歸是目的達成了。
    李雲這下問出了對方的基地,卻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其實他還沒想好怎麽和以前的老夥計相遇,如果真碰上娜仁托婭,難道拍著她的肩膀說:我結婚了,記得來補喜酒。
    這畫風頓時就不對了!
    “托我給娜仁托婭帶給話,現在離開的話,我可以讓她安全從京都離開。”李雲看著賽罕說道。
    “如果她不呢?”賽罕問道,他知道以娜仁托婭的性格,是不會走的。
    “我會把她丟出京都。”李雲淡淡道。
    ……
    “他是這麽說的嗎?”娜仁托婭說道。
    “當然了。”賽罕大聲道,因為動作大了一點還齜牙咧嘴的,傷口疼。
    “你要走嗎?”賽罕問道。
    “當然不。”娜仁托婭仰頭看著明月說道:“我一定要讓他得到該有的位置。”
    “可是他又不想要。”賽罕說道,但是娜仁托婭卻不理會。
    有人推門進來,是王秀,他看著娜仁托婭說道:“時間已經到了,等到明天就可以動手了。”
    王秀身後還有兩人,賽罕看了便疑惑問道是誰。
    “是兩個對朝廷恨之入骨的人。”王秀回答道。“好不容易從天牢逃出來,又被朝廷的人殺了大部分人,隻剩下這兩人,不會有什麽問題。”
    大胡子和道士,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擺出健美的姿勢道:“朝廷,實在可惡!”
    這既是大乾人表示討厭的姿勢嗎?賽罕冷汗,表示學到了。
    “玉璽很快就會從預設好的軌道上經過,我們王家已經能夠控製玉璽,接下來,就是京都的覆滅了……”王秀咧嘴,露出略帶傲慢的笑容。
    這……這似乎有點大事啊!
    道士和大胡子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駭,沒想到不是想要盜國,而是想要把大乾這個名號重新洗掉建立一個新的國家。
    必須要快點和李雲說!
    而此時李雲和周若離,由於夜深了,已經進入被窩休息了。
    “今天有遇到什麽事嗎?”李雲看著躺在身側的周若離問道。
    “沒什麽事,隻是有個女的很煩人。”周若離看著天花板說道。
    李雲頓時苦笑,女人的事情他可就不擅長了。
    “你怎麽不說我不煩?”周若離轉身看著李雲皺眉道。
    還能這樣找茬的嗎?李雲驚了。
    周若離見他煩惱的樣子,嘴角一勾說道:“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