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蔣鵬飛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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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鵬飛猙獰的麵目有些緩解,可是還惡狠狠的盯著錢文。

    “你就不能拿錢幫幫南孫麽”蔣鵬飛還想打感情牌。

    錢文一下失笑了,“嗬嗬嗬……”

    “不好意思,沒忍住,實在沒忍住。

    蔣南孫,你的女兒也是和我經過一番感情的考驗,才重新在一起的。

    現在我們相處的很融洽,不過這不是讓我拿錢的理由。

    我可以看著南孫的麵子上,幫你們渡過難關,可是讓我舍己為人,不好意思,我沒有佛祖割肉喂鷹的高尚情操。

    還是剛剛的條件,答應,蔣家不會散。

    不答應,你就走吧!”

    錢文說完就盯著蔣鵬飛,等他的答複。

    蔣鵬飛“呃~”的叫了一聲,錘了自己腦袋一下,頭緊貼大腿,埋在兩腿之間。

    客廳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蔣鵬飛現在非常恨自己,也非常恨旁邊坐著的人。

    他覺得對方就是在看他的笑話。

    他很悔恨當初炒股為什麽沒有少投點,為什麽不在股市低迷的時候趕緊抽手。

    “啪啪~”蔣父起身狠狠的扇了自己幾個巴掌。

    他已經走投無路了,母親的房子,首飾,存折,能動的都動了。

    自己妻子首飾盒裏的首飾他也拿去典當了,都是假的,對方也察覺到了什麽,把首飾都換了,就算沒有換,也典當不了幾個錢,杯水車薪。

    他欠了幾千萬,能借錢的人都借了,沒有一個人願意在幫助他,現在他一點償還能力都沒有,明天開始貸款公司,朋友,甚至是銀行都會陸陸續續來要錢。

    他怎麽辦!他迷茫了!

    剛才的條件他聽到了,他有些心動,可是他不想答應啊,雖然不知道三年去幹什麽,可是聽對方的話,學習怎麽做兒子,丈夫,父親,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養尊處優的他,怕呀!

    錢文被蔣鵬飛的耳光聲驚醒,有些傻眼,這是怎麽了,沉默了一會,突然瘋了?

    錢文沒有出聲,默默的看著變得不正常的蔣鵬飛。

    蔣鵬飛覺得希望就在自己身邊,在麵前晃來晃去,誘惑他,可是卻就是不投入他的懷抱。

    蔣鵬飛扭頭看著錢文,咬牙切齒,蹦出兩個字,“可以。”

    他沒有其他選擇了,家裏已經被自己搜刮的點滴不剩,他又從來沒有正經工作過,他隻能聽從對方的安排,這也是唯一的希望。

    錢文起身進屋,蔣鵬飛疑惑的看著,不明白什麽意思。

    等錢文在次出現在客廳,把一張寫好的紙,擺在了蔣父麵前。

    蔣鵬飛遲疑了一下,拿起麵前的紙張看了起來。

    “這是借條?”蔣鵬飛抬頭問道。

    “對,這是借條。”錢文道。

    “可是你沒有借給我五百萬啊?”

    蔣鵬飛現在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幹什麽。

    轉念,蔣鵬飛腦子閃過一道亮光,“你……”

    “不用問了,不是要借你錢,隻是保證你老老實實完成三年旅程。

    至於什麽旅程,明天去了你就知道了。

    這五百萬借條,在你三年後回來我會直接撕掉,不用你還。”

    沒等蔣父開口,錢文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借你錢,你是在做夢麽?

    “為什麽借錢時間是一月前?”蔣鵬飛疑問道。

    “為防止你耍無賴。”

    “……”

    蔣鵬飛一咬牙,他已經什麽也沒有了,這幾天打電話追債的已經快要把他逼瘋了,也沒有什麽可怕得了,就是一身老肉,想通了的蔣鵬飛,低頭簽字畫押。

    錢文看著蔣父簽字,他也鬆了口氣。

    蔣鵬飛是蔣家最難纏,臉皮最厚的人,要是今天不把他搞定,明天去了蔣家,有蔣南孫在場,蔣鵬飛會更難纏。

    他現在就是要把蔣家的人,逐一擊破。

    蔣父是安排出去了,下一個就是蔣家了。

    她們都有不同的安排,把她們一個個都安排好,後麵不管誰來都不好使。

    蔣父他安排三年去幹什麽?

    不是說了嘛,去學習什麽是兒子,什麽是丈夫,什麽是父親。

    他在一個月前就讓衛真真找了三個典型的好父親,好丈夫,好兒子。

    好父親劉海勳。

    好丈夫張銘齊。

    好兒子周平雲。

    都是從誌願者中找到的,前兩人年齡和蔣父相仿,周平雲年紀略小。

    好父親劉海勳,沒有什麽生活技能,有輕微腦癱,不過不影響交流,以撿廢品為生,沒有子女,父母早逝,幾十年靠撿廢瓶子,廢紙片,供出幾十位大學生,拒絕了孩子們的供養,現在在做誌願者,幫助一些有障礙的孩子。

    好丈夫張銘齊,是一位建築工人,老婆一直體弱多病,要了幾次孩子都沒要上,就放棄了,在二十年前老婆中風,癱瘓在床,不離不棄照顧了十幾年,幾年前不幸去世,賣了房子投身誌願者行列,無償救助那些生病有困難,不離不棄的夫妻,家庭。

    好兒子周平雲,軍人,當了十幾年的兵,退伍回家才發現父親已經在自己服役期間去世了,母親瞞著他辦理了喪事,母親自己也因為傷心過度,身體一年不如一年,貼身照顧了母親幾年,母親含笑追父親去了,周平雲懷著深深的愧疚,投身誌願者,無償救助深山裏的孤寡老人。

    這三個人是一個小小的誌願者團隊,在一所國·家性質的誌願者組織裏勞碌奔波。

    他已經讓衛真真聯係好了,自己也親自拜訪了三位,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之後,又以一年捐一百萬,三年一共三百萬的條件下,幾人答應了在自己做誌願者的時候,帶蔣父一起投身公益事業。

    錢文對蔣父的糾正很簡單,以巨額債務壓迫對方,接受他的條件,幹以前不願意幹的,學習以前做不到的。

    當然為了讓蔣父不逃避,正麵接觸這些事,他也做了幾個準備。

    第一個就是,五百萬借條,讓他想放棄的時候想想。

    第二個就是,蔣家的事他不會一次性都解決了,廢了這麽大勁,不把蔣家糾正,調教到可以看,他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第三個就是,他上了防止蔣父隨意逃跑的保險,就是周平雲,和對方講好,看著蔣鵬飛。

    “你每一年可以選擇回來一次,看看蔣家怎麽樣,不過不要想著逃避,如果讓我發現,就不要怪我不顧蔣南孫的麵子了。

    我想以我現在的財力,把你們弄的人不人鬼不鬼,還是沒有問題的。”

    錢文在嚇唬蔣鵬飛,現在他借著蔣鵬飛走投無路,抱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狀態,讓他接受自己條件。

    劇中蔣鵬飛就是在賣了蔣家老洋房,還了大部分債務,在一想自己沒有任何生活技能,以後不知如何度日,就一了百了,跳樓了。

    想來他都有尋死的意誌,這三年他還是可以撐過去的。

    “身上裝著身份證麽?”錢文突然問道。

    蔣鵬飛一愣,“在身上。”

    “那就早些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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