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我媽不可能這麽勢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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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桃的詢問,錢文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果然的事,他錢文怎麽知道,又不是蛔蟲。
他搖了搖頭,就看這個積極情況,這次相親,果然大概率就沒往心上放。
楊桃又仔細看了看一直文文靜靜坐著,&bsp&bsp看著咖啡廳提供的雜誌,等果然的夏文汐。
胳膊肘戳了戳,頭往外望,心想果然不能放他鴿子的錢文,小聲帶詭計道,“老公,&bsp&bsp這個夏文汐挺漂亮的啊。”
“是麽?沒注意。
我看看……一般,&bsp&bsp比桃子老婆你差遠了。”錢文眼神忽閃,&bsp&bsp裝模作樣的看了看不遠處的夏文汐,熟練的生存之道。
“是麽?”楊桃被蛤蟆鏡遮住的大眼睛一眯,瞥了錢文一眼,“我怎麽看她更好看啊。”
“老婆,要不我們去趟醫院掛個號吧。”錢文也懶得望果然了,舒服的靠沙發靠背上,這次果然要是掉鏈子,他就殺到他家去。
聞言的楊桃眨了眨眼,迷惑道,“你哪不舒服麽?”
“是你。
我們去掛個眼科吧。
明明你已經豔壓群芳了,卻非要給自己頭上壓個太上皇,不是眼睛有問題是什麽。
咱們有病就醫,千萬別諱疾忌醫。”
啪~
楊桃迅雷不及拍了錢文一下。
眼中帶著笑意,嬌嗔的白了他一眼,“你才應該看醫生。”
顯然錢文拐彎抹角誇讚的話,讓楊桃很受用。
錢文抓住楊桃的小手,&bsp&bsp等的無聊,數著手指玩,“老婆。
其實男人和女人的視角是不一樣的。
女的覺得好看的,在我們男的眼裏,說不定就很一般,醜的可以。
而我們男的覺得好看的,你們女的也不一定認可。
就像伱在我眼裏,無人能比,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錢文在楊桃聽得認真,以為是教授知識時,一個閃現貼臉,怒拿一血,猝不及防表忠心。
還一臉認真聽著,考究的楊桃眼睛慢慢睜大,一抿嘴,“幹什麽啊,突然說這個。”表情嬌羞,耳朵都紅了。
錢文盒盒一笑。
兩人的情調不就是這麽來的嘛。
蛤蟆鏡,口罩,把楊桃的小臉遮的嚴嚴實實的,可她突然不自在的動作,挽著秀發的紅紅的耳朵,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這時……
“大哥……”
餘光一瞥咖啡廳門口的楊桃低呼道。
錢文聞聲望去。
果然來了。
一身得體的穿著,頭發也修了,還戴著墨鏡。
錢文見狀點了點頭,人模人樣的,看來謹遵了醫囑,沒有奔放的就來了,這時他老父親般欣慰。
走進咖啡廳的果然,站在門口,店裏望了望。
最後鎖定一目標。
長發,淡黃色連衣裙,白色手提包,簡單至極。
果然頓了一下,走了過去。
他今天也是著重裝扮了的,不是為相親,而是為臭小子當初的那幾句話。
什麽大叔樣,老牛吃嫩草,他很帥的好不好。
今天怎麽也不能輸。
佛爭一柱香,人爭一口氣。
他才好不好。
摘墨鏡,走到夏文汐所在桌前,“您好~”
在靜靜翻看雜誌的夏文汐聞聲抬頭,果然映入眼簾。
淺淺,禮貌一笑,梨渦出現,“你好,你是文哥的大哥?”
“我是果然。”果然點了點頭。
確認沒認錯人,夏文汐輕撫連衣裙裙擺起身,伸手,“我是夏文汐,很高興認識你。”
兩人禮節握手,相坐。
另一旁,貓著的兩人,躲著身形,看著果然,夏文汐二人。
聽不見二人在聊什麽,不過遠遠看上去還挺和諧。
很快果然叫了服務員,點了單。
而錢文也揮手。
咖啡店店長走來,“文哥。”
“樓哥,我都說了你叫我小文就可以了,太見外。”錢文微笑看向店長樓哥,雖然他戴著口罩,什麽也看不見吧。
樓哥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這個文哥是老板的朋友,人家有禮貌,可他不能上杆子爬。
“文哥,有什麽需要麽?”樓店長問道。
錢文也沒在糾正這個稱呼,他們也就是見過數次,而且每次來都是和他們老板一起來的,沒聊過幾句話,點頭過而已,客氣,給了麵子就行了,在太極,就過了。
這次選這裏,作為老哥果然和夏文汐相親見麵的地方,就是因為是朋友的店,他可以比較方便安排一些事,比如現在戴著口罩,墨鏡,鬼鬼祟祟的他和楊桃。
朋友已經打過招呼,樓店長會全全配合,他付出一頓酒。
“樓哥,給他們上鮮花。”錢文看向樓店長說道。
“好的,文哥需要咖啡麽?”樓店長沒有轉身就走,而是看了一眼錢文麵前空空如也的桌子。
錢文也看了一眼什麽也沒有的桌麵,剛剛就光顧著東張西望找果然了。
“那麻煩樓哥來兩杯冷飲吧。”錢文摸了摸楊桃額頭上的細汗。
雖然咖啡廳的空調很適宜,可捂的嚴嚴實實的他倆還是有些熱。
樓店長點點頭,轉身走了。
也沒說什麽咖啡店沒冷飲的話。
規矩永遠是給消費者定的。
“老公,熱!”身旁的楊桃小聲道。
錢文也覺得熱,摸了摸後脖頸,有些濕,“要不把口罩摘了吧。”
果然那邊,兩人對對方的第一印象都不討厭。
坐下微微不熟的尷尬了一會,慢慢好了起來。
果然雖然有應付了事的意思,可心中其實對有個人相伴是不拒絕的,就是當初徐廣美給他的傷害有些大,他下意識回避每次的相親,女性接觸。
可這次……
人……尤其是男人,確實是視覺動物,夏文汐不俗的容貌,還是讓果然很賞心悅目的。
不豔,不俗,耐看,他剛剛微微辨別了一下,夏文汐這次來居然是素顏而來,很能打啊。
果然對錢文的這次安排,排斥一下小了一大半。
而夏文汐,雖說是想找個能愛自己,關心自己,保護自己的成熟男人。
可她不是賤賣自己,她有房,有車,有事業,有顏,有學曆,有存款,現在選擇相親不是妥協,她這次素顏而來就沒有端著的意思。
姐姐的大學同學介紹,錢文她也見到多次,也算是知根知底,她就是奔著結婚來的。
“聽文哥說,果哥你在民政局上班。”夏文汐問道。
“嗯,給人辦理離婚手續,下個季度辦理結婚登記,輪流來。”果然點了點頭。
“嗯?這還換著來?”
“嗯,單位安排,怕我們受影響。
其實有什麽說什麽,離婚見多了,恨不得孤獨終老。
結婚見多了,恨不得生同眠,死同枕。
兩個都見多了,無欲無求,遁入空門。
我現在就是這樣,兩樣都見多了,就想單身……”
果然說著說著,說禿嚕嘴了,注意到話不對,急忙看向對麵的夏文汐。
就想單身你還來相親,玩人家還是騙錢,騙色來的。
急忙解釋,“你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是……”
他那種心態怎麽解釋?果然一下卡殼了。
夏文汐見狀捂嘴輕笑,剛剛俏皮話還挺讓她感興趣的,“果哥,你的情況,文哥都跟我說了。
你不用解釋的,我能理解。”
也就是錢文跟她說了這個,夏文汐才輕裝上陣來的,說開坦然相對,她覺得假如和果然看對眼了,今後一定不會差,因為他離婚見多了,在一起後,有些矛盾可以很好的避免,包容她。
這也是她希望另一半的樣子。
果然砸了咂嘴,心裏腹誹錢文,‘臭小子!’
“果哥,也不知道文哥跟你說過沒,我談過一個對象,大學同係學弟比我小三歲……”
簡單聊後,雙方都不礙於第一次見麵尷尬了,微微調整,夏文汐就大膽,直入核心,主題。
“……我就談過這麽一個,本來是打算結婚的,可對方大學畢業後就回了家鄉,一直沒合適的,我也就沒在談過一個了。
我跟文哥說過,我希望我的另一半比我大,要成熟,遇事不急,處事冷靜……
還有就是要有自己的主見,不能什麽都依附,聽從家裏父母,不論好壞……
我喜好攝影,拍自己喜歡的人文,景色,可能會選擇周遊一次世界,去看看自己喜歡的國家……
我……如果我結婚了,我能保證的是,我的注意力會偏向家庭,可我不會放棄我的事業,主次我會分清……
相夫教子雖然很美好,可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都是有自己成熟思維的……
有各自的事業,分享自己的每天趣事給另一半,也是一種很幸福的事……
我……
我……”
夏文汐在一條,一條敞開著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生活觀。
沒有一點掩飾,其中都是非常直白的大白話。
而果然有些目瞪口呆,愣神了。
他被動相親很多次了,可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
淺聊工作,不問收入,不問車,房,不問家庭情況,不問存款……
隻是一股腦說自己的情況,自己希望的。
果然一下對這個小自己數歲的姑娘有了一些興趣。
真是給他上了一課,相親還能這麽相。
果然沒有打斷夏文汐的話,微笑聽著。
都是一些很正,有理想,有夢想的觀點。
可以聽出,看出,對方內心世界很活潑,驕陽似火。
夏文汐的語數不急不緩,吐字清晰,麵帶柔和的微笑,梨渦若隱若現。
果然突然覺得,相親原來也沒那麽可怕。
以前應該是自己的打開方式不對,這次對了。
服務員端咖啡上來了,夏文汐話語一停,見果然剛剛一句話都沒插上,她不好意思的一挽耳邊秀發,“不好意思,是不是嚇到你了。
我從沒相過親,這次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正常相親是什麽步驟。
我來之前,我姐跟我說,相親就是坦白局,把兩個不認識,從沒有交集的兩人撮合在一起。
想要知道對方合不合適,能不能,用不用在往下接觸,就不要藏著掖著,合適就繼續接觸,如果感覺不合適,喝喝咖啡,聊聊天,當認識個朋友。”
果然聞言笑了笑,“其實我也覺得你姐姐說的很對。”
送咖啡的服務員下去了,二人都沒在意,這時另一個服務員走過來。
一下就吸引來二人的目光。
一大捧鮮豔,代表愛情的玫瑰。
“果先生,您定的玫瑰。”
果然看著麵前的玫瑰,直愣神。
他什麽時候準備了這個?
疑惑的目光打向送玫瑰來的服務員。
可服務員好像早有交代,直接無視果然詢問的目光,玫瑰花遞給果然後,就幹脆利落走了。
看著服務員的背影,果然嘴微張。
“這是給我的麽?”一旁的夏文汐,雙手抱胸前,期待的看著玫瑰花。
聞聲的果然收回目光,看向夏文汐,對方很期待,喜歡的樣子。
可這玫瑰花,不是他的啊。
接著果然的手機響了,來電話了。
“不好意思,我接過電話。”果然直接一個乾坤大挪移。
夏文汐點了點頭,細心看著果然,端詳著。
一看是錢文來電,電話接通。
沒等果然開口,錢文就,“玫瑰花我給你定的,不用我交你怎麽用了吧,拜拜。”
短短兩秒,電話掛了。
果然看了看懷中捧著的玫瑰,然後遞給夏文汐,“希望你會喜歡。”
夏文汐歡喜接過。
輕輕聞了聞,看向果然,軟軟一笑,梨渦又現,“我很喜歡,謝謝。”
果然笑了笑。
有了玫瑰柔和氣氛,兩人更健談了。
夏文汐能敞開說,果然也不是矯情人。
兩人喝著咖啡,互相熟悉起來。
錢文和楊桃也喝著冷飲,時不時觀望一下果然那邊。
“我哥一點不懂女人心啊。”錢文搖頭歎息。
“你很懂是吧,來說說夏文汐的姐姐夏雨荷。”楊桃幽幽道。
“咳咳咳~”錢文嗆咖啡了。
女人的記憶力在這方麵是頂尖的,就出現過一次的夏雨荷,楊桃現在還記得,他都忘了這茬了。
‘老哥,你恩將仇報。’
錢文想到了,醫院停車場果然給的一記絕殺。
時間一點點過去。
錢文這邊陸陸續續給老哥果然安排了一些小活動。
本店活動,第十五位客人贈送蛋糕。
桃心狀蛋糕。
就一個。
果然和夏文汐一人一個小叉。
咖啡廳小活動。
隻要是第一次來店裏的情侶,讓咖啡廳拍照,合照貼在照片牆上,就能為其免單。
落落大方的夏文汐對這個活動倒是有幾分興趣,最主要的是她對那個情侶照片牆感興趣了,在知道後,觀賞後,跟店裏提出請求,想拍個照片,放入自己的照片收藏錦集。
而店裏再三為難後,給出了條件,必要要有自己的照片上牆,他們才讓拍。
夏文汐就看向果然。
果然砸了咂嘴,總感覺今天巧合太多了。
錢文早就把一切安排妥當了。
鮮花,桃心蛋糕,情侶照片,店員的一些配合,等等……
“老公,你說能成麽?”
“不知道,事在人為吧,夏文汐不合適還有下一個,總有一個看上的吧。”
“這徐廣美就傷的大哥這麽深麽?”楊桃好奇道。
“嗯,是傷的不淺。”錢文說道。
楊桃眼帶探究,可錢文沒有細說。
兩人隨意聊著,楊桃手機響了。
“我媽電話。”
“喂,媽……”
電話很快掛斷,錢文望去,眼帶詢問。
楊桃喝了口冷飲,“我媽讓我有時間回去一趟”
“什麽事?急麽?”錢文問道。
“不知道,電話裏沒說,語氣倒是跟平常差不多。”
“那一會我陪你去。”
楊桃點了點頭。
時間一點點過去,到了十一點多。
錢文看了一下時間,“我出去一下。”
沒一會,錢文就回來了。
時間到了快十二點。
果然和夏文汐起身,有說有笑往店外走。
“老公,走了。”
“看到了,跟上。”
咖啡店門口。
果然看向夏文汐,“正好中午了,一起吃頓飯吧。”
“好啊,我沒什麽忌口的。”經過剛剛的了解,夏文汐對果然沒什麽不滿,有繼續接觸的意向。
“我知道一家不錯的餐廳,不過在前麵那條街。”果然說道。
夏文汐從包裏掏出車鑰匙,“巧了,我有車,不怕遠。”
接著兩人就要相約去吃飯,
可接著夏文汐就發現她的車胎被紮了。
果然看著,默然了,總感覺太巧了,這手法有些像某人啊。
不遠處,楊桃的車裏。
“他們怎麽了?”楊桃好奇問道。
“車胎爆了。”錢文說道。
這麽幹脆利落的回答,楊桃一愣,扭頭看向他,“剛剛你說出去一下……”
“機會是爭取來的,誰知道我腦袋有坑的老哥會不會一出咖啡廳就揚長而去。
給他在創造點機會。”錢文說的。
楊桃眨了眨眼,想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麵。
錢文看了楊桃一眼,大概猜到她在想什麽,“想什麽呢,你已經是我的了,想也白想。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楊桃錘了錢文一下,“真怕以後你把我賣了,我還給你數錢呢。”
等了一會。
見一拖車拉著夏文汐的車走了,夏文汐上了果然的車。
“老公,跟麽?”楊桃問道。
“不跟了,該做的,能做的都做了,剩下就看我哥自己了。
走我們吃飯去。”
“哦。”
車開走了。
果然陪著夏文汐修了車,吃了飯,分開後互相留了威信,企鵝。
而錢文和楊桃吃完飯,直奔薛素梅家。
到了薛素梅家。
“誒,姐你沒去上班?”
蘇青在客廳,啃著蘋果。
“今天請假,去醫院檢查身體來。”蘇青摸著肚子說道。
“哦,對了知道媽叫我回來幹嘛麽?”楊桃摟著蘇青的胳膊,靠在她肩膀上。
蘇青看了錢文一眼,好像他在場不好說似的。
“小文,來吃水果。”這時薛素梅端著一盤切好的西瓜,從廚房走了出來。
“謝謝伯母。”錢文接過一瓣西瓜。
“媽,叫我回來有什麽事麽?”楊桃看向老媽問道。
一問這個,薛素梅瞪眼,“你個死孩子,你是不是不在那個四星級酒店幹了?
辭職了?”
“您怎麽知道的。”楊桃說著看向錢文。
這件事她就告訴了老公,發小焦陽,其它人沒說過。
“小文也知道啊。”看女兒的目光,薛素梅看向錢文。
錢文笑了笑。
“媽,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楊桃見錢文吃的嘴角都是西瓜汁,抽了張紙,給擦了擦嘴角。
薛素梅看了一眼,瞪向楊桃,“還說呢,要不是你劉秀阿姨孫子要開生日宴,我她去你呢,我能知道你已經辭職了。”
“哦,離職而已,我有工作了,又不是無業遊民。”這件事,楊桃沒有多說什麽,一晃而過。
“有工作了?什麽工作?”薛素梅又遞給錢文一瓣西瓜,看向女兒問道。
楊桃看了錢文一眼,忽然伸出自己的手,在蘇青,薛素梅麵前一晃一晃。
“幹什麽呢,瞎晃什麽?
趕緊說什麽工作!”薛素梅一把拍開楊桃的手,顯然沒有認出手腕上的百達翡麗。
而蘇青倒是抓住了關鍵,握著楊桃的手,看向手表,驚訝道,“桃子,你這手表好漂亮啊,這上麵的都是鑽石麽?”
“嗯呢~”楊桃驕傲昂頭。
“鑽石?”薛素梅湊了過去。
接著就是楊桃的表演會,誇錢文的會議了。
一旁的錢文聽著笑了笑。
接著又吃了一瓣西瓜,它們家超市的西瓜就是好吃。
三個女人一台戲,何況一個孕婦,一個老媽,一個熱戀中的小女人呢。
客廳一片熱鬧。
哇~
呀~
真的麽~
驚訝,震驚,驚歎,此起彼伏。
錢文西瓜吃飽了,手上,嘴上多少沾了點汁水。
起身就要去衛生間,清洗一下。
“桃子,沒看見小文嘴上的西瓜汁麽,趕緊拿紙給擦擦。”薛素梅突然說道。
楊桃一愣,白了老媽一眼。
抽了張紙巾。
“我去衛生間洗一下就好。”錢文起身含笑道。
“也行,楊桃毛巾是那個粉色的,上次留下的。”薛素梅說道。
錢文進了衛生間,楊桃看向老媽,嬌嗔道,“媽,你剛剛幹嘛?”
“幹嘛?什麽幹嘛?
你看小文對你多好,一輛車戴你手上,咱們家住也住不起的四合院,被你當工作室。
你心裏幾斤幾兩沒點數麽?
就學了七年美術,大學學的都不是這設計方麵的,你都敢把工作室開到四合院裏。
有沒有點眼力勁!
人家怎麽對你的!你不該對小文好點!”
“媽,是錢文瞞著我悄咪咪準備的。
要是早知道,我哪敢啊,想都不敢想。”楊桃撅嘴說道。
“所有你更應該對小文好,咱們家更要對小文好。
先不說你,就小文為咱們家找的那個鍾點工阿姨,你知道多少錢麽?
對人家好點不對麽?”薛素梅小聲教育道。
“我又沒說什麽,隻是你這樣讓我們生分了。
我看你主要是想在藍姨那顯擺吧,你又有話題了。”
老媽和老閨蜜的攀比,她這個女兒怎麽可能不知道。
薛素梅聞言,瞪目,“把你的手表借我幾天。”
“幹嘛?”楊桃問道。
“你劉秀阿姨的孫子過幾天就要生日了,好多人要去,都是熟人……”
薛素梅看向女兒,楊桃翻白眼,解下手表,遞了過去,“跟你換個東西。”
“什麽?”薛素梅寶貝接過,愛不釋手,這次一定能給藍彩萍一個顏色。
“戶口本。”楊桃淡淡道。
蘇青,薛素梅兩人一滯,齊刷刷看向楊桃。
“你們打算登記了?”薛素梅低呼道。
可還沒等楊桃點頭,薛素梅就起身往臥室跑去。
“媽這是?”看向蘇青,這次輪到楊桃錯愕了。
“估計給你拿戶口本去了。”蘇青淡淡道。
楊桃,“……”
我媽不可能這麽勢利!
“伯母。”衛生間出來的錢文遇到薛素梅。
“好好好。”薛素梅笑著,開心的,重重的拍了錢文好幾下肩膀。
錢文滿臉莫名其妙,薛素梅拍完錢文,進臥室裏了。
“桃子,伯母怎麽了?”錢文滿頭問號的走回客廳。
楊桃不語,歪頭臉紅,她不想說話,老媽太讓她大跌眼鏡了。
一旁的蘇青就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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