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錢文:劉邦做我小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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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逼利誘。
當然也有這段時間一直堅持不懈打卡的善緣。
樊噲成功成他錢文的助力了。
錢文扶起跪地的樊噲,豪爽的拍了拍他肩膀,“老樊,快快起來。”
樊噲心中鬆了口氣,同時手中握著金餅心中泛起一絲喜色,沒有人喜歡當人下人,就是不知道自己這次投效是對是錯。
看著麵前因他答應麵露歡喜的錢文,樊噲還是有些不明白,自己一個賣狗肉的,這世家公子為何要招攬他。
不過一卻都無所謂了,他感覺自己將要告別這起早貪黑販賣狗肉的日子了。
“田铖,給樊噲道歉。”錢文突然道。
在身後爬起的田铖,聞言毫不猶豫的一拱手,對樊噲正色道,“樊兄弟,剛剛田某孟浪了,在這裏跟你請罪。”
樊噲急忙回了一禮,田铖一看就是錢公子麵前的紅人,他這個初來乍到的新人怎敢隨隨便便得罪。
“田管事,客氣了。”
幾人重新就坐,剛剛打翻的狗肉也換了新的,樊噲手握著金餅,舔了舔嘴唇,最後放於錢文麵前。
“這是幹什麽?”錢文疑惑。
“樊噲不值一塊金餅,請公子收回,樊噲會盡心盡力辦好公子交待的事的。”
看著樊噲,錢文一時間也分不清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這一塊金餅可是不少,看他也是留戀不已,可錢文懶得判斷了,“你的了。”
田铖起身,把桌上金餅塞入樊噲懷中,重重的拍了拍他肩膀,“公子給你的就是你的,誰也搶不走,放心花。”
樊噲看了看錢文,激動的又是一禮,把金餅裝起。
“一會我還有事,你收拾收拾,這狗肉鋪就別開了,下午來錢府找我。”
樊噲點頭,開始收拾狗肉鋪子,選擇跟了錢文,他就知道他這鋪子開不了了。
錢文收下樊噲,心中喜悅,讓田铖倒酒,連連幾杯。
“樊噲,你這是幹什麽?
這快到生意點上了,怎麽收攤了?”一個讓錢文耳熟的,有些流裏流氣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公子,是劉邦。”坐錢文對麵的田铖小聲道。
劉邦也是錢文關注的對象,田铖這個身邊人當然知道。
錢文扭頭,劉邦正和樊噲打招呼,手中不知哪拿來的一塊狗肉正啃著,一見錢文,扔下肉,隨意擦了擦手,“這是錢公子?早聞公子之名,卻一直未相遇……”
劉邦可是個臉皮厚,膽大之輩,一見錢文眼前一亮,就想上前。
他和劉邦沒有見過,沒有談過,就遠遠的看過他。
這時的劉邦沒有任何用,還是一個街溜子,有用到他亭長之職,錢文找沛縣縣令可能更方便,就是逐漸相熟的蕭何都比劉邦有用。
所以錢文一直沒接近劉邦,就是遠遠打了打卡,認識個名人。
樊噲急忙攔住劉邦,他和劉邦太熟了,滿口沒有一句正經話,占便宜沒夠,這看見公子眼睛發亮,就知道沒想好事。
最主要是,他這公子看著溫文儒雅很講道理,可他卻覺得不盡然。
這劉邦敢出什麽出閣的事,他怕這個老朋友怕會出事。
“樊噲,伱攔著我幹什麽,我和錢公子聊聊。”劉邦讓樊噲躲開。
樊噲卻一個勁趕他走。
錢文見狀一笑,這個樊噲。
“你是劉邦吧,早有耳聞,過來吧。”錢文出聲道。
最近名流鄉紳見多了,劉邦一個亭長還真不放他眼裏。
劉邦一推身前樊噲,大大咧咧坐錢文這一桌,一看桌上有醉仙釀,眼睛一亮,口中說著,“謝錢公子請客。”手上已經抓向醉仙釀酒壺,一點不見外,膽怯。
錢文見狀淡笑,沒有說話。
樊噲見狀急了,這個混貨,怎麽敢……
田铖看了錢文一眼,然後看向劉邦,眼中一寒,拿起麵前擺著的筷子,狠狠敲向劉邦剛剛吃狗肉,沒擦幹淨還帶著油漬的手。
“啊~”
劉邦捂手痛呼,看向田铖眼神不善。
田铖不示弱的瞪著他,身後的幾個隨從刷的站起,圍向劉邦,錢文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捕殺劉邦當場。
樊噲急忙高喊,“誤會,誤會,他這人就是這混樣,我馬上拉他走,拉他走。”
樊噲還想保老朋友一保,雖然老來他這混吃混喝,賒賬,可多年熟人了,他也不能光看著。
這時錢文淡淡道,“樊噲,收拾你東西去。”
樊噲的步伐一下停頓,看向錢文,眼中想讓錢文放劉邦一馬。
可沒一會,“劉邦人不壞,隻是混,樊噲求公子擔待。”說完,他老實收拾東西去了,他已經是錢府的人,今後生計都靠對方,他也隻能幫劉邦到這裏了。
而劉邦這邊已經膽大的和田铖怒目對視,口中叫囂,一點不怕人多勢眾,全全說成都是他們的錯,開口嚷著讓父老鄉親評評理。
可叫囂得時候,那雙眼睛卻在亂動,在找逃跑路線,想趁機逃跑。
錢文笑看著劉邦,真是顛覆了他對古人樸素的印象,像他這樣厚顏無恥之輩,穿越來第一次見,堪比現代的一些油滑銷售。
路邊行人見有好戲看,慢慢圍了上來。
“樊噲,你的狗肉反正今天也賣不出去了,當我請客給路過的父老鄉親嚐嚐。
醉仙釀也分分。”錢文看了看來看好戲的人們,出聲道。
“好嘞公子。”狗肉到是沒什麽,隻是樊噲心疼醉仙釀,這玩意他都不舍得喝。
“醉仙釀家裏有的是,晚上讓你敞開了喝,趕緊辦事。”錢文見狀,笑罵道。
樊噲一下高興了,開始招喝上前看熱鬧的人,分狗肉,醉仙釀,往常賣的劣酒。
見有便宜可圖,人一下都圍向樊噲,劉邦這裏都隻是看了看,聰明的都沒過去。
沒人是傻子,樸實不是傻。
劉邦喉結蠕動,開始緊張了。
田铖瞪著劉邦,“有沒有規矩,我家公子讓你喝酒了麽?”
劉邦急忙點頭,“讓了,讓了,錢公子讓我過來的,這意思不就是請我喝酒吃肉嘛。
沛縣大名鼎鼎的錢公子不會這麽吝嗇吧。”
劉邦目光投向他,像這樣的公子哥他見多了,也耍多了,都是死要麵子之人,他相信自己的話出,對方肯定不會想得個吝嗇名頭。
錢文搖了搖頭,“沒有,我可沒讓你上桌。”
劉邦一滯。
他混吃混喝的技巧怎麽不管用了。
“給我拿下劉邦。”田铖喝道,數個仆從圍上。
劉邦一下被按倒在地,臉被按地上,口中大呼小叫,“放開我,我是大秦官吏,大不了我賠一壺酒給你們。”
直接越過口舌之爭,來硬的,劉邦無計可施了。
一旁分肉的眾人看看,都很識趣扭過頭,什麽也沒看見。
樊噲看了一眼這邊,為劉邦著急,這嘴,這手怎麽就管不住呢,現在吃虧了吧。
錢文蹲到劉邦麵前,“道歉。”
劉邦一怔,然後滿臉笑容一點看不出委屈,“錢公子,是我冒昧,唐突了,請原諒我。”
好個能屈能伸。
“嗯,跟我混吧。”錢文突然道。
劉邦這次是真正愣住了。
他一個大秦官吏,你竟然讓我跟你混?
你是不是喝酒喝多。
劉邦雖在沛縣混成了小兒口中傳唱的兒歌,同僚也不怎麽看的起他,可好歹也是官吏,怎麽可能跟錢文混,就是有錢也不行。
見劉邦不言,錢文道,“耳聞你有雄心壯誌,遠大抱負,可苦無門路,整日渾渾噩噩。
你又不擅長生計,現在家徒四壁,一無所有,還寄宿在大哥家中,窮困潦倒。
你說你的抱負何時能實現,不過是空口而談而已,誰有會當真,都是把你當成笑話。
跟了我,我能保證你榮華富貴,家財萬貫,怎麽樣?
現在的你還未娶妻,我們先給你謀一門親事如何,置辦一房產,搬出大哥家,何必寄人籬下。”
錢文的話一下說進了劉邦的心坎,他什麽雄心壯誌,都是口頭上的強硬,真正的情況隻有他自己知道,要是能過好誰不願意。
榮華富貴,家財萬貫,妻妾成群不都是他夢中的場景麽。
隻是錢文也是在空口而談,他怎麽可能相信,“能否先放開我。”
錢文讓田铖放了劉邦,劉邦起身沒在較勁,隻是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土,麵色平靜的看向錢文,“錢公子為何出此言。”
錢文讓劉邦隨意,自己坐下給麵前杯中滿上一酒,一飲而盡。
劉邦一向不知膽怯為何物,再次坐下,伸手向自己嘴饞的醉仙釀。
可在劉邦拿到酒壺之前,田铖先一步拿起酒壺,給劉邦倒酒。
劉邦深深看了田铖一眼,好一條隨機應變的忠狗。
“可否讓我思量一二?”劉邦不客氣喝了醉仙釀,心中舒坦,回味一番後,看向錢文。
錢文知道劉邦心動了。
也對,錢文有錢是沛縣知名的,他的許諾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而且他劉邦是真一無所有,他有什麽可圖的。
當然,他要細細思量的也是錢文要從他身上圖什麽,能給出榮華富貴,家財萬貫的條件。
要知道,條件一向是對等的。
“可以,我之言隨時兌現。
對了,你是不是馬上要去鹹陽送徭役了。”錢文突然想到劉邦送徭役之事,途中跑了兩個徭役,最後劉邦讓易小川和高要頂上,至此高要黑化成趙高。
隻是劇中時間非常混亂,他也不知劉邦是什麽時候要去送徭役,可易小川在自己這,高要也在來往沛縣的途中,在看劉邦完整的站於他麵前。
“是,三天後出發。”劉邦不知道錢文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可還是點了點頭。
錢文拍了拍劉邦的肩膀,“我說,你送徭役的途中會有兩人逃跑你信麽?”
劉邦反駁,“不可能,這是連坐的,逃跑一家倒黴。”
他送徭役多年了,沒有一次逃跑的,當然不相信錢文之言。
錢文起身走了,留下一言,“信不信由你。
我的話不變。
樊噲,給劉邦帶兩壺醉仙釀。”
“好的公子。”樊噲道。
看著錢文消失的背影,劉邦揉了揉剛剛蹭地的臉頰,“樊噲,桌上的都給我包起來,在給我多帶點肉。
對了,你怎麽這麽聽這個錢文的話?”
樊噲摸了一下胸口,什麽也沒說,隻是簡簡單單一句,“我以後就在公子麾下了。”
劉邦詫異的看著樊噲,這狗肉鋪子一直還可以啊,怎麽……
他突然想到錢文剛剛許諾他的榮華富貴,目光打量一番樊噲,最後鎖定在對方時不時摸一下的胸口,看衣服上印出的輪廓,心中猜測,“錢?”
走到樊噲身旁,“給你錢了?”
樊噲不語,給他包酒,包肉。
劉邦突然伸手向樊噲胸口,樊噲身手敏捷的按住伸向他胸口的手,厲喝“劉邦你幹什麽?”
“金餅?”劉邦感受著手中的輪廓,驚訝道。
“別胡說,哪有什麽金餅,你給我啊?”樊噲沒好氣打開劉邦的手,把包好的東西扔給他,讓他滾蛋。
劉邦接過東西,一看,“怎麽就一壺醉仙釀,一份肉?”
“愛要不要。”樊噲現在煩劉邦。
劉邦拿著東西走了,現在已經確定樊噲胸口的就是金餅,心中眼饞,不用想也知道是錢文給他的。
這時又想到錢文給的承諾。
樊噲就一塊金餅了,他劉邦怎麽可能配不上榮華富貴,回家的路上劉邦想著。
實在是財帛動人心。
在胡烈家的路上。
田铖在身旁小聲問道,“公子,那劉邦一看就是睚眥必報之人,就這麽隨隨便便……”
錢文知道田铖之意,“我跟沛縣縣令稱兄道弟,把酒言歡。
他一個被同僚排斥的亭長能奈我何。
而且他有一難,能不能渡過還說不定能。”
再說,錢文給沛縣縣令分潤的利潤可不是白白分潤的,現在的劉邦隨手可滅。
今天突然出言招攬劉邦,也是隨性而已,劉邦在他手下當小弟,會是一番何等光景。
到了胡烈家,跟隨仆從守在門口,田铖跟他進去,胡烈已經在等待了,而胡林見到突然到來的他們二人卻詫異,看向親戚胡烈,“大哥,這二位是。”
顯然胡烈沒告訴他們要來,不過這也是錢文吩咐的,誰知道這胡林是不是剛烈忠義之輩,早早透漏了他們要剿有林山賊寇,會不會走漏風聲。
一會胡林答應還好,不答應身死當場。
胡烈看向錢文,單膝跪地,“公子這就是小人的親戚弟弟,胡林。”
胡烈這些要錢不要命的獵戶早被錢文的武力,錢財,異術馴服了,要不然也不可能讓他們參與進來。
“大哥,你這是……”見胡烈拜倒在錢文麵前,一副恭敬,胡林第一時間就是想到自己被出賣了,要知道他可是秦兵痛恨的賊寇,可他又想不通胡烈為什麽會出賣他。
接著一切就順利了。
胡林也不是什麽忠烈之輩,有他的救命恩人胡烈牽線搭橋,在加上見識了錢文的武力,利誘,忽悠,很快同意做內應。
三天後,錢文帶著一夥人,出現在有林山外。
手持長槍,腰挎利刃,身旁田铖給拿著他的長弓,利箭。
周身環繞五隻讓人懼怕的山君,其中震天是獸中虎王,帶領這群猛虎。
在一旁的密林中還閃爍著其他猛獸的身影。
嗷~
身為獵人的胡烈幾人敬畏的看著身前微風冽冽中的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