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周蓉被孤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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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蓉難以置信的表情,歪頭保持被打的姿勢,看向錢文。
她怎麽也沒想到,錢文會打她,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所有人也被錢文突如其來的行為驚著了,屋中一下陷入了寂靜,和剛剛的吵鬧形成了鮮明對比。
“周……周蓉,你沒事吧。”蔡曉光心疼出聲。
“周秉昆我恨你~”蔡曉光的聲音像是開關,一下激發了周蓉,用力一推錢文,然後抹著眼淚奪門而出。
錢文倒退半步。
恨我?
我是在救你好不好,我要不是成了周秉昆,才懶得管你這戀愛腦。
不識好歹,果然好人難做。
“蓉兒~”李素華急忙要追出去。
錢文見狀,一把拉住,李素華的心理素質可是差的可以,經受不起什麽折騰,現在的周蓉正在氣頭上呢,一個沒注意閃了追出去的周母。
“昆兒,你別拉我,別讓你姐亂跑,這馬上要天黑了,天寒地凍的,會凍死人的!”李素華掰著錢文的手,著急周蓉。
錢文還是沒放手,而是瞪眼一旁傻愣愣,想要追出去,可又怕沒禮貌的蔡曉光,現在的他是沒有一點今後的機靈。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追啊!
這天寒地凍的,你不擔心你女神啊。”
蔡曉光應聲反應過來,急忙向周父周母點頭,說了一聲去看看周蓉,就急忙往門外跑。
“蔡曉光你腦子要清醒,別被周蓉給策反了,想想她要去哪裏,當然你要是因愛生恨,就助她一臂之力~”
家門敞開著,冷氣不斷的往家裏灌,不多的熱情在一點點流逝,蔡曉光已經跑到院中,打開小院的圍欄,頭也沒回,“我知道了。
不過周秉昆我跟你沒完,你敢打周蓉,看我回來怎麽收拾你!”
錢文一愕,“舔狗!”
真是舔狗界的祖師爺。
這時,一直沒有出聲,剛剛默默看著這一切的周誌剛無聲的出現在錢文的背後,對著他的屁股抬腳就踹。
那後背發涼的惡意早就提醒錢文了,一個閃身,躲過周誌剛的動作,同時無辜叫道,“你幹嘛?怎麽無緣無故打人!”
“我打的就是你。”一記沒踹著,周誌剛抬腳又是一下,錢文再次躲過。
“你打人也得又個由頭吧。”錢文圍著李素華躲閃著周父的不斷追擊。
錢文身懷武藝,怎麽可能讓周誌剛打到自己,隻要他不願意,就沒人能碰到他。
就是碰棉襖也不行!
“還由頭?
誰讓你打你姐了,真是都長本事了,一個比一個讓我大開眼界,這還是我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麽!”周誌剛惱火的追逐著錢文。
“我在維護你啊,你聽聽剛剛周蓉在說什麽,她為了一個不清不楚的男人,都敢跟你們吼了,這在不教訓一下,簡直無法無天了!
我有做錯麽?”
女兒跑了,小兒子被丈夫追著打,李素華被這混亂的場麵刺激的不行,可還是緊緊攔腰抱住周誌剛,不讓他動手,“孩子爸,你這是幹什麽。”
錢文急忙躲到一旁,周誌剛這是被周蓉氣的心火燒,不順氣,找他當出氣筒呢。
“你竟然敢躲!”周誌剛氣呼呼道。
“你可要想清楚自己的行為,你最多再在家留兩天,就要走了,在不分好賴,拿我撒氣。
周蓉的事我可不管了,到時候就我媽一人,你覺得能攔的住周蓉,看看她剛剛的樣子,你是真想和自己老姑爺嘮嘮嗑?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也不需要你給我道歉,馬上停止你現在的行為,我就既往不咎了。”
冷風不斷灌進家中,錢文狠狠打了個冷顫,搓了搓手,躲著周誌剛,關上門。
“你威脅我,翻了天了!”周誌剛瞪眼,不過也不非要蹬錢文了。
“誰威脅你了。
我現在終於知道周蓉為什麽那麽倔,看來是一脈相承,都是跟你學的。
對錯麵前人人平等!”錢文抱著肩,搓了搓肩膀,暖和多了。
周誌剛今天真是被氣的可以,一直乖巧聽話的小棉襖給了自己一個大大的驚喜,一直不省心的小兒子,一下能言善辯,和他老子講起道理來了。
真是越想越氣,負氣道,“別抱我了。”讓媳婦李素華鬆開自己,拿著自己的煙盒,坐一旁,叭叭叭抽起了煙,不過那雙大眼一直瞪著他。
錢文懶得理這個倔老頭,這倔老頭心裏其實比誰都明鏡,就是放不下麵子,你愛瞪就瞪吧,扶著李素華坐下,給倒了杯水,讓順順氣。
周誌剛見沒有自己的,氣不順道,“我的呢!”
“讓周蓉給你倒,她都那樣不像話了,你還維護她,你偏心,莪也偏心。”錢文端起自己已經涼了的糖水,喝了一口。
“怎麽和你爸說話呢。”李素華白了錢文一眼,放下大瓷缸,起身給周誌剛倒了杯水,坐身旁給撫著背,順氣。
周誌剛喝了口水,抽著煙,麵目籠罩在煙霧繚繞中,一個紅點一閃一閃,他在想著周蓉的事。
他在家待不了幾天,馬上就得走,這周蓉的事,讓他愁啊。
錢文也不氣倔老頭了,讓他靜靜,自己也想想怎麽安排周蓉,這上山下鄉他是不想去的,可劇中周家做的決定是周秉昆去,最後周蓉偷偷跑貴區去了,周秉昆留城了,現在周蓉被他點破自己的小心思,這家裏一下兩人,就得走一個了。
突然,他怎麽發現自己多管閑事了,周蓉要追求她的信仰,就讓她去唄,自己又不是佛祖,割肉喂鷹,這說不定馬上要痛的就是自己了。
“吃虧了。”錢文鬱悶,低喃道,“果然不能做好人。”
“你嘟囔什麽呢。”周誌剛出聲道。
錢文看了他一眼,沒理他,繼續盤橫這上山下鄉的事。
高考開放還得好一段時間,現在的這個時期,想幹個什麽都難,尤其是現在的大局勢下,一動不如一靜。
心中想著周蓉的事,想著自己如何渡過這幾年,他一個現代人扔到了69年,有百般計也無計可施啊,尤其他還隻是從人世間劇情,係統給的記憶中大概了解這個時代,可要是往深裏探一探,他真不熟這個時代背景啊。
撓了撓頭,要不勸周父放周蓉去貴區吧,上山下鄉一聽就很苦,他雖不怕吃苦,可沒義務替周蓉受罪啊。
“問你話呢!”周誌剛悶聲悶氣道。
錢文翻了個白眼,“又不是我氣的你,你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幹嘛。
講道理啊!”
“我是你老子,你跟我講道理?”周誌剛一拍大腿。
錢文一下靜聲了,再次神遊太虛,你嗷嗷你的吧,我理你一下算我輸。
和周誌剛這種倔老頭頂牛,簡直是給自己找氣受,不搭理就對了,直接無視。
周誌剛又嗷嗷了幾句什麽,錢文注意力沒在他哪,沒聽清說什麽,沒一會唱獨角戲的周誌剛沒勁了,看著身旁擔心周蓉的李素華,悶氣道,“咱們家老疙瘩今天這是怎麽了,吃錯藥了?”
“你來不來就訓昆兒,你說誰不生氣。”李素華收回看向院中的目光,看向丈夫。
“可他打小蓉。”周誌剛氣道。
“那不是蓉兒衝咱們吼,昆兒給刺愣了嘛。
不過昆兒打姐姐是不對,可你也不能衝上去就踹人吧。”李素華明眼人道。
周誌剛更鬱悶了,“這難道還是我錯了,我教育自家孩子也不行了。”
“倔老頭!”李素華白眼道。
“要不讓周蓉去吧,怎麽說也是人家的信仰。”錢文突然道。
“放屁~”周誌剛一下站起,怒道。
李素華拍了拍胸口,“一驚一乍的。”
然後看向錢文,“昆兒說什麽胡話呢,你姐姐不能去見那人。”
“那怎麽辦。”錢文一攤手,“周蓉的態度你們是看到的。”
“問問問,你不是很能說麽,今天多能言善辯啊。
你姐這事你也有責任,早告訴我們哪有今天這事!
給我想辦法。”周誌剛重新坐下,不講道理道。
錢文思量了一下,試探道,“要不打斷周蓉的腿,她就跑不了了。”
“胡說!”周誌剛還沒發表意見,李素華就想打他了。
周誌剛卻抽了口煙,瞥了錢文一眼,“別擠兌你老子,她真敢去見那人,我就敢打斷她的腿。
我周誌剛行的端坐的正,我不允許周家出現這種事!”
“那你說怎麽辦吧,打你又不讓打,罵你又舍不得,也不痛不癢,我是沒辦法了。”錢文故意說道。
辦法他剛剛其實已經想出來了,要是周誌剛同意,周蓉的事也就暫時解決了,他也不用去上山下鄉了。
“孩子爹。”李素華看向周誌剛,她不允許自己孩子跟一個那樣的人。
周誌剛無聲了,抽著悶煙,第一次發現家裏還有他解決不了的事。
“秉義在就好了,蓉兒最聽秉義的話了。”李素華歎氣道。
“我倒是有個不成熟的主意,可以暫時完善的解決我姐這事。”錢文舉手道。
“說。”周誌剛滅掉手上的煙,他現在是真愁了。
“讓我姐去上山下鄉。”
周蓉不是喜歡折騰麽,那就讓她去折騰,可不能去貴區,他就不信了,去不了貴區,周蓉還能那麽鬧騰。
周誌剛一愣,這一刻他和錢文的想法契合了。
去了上山下鄉,周蓉就不能亂跑了,貴區也就別想去了,這也算斷她念想的一種辦法。
“可……可蓉兒是女孩子,上山下鄉那麽苦,她又長那麽漂亮。”李素華不放心。
錢文沒有搭話,而是看向周誌剛,家裏真正拿主意的還得是這個倔老頭。
兩人的目光都投到自己身上,周誌剛摸了摸額頭,頭疼。
“小蓉如果留家,她應該不會扔下她媽跑去貴區吧。”周誌剛遲疑道。
“嗯,我姐應該不會這麽狼心狗肺。
那就還是大家商量的,我走,我姐留,既然都想通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做飯了,天快黑了,餓了。”
錢文一點不急,周誌剛又不是傻子,他這反話都能信,就不是周家的頂梁柱了。
就是李素華都猶豫了,就剛剛周蓉的態度,她都不自信,“孩子爸。”
周誌剛狠狠呼出口氣,一拍大腿,決斷道,“小蓉去上山下鄉。”
錢文聳聳肩,這就是周家明鏡一樣的倔老頭。
他可以倔,但是絕對不傻,心裏明鏡著呢。
“那讓蓉去哪?”李素華還是很聽丈夫的,而且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說到這個,周誌剛看向錢文,上下打量了一下,讓錢文奇奇怪怪的,“你剛剛說暫時完美解決你姐的事,是什麽意思?”
“這不明擺著嘛,看看我姐剛剛的瘋狂勁。
你們二老覺得簡簡單單讓她上山下鄉,就能阻止了他和馮化成的聯係,讓她斷了念想?
吉春市離貴區遠吧,天南地北可以形容吧,可他們不照樣朝朝暮暮,月月通信。
你們說去了農村,她就會斷了聯係?
這上山下鄉總不會一輩子吧,這個方法隻是暫時讓她和馮化成見不了麵而已。”
周誌剛一心塞,他這是見定這個老姑爺了。
可餘光看到錢文好像很有主意的樣子,今天真是奇了,讓他開了眼了,寶貝女兒大變樣,木頭小兒子也大變樣。
“有什麽就都說出來,別藏著掖著。
她是你姐,這事關乎咱們周家的顏麵,你給我從哪學的說話留三分。”
自家老疙瘩變化是挺大的,雖然不聽話讓他多多少少有些窩火,可這思路清晰,伶牙俐齒的樣子,讓他又多了幾分竊喜,一直讓他不放心的家中老小,好像一下長大了。
誰家不盼望著自己孩子好呢,就是今天這有些話,讓他想念以前想踹老疙瘩就踹老疙瘩的日子,他感覺這樣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我?
我能有什麽主意,我姐打打不得,罵罵不得,有暫時這個比較完善的辦法就知足吧。”
就周父的態度,就決定了他放縱了周蓉,要不然不可能一家三個孩子,就周蓉是個最另類的,這都是慣的。
又被暗暗刺了一下,周誌剛心裏怪不得勁的,這話不就是在說他偏心嘛,可今天周蓉的事,結結實實打了他一耳光,讓他也有些懷疑,是不是真太嬌慣周蓉了,私奔都敢。
“孩子爸,讓蓉兒去哪?”李素華又問道。
今後的事,今後再說,她現在關心女兒會不會受苦。
周誌剛一想,又看向悠哉坐著的錢文,心裏還是怪怪的,老小怎麽變化這麽大,“原計劃不是讓秉昆在吉春市附近郊區村子裏找個地方插隊麽。
就讓小蓉去吧,你想小蓉了也能去看看,小蓉有個什麽事了,秉昆也能幫一把。”
“好,附近好。”李素華一下開心了。
錢文撇撇嘴,他幫一把?懸崖上推一把還差不多。
這件事拍板定釘了,周誌剛,李素華也心情好了一點點,起碼是暫時節製周蓉了。
李素華去做飯了,錢文和周誌剛坐在裏屋炕上,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說話。
良久後。
錢文冒出一句,“你瞅啥!”
周誌剛一點沒配合他的意思,來句瞅你咋地!而是彎腰撿起鞋拔子就想抽他。
“不講武德。”錢文見周誌剛不按江湖套路出牌,麻溜的跑了出去。
“昆兒幹撒去,天都要黑了。”李素華叫道。
“看看我姐去。”錢文頭也沒回,推著自行車出門了。
“你把帽子戴上啊。”
錢文已經走遠了。
“臭小子呢,翻了天了,敢戲弄他老子。”
李素華懶得理這個倔老頭,他倒是覺得今天的小兒子挺好的,要不是小兒子說了女兒的事,她得後悔死。
“你念個秉昆好吧。”
“就他和我頂嘴,還讓我念他好?”
“今天要不是昆兒,你去了重慶,有你後悔的。”
“那我就打斷周蓉的腿,和她斷絕父女關係!”
“你就嘴硬吧。”
“哼。”周誌剛不開森的回裏屋了。
錢文出去溜了一圈,沒走多遠,天就黑了,就往回騎,看來隻能明天熟悉這個時代的背景了。
等他回了家,周蓉已經回來了,聽周母說蔡曉光送回來的。
還記著他扇耳光的事,一見到他,周蓉就把頭扭開了。
“幼稚!”
不過現在的周蓉確實幼稚,傻大妞。
晚飯吃是窩窩,鹹菜,粥,嘴裏挺寡然無味,他第一次感受到這個時代對他的惡意。
在吃飯間,周父宣布了對周蓉的判決,在吉春市附近郊區村落插隊。
周蓉當然不幹,當場就嚷嚷起來,錢文一抬手,她下意識躲了一下,看來還是記打的。
李素華瞪了他一眼,開始勸周蓉,讓她別胡鬧,聽話。
這一勸,反而助長了她的氣焰,躲開錢文身邊,高聲反抗,要愛情,要自由。
這一看就是蔡曉光根本就沒做好工作。
錢文伸手在周父麵前揮了揮巴掌,“不聽我言,老女婿在眼前。
棍棒底下出孝女,老祖宗的話準沒錯,你真不試試。”
這一拱火,周誌剛悶聲悶氣出聲了,“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有不得你。”
“我不!”周蓉昂頭,一副我不會屈服的樣子。
“唉~
其實有個差不多的同齡人嘮嘮嗑也挺好。”
錢文吸溜了一口熱騰騰的粥,啃著窩窩頭。
這更堅定了他不上山下鄉的念頭,周家已經是不錯的家庭了,可平常吃的都是這個,這更貧苦的鄉下會是什麽樣,能不吃這個苦就不吃。
周誌剛聽著錢文的話臉一黑,周蓉還在他耳邊說著馮化成有多好,她死都要去貴區,心煩下。
啪~
周蓉住嘴了。
她吃了今天第三個耳光。
錢文咀嚼著口中的鹹菜,有些齁鹹,下飯,吸溜喝了口粥,今天這餐間節目不錯。
能讓周誌剛再次打周蓉,可見周父心中的熊熊怒火有多旺。
現在可不是劇中周蓉已經去了貴區三年,已經木已成舟,小姑娘成人婦,周誌剛沒辦法,隻是捏著鼻子認下馮化成,人看著不錯他也就把苦自己嚼嚼咽了。
周蓉這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在慈的人父,都不可能看著讓兒女跳火坑,既然說不通,老祖宗的話總沒錯吧,就是太嬌慣了,該管管了,在不管老周家的臉就沒了。
“憑什麽打我?”周蓉捂著臉,倔強的咬著嘴唇,強忍著流淚的衝動。
她真的想不明白,追求愛情有什麽錯,她犯了什麽法,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耳光。
“就憑你剛剛跟爸媽嚷嚷!”錢文放下碗,出聲道。
剛剛周蓉可來勁了,一點不怕周誌剛,李素華,嬌柔的聲音硬是如演講般。
“關你什麽事。
我的事和你有什麽關係,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捉弄我。”周蓉含淚的眼睛怒目著他。
“因為我姓周,你也姓周。
我不能,也不允許看著你往火坑裏跳。”錢文大義凜然道。
一旁的周誌剛暗暗點了點頭,心中竟然湧上幾分欣慰,愛胡鬧,不懂事的老小長大了的感覺。
“蓉兒,你怎麽跟你弟弟說話呢。
他都是為了你好!”李素華也站在錢文這邊。
雖心疼女兒的小臉,心中想倔老頭怎麽打那麽狠,憐惜的用手輕輕撫著,可她不覺得自己老疙瘩有錯。
“你……你們,你們偏心,周秉昆什麽都是對的,我都是錯的,我……”
周母和周蓉緊緊挨著,錢文見周蓉想推周母,又想往外跑。
高聲厲喝道,“周蓉,你推媽一下試試,你為了一個隻見過兩次麵的男人推媽!”他瞪目,用力一拍手邊桌子上的碗,嘩啦一聲,碗碎成幾瓣。
餐桌一震晃,桌上餐具丁零當啷響。
周蓉一下被嚇住了,小臉煞白。
就是周誌剛也被錢文的吼聲驚著了。
隻有李素華瞪著他一眼,“小點聲,想震聾我啊。
蓉兒怎麽可能推我,蓉和我最親了。”
錢文拍了拍手上的汙漬,淡淡道,“隻是提醒周蓉別犯渾,這家還有人能治得了她。
二老寵你,不代表你能無法無天!”
很重視孝道,對子女忤逆這一塊很古板的周誌剛,對錢文這一舉動,這句話很滿意,老小長大了,知道疼他們了。
“小蓉,看來確實是平常太嬌寵你了,咱們家沒有別人家的重男輕女。
可說到偏心,你應該是最有感受的,家裏有什麽好的我和你媽先緊著你,在是秉昆,秉義。
你現在怎麽變成這樣,我以前的女兒去哪了,明事理的女兒去哪了!”周誌剛說著心酸,氣惱,湧上心頭,連連拍桌子。
周蓉的話,讓他傷心了。
“爸,我……”周蓉躲在周母懷中局促不安。
她真沒想到自己要去貴區的舉動讓家裏人這麽反對,反應這麽大。
“行了,一天了,也吵了一天了,我不想在因為這事在讓家裏不得安寧了,明天你就跟我去街道辦,辦理插隊。
就這麽決定了。”
周誌剛說完,回裏屋了。
見周誌剛變臉,第一次這麽嚴厲訓自己,周蓉也不敢再嚷嚷了,現在的她還是個未出過遠門,在家初長成的鄰家少女,有夢想,有想法,可同樣懼怕父母,還沒有今後住大山,遠離父母的獨立。
“打掃衛生,洗碗!”碗也碎了,錢文也不用吃飯了,起身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走了。
周蓉看著錢文的背影,心中五穀雜糧,她真的有點不認識這個和她一起長大的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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