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向著自己心中所想大步前行

字數:9129   加入書籤

A+A-




                      言教授家。

    碰了個巧,家裏有人,錢文也不需要等著,守株待兔。

    “你怎麽就那麽衝動呢!

    這才剛剛開學兩個多月吧,你就在校園裏打架了?

    這還是開學以來發生的第一次打架事件吧,學校怎麽可能不處理你!

    你讓我怎麽說你!”

    言教授見錢文來找他,還以為是他交給對方的課題有進展了,來和他討論。

    他開門時還挺高興,可坐下沒一會,他就惱了。

    不是因為錢文惹事生非,而是他成了出頭鳥,說不定會因此受到不小的處罰,心中擔憂。

    畢竟,眾目睽睽之下,當著那麽多同學,打架鬥毆,這學校不給個說法,如何服眾,校規何在。

    可他又很愛惜錢文這個人才,精英。

    天馬行空,不同常人的想法,思路。

    超前的思維,難以置信的前瞻性。

    學習能力超強,不拘泥於形式邏輯……等等。

    都很合他胃口。

    他和學校很多老師,教授都很看好他,寄予厚望。

    “那個馮化成就是個臭流氓。”

    錢文一點沒把馮化成的事放心上,看著言教授隻是惱他處事方式不收斂,他就知道,這事不大。

    端起麵前的茶壺,給言教授麵前的茶杯填滿。

    “那你可以反饋給學校,告訴我,我們給你做主。

    現在因為你毆打對方,有理也變得沒理了。

    你讓我怎麽說你好。”言教授有些氣急,伸手在空中狠狠點了點他,端起前去的茶水就要一飲而盡,消消火。

    錢文見狀急忙攔下,“剛泡開的茶水,燙。”

    剛剛錢文已經簡單的說了馮化成和周蓉的關係,重點描述了一下三十多歲的大叔和十幾歲上初中的花季少女是如何產生戀情的。

    言教授和馮化成又不認識,他又是言教授青睞的學生,下意識下言教授就偏向了他。

    接著就是言教授惱他做事衝動,會給錢文自己帶來不好的影響。

    聽著關心的話語,看著麵前自己喜愛的學生,言教授瞪了他一眼。

    “這事我可給你免除不了影響。

    畢竟校領導的基本原則,校園是學習的地方。

    打架鬥毆是嚴懲不貸的。”言教授品了口茶,還真有些燙,剛剛要是莽撞喝下,一層皮就褪了。

    “我沒想讓老師為我開脫。”錢文也品了口茶。

    “那你給我講故事來了!”言教授看他現在一副滑頭的樣子,一點沒和他在課堂上辯證的穩重,沒好氣說道。

    錢文笑嘻嘻道,“老師我給您揉揉肩,揉肩我是專業的。”

    這事就不用點透,點透就沒意思了,找家長嘛,撒撒嬌,賣個無辜,講清楚來龍去脈,家長自會做主。

    見他一副我就是路過,來看看您的樣子,言教授也是又好笑又無奈。

    雖然二人相處,認識時間隻是半學期,可對方真的很得他心意,喜愛。

    “走吧,別在這喝了,跟我去小賀哪裏喝吧。”言教授說著起身。

    錢文麻溜歸攏了一下茶具。

    “行了,別賣乖了,你和我辯證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老實。”

    二人往副校長家走去。

    言教授在外界是知名的大專家,上麵很多政策上的問題,他都會參與,是和上麵掛了名的,在學校裏資曆更是深的不行,他口中的小賀是學院副校長。

    錢文來這裏,也沒說虛的,就是把事情的發生正正當當的說了出來,他也不求免責,隻是來讓事情不要醞釀。

    而且,來之前他就知道,言教授也不可能為他免責,雖然他有這個能力,可一是一二是二已經是這老一輩的原則了。

    喜愛是喜愛,原則是原則。

    可是,人是很難免俗的。

    最後,幾日後,錢文得了個係裏通報批評,連他以為的處分都沒有。

    周蓉就沒那個好運了,她是事情的源頭,得了個處分。

    而無權無勢的馮化成,隻能含淚和他們和解了。

    不過事後,言教授沒有打算就這麽輕輕鬆鬆放過他,認為他都有時間打架,一看就是空閑時間很多,給了他一個新課題讓他在兩周內出結果。

    錢文就忙起來了,腳後跟都帶冒煙的那種。

    這就是找家長的後果。

    一連兩周,錢文疲憊的從辦公室出來。

    剛剛他被言教授,院領導,教課老師榨幹了。

    最後言教授還留了句讓他欲哭無淚的句話,“看看,看看,以前就是太閑了。”

    看著他們要給自己加加擔子的眼神,他突然後悔把這個課題做的過於出色了。

    早知道這次就不賣弄了,非要加點超前的東西,有點把自己玩進去的趕腳啊。

    又是一次老周家人的聚會。

    鄭娟,周秉義,周蓉,蔡曉光,郝冬梅,他,齊聚一國營飯店中。

    包間。

    “秉昆,你受沒受傷?”鄭娟拉著他的胳膊,上下,左右打量著。

    這段時間鄭娟都跟著自己的老師埋頭苦學,她也不是喜歡八卦的人,錢文沒說,她也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可剛剛隨意聊天中,蔡曉光給無意說漏嘴了。

    錢文無語的看著蔡曉光,這都過去兩周了,都是陳年舊事了,你提它幹嘛。

    “怎麽還學院通報批評了,會不會有影響。”鄭娟滿臉都是擔心。

    她就是學校裏那種乖乖好學生,這種事對錢文一點心情上的影響都沒有,可對鄭娟來說就有些提心吊膽了。

    蔡曉光怪不好意思的,喝水掩蓋尷尬,他真沒想到小舅子這麽大的事竟然沒跟自己老婆說。

    他這嘴多得啊,都想自己抽自己。

    要知道他心中可是很感謝小舅子仗義相助,打馮化成的。

    他老婆周蓉,他都不舍得凶一下,馮化成竟然敢動手,當時他是沒在,要是在的話,打對方一個鼻青臉腫。

    又瞪了一眼蔡曉光,錢文拉著鄭娟坐下,拍了拍她的小手,安慰道,“我怎麽可能受傷,你男人壯著呢。

    吃虧也是別人吃虧。

    安心,來看看想吃什麽,蔡曉光買單。”

    聞言,蔡曉光嘟囔了一聲。

    “真沒事?”鄭娟還是不相信,都點名通報了。

    “你問大哥。”錢文一指周秉義。

    鄭娟看去。

    “沒事,都過去了。”周秉義給了個放心的笑容。

    其實他剛知道這事的時候也有些心驚,連夜就跑到宿舍樓下蹲人。

    知道來龍去脈後,他雖然覺得確實有點衝動了,可沒認為錯,他在他也打馮化成。

    “這處分不會有影響吧。”郝冬梅看向周蓉問道。

    周蓉攤攤手,“不知道,反正打了馮化成念頭通達了。

    至於處分會帶來什麽影響,目前還沒發現。”

    “我替小蓉打聽了,隻要不再犯,不會有什麽影響。

    要是有第二次,可能會被勸退學,本來開學第一次打架是要嚴辦的,不知道為什麽輕拿輕放了。”周秉義疑惑道。

    “我們學院有兩個學生舍友關係沒處好,就打架鬧到校領導知道了,最後就是殺雞儆猴,開除處分。

    當聽到周蓉和秉昆的事,我都嚇死了,隻是沒想到處分比想象的輕多了。”蔡曉光後怕說道。

    鄭娟聽著,也後怕的看向他。

    “你和二姐要是被退了學咋辦!”鄭娟微微有些生氣。

    錢文伸手捏了捏她氣鼓鼓的小臉,鄭娟來學校竟然胖了幾分,手感好極了。

    對於家人的疑惑,錢文隻是笑笑沒有解釋,當初要對他們的處罰雖然沒開除那麽嚴重,可也不輕。

    隻是有言教授給說話,站台,加上他在校領導哪掛了名,有個好印象,才給了一次機會。

    退學錢文還是不想的,因為他還想通過北大的渠道出國呢,出去一趟再回來,鍍個金,今後幹什麽都輕鬆無數倍。

    “媽來信了,你們看看吧。”周秉義岔開話題,掏出一封信放到桌上。

    鄭娟急忙接過,她想兒子康康了。

    錢文也湊了過去。

    來了京城,鄭娟頭一個月經常哭,幾天就往家裏寫一封信,天天盼著吉春市的回信。

    嘴裏時不時嘟囔著就是,‘康康有沒有好好吃飯,康康見爸爸媽媽不見了會不會以為不要他了什麽的。’

    後麵鄭娟在學院中出色的嶄露頭角,被醫學院周教授看中,私下收為徒弟,慢慢的要背的,學的東西多了,也沒分神的功夫了,才想念稍減。

    “秉昆,這是康康寫的字。”拿著信,看著看著鄭娟突然哭了。

    信上有四個歪七扭八,像爬蟲的字,‘爸爸媽媽。’

    錢文看著,緊緊摟了摟鄭娟的肩膀。

    信是春燕寫的,除了教康康寫了字,還有李素華的想念,家中的安好。

    錢文還好點,鄭娟就看不了這個,其實吉春市基本兩周來一封信吧,主要是鄭娟太想孩子了。

    鄭娟把信讀了一遍,眾人聽家裏安康,他們也就放心了。

    給鄭娟擦了擦眼角的淚花,眾人點菜,聊著學校的事,宿舍的舍友,學了什麽,什麽難學的什麽,閑聊著。

    飯後,三對夫妻都分開了。

    錢文和鄭娟牽著手,走在馬路上。

    “哥哥,暑假我們能把康康接來麽?”鄭娟看向錢文問道。

    “我已經辦妥了,院裏允許我付費住一處家屬樓,暑假走之前我們打掃一下,下學期就能接康康來京城。”

    “嗯。”鄭娟心放下來。

    “累不累,學校是不是要背很多東西。”錢文問道。

    其實勸人學醫,天打雷劈,學醫的艱辛真不是說說的,在學校不會像他教的時候那麽輕鬆,可當初鄭娟打定主意要報醫學院,他也就沒規勸。

    “不累,我的基礎很好,周老師都誇我呢。

    隻是西醫和中西差別有些大,要重新學的東西確實很多。”

    鄭娟的老師是個年逾古稀的女教授,當初留學回來的西醫,在戰爭時期做了無數台手術,救了無數人,現在在京城醫學院都非常有名。

    錢文見過一次,覺得有些古板,不像曲秀貞曲老太太那麽幽默,錢文感覺跟她學習挺枯燥的,可乖巧聽話的鄭娟卻樂在其中。

    “哥哥,下次莪們把光明也接過來吧,周老師想看看光明的眼睛。”

    錢文聞言扭頭,驚喜道,“周教授能治?”

    “老師說先給看看,她在上海有個同學,對眼科很精通。”鄭娟說到這個,歡悅的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她一直心心念念光明能看見,現在這個願望好像近在眼前。

    “要不我請個假,明天回吉春市把光明接來。”

    “老師不在,去出診了,去的是上海,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鄭娟說道。

    錢文點了點頭,有希望就行,他來京城後就打聽了,可眼科在這個時代下,真的很稀有,他還以為要今後帶光明出國才能治,沒想到現在就有了希望。

    小旅館待了一陣,三對夫妻都回了自己的學校。

    接下的日子,錢文還是一如既往的高調,讓院裏越發重視,有些市裏小規模會議,也帶他參加,旁聽。

    老周家人都很出色,周秉義就不用說了,在他們係裏也是小有名氣了,不過是以學習刻苦出名,一天24小時,接近16個小時在學習,如饑似渴。

    周蓉也不甘落後,處處在他們係裏爭先嶄露頭角,可惜能考上北大的都不是平凡之輩,她又沒有錢文的外掛,隻能暫時保持不落後。

    鄭娟和郝冬梅就沒什麽過多的起色了,學醫一向靠經驗,知識的積累,雖然鄭娟不是初學者,可那是在中醫方麵,西醫她們還是初出茅廬。

    蔡曉光在廣播學院倒是風生水起,本就能說會道,去了心目中的學校那是如魚得水。

    來京城後,每人都有自己的發展,進步,向著自己心中所想大步前行。

    學習中,一晃。

    暑假到了。

    家屬樓。

    “秉昆,那個玻璃我都擦幹淨了,還擦哪?”

    一個大單間中,手中拿著布子,趴在窗戶上的蔡曉光叉腰喊道。

    “你小聲點,這裏住的都是老師的家人,你給我大吼大叫,把房子給我收回去。”錢文從廚房出來瞪眼道。

    蔡曉光訕訕一笑,舉手投降。

    “秉昆,這房子一年不便宜吧。”正拖地的周秉義問道。

    “還好,院領導照顧。”錢文沒說具體數字。

    鄭娟,周蓉,郝冬梅也在,都沒閑著。

    人多力量大,很快一切就收拾妥當了。

    下午,他們買的回吉春市的火車票。

    他們暑假要回吉春市了。

    ni="hu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