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首——”
    “來一首——”
    “蘇總來一首——”
    喝了點酒，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有人起哄，就一起跟著起哄，全都看向蘇芒，大有不高歌一首，就對不起大家的意思。
    蘇芒也不是搞特立獨行的人，大家都這樣了，她看也不好再拒絕，要不然這場慶功宴就真繼續不下去了，接過話筒，“那就來首‘紅豆’。”
    見蘇芒同意了，大家都帶著期待的目光，傾聽著。
    蘇芒清了清嗓子，伴奏響起，悅耳的歌聲繚繞在眾人耳畔。
    “…………
    還沒為你把紅豆熬成纏綿的傷口
    然後一起分享會更明白相思的哀愁………”
    人美，歌聲也美，整個ktv包廂仿佛成為了蘇芒的專場。
    不是明星，更盛明星，唱歌的蘇芒在同事眼中，越發閃亮，美豔綻放。
    “蘇總，這嗓音深藏不露啊。”
    董佳佳手邊的酒都放下了，“這人美就算了，唱歌還這麽好聽，讓我們這些普通人怎麽活啊！”
    艾拉急忙拉清關係，“隻有你自己，我唱歌也很好聽的……”微微一頓，不自信道，“…嗯，我也很好看。”
    董佳佳翻了個白眼，繼續沉醉在歌聲的海洋中。
    短短幾分鍾，眾人像是經曆了一場明星專場演唱會，伴奏停的那一刻，大家還保持在欣賞聽歌的安靜中，餘音嫋嫋。
    有些安靜，蘇芒眨了眨眼，唱的不行麽？
    她感覺還可以啊，狀態挺飽滿的啊。
    “都愣著幹嘛？不好聽麽？給蘇總呱唧呱唧。”錢文出聲，捧場鼓掌道。
    別說，蘇芒的音色不錯，這一首‘紅豆’很有點王妃的味道，反正錢文聽的挺入迷的。
    欣賞著蘇芒絕豔的側顏，聽著優美動聽的歌喉，靠在沙發靠背上，品著紅酒，嗯……心曠神怡。
    一陣掌聲，誇讚聲湧向蘇芒，蘇芒露出好看的笑容。
    唱完，蘇芒準備把手裏的話筒遞給身邊同事，讓他們玩，該怎麽玩怎麽玩，不用在乎她，就當她不在。
    可事與願違，她的總監助理艾拉又又又冒頭了，“蘇總唱的這麽好聽，我耳朵都不禁要懷孕了，大家想不想再聽蘇總唱一首？”
    “想——”
    “蘇總，再來一首——”
    “太好聽了，再來一首吧——”
    也不知是真的還想再聽蘇芒的歌喉，還是跟著起哄，或者拍馬屁，反正話筒回到了蘇芒的手裏，蘇芒一怔，微拒，“我就不……”
    “我覺得一個人唱多沒意思啊，要不這次唱合唱歌吧。”
    艾拉今晚好像有著社交悍匪症，沒等蘇芒把話說全，就給蘇芒安排上了。
    可以看出，艾拉是真把蘇芒的話聽進去了，別把她當總監，今天就是和大家一樣，隻是為了放鬆。
    “對對對，得唱情歌——”
    很好，果然ktv不缺缺心眼的。
    “唱情歌——”
    “唱情歌——”
    蘇芒的一展歌喉後，氣氛是真的熱起來了，大家果然也開始不把總監當總監了。
    小酒一上，誰來都一樣！
    蘇芒表情有些石化，在旁人看不看的地方，腳使勁踢著錢文的鞋，像是在說：救駕，趕緊救駕啊，你愣著幹嘛，救駕啊——
    逐漸……逐漸踢的瘋狂。
    錢文神情自若，甚至還給自己又倒上酒，眼神玩味的看著雙眸逐漸焦急的蘇芒，仿佛踢的不是自己。
    在公司的蘇芒太高冷，甚至是冷傲了，她的業務能力是很強，可作為一個空降來的總監，這樣其實弊多於利。
    因為你不可能一個人把所有事都做完，身為領導除了與下屬有應該有的距離感，還得有應該有的親和力，這樣才能更好的搭配完成工作。
    而蘇芒自從來到旅遊事業部，一直是大家口中的‘黑蜘蛛’。
    這次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來都來了，多唱幾首歌，和大家嗨皮一下，又沒什麽，反而會拉進互相的距離，部門外怎麽說咱管不著，起碼部門裏擰成一股繩吧，部門貌合神離最後扛責任的還不是負責人。
    “蘇總，你想和誰一起唱？”艾拉點豆豆似的，點著同事，還都是男同事，大聰明。
    男同事們也踴躍舉手，畢竟總監蘇芒真的很美，下屬對美女上司總有那麽幾分抱富婆的不切實際想法，現在能一起唱首歌也不錯。
    美女總是引人關注，何況是蘇芒這種高分美女。
    蘇芒環視一圈，一把猛的拉起在一旁看好戲的錢文，並狠狠且自以為隱匿的踩了他一腳，錢文嘶聲咧嘴。
    “好，那就鄭楚與蘇總高歌一首。”艾拉好像發現了什麽，眼睛發亮的說道。
    男同事們一陣遺憾，不過也都坐好，喝酒，打算聽歌。
    蘇芒鬆了口氣，她倒不是自命清高，而是兩人合唱還是唱情歌，情意綿綿的，她還是覺得身邊這貨好一點，起碼知根知底。
    嘶～錢文又一陣低吟，蘇芒又踩了錢文一腳，報看她好戲的仇，她這次來可是為了這貨送行的，要不然她現在應該舒舒服服在家裏了，那還會遇到這些。
    “蘇總，鄭楚。”選歌的董佳佳望來喊道，“唱‘漂洋過海來看你’可以麽？”
    蘇芒點了點頭，微笑道，“可以。”
    錢文一怔，還真是這首。
    “我也可以。”
    包廂中的燈光不知被誰調暗了，幾分曖昧氤氳之息悄然無聲彌漫，旋律響起，蘇芒與錢文互相對視。
    蘇芒狠狠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說，你給我等著，敢看我玩笑，還使喚不動你了！
    “………”錢文，“曖昧氤氳個鬼啊！”
    優美的歌聲開始。
    蘇芒：“為你，我用了半年的積蓄漂洋過海的來看你
    為了這次相聚我連見麵時的呼吸都曾反複練習………
    ……為了你的承諾我在最絕望的時候都忍著不哭泣……”
    錢文蘇芒合唱：“陌生的城市啊
    熟悉的角落裏也曾彼此安慰也曾相擁歎息
    不管將會麵對什麽樣的結局………一生和你相依——”
    歌曲幾分鍾，同事們卻聽的很過癮，都覺得很好聽，悅耳，音落，大家就自覺送上掌聲。
    隻是錢文臉有些憋紅，笑的有些牽強，蘇芒這個‘笑麵虎’，她唱歌的時候一直在踩他的腳麵，踩還不過癮，還用碾的。
    別看笑容格外的甜，都是裝的，果然女人最會演戲。
    “鄭楚，你這是怎麽了？”有同事注意到，奇怪問道。
    小胖子顧元關心道，“楚哥，你不舒服麽？”
    這時蘇芒急忙掃了他一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腳麵火辣辣的，錢文幹笑道，“歌唱猛了，岔氣了，歇歇就好了，你們玩你們的，讓我緩緩。”
    “唱歌岔氣？”顧元頭上出現幾個問號。
    連續唱了兩首，也再沒人來揪著蘇芒不放了，艾拉也不在瞎多話了，隻是這貨老在他與蘇芒之間流轉。
    蘇芒喝著果汁，靜靜的看著同事們唱歌，唱的好聽的就獻上掌聲，唱的跑調的，心中暗笑加倍鼓掌。
    ktv中也有不少小遊戲，骰子，撲克，飛行棋，塔羅牌什麽的。
    蘇芒也慢慢放開，和董佳佳他們玩在了一起，本來就是外冷內熱的人，很容易就放下了平日偽裝的麵具。
    同事們也大感原來蘇總是這樣的蘇總？
    緩了緩，錢文這個麥霸，擠開不知哪位同事，繼續為大家獻唱。
    好聽的，搞怪的，詞曲熱血的，舒緩溫柔的，一首又一首，雖然沒有歌星那樣遊刃有餘，可也駕輕就熟，ktv嘛，主要就是開心，怎麽開心怎麽來。
    已經和蘇芒說好了，這幾天就要正式離職了，和這些同事可能就是最後一聚了。
    玩著，玩著，喝多了膀胱有些脹，錢文扔下手裏的骰子，急忙起身，往包廂外跑，“你們先玩，我有急事，去去就回。”
    “楚哥，你輸了，你不準跑，喝了這杯再走——”
    “回來喝，別拉著我，真急。”錢文拖著這貨走了幾步，不禁一顫，一種頭皮發麻的觸感，不敢在拖了，身體再好也憋不住啊，一腳踹開，就往外奔。
    直奔洗手間。
    男女洗手間是挨著的，一左一右，錢文是一路小跑，跑到快門口，看到個眼熟的身影，咦？蘇芒在門口站著幹嘛？
    走近，剛要叫她，可從衛生間裏麵傳來的一句話，讓錢文止住了。
    也不知為什麽，洗手間這種地方成為了大家說閑話的地方，現在就有倆二貨，抽著煙，站在快到門口的地方，聊著天，說著別人的閑話，大嘴巴。
    “………這蘇總監果然不同一般，這麽快就把鄭楚拿下了，看看剛剛唱歌的時候……”
    “誰說不是呢，不過鄭楚這小子也不吃虧，蘇總長的多漂亮啊，我都嘿嘿嘿——”
    “你小子，不過聽說他們兩人都住一塊了？”
    “那還有假，上下班一個車。”
    “公司論壇裏可說了，閱遍千山，入口綿柔，蘇總不會真………”
    話不用聽全，錢文也沒那興趣，真是垃圾一大堆，他得好好清理清理，而且得教教他們話應該怎麽說！
    在蘇芒眼睛紅紅，有些恍惚的目光中，一驚下，不知身後什麽時候多了一人，在看清是錢文後，莫名心一安，之後………
    錢文越過蘇芒，走進去，對著滿口噴糞，自覺不用付出一點代價的二人，上去一人就是一腳。
    直接踹飛，哀嚎，地下驢打滾，錢文充耳不聞，還沒完呢，繼續跟上一人腋下一腳，二人直接歇菜，一時間用不上勁，劇痛。
    “鄭楚，你幹什麽——”
    “啊——疼死我了——”
    兩人哀嚎，痛呼，看是錢文有些傻眼，掙紮著躲閃，卻無濟於事。
    被錢文抓住腳腕，左右手個一隻腳，如鐵鉗般牢牢鎖著二人，生痛，火辣辣的。
    之後，一路拖著，拖進了一格一格的馬桶間中，小雞仔般被擒拿，鎖著後頸部，硬生生摁進馬桶，飲水。
    嘩啦一聲。
    錢文摁下了馬桶的衝水按鈕。
    “好好漱漱口，太髒了，都熏著我了！”
    咕嚕——咕嚕——
    被按在馬桶裏的同事，瘋狂掙紮，冒泡，四腳亂蹬，可那後頸上的手就像枷鎖，讓他半分也挪移不得。
    隻能，大口飲水……不，大口漱口。
    蘇芒這時衝了進來，看到這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不知說什麽好了。
    “鄭楚………”
    錢文回頭看了蘇芒一眼，還有心情提醒她，“蘇芒這是男衛生間！”
    蘇芒暈倒，都什麽時候了，哪有功夫搭理這個，她還嫌自己剛剛不夠果斷，就應該看到這貨往裏衝，就趕緊攔下的。
    現在………
    嘔——
    她也淩亂了，胃囊有些翻騰。
    “鄭楚，快住手，這樣不是咱們的錯也成咱們的錯了。”
    錢文怎麽可能聽她的，霸氣道，“蘇芒，男人的事，女人少插嘴。”
    這時，一旁還未輪到的同事已經嚇懵了，掙紮，連滾帶爬的要往外跑，太嚇人了，太惡心了，這會是一輩子的噩夢。
    嘔——
    錢文上去就是一腳，像踩王八蓋子似的，狠狠踩著他的背，並溫柔說道，“別急，很快就到你呢。”
    “鄭楚，我錯了，我真錯了，我不應該瞎說……不，我不應該嘴臭。
    你饒了我吧，我可以道歉，你讓我幹什麽都行求求你了。
    我可以向蘇總道歉。
    蘇總，我真錯了，我不應該胡說八道的，你饒了我吧，趕緊勸勸鄭楚……
    蘇總………
    鄭楚，你要是敢把我按進馬桶，我和你沒完，我要報警……
    鄭楚，你們敢做還怕我說，我哪裏說錯了，你們都上床了，我說說怎麽了……
    公司內部論壇裏那麽多人都有議論，有本事………
    鄭哥，楚哥，我錯了，我真錯了……不要………
    我……咕嚕咕嚕———”
    錢文扣了扣耳朵，淡淡道，“聒噪。”
    “認錯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麽！”
    嘔——
    正大口喘息，落湯雞似的第一位漱口的同事見此，胃中一陣翻騰，幹嘔，臉一會紅一會綠，眼看著就要噴射。
    錢文，“敢濺著我，我讓你吃到新鮮的你信不信。”
    此話如靈丹妙藥，噴射硬生生挺住了，嘴鼓的像青蛙，嘴角流淌出黃褐色黃湯，線下。
    然後咕咚一聲，竟然咽了回去。
    嘔——
    這一下，把錢文真惡心到了。
    嘔——
    蘇芒又被惡心到了。
    很快，漱口完畢的二人，在瘋狂的嘔吐著，像是要把胃掏空。
    而錢文，正要擼袖子，要清洗一下手與手臂，剛剛教育那倆貨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濺上一些水跡。
    這時，一直看著他的蘇芒走上前，也不嫌，直接上手替他挽袖口。
    錢文沒有躲閃，安心承受。
    “你這人怎麽這麽衝動，我這個當事人都還沒說什麽呢，你怎麽……怎麽就……”
    挽好袖子，蘇芒抬頭看著錢文，既感動，又無奈，自從空降來公司閑言碎語還少麽，她萬萬沒想到一向溫和的家夥，會突然如此衝動。
    “這下好了，過錯都成我們的了。
    現在高興了。”蘇芒白了他一眼。
    錢文看著挽起的袖口，皺了皺眉，好像還不如脫了，可蘇芒在身旁，錢文幹脆用力一撕，刺啦一聲，襯衫的兩隻袖子從肩部而撕裂，襯衫直接成短袖了，這下舒服多了，光著手臂打了洗手液，仔細清洗著，邊道，“反正我要走了。”
    蘇芒氣呼呼一跺腳，“就是要走，也不能這樣走，你以後還怎麽在業內找工作！”
    她是在為錢文擔憂。
    “你就別管這些了，我有自己的打算。”錢文湊近，低聲道，“你就說，解不解氣吧。”
    蘇芒一陣沉默，然後低聲道，“什麽委屈都沒有了。”
    錢文咧嘴，“這不就得了。”
    還順便來了一首現代‘打油詩’。
    “他們朝我扔泥巴。
    泥巴幹了我砸死他！
    回頭我給他一嘴巴！
    我拿他骨灰種荷花！
    我把他毒成大啞巴！
    拿起ak我噠噠噠！
    今晚祖墳，被我挖！”
    蘇芒實在沒忍住，嘴角翹起，衝錢文搖了搖頭，好像在說真拿他沒辦法的樣子，還有這心情調侃。
    剛剛嘔吐完的兩二貨，“嗝——”驚魂未定，又被嚇的連連打嗝。
    ……………
    第二日。
    昨晚ktv發生的事在公司都傳開了。
    好多人看錢文的目光，都是懼怕的，太可怕了，塞馬桶，這是什麽酷刑麽？
    真食-屎嘞！
    錢文一臉的無所謂，反正要走了，你們多看幾眼，以後怕沒機會了。
    引人注目的來到辦公區，嗖的一聲，顧元跑了過來，口中大呼，“威武啊楚哥，就是有點惡心。”
    一旁董佳佳等幾位同事齊齊點頭，昨晚他們都做噩夢了，太驚悚了，現在看到馬桶都怪怪的。
    艾拉有些心悸的隱匿的看著錢文，幸好她以前沒有大放厥詞，要不然……她想到了那兩位同事的壯烈，要是她還活不活了。
    艾拉一直和前總監赫赫有著聯係，因為赫赫糊弄她，說有機會就給她在自己身邊弄個高薪職位，把她拉過來跳槽，所以艾拉一直有把部門的大大小小的事通報給早離職的前總監加情人赫赫。
    像空降，坐著他以前位置的蘇芒，當然是赫赫重點好奇對象，艾拉就有意無意的關注著。
    錢文與蘇芒住一棟樓，對門，就是艾拉匿名發到公司論壇裏的，錢文知道，這是事實，他也就沒說什麽，隻是八卦的人太多，傳著傳著就變味了。
    “鄭楚你進來一下。”
    還沒等他們聊什麽，蘇芒從辦公室出來，喊道。
    “楚哥，聽說公司要開除你，可被蘇總頂回去了。”顧元小聲道，一副自求多福的樣子。
    “哦。”錢文淡淡的應道，往總監辦公室走去。
    他上午沒來，就是去處理了一下昨晚殘留下的瑣事，公司什麽情況，他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都無所謂了。
    到了辦公室，蘇芒正揉著眉心，很頭痛的樣子。
    “你上午去哪了？”
    “哦，我去找那兩位去了。”錢文說道。
    “你去道歉了？”蘇芒猜道，“怪不得他們給公司打電話，說不追究你的責任了，也不會報警。”
    本來昨晚那兩貨就想報警的，可被蘇芒暫時壓下了，說一定會給個滿意的交代，打算今天看怎麽處理，或賠償。
    可沒想到，她還在跟上麵解釋這次的事，電話就響了，正是那兩個多舌的其中一位，還沒等蘇芒說什麽安撫的話，對方就說他沒事，不追究責任了，他休息休息就好。
    之後另外一位也一樣，要不然蘇芒她也很難頂回上麵給錢文的開除處分。
    錢文聳肩，你願意這麽想也可以，反正他上午去友好的找了那二位，打算友好的在衛生間和他們再次友好的談談。
    之後，對方就很友好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應該是他這人有親和力吧。
    不打不相識，對！不打不相識！
    倆貨，“！”
    “這樣也好，你最近安穩幾天，離職的事走正常程序。
    工資，這次的獎金，都不會少，我也隻能給你爭取這麽多了。
    這次影響太惡劣了，上麵說必須開除你。
    不過正好你不是要離職嘛，就當是正常離職了。”
    蘇芒為了給錢文爭取到這些，也是廢了好大的勁，這事跟她有關，落井下石的事她做不出來，要走，也要堂堂正正，安安穩穩的走。
    隻是蘇芒心情有些低落，這家夥還是要走了。
    錢文眨了眨眼，沒想到發生這麽大的事，都毆打同事了，還能走個全乎？
    他在來公司之前都有心理準備了。
    “公司裏，又亂傳了吧？”錢文看著蘇芒，問道。
    昨晚的事，不用想都知道，一定能被傳成108樣八卦故事。
    什麽衝冠一怒為紅顏！
    什麽女上司與男下屬不得不說的故事！
    什麽撞破好事，怒打同事！
    反正嘴長他們身上，想怎麽說怎麽說。
    “你說呢！”蘇芒哼道，女性在職場本來就不容易，尤其還是漂亮的，現在好了，她的花邊新聞更多了，還花樣繁多。
    “既然要走了，那我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
    話落，在蘇芒不明所以的眼神中，錢文從蘇芒的辦公桌上拿起她的飲水杯，狠狠的砸在地麵。
    啪———
    瓷片四濺。
    聲音那個響啊，辦公室外都能聽到，同事們吃驚的尋聲望來。
    “打……打起來了？”
    “不能吧？”
    蘇芒震驚的看著錢文，“你……你幹嘛？”
    錢文沒有回話，而是頭也不回的走出辦公室，在門口停頓，在同事眾目睽睽之下，他衝著總監辦公室裏，怒吼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真走了，直接離開了公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