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8章 想錢想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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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邊的人都覺得這才是正常現象。

    可隻有阿狼覺得不對勁。

    怎麽回事?

    她怎麽突然感覺腦袋很暈,想要睡覺呢?

    “十,九,八,七……”

    裁判看阿狼摔到地上爬不起來,已經開始數數。

    阿狼雙手撐地,一躍而起。

    不,她不可能就這樣被打敗。

    阿狼,清醒一點!

    “來呀!”

    大塊頭見阿狼吃癟,頓時神氣活現起來。

    他蹦噠著,朝著阿狼揮拳相向。

    阿狼憑著本能迅速躲過,隨後出拳頭想要反擊。

    可手像不是自己的一樣,使不出力道來。

    那軟綿綿的動作,不像是出擊,倒像是求抱抱。

    眼前的人影重疊在一起,越來越模糊。

    讓她看不真切。

    對麵的大塊頭先是警惕地躲開了阿狼的揮拳,然後在看到阿狼此時的模樣時,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這個對手似乎想要睡覺?

    他現在不出手又待何時?

    大塊頭眼裏閃過一絲狠戾,狠狠出拳。

    阿狼想要躲開,可反應遲鈍間被猛力地衝擊著。

    她一個踉蹌摔到了防護欄上。

    沒等她調整情緒,大塊頭已經衝了過去,重擊著阿狼。

    拳拳到肉,像要把第一場所受到的屈辱全部討回來。

    阿狼想要反抗,可頭越來越暈,手上全然使不出一點力氣,隻有挨打的份。

    好痛!

    渾身像散了架一樣!

    她是不是要被打死在這兒了?

    耳朵裏轟鳴聲不斷,眼前一片模糊。

    隱約間,她好像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在怒吼,在咆哮。

    接著,她被人抱了起來。

    他的懷抱很溫暖,味道有點熟悉,是囉嗦大叔?

    阿狼勉強睜開眼,模糊中,能看到焦金翰焦急的眼神。

    真的是大叔!

    他找到她了!

    阿狼胃裏一陣難受,她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渾身僅存的一點清明漸漸散去,再不複存在。

    在昏過去前,她心裏滿是歉意。

    抱歉啊,大叔,她又把他的衣服弄髒了。

    她應該不會被他打死吧。

    “阿狼,別怕,堅持一下,我帶你去醫院。”

    焦金翰滿臉焦急,也顧不上被吐髒的外套,抱緊了她大步離開。

    小東西不會有事的。

    她好輕!

    怎麽能來這裏逞強?

    為了賺錢嗎?

    她一個女孩子,要那麽多錢做什麽?

    二樓的看台上,舒欣眼睜睜地看著焦金翰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阿狼帶走,氣得臉色一陣扭曲。

    就差一點,那個狼人就會一命嗚呼了!

    焦金翰怎麽會來得這麽及時啊!

    東郊醫院。

    焦金翰看著阿狼被推進了急診室,心急如焚。

    他交了費,辦理了住院手續,將那件弄髒的西服丟了,就在急診室外來回走動著。

    幸好他來得及時,如果他再晚一點到達,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小東西,怎麽會想到去打黑拳啊!

    要錢不要命嗎?

    四十分鍾後,急診室的門開了,醫生走了出來。

    焦金翰連忙迎了上去,“醫生,她怎麽樣了?”

    “患者有輕微腦震蕩,軟組織多處受傷,好在沒傷及要害。”

    醫生頓了頓,“不過我們從她的嘔吐物裏發現她剛服用過一些安定片,她是不是有自殺傾向?”

    自殺傾向?

    怎麽可能!

    焦金翰一臉的錯愕,暫時沒搞清楚狀況。

    他謝過了醫生後就匆匆前往病房。

    病房裏,阿狼躺在白色的床上,單薄的身體像個紙片人一樣,被風一吹就能隨時被吹走。

    她的頭被包住了,臉上有幾處烏青,看著讓人一陣痛心。

    小東西,不但打黑拳,還無緣無故服用安定片?

    她到底在搞什麽?

    焦金翰眉心緊擰,默默地坐在床邊等她醒來。

    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阿狼慢慢睜開眼,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像被拆開了一樣。

    她動了動身體想要起身,卻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正被人握著。

    她慢慢垂眸,這才發現焦金翰正趴在床邊睡著。

    囉嗦大叔昨晚陪了她一夜麽?

    他的西服被自己吐髒了,等下他醒來了,一定會把自己罵個狗血淋頭的吧。

    想到昨晚的事情,阿狼皺了皺眉。

    昨晚的拳擊場很不對勁。

    以她的身手,第二場開局怎麽可能會被人打到毫無招架之力?

    她一直想要睡覺,一直提不起精神,怎麽會這樣呢?

    “你醒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趴在床邊睡覺的焦金翰醒了過來,見阿狼正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發呆,急忙起身摸了摸她的額頭。

    還好,沒發燒。

    焦金翰鬆了口氣,看向阿狼。

    阿狼也在看他,她動了動身體就想起身。

    “瞎動什麽?給我躺好。”

    焦金翰沒好氣地訓斥了一句。

    阿狼張了張嘴,起身的動作一頓,乖乖躺著沒動。

    “說吧,為什麽會去打黑拳?是不是想錢想瘋了啊?”

    焦金翰瞪著阿狼,開始興師問罪。

    阿狼眨了眨眼,如實道:“我被房東趕出來了,正好遇到老莫,他說打黑拳能賺錢,還包住宿,我就跟著他去了。”

    聽到這話,焦金翰的眉頭一擰。

    “你怎麽會被房東趕出來的?老莫又是誰?”

    “他應該是替拳擊場拉人頭,拿傭金的人。”

    阿狼沒有回答第一個問題,憑著自己的理解力回了第二個問題。

    “他怎麽會突然找上你?你認識他?”

    焦金翰黑眸一眯,詢問道。

    “不認識,被趕出來後湊巧碰上的。”

    阿狼沒有隱瞞。

    不認識的人,突然找上阿狼,讓她去打黑拳。

    接著阿狼出事,因為服用了安定片差點被打死。

    他怎麽好像嗅到了陰謀的氣息呢?

    “你在比賽前吃過安定片?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焦金翰要確定這安定片的來頭,瞪了阿狼一眼。

    “安定片?那是什麽?我比賽前就喝了一杯水,沒吃過什麽安定片。”

    阿狼一臉的疑惑。

    “嗬,安定片是一種精神藥物。”

    焦金翰輕嗤一聲,“看來有人在你喝的水裏放了這玩意,好讓你的精神麻痹,最終被對手打死呢。”

    這絕對是一場陰謀。

    有人看阿狼不順眼,所以故意讓她去找黑拳,然後想讓她在拳擊場中正大光明的出事。

    是誰要害她!

    聽著焦金翰的解釋,阿狼的臉色冷了下來。

    她比賽前喝的水是老莫給她的。

    所以安定片是老莫放的?

    他為什麽要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