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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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原來真好吃包子鋪的名字和旁邊的陸姑姑擬人簡筆畫圖像, 陸月早就做了商標登記。
除了陸姑姑和陸姑夫,沒有他們的授權誰都不能使用。
房東了用了就是侵權, 這事兒不用判, 事實明確,證據確鑿,首要是調解。
陸姑姑和陸姑夫看到這一切, 嘴大的可以塞進去一顆雞蛋。
周源對陸月豎起大拇指, “月月,你總是平時不作聲, 然後突然一鳴驚人。”
陸月笑而不語。
幾次庭前調解後, 陸姑姑陸姑夫和房東, 房東兒子吵翻了天, 事情最後以房東賠了一筆不大不小兩萬的賠償費, 包子鋪關門歇業作為結局。但是就這兩萬, 也讓房東心痛了好久。
從法院出來,房東兒子一個勁兒的數落房東,“爸, 你說你都這把歲數了, 好好出租不作妖行不行?”
房東一言不發, 看到陸姑姑陸姑夫和陸月, 惡狠狠的說, “事情做的挺狠的,你們做初一, 小心十五那天, 店裏出事。”
陸月淡淡的一笑, “沒事,要是店裏出事兒, 我們就去你兒子,女兒的公司,還有孫子孫女的幼兒園,找他們領導和老師聊聊。”
一聽這話,房東和房東兒子臉色更不好看了。
房東兒子忙說道:“別別別,我爸就是說一時氣話,以後不會了。這事情啊,又不是什麽大事,鬧的魚死網破幹什麽?”
“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
房東兒子應付了兩句,拉著房東走,“都跟你說了,舒舒服服在家養老,別老操心別的事兒,不好嗎?不好嗎?你別想著去報複,人家鄉下來的,不要命,惹急了,跟你拚命,找你孫子孫女,你一把老骨頭行嗎?再說了,這事兒你有理嗎?”
房東耷拉著腦袋,不敢跟兒子拌嘴。
洪旺徳開業第一天,街坊四鄰都來了。
因為洪旺徳開了個窗口,早上繼續賣包子,等中午和晚上再賣中餐。
陸月聯係了以前那些推薦真好吃包子的博主,出錢請他們打卡洪旺徳。
那麽多博主一起推廣,洪旺徳紅紅火火,從第一天開始排隊的隊伍就沒停過。
尤其是當大家吃過一次之後,就念念不忘了。
怎麽會這麽好吃?
薑瑤也在開業那天過來吃了一次飯,看到洪旺徳三個字,陸月解釋是從薑奶奶那裏取得名字,薑瑤也沒懷疑,隻是一時感慨,當年爸爸姑姑他們沒天賦,爺爺被徒弟背叛,剛好奶奶又病了,一係列打擊之下,洪旺徳就沒了。洪旺徳的消失,手藝沒有傳承人,一直是爺爺心裏的一個遺憾。
第一天開業後,陸月到空間,將洪旺徳的招牌和門麵,來來往往的場景都通過腦內構建展示給了薑爺爺看,薑爺爺看到洪旺徳這個招牌重見天日,看到大小姐坐在餐廳裏樂嗬嗬的笑著,紅了眼眶。
博主打卡,裝修獨具風格,吃過的人交口稱讚,那這家神奇的店還有什麽值得深挖的呢?
為了趁著洪旺徳熱度最高的時候蹭流量,挖掘出更獨特吸引人的點。
貝小貝連續三天到洪旺徳打開,吃飯,在她直播的視頻中,終於有人提到了她背後的那堵牆。
將軍佳人,三個場景,兩個時空。
貝小貝一下捂了,趕緊拍了三張照片,將三個場景卡點配上唯美的文字發了上去。
而現在正是洪旺徳最火的時候,隻要掛了這個話題,立刻就引來了海一樣的流量。
視頻以最快的速度突破五十萬,比她以前最火的一個視頻點讚量還高。
那三個劇情點,同樣的場景,同樣的背景,但是三次中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將軍的鎧甲上的刀鋒一次比一次多。
那把古劍,一次比一次冷冽。
仿佛在告訴所有人,每一次的重逢,他都是從屍山骸骨中爬出來的。
佳人身上的衣服,也是一次比一次隆重,一次比一次精細。
長安繁華,國運昌盛盡在身上。
可以扒的細節太多了,讓人完全無法放下,每一次細細看過去都會有新的發現。
有熱點就有人追,有人蹭,貝小貝追了,緊接著漢服賣家追了,推廣自己店鋪的服裝,畫手追了,還畫出了具體的劇情,仿妝追了,男女相擁,給了悲劇的故事一個團圓的念想,瞎科普的也追了,起頭第一句那麽曆史上有沒有這樣一對男女呢,不好說……
陸月看著手機裏的視頻,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好說,你就別說啊。
陸月搖搖頭,這時,手機裏出來一個加好友的消息:我是原傑,通過一下。
陸月通過,立刻被拉到一個群內。
原傑發送了一個附近到共享,“大家下載打印,做完之後,明天下午兩點上課前交上來。”
原傑說完,大家齊齊發ok,陸月也跟著發了一個,然後用手機下載下來看了一下,還好,題不是很難。
不過老師說1303的競賽補習是自願參加的。
老實說,她現在時間有點緊,空間內他們的第一台車要造出來準備試駕了,姑姑姑父那邊生意太忙了年前根本招不到人她得去幫忙。
陸月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去了。
畢竟,競賽的題她都會。
“月月,碗洗好了嗎?”
“馬上。”陸月把手機放兜裏,拉上拉鏈,戴上手套飛快的把碗洗碗,然後端進廚房。
陸姑姑一個人炒著三鍋菜,大冬天的隻穿著一件單衣,還全身都是汗。
陸姑夫在切菜,切蒜,切蔥,切一切可切的東西。
實話說菜價定的也不便宜了,雖然趕不上別人家的網紅菜品價格,但是也比外麵的小餐館貴了百分之二十,一道紅燒肉88。
可是客人一點也沒減少。
再漲價,陸姑姑陸姑夫又覺得這樣做生意不地道,導致現在每天都要忙到淩晨兩三點,第二天又要早早的起來。
“啊,不行了不行了,我的腳都快斷了。”
周源躲在後廚爬在長凳上,“不是說下午三四點是人最少的時候嗎?為什麽咱們家每天三四點還有那麽長的隊伍。”
周源抱怨了兩句,見陸月還在洗碗,又說道:“月月,你別洗了,也休息休息吧。”
“不行,廚房還等著用呢。”
“那咱們換換,你去端菜,我來洗碗吧。”周源艱難的從凳子上爬起來,“你也活動活動,不然腰受不了。”
“嗯。”陸月脫下手套給周源,出門點菜端菜。
郝城的跟個陀螺似的,“川味回鍋肉還沒上,是嗎?您等等,我這就去幫您催。”
“再要一份蛋黃焗南瓜?好咧。”
“一瓶梅子酒,還要別的嗎?”
陸月趕緊接上,郝城走過來,搶走陸月手裏的盤子,“姐,收款,收款台沒人。”
陸月趕緊又去櫃台收款,就這樣收了一天的款。
一直到晚上兩點過,打烊了。
所有人癱在哪兒一動不想動。
陸姑夫給陸姑姑按手,“咱們這樣不行,人太多了,忙不過來。”
“那怎麽辦?年前又招不到人。”
陸姑夫想了想,“這樣吧,反正咱今年不是要接爸媽和我弟弟他們過來過年嗎?那咱打個電話回去,問問弟媳婦和弟媳婦的親戚,看有沒有在找工作,如果有,就先過來幹著,年後接著幹。我去接爸媽的時候順便把他們接過來一起。”
“行,那你打電話去。”
郝城給陸月按肩,“姐,我也給你按按。”
周源苦逼的問:“怎麽就沒人給我按按?”
“行了,還是我給你們兩按按吧。”
陸月非常利落的給郝城活動筋骨,慘叫連連。
周源看呆了,等陸月朝他走過來的時候拚命搖頭,“不要,我不要,絕對不要。”
“小源,別怕,很舒服的。”
郝城奸笑著抓住周源,又是一陣慘叫。
慘叫完了,周源活動活動,還真別說,一下通體舒泰。
陸月笑了笑,在陸姑姑身邊坐下,一邊幫她揉僵硬的手臂一邊說:“不過,姑姑,咱們就算找了人幫忙,也不能再繼續下去,這一天從早上開始到淩晨都是客人,完全沒有休息的時間,就算人是鐵也得累壞。咱們明天開始限號吧,一天固定接多少客源,下午三點到五點半,兩個半小時不接單,休息,晚上十點打烊。”
“可是,那樣做,人家會不會說我們賺錢沒夠,以為生意好了就可以挑客人了?”陸姑姑有些擔心,他們都是本分人,好不容易做生意有點盼頭,這客人可不能得罪啊。
郝城笑道:“姑姑,你放心,現在的人啊,越是難買的東西越喜歡買,越限號他們越喜歡,這叫饑餓營銷。”
“是嗎?”
陸姑姑看向陸月,陸月點頭。
既然月月都點頭了,陸姑姑自然相信,她說道:“其實限號也好,不然再這麽下去,錢雖然賺到了,咱們的身體都累壞了。而且還耽誤你和小源的學習。咱明天就這麽做。”
“嗯。”陸月見陸姑姑答應了,又繼續說道:“那明天我下載一個app,讓客人再上麵領號,號滿了客人就知道了。”
陸姑姑連連點頭,“還是月月你懂得多。”
“那可太好了。”周源趴長椅上,“媽,你不知道,這兩天我渾身都疼。”
陸姑姑瞪了他一眼,“就你事兒多。”
過了一會兒,陸姑夫打完電話回來了,開了車到門口,大家上車回家,陸姑夫送完其他人,又把郝城送回了家。
第二天,有了限號,五個人總算輕鬆了起來。
陸月和郝城在外麵幫客人用app預約排號,上麵有號數,還有前麵有多少位客人在等候,這樣客人也可以四處逛逛,不用再一直守著排長龍了。
這洪旺徳生意好了,隔了一條馬路的老王大飯莊卻沒啥人吃飯。
其實老王大飯店因為味道一般,原本就沒啥人來這裏吃。
但是架不住,隔得太近了,一近,一對比,老板老王的眼睛就熱了起來。
房東也坐在飯莊裏,點了碗稀飯和一道炒時蔬,一邊慢悠悠的吃著,一邊眼紅的看著對麵的排的長隊。
這洪旺徳也不知道有什麽魔力。
人都說中午的號沒了,還有人在那裏排隊要拿晚上的號。
聽說有些還是雇傭的跑腿,專門幫人排隊。
那兩人就是鄉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怎麽每回運氣都能那麽好?
老王一邊趕蒼蠅一邊盯著洪旺徳,這裏開飯館的多了,能一開業就這麽紅火的,還真少見。
老王歎了一口氣,“人比人氣死人啊,人家錢是賺夠了,現在都開始限量了。”
“可不是嘛。”房東接話道:“你是不知道那兩夫妻有多賊。”
房東說著,把自己被這兩夫妻坑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把他要漲房租的事情略過了。
隻說人家生意做大了,就看不上他了,找了新店鋪,還坑了他一邊錢。
老王一聽,怒了,呸了一口,和房東一起說起洪旺徳的壞話來,詛咒洪旺徳遲早倒閉。
下午一點半,蔡羽靈提早來到育才樓1303,坐在第一排,將筆和筆記本拿出來,再把書包鎖抽屜裏,然後做出一副凶狠惡毒的表情瞪著旁邊十分自覺坐下的瘋狗,“信不信我真的報警?”
瘋狗仿佛完全沒看到蔡羽靈一樣,“你什麽時候告訴我moon是誰,我什麽時候離開。”
啊啊啊啊!
天下怎麽會有這麽瘋,這麽神經病的男人。
自打他樂隊奇葩表演結束,moon沒加他好友後,他就天天纏著她。
她早上出門,他就在小區門口。
他出去發傳單賺錢,他就跟在她後麵幫她發傳單。
她去快餐店打一日工,他就坐在快餐店裏,一杯可樂喝一下午。
甚至,她去月月家的餐廳兼職服務員,他都要進來義務端盤子洗盤子。
這人為了moon是無所不用其極。
可是,人家每回又幫了她,讓她又不好意思報警。
蔡羽靈無奈的看著他,“你想知道oon啊,你難道沒調查過就跑過來了嗎?moon以前在校內數學挑戰杯出現,有人問過各大學校,她不是我們一中的,我不認識她。”
“moon不可能無緣無故加你好友。至今為止,她誰都沒加過,連原傑也沒有。”
“你——”
蔡羽靈氣死了,完全說不通。
這種人完全無法交流。
她挪了一個位置,她要和瘋狗隔開。
將近兩點的時候,人陸陸續續的來了。
這時,一個高大紮馬尾的女生走了過來,敲了敲蔡羽靈的桌子,“去後麵那排。”
“啊?哦哦。”
蔡羽靈正要起身,瘋狗拉住她,目視前方,連看都沒看女生一眼,“為什麽?”
“少廢話,這裏我要坐。”
瘋狗:“這裏已經有人了。”
女生無語了,“你們沒看見前三排都是高二高三年級的嗎?
蔡羽靈看過去,果然,前三排都是高二高三的。
每個年紀的銘牌顏色不一樣,所以一下就能認出來。
這個女生,是高二的,銘牌上寫著徐青秋。
瘋狗:“我不記得座位是按年級分的。”
“你們高一參加競賽,本來就是去體驗體驗,我們才是主力軍。”
瘋狗:“我沒聽過競賽有這個規定。”
“你這人怎麽說不通?”徐青秋看向他的胸口位置,“你哪個班的,幾年級?”
瘋狗:“與你無關。”
徐青秋見瘋狗太難溝通,快上課了也不想費勁,對瘋狗說,“你起來,我坐中間。”
瘋狗:“不行。”
徐青秋怒了,“你這人腦子是不是有什麽毛病?”
瘋狗抬頭看了她一眼,“邏輯思維能力太差。”
這跟邏輯思維有個屁的關係。
徐青秋想打人。
後桌百曉筠連忙拉住她,“好了好了,你來我旁邊坐,幹嘛非要坐前麵,又差不了多少。”
徐青秋白了瘋狗一眼,在百曉筠旁邊坐下,“我這不是為了近距離欣賞原神嗎?”
“嗬。”瘋狗從鼻子裏發出一個聲音。
蔡羽靈看向瘋狗,“謝謝啊。”
瘋狗:“如果感謝我,就告訴我moon在哪兒。”
蔡羽靈:“…… ”
這人是真的無法交流。
這時,洛謹走了進來,來到蔡羽靈身邊,好像在說能不能坐。
蔡羽靈猶豫了一下,挪動位置,挨著瘋狗坐下,讓洛謹坐在她剛才的位置上。
洛謹四處看了看,問道:“陸月沒來?”
蔡羽靈點頭,“月月說家裏太忙了,競賽的題她都會所以她就不來了。”
洛謹點頭。
蔡羽靈身後,徐青秋陰陽怪氣的說道:“連原神都瞧不上,你們那個同學該會是文曲星轉世,以後一出賽就拿穩冠軍吧。”
蔡羽靈燦爛的笑著,轉身說:“你怎麽知道我們家月月那麽厲害?”
徐青秋:“你腦子有病吧,聽不出我在說反話啊。”
“聽不出啊。”蔡羽靈笑眯眯的說,然後轉身準備聽課。
“你——”
哇。
一陣輕呼。
原傑走了進來。
跟用黑色的羽絨服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臉色一看就營養不良的瘋狗相比,原傑精神多了。
他穿著灰色的大衣,裏麵是黑色的毛衣和休閑褲。
寬肩窄腰,鼻梁高挺,目光清澈,嘴角帶著似有若無的笑。
蔡羽靈輕聲感歎:“哇,原神真的是完美男神。”
“嗬。”瘋狗再次從鼻梁起發出一個輕蔑的聲音。
蔡羽靈看了他一眼,“你這純屬嫉妒。”
“膚淺。”
蔡羽靈:“……”好酸。
原傑走上講台,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瘋狗,帥氣的眉毛微微挑了挑,這條瘋狗來這裏幹什麽?
原傑問道:“昨天的試卷都做完了嗎?”
大家一起回答:“做完了。”
原傑:“好,誰來寫寫第一道題的解法。”
不少人舉手。
瘋狗掃了一眼蔡羽靈的試卷,將手舉的賊高。
原傑:“…… ”你舉手幹什麽?
原傑點了蔡羽靈,蔡羽靈上去寫解題方法。
原傑看完點了點頭,“解的不錯。”
哇哦,原神誇她了。
蔡羽靈激動的回到座位上。
原傑說道:“這一題的題型在每年的全國競賽中都會出現,不同的隻是它的變化…… ”
蔡羽靈認認真真的記筆記。
瘋狗感覺很不爽。
尤其,麵對他的時候,蔡羽靈壓根兒沒有那種崇拜的眼神。
咋的了?
他荀湛就比不上原傑嗎?
第二題,瘋狗率先舉手。
原神:“…… ”瘋狗到底是來幹啥的?
第三題,瘋狗手高的快站起來了。
……
一直到兩個小時的課程結束。
原傑忍無可忍,發了相同題型的訓練試卷,把瘋狗從教室拎了出去。
原傑:“你到底要幹什麽?”
瘋狗:“打敗你,證明我荀湛在數學上比你強。”
原傑:“你比我強,我認輸。”
瘋狗:“…… ”不是這種好嗎?
原傑懶得理他,搭理瘋狗,他遲早被逼瘋。
原傑走了,瘋狗進教室看見其他人陸陸續續走了,又或者圍著原傑搭訕,隻有蔡羽靈還在琢磨題。
他走過去,掃了一眼蔡羽靈的試卷,開始在黑板上寫答案。
幾分鍾後,所有的答案都寫完。
蔡羽靈:“你在幹嘛?”
瘋狗指著黑板,“你不是崇拜原傑嗎?現在過來崇拜我吧。”
蔡羽靈:“…… ”這是兩回事兒好嗎?
蔡羽靈低頭,繼續做試卷,卻在第三題犯了難,剛想抬頭看一下瘋狗的標準答案尋找一下思路,瘋狗果斷拿起黑板擦在蔡羽靈眼皮子底下全擦了。
“你行!”
蔡羽靈瞪了瘋狗一眼,收拾東西準備去洪旺徳,她去問月月去。
哼!
真當她沒辦法是吧?
臭瘋狗。
臭瘋子。
蔡羽靈坐公交來到洪旺徳。
店內有些微的吵鬧,但也並不是太吵。
不知道什麽時候搭了一個演唱的小台子,郝城對著話筒在唱《起風了》。
蔡羽靈看了看郝城,再看看瘋狗,同樣是穿著黑色羽絨服,郝城站在那裏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到瘋狗這裏,她隻想一刀砍了瘋狗的腦袋。
陸月手拿著餐盤,安靜的站在角落裏,看著郝城。
隨著高潮的來臨,客人們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郝城的聲音很幹淨,很清冽,再加上他本少年,配合《起風了》的歌詞,讓人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少的時光。
一曲結束,陸月鼓掌,一轉身看到蔡羽靈,把她拉到了話筒前,“羽靈,來一首。”
“我有點怕。”
“怕什麽,國慶表演那麽多人都不怕,上。”陸月說道。
“那不是有你陪著我嗎?”
“你不是說什麽都想嚐試嗎?”
陸月把郝城拉過來,“想唱什麽,說,郝城伴奏。”
蔡羽靈想了想,跟郝城說了一首歌,郝城點頭。
蔡羽靈對著話筒說:“各位姐姐哥哥叔叔阿姨,我不是專業的歌手,如果唱的不好,請大家多多包涵。”
“這位妹妹。”一個穿著漢服的小姑娘說道:“你且放心唱,我們不是那喜歡挑剔的人。”
“謝謝姐姐。”
蔡羽靈衝著郝城點了點頭,前奏結束後,開口唱道:“秦時明月漢時關…… ”
一開口就是俠女範兒。
聲音硬氣又不乏蒼涼,到高音起,讓人一下回到戰場。
瘋狗赫然抬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在話筒前仿佛橫刀立馬女將軍的蔡羽靈。
那一瞬間,他感覺,他心悸的老毛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