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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人?

    難道剛剛那些警察口中屍體什麽的?是真的出了命案?

    “就在對麵?”

    諸葛明點了點頭,道:“而且死的是誰你也知道,就是昨晚那個西裝胖子和他的女人。”

    不會吧……

    豬哥見我臉上表情變來變去,繼續道:“今早打掃衛生的服務員發現的,兩個人在搞那事的時候被利器直接穿透而死,直接來了個透心涼。”

    原來今天早上的那聲尖叫……就是哪個服務員發出的。

    我越想越不對勁,剛想開口繼續問豬哥一些事情,但這時對麵房間走過來一個警察叔叔,對著豬哥道:“快離開這裏!這裏發生了命案!不要在這裏圍觀!”

    豬哥對警察叔叔道:“這間房是貧道我住的,咋滴?還要趕我走?”

    警察叔叔聽了這話,上下打量了我們兩個一下,對著我們道:“你們是住這裏的?”

    “嗯啊,咋滴?”豬哥對著警察無比囂張道。

    原來他真的這麽聽我的話,昨晚還真在那西裝胖子對麵開了房啊……還真打算撿錢嗎?

    “不不不,我不是住這間房的,我隻是來看一下而已。”我見豬哥如此囂張的和警察叔叔對話,心中有著一種不詳的預感,忙和他撇清關係。

    “這樣是吧?那好,這位老大爺和我走一下,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警察叔叔對著豬哥道。

    “啊!?”豬哥瞠目結舌,他本來隻是想把那警察打發走,卻沒想到警察叔叔和他杠上了。

    “快點出來,隻問你幾個問題,很快的。”警察叔叔走出門之前對著豬哥道。

    豬哥見沒辦法了,隻好對我道:“你在這裏等我下,我馬上回來,還有很多事要和你說。”

    我點點頭,豬哥就跟著警察叔叔走了出去,到走廊盡頭問話去了。

    我膀胱突然漲了一下,這才知道早上起來還沒上過廁所,於是我跑到豬哥房間的廁所解開褲帶,“嘩嘩”的放起水來,但這時,我注意到廁所裏的鏡子碎了,地上還有殷殷的血跡。

    怎麽回事?豬哥昨晚不小心打碎了鏡子?但地上的血是怎麽回事?難道他故意對著鏡子錘了一拳?

    瘋了吧,怎麽可能,他又沒神經病,對著鏡子錘幹什麽。

    我上完廁所,覺得在這房裏實在太過壓抑,對麵就是凶殺案現場,太不吉利,走出房門,豬哥還在被警察叔叔問話,我這才注意到他之前一直藏在衣袖中的右手確實纏上了繃帶。

    看樣子還真是對著鏡子錘了一拳啊,他是怎麽回事?為情所困?

    我想著想著自己笑了出來,這時被人推了一把,我這個殘疾人差點被推的倒地,回頭一看才發現是法醫將屍體抬了出來,我正好擋著他們的路了。

    兩具屍體陸續被抬出來,都蓋著白布,我暗暗在心中說了聲阿彌陀佛,畢竟死者為大。

    我聽到有個警察在打著電話:“是的是的,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男的是杭州天驕集團的總經理,女的是他的秘書,現在聯係了他們雙方的家屬,男的的老婆正在往這邊趕,估計半小時後就能到,女的的家屬暫時還聯係不上。”

    我這下搞清楚了西裝胖子和綠茶婊之間的關係,綠茶婊是西裝胖子的小蜜,兩人背著自己的家人從杭州來到烏鎮這個小民宿偷情,不過莫名其妙不知怎麽就死了。

    我搖了搖頭,心想這虧心事還是不能做太多,上天都看著呢。

    過了不久警察叔叔開始清場了,將圍觀群眾全部趕出了三樓,本來有一個警察叔叔也要把我趕下去的,可是我指了指在走廊盡頭被問話的豬哥,告訴警察叔叔我是那個正在被問話人的朋友,警察叔叔也就沒趕我了,隻是讓我離凶案現場遠一點。

    我便很聽話的走遠了一點,蹲在牆邊上等著豬哥,這時從凶案現場房間裏走出來兩個警察,一個年輕的和一個較年長的,兩個人邊往樓下走去邊聊著天。

    “師傅,真奇怪啊,這件案子太沒頭緒了,那種致命的傷口如果不用大型工具的話是不可能出現的,但是從現場的血跡來看又不是大型工具造成的,像電鑽的話血跡一定會噴射到各處,但是血跡隻從傷口處流出來。”年輕警察手捧一個記錄本,疑惑道,看樣子是初出茅廬的小菜鳥,這年長警察是他的師傅。

    “不止如此,我們現在就連凶手的動機都不明確,那男性死者的皮包裏還裝著大量的現金和銀行卡,但是凶手沒有拿,所以不是謀財。也不可能是劫色,凶手下手很果斷,直接兩個一起殺,對女性死者沒有進行性侵。”年老的警察也是十分不解。

    “會不會是仇殺?”年輕警察看向年長警察問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就像你說的那樣,凶手殺人的手法都沒弄清楚,怎麽查?算了算了,我們刑偵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交給他們重案組去煩惱吧。”年長警察說著說著下了樓。

    “師傅,我覺得凶手很可能不是人啊,會不會是鬼殺人啊。”年輕警察貌似是電影看多了。

    “鬼你個頭啊!快跟我死回去作死因檢查報告!一天到晚隻知道看一些沒用的電影,過幾年我退下去了看你怎麽撐起整個刑偵科!”年長警察略帶惱怒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哎!師傅,我就隨口一說,你別生氣啊,你怎麽能退下去呢?我還需要你帶我幾十年呢……”年輕警察追著自己的師傅下了樓。

    他們的對話被我一字不漏的聽進耳中。

    不知道殺人的手法也不知道殺人的動機嗎?難道真的如同年輕警察所說的那樣,鬼殺人?

    這時豬哥那邊問話完了,他向我走來,直接打個手勢讓我進他房間繼續說話。

    我搖了搖頭道:“到我們房裏去吧,這裏剛死了人,晦氣。”

    豬哥擺擺手,湊過來道:“不,就在這裏,有些事我隻和你說。”,說完他就走進了他的房間。

    我發現他越來越神秘了,真的讓我看不透,不過我還是跟著他進了房間。

    在我進來之後,豬哥探出頭左右看了看,好像在躲著什麽人似的,我也學他的樣子看了看,除了對麵正在忙碌的警察們之外沒有其他人。

    我就不懂了,這麽神秘兮兮的幹什麽呢?道:“搞什麽啊,左顧右盼的。”

    豬哥將頭縮回來,關上了房門,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符貼在門上,這符我也認識,就是上次韓白在醫院裏貼的那種隻要有厲鬼接近就會燃燒起來的符。

    我有些不耐煩了,把我喊進來又東搞西搞的不說正事,到底要幹什麽?

    “別急,我知道你現在很不耐煩了,但是我確實要單獨告訴你一些事情,這就是我為什麽不去你房間的原因。”豬哥見我已經不耐煩的快要罵娘了,忙向我說道。

    “有什麽事非要躲著韓白?你快說。”

    “你知道剛剛那個警察把我叫過去問了什麽嗎?”豬哥還是不說正事,反倒是問我道。

    “我怎麽知道!?”

    “他問我昨晚有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我和他說我睡著了,什麽都不知道。”

    “然後呢?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事情?需要弄得這麽神秘兮兮?”我很是納悶,就這點破事至於躲著韓白說?

    “但是我真的看到了一些東西,我之所以不告訴那個警察是因為我知道他不會相信我,但是,你就不同了。”豬哥看著我,麵帶誠懇的說道。

    有什麽事情警察不會信,而我會信?

    “你說吧。”我見他這樣第一次露出這麽誠懇的表情,便打算聽一聽他要說什麽。

    “昨天半夜大概三點多的時候,我聞到四周彌漫著一股鬼氣,便起來看看是怎麽回事……”

    “等等等等!你半夜三點多怎麽還沒睡?難道你知道對麵要出事,專門守著的?”他這第一句話我就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哎呀!我半夜起床撒尿啦!人老了膀胱比不得你們年輕人了啦!你別打岔!”豬哥似乎對我打斷他的說話很不高興,有點惱怒道。

    “好吧好吧,你繼續。”

    豬哥就又繼續說了起來:“然後我順著那股鬼氣一路找去,想找到它的來源,我聞到那股鬼氣是從門外傳來的,於是把門拉開了一條縫,鬼氣從對麵的房裏傳出來,而且很是濃烈。”

    不會吧?真的被那年輕警察說中了?鬼殺人?

    “幾分鍾之後,從那房裏走出來一個身影,鬼氣的來源就是她。”

    “別賣關子了,告訴我吧,這次又是什麽鬼,是食人鬼啊還是無臉鬼,或者是子母連屍已經追過來了,隻不過殺錯了人而已?”

    豬哥搖了搖頭:“你說的那些都不是。”

    “那是誰啊?”

    豬哥看著我的眼睛,口中緩緩道:“蘇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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