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著急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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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六月的季節裏驕陽如火,小小的宅院中靠著圍牆的邊兒上種著花草以及各種當即瓜果,鬱鬱蔥蔥一片。老井裏湃著的西瓜剛撈起來,正冒著絲絲的涼氣。
年輕女子拿過刀,將瓜皮去掉,整整齊齊的將方塊似的紅瓤擺放在碟子中。天氣天熱她沒能忍住嘴饞,用手撚了一塊放進口中,冰涼的感覺瞬間沿著四肢百骸散開來。
自己種的瓜非常甜,幾乎是入口即化。她正要端到客廳裏來第二塊,大鐵門就被砰砰的敲響,有人大聲的叫道:“付老師,付老師你在嗎?”
聲音是隔壁聶奶奶的,很焦急,仿佛一秒也等不了。
付熾隨手放下了瓜,一邊回答著在,一邊匆匆的往院子裏跑。離得還遠遠的,就見鐵門縫隙裏露出來的聶奶奶那張著急的臉。
她腳下的步子又快了些,待到將門打開,聶奶奶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哭著問道:“付老師怎麽辦才好,老聶被抓起來了!”
付熾聽到這話嚇了一大跳,說道:“聶爺爺怎麽了,您慢慢說。”
她扶著老太太要往裏,老太太卻不肯,哭著說道:“為了聶洋爸爸的事兒你聶爺爺今天早上又去工地鬧了,聽說還打傷了一位上頭的人,現在已經被抓起來了,剛才小羅回來告訴我,讓我快想辦法,不然對方有權有勢,你聶爺爺這輩子恐怕就要死在牢裏了。”
一個月前聶洋的爸爸在工地上發生意外,從樓上摔下,當場就摔死。人死不能複生,老兩口再難過也得接受。但在賠償金上,對方卻隻肯賠很少的一筆錢,因為聶聰是喝醉後才失足摔下,而工地上禁止喝酒。
聶聰平時老實,雖是每天下班回來會喝幾口酒,但從未在上班時候喝過酒。而且他摔死的那天中午,他回家吃了午飯,也同樣沒有碰酒。老兩口覺得是有人冤枉了兒子,將事兒鬧到了政府,政府也出麵調節,並且做了屍檢,檢測出了聶聰的體內確實有酒精。
老兩口哭天搶地,自知理虧,求著施工方看在孩子還小的份兒上可憐可憐他們多賠上一點兒錢,也好讓孩子能將學上完。
但施工方的態度十分強硬,出了喪葬費之後就不肯再出。老太太老爺子四處求人幫忙調解,但上頭的人都像踢皮球一般,都不再管這事兒。
聶洋媽媽在他小時候就已離開,兩老上了年紀已經賺不了錢,甚至能活多久都不知道,為了孩子也得豁出臉去,於是老爺子常常都東奔西跑,這幾天聽說工地那邊會來一大人物,於是又早早的守在了那邊,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竟然會將人給打進了醫院。
老太太老淚縱橫,完全沒了主意。
付熾克製著自己冷靜理清頭緒,一邊安慰著老太太一邊說道:“我現在就去看聶爺爺,您回家等我,有消息我就給您打電話。”
她什麽也顧不得拿,邊說著邊往外邊兒跑去攔車去派出所。這座城市很小,打車不過十來分鍾就到了派出所,剛進門就遇到了一條巷子裏住著的老李,見著付熾她就知道她是為什麽而來,趕緊的將她拉到了一邊,說道:“老聶有我照看著沒事,你別擔心。你趕緊去醫院那邊看看,唉,他也太衝動,他這次打傷的那位是個大人物,現在就連我們所在也在醫院,你趕緊過去看看能不能求人諒解,不然老聶恐怕有得苦頭吃。”
他邊說著邊歎起了氣來。
他都那麽說了,就說明這事兒確實棘手。付熾點頭應好,剛要往醫院那邊,又回頭看向了老李,問道:“李叔,你知道人傷得怎麽樣嗎?”
她好歹也清楚一點兒情況才知道該怎麽處理。
“我沒在那邊,具體不是很清楚。但聽回來的同事說傷的是頭部,當時就流了不少血。唉,老聶平時那麽和善的一個人,怎麽就突然那麽衝動。他要是有什麽事老太太和聶洋怎麽活?”
他說著又唉聲歎氣起來。
付熾向他道了謝,然後又匆匆的打車往醫院。特對去看人,總不能什麽都不帶,這時候她沒心情再去挑什麽禮物,在醫院門口買了一個還看得過去的果籃,拎著匆匆的往醫院裏走。
經過一番打聽,才打聽到對方在四樓,不知道是在包紮還是已經包紮好。
付熾連電梯也沒有等,拎著果籃爬著樓梯上了樓。她將事兒想得太簡單,以為上樓就能見到人,但卻並不是,整個四樓都已經被人攔了起來。小城裏的大人物們都聚集在了醫院,被攔著的走廊上氣氛凝重。
她在說明來意後攔著的人根本就不搭理她,隻一個勁兒不耐煩的驅逐她,說是現在受傷的那位還在手術,她誰也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