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乖巧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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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場合就沒有不喝酒的,付熾已經太久沒怎麽喝過酒,酒量在不知不覺已經不如以前,沒喝多少酒頭就開始變得昏昏沉沉的。她同還在應酬的舒子濬說了一聲,獨自躲到了角落裏。

    不知道怎麽的眼皮也沉得厲害,她坐在沙發上不知不覺就眯了起來。她一向警醒,察覺到身邊有人時立即就睜開了眼睛。

    身上已經蓋上了一件西裝,眼前程知遇英俊的臉迷迷糊糊的乍然間看得不真切,像是在夢裏似的,她試探著叫道“程知遇?”

    眼前的人嗯了一聲,伸手將她扶了起來,說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付熾這會兒還記得舒子濬那邊,揉著發沉的頭說道“得告訴子濬一聲,不然他會著急的。”

    她不習慣這樣的場合,也不想再呆下去,又怕走了舒子濬找她。

    程知遇應了一聲好,然後扶著她往外邊兒走。

    頭昏昏沉沉的就像是做夢一般,走了幾步後她又問道“你怎麽過來了?”

    喝醉後的她懵懵的,對程知遇也不再那麽抗拒。他耐心的解釋“給我發了邀請函,有事所以過來晚了。”

    付熾點點頭,不再說話了。

    醉酒之後她腳上的高跟鞋成了一累贅,程知遇幾乎是半抱著她。到了外邊兒後他將她的高跟鞋拖了下來,半蹲了下來,對付熾說道“上來。”

    付熾這會兒倒是聽話,乖乖的趴在了他的背上。

    程知遇已經給司機打了電話,乘電梯下樓後司機已經將車開了過來,他小心翼翼的將付熾放進了車中。

    這會兒已經十二點多了,她又是喝了酒的,他沒有再送她回公寓那邊,而是將她帶回了他的住所。

    不知道是車中暖氣太足還是酒意上來,付熾的臉漸漸的變得緋紅,她熱得厲害,脫掉了外邊兒的大衣。

    程知遇用西裝外高給她蓋上她也不肯,動來動去的。她穿的是禮服,稍稍動動就會春光外泄,程知遇不得不摁著她不許她亂動。

    付熾起先不耐煩,但掙了幾次沒掙開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下車時她仍舊是睡著的,程知遇將她抱了起來,上樓後阿姨迎上來接過了外套同付熾的包,他簡單的吩咐阿姨給煮醒酒湯。

    在將付熾放在床上時她又醒了過來,她已經太久沒有來過程知遇這邊,陡然之間有些陌生,揉著頭喃喃的問道“我怎麽在這兒?”

    “已經晚了,回去會吵到啞巴姨他們,今晚現在這邊住一晚。”程知遇回答。

    付熾這下不再說話了,她難受得厲害,額頭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兒,一動不動的蜷縮在床上。害怕一動自己就會吐出來。

    “是不是難受?”程知遇很快去擰了溫熱的毛巾來,將她頭上的汗擦淨。

    付熾搖搖頭,仍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躺著。

    阿姨沒多大會兒便端了醒酒湯上來,程知遇拿過吹冷後將她扶了起來,一勺勺的給她喂著。

    喝下醒酒湯之後她才稍稍的好受了些,呼吸也平穩了不少。但不過片刻,她就又爬了起來,嘟囔著說道“我要洗澡。”

    她身上的衣服還沒換,程知遇略略低頭便能看見那抹飽滿渾圓。雙頰在酒精的作用下呈現出一片緋紅,她在不知不覺間已長大,褪去了從前的青澀,多了幾分嫵媚。

    程知遇的喉嚨有些幹澀,他將臉別到一邊,啞著聲音應了一聲好,去給她放水去了。

    她雖是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邊了,但這邊卻是備有她的睡衣的。程知遇在給她放水時拿出了睡衣給她,讓她有事就叫自己。

    付熾胡亂的點點頭往浴室裏去了。

    她在浴室裏呆了二十來分鍾直到程知遇敲門才出來,出來時仍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頭發淩亂的披著,還往下滴著水。

    程知遇用毛巾將她頭發上的水吸幹,然後又替她吹幹。她的肌膚吹彈可破,輕輕的碰碰便會出現一個個紅印,這會兒乖乖巧巧的,不再像清醒時那麽張牙舞爪。在程知遇替她吹好頭發後她便迷迷糊糊的倒在了床上。

    她雖是老老實實的睡下了,但程知遇卻梅雨馬上出去,在付熾快呀睡過去時,他突然開口問道“付熾,同閆思安在一起開心嗎?”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伸手輕輕的撥了撥她脖子裏的碎發。他今兒過去時她正同閆思安一行人在一起聊著什麽,臉上的笑容明媚。是他許久沒有見過的。

    付熾似是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麽,睜開眼睛來迷迷糊糊的看了他一眼,很快便又睡了過去。

    程知遇這下沒有再說話,替她蓋好被子,然後坐在一旁抽起了煙來。

    一支煙抽完,他起身去洗漱,在床的另一側躺了下來。借著床頭的台燈看著付熾沉睡中的容顏。

    她和以前比起來幾乎沒有任何變化,長長的睫毛微微的扇動著,在眼底下留下淺淺的陰影。他伸出手,輕輕的將她攬到懷中,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付熾像貓兒一般,感受到他的體溫,迷迷糊糊中就像以前一般鑽進了他的懷裏,雙手摟住了他的腰。

    她的身體柔軟,帶著沐浴後的馨香。程知遇的身體微微的僵了僵,攬住她的手緊了緊。

    黑暗中他的眸色微暗,他已經等得太久,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低頭輕輕的吻住了那柔軟的唇瓣。她的唇上還殘留著紅酒的味兒,他忍不住的加深了這個吻。

    懷中的付熾乖巧得不可思議,但他在最後關頭還是停了下來。他很清楚,她現在的乖巧是因為她酒精作祟,她並不清醒。

    已經有過了一次前科,他哪裏敢在這個時候更近一步。他害怕會將她推得更遠。他在那一年的時間裏經曆了他人生中最難熬的時光,她的身體才剛剛康複,情緒也才剛剛穩定下來不用再服藥,獨自一人在外麵臨中各種各樣的危險,抑鬱症也有可能再次複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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