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我的傻殿下呀。”(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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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寂靜無聲。
徐經紀人坐在前排, 聽不到後排的聲音,也不見後排有任何動作,不由得疑惑地回過頭, 抬手敲了敲隔板:“到啦。”
隔板是單向透光的,換句話說, 徐經紀人看不到後排,但後排卻可以看見他。
這個實在意外的親吻讓兩個人都愣在了原地,甚至有點忘了分開。
直到徐經紀人敲隔板的聲音猛地響起。
殷芷舒飛快地向後退開,臉上還帶著茫然和震驚,幾乎是同一時間,薄雁回做出了和她幾乎一樣的動作。
兩個人筆直又有點僵硬地坐在車的後座上,神色各自古怪。
1001好心安慰道:[哎呀,怎麽說呢,也是遲早的事情……]
“你能看到陸硯的情況嗎?”殷芷舒卻打斷了它, 顯然完全不需要任何安慰:“我們已經遲到了足足十五分鍾, 他還有在看監控鏡頭嗎?”
1001瞳孔地震:[等等, 所以這個親親也是你計算好的?]
“不全是吧, 一定要說的話,我隻是‘恰好’沒有躲開而已。]殷芷舒應道, 順勢打開了麵板上的地圖,果然看到了同時在上麵閃爍的……
小金點, 小紅點, 和小黑點。
小金點當然毫無疑問在代表她自己的小綠點旁邊,小紅點看起來距離她不太遠, 想來或許是在宴會廳入口左右的位置, 小黑點則遠一點,莫約可能是在專門的尊貴套間。
[小1申請了權限, 看到了陸狼狼的情況!依然是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1001道,這次它吸取了上次的經驗教訓,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截了當道:[壞消息是陸狼狼還在看,好消息是,陸狼狼能看到的範圍的有限的。]
“好,我要踏入他視線範圍的時候,記得提醒我。”
旋即,僵硬在後排座位上的少女輕輕地將那杯焦糖瑪奇朵放在了腳下,然後打開車門,一言不發地下了車,再輕輕關上了門。
磁吸門自動重新將門鎖死,徐經紀人原本要隨著車門開的聲音一起下車,結果手才搭在車門上,就看到了殷芷舒頭也不回的背影。
徐經紀人:?
什麽情況?薄雁回素來都很紳士,哪怕是對陌生人也一貫如此。他昨晚拍下那套首飾的時候可謂一擲千金,不可謂沒花心思,沒道理在這種時候竟然讓她自己下車啊……
然後徐經紀人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薄雁回根本坐在車上沒動。
氣氛一時之間有點僵硬。
薄雁回沉默了許久,緩緩打開了他和徐經紀人之間的擋板,在對方驚訝和充滿了疑問的目光中,俯身拿起那杯被殷芷舒留下的茉香奶茶,慢慢咬住了吸管,再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老徐,你統計過嗎?我的拍戲生涯裏,總共接過多少次吻?”
……
殷芷舒在下車關門的瞬間,臉上的表情已經從之前的驚愕無措恢複了正常。
她順手帶上了墨鏡,再從手包裏掏出小鏡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唇妝有沒有被剛才突如其來的接觸而被破壞,微微蹙眉,補了一點點顏色後,再重新向前走去。
整條街都被社會名流的車占滿了,而徐經紀人停車的位置也並非宴會廳的正對麵,這也正好給了殷芷舒不慌不忙走過去的時間。
她邊走,邊看了一眼麵板地圖上幾個人的位置示意點。
在走到某個位置的時候,她很自然地解開了身上風衣的腰帶,正準備將風衣脫下來的時候,她突然被人從旁邊拉了一把。
她有些站不穩的天旋地轉,失去重心後,不得不直接靠在了麵前人的胸膛上。
地圖上,小紅點和小綠點有了微妙的交錯和重合。
同一時間,1001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宿主別怕!是季雀雀!]
“我知道。”殷芷舒鎮定回道:“你也別怕。”
1001:[……]這、這樣的嗎?
說是宴會廳,但既然是皇家舞會,實則幾乎可以被成為宴會殿。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這座幾乎可以算得上是行宮的宴會殿原名夏洛滕威爾茲堡,殿前聳立著四十八根巨大漂亮的巴洛克式立柱,層層疊疊,縱橫交錯。
而殷芷舒現在就被拉到了其中某一根柱子的背麵。
陰影撒下來,正好籠罩住了兩個人的身影。
陰影之外,是人來人往的喧囂,不斷有交談聲飄過,而陰影之中,卻像是某處絕對僻靜又讓人緊張的相對私密。
銀質繁複的扣子貼在殷芷舒的麵頰上,讓她有點不舒服,所以她撐著對方的胸膛支起了身,再抬眼向上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頭飛揚的紅發和一張意氣風發的英俊臉龐。
金色的眸子會讓人顯得十分有進攻性,就如同此刻季皇太子看向她時的眼神――就和他這個人一樣,張揚肆意到不加掩飾。
也不用掩飾,帝國的皇太子,天生就應當如此。
“你怎麽不反抗?”季風宵垂眸看向她。
殷芷舒的手本來撐在他的胸前的徽章上,她微微抬起來一點,看了一眼掌心,嬌滴滴道:“我的皇太子殿下呀,下次不要這麽粗魯了,你看,好疼哦。”
向著季風宵豎起來的掌心裏帶了一點他身上徽章的花紋,好巧不巧,那正是代表皇室的家徽,所以看上去,就像是她嬌嫩的掌心被刻上了他的圖騰。
季風宵本來想說這能疼到哪裏去,卻聽殷芷舒繼續道:“除了你,還能有誰呀。”
她依然帶著墨鏡,寬大的墨鏡顯得她本來就小的臉更小了幾分,紅唇也愈發麗,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翻轉手腕,在季風宵的胸前點了點,拉長了音調:“皇太子殿下。”
喊他皇太子殿下的人實在太多,然而殷芷舒的這一聲帶著幾分埋怨幾分嗔怒,千回百轉,季風宵的心頭忍不住微微一動。
[好感值+1]
不知出於什麽心態,他抬手將殷芷舒露出了一小半的肩頭重新攏好,隨口道:“來之前怎麽不提前和我說一聲?我找了好久你的車,要不是我眼尖,差點要錯過你。”
殷芷舒終於摘了墨鏡,露出了一張比季風宵印象裏還要更加漂亮幾分的臉:“我要怎麽給你說呀?托夢,還是飛鴿傳書?”
她邊說,邊將自己光腦的添加頁麵遞到了他的麵前:“交換一下聯係方式嗎,殿下?”
她的口氣有些輕慢,又帶了點類似於調戲的挑釁,季風宵簡直覺得她下一秒就要衝他吹個口哨,或者勾起他的下巴了。
很顯然,她完全沒有別人對他的那種敬畏心。
他早就知道這一點――在他攔下那輛莫名不太順眼的黑車,在她問他要不要加入的時候,就知道了。
季風宵掃了一眼她的光腦,再深深看向殷芷舒的眸子:“不如你先刪了上次那個小白臉,我再加你?”
殷芷舒笑意更深:“我的傻殿下呀,我根本就沒有加他的聯係方式呢,不信的話,你要來查查看嗎?”
季風宵本能地覺得哪裏不對勁,他有些驚愕,腦中一瞬間湧現了許多問題,譬如她怎麽能和不認識的人這樣那樣。
所有的話湧到嘴邊,他想要開口,再看到她理所應當的眼神,他竟然又覺得……好像也沒有什麽不合理的地方。
比起這些,第一次被人喊“傻殿下”的季風宵深吸了一口氣。
他覺得自己本應生氣的,但他不知怎的,心底竟然出現了細密奇特的戰栗和愉悅。
於是兩人交換了聯係方式以後,季風宵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一件事:“你叫什麽名字?”
殷芷舒十分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我還以為殿下早就已經把我的家譜都翻過來看了一遍呢,沒想到殿下竟然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我不告訴你哦。”殷芷舒的手從他的胸前慢慢往上滑,最後停在了他領口最上麵的扣子那裏,“和不知道名字的女士一起參加舞會,殿下難道不覺得……會更有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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