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二章 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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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日趕路,眾人裏除了上官若皆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其中胖哥最為明顯。
“胖子,你這每回歇息都恨不得一副睡死過去的樣子還真夠遜的,仔細悠著點,別到時候真睡死過去可沒人駝得動你。”
狐狸軍師也是一臉疲相,但是看著有人比自己還累的樣子就忍不住調侃兩句。
胖子聞言,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直接癱在一塊巨石上,閉上眸子,沒一秒就開始震天響地的打起了呼嚕,動靜大的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皺眉,甚至不約而同的離他遠了一些。
“呼,胖子這呼嚕聲簡直堪比獅吼功。”一向溫和待人的老伯都忍不住腹誹起來。
而豹子和安一安二幾人更是不知道從哪裏取了幾團棉花,麵無表情的塞進耳朵裏,三人圍成一個圈靠在樹幹上閉上眸子小憩起來。
軍師也累的慌,但是卻沒有一點睡意,反倒是尋了機會挪到了老伯身側,慢悠悠的從腰間取下酒囊袋遞了過去。
“怎麽著,來一口?”
老伯也不同他客氣,直接接過手打開就灌了一大口,冷冽辛辣的酒水就順著喉嚨滑入胃裏,沒一會兒就燒得火熱,身子也暖和起來了。
“這酒味道不錯就是有點燒的慌。”老伯麵無表情的點評了一下。
軍師勾了勾唇角,接過還回來的酒囊袋直接對著嘴就喝了一大口,咽下之後感受到回味的甘甜,忍不住哈了一口氣,旋即才笑道:“這酒還是昨兒傍晚在鎮上酒肆打的,說起來還是那位推薦的,味可真夠烈的。”
“那位?”老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軍師便用下顎點了點前頭不遠處的紅衣姑娘,笑了笑:“說來也有些好笑,自打前幾日悅小子同老大起了齟齬之後,咱們這群人每日每夜,無時無刻不戰戰兢兢,生怕老大因為那位對咱們幾個不管不顧,誰曾想那位壓根就沒把那天的事放在心上,該如何對咱們還是如何,看著性子是冷了點,但是說實在的對咱們幾個老相識還算是不錯。”
說著他揚了揚手中的酒囊袋:“就這一酒囊的梨花釀,在那小鎮可是賣到了十五兩銀子,那位二話不說就付了銀子還幫我捎了幾壇子。”
若說幫忙付銀子沒什麽,那後麵一句話卻還真是震驚了老伯。
“幫你捎酒?”
軍師挑了挑眉,示意老伯往前瞧。
這才發現前頭的紅衣姑娘一手輕撫著馬脖子,另一隻手裏拿著的正好是一個小酒壇,時不時喝上一口,看起來倒是真有一股江湖俠女的氣息。
“嗬,倒是忘了,那位在以前也是個酒鬼來著,不過現在顯然是被你勾起了酒蟲吧?”老伯笑著打趣道。
軍師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哼,什麽叫做被我勾起酒蟲,明明那位自己也愛喝好不好,再說了就我肚子裏的酒蟲到底是誰養出來的還不好說呢!”
“得得得,你這老狐狸就一張嘴厲害。”
老伯一副甘拜下風的模樣讓軍師很是滿意的勾了勾唇角。
不過很快軍師就瞥見了距離他們十幾步的地方坐著的人,眉頭微微皺起,用手肘懟了懟身側的老伯。
“你說說這悅小子的事怎麽辦?”
老伯抱著雙臂,聽著這話才掀起一隻眼皮往旁邊看了一眼,發現原本隊伍裏最小的少年,此刻一個人孤零零的盤腿坐在地上,臉上雖也是一副疲累的模樣,但精神頭到底還算是不錯,隻是會時不時的朝著他們老大的方向看一眼,然後又失望的收回目光。
“悅小子心思太重,估計這會子還沒想明白老大的意思。”
“唉,要我說還是老大的錯,有什麽事掰開了揉碎了同咱們兄弟幾個說清楚不就好了,非得讓人心裏不痛快。”軍師有些不悅的腹誹道。
老伯聞言沒好氣瞥了他一眼,冷聲道:“臭狐狸,你怎麽不說自己說話也隻是說一半?”
此話一出,軍師臉上劃過一抹尷尬,輕咳兩聲掩飾之後才緩緩道:“那天我也是被這小子給氣急了才說出那種話嘛。”
“嗬!”
“嘿,你個老頭幾個意思?”
“沒什麽意思。”老伯淡淡的開口,然後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挪了挪,打了個嗬欠便道,“我得小憩一會兒,你要是睡不著就去做你的好人好事去,別打擾我。”
“嘿,你個臭老頭,老子好不容易……”
話還沒有說完,軍師就莫名感受到來自老頭身上的殺意,悻悻然的閉上嘴,有些埋怨的瞪了他一眼索性也閉上眼眸小憩。
一眾人或是睡著,或是小憩,總之都在休息之中,而上官若倒是優哉遊哉的喝著小酒,吹著小風。
當然,若非是馬兒必須得歇息,她這會子估計還在趕路吧。
上官若不由的想起穆婉寧情況,眉頭微微蹙起,有些發愁的灌了一口燒刀子,辛辣的味道在唇舌間綻開,沒一會兒喉嚨就感受到猶如刀片在刮肉的感覺,不由自主的重重咽了兩口口水,緩了好一會兒才回味甘甜。
“呼!”
上官若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掂了掂手中的酒壇子,還剩下一小半,想了想正準備收起來就見一隻手朝她伸了過來,一抬頭就看到雲飛帶著淺笑站在自己的麵前。
“上官,讓我喝一口吧。”
上官若狐疑的看了一眼雲飛,猶豫片刻後到底還是將酒壇子遞了過去。
“燒刀子,味道甘冽,你酒量不好還是悠著點。”
雲飛接過酒壇子聽到這話心底不由的劃過一抹暖意,朝著她笑了笑說道:“多謝關心。”
“我隻是擔心浪費酒罷了。”上官若麵無表情的接了一句。
雲飛聞言,手裏的動作微微一頓,露出一抹苦笑的看著她,不過到底沒有再說什麽,直接拿起酒壇子就往嘴裏灌了一口,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這一口下去仿佛吸了一口冷冽的寒風,一點暖意也沒有,反倒是讓他更冷了。
他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低頭看了一眼酒壇子,確認裏頭確實是燒刀子,皺了皺眉又灌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