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出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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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譚月禎在書房裏靜坐到天明。
這一夜,上官若帶著穆婉寧將東維國都的南夜市逛了個遍,什麽小吃,什麽小玩意統統都買了個遍,同時避著一些耳目買了一些幹糧順帶送了一封信給驛站,等逛完回到譚府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簡單的洗漱過後沒睡多久就被外頭的動靜鬧醒了。
“唔,若若!”
穆婉寧躺在床榻上擰著秀眉,一側身便將正準備起身的上官若抱住,像隻小貓兒一樣在她的腰窩處蹭了蹭,輕哼了一聲便又睡了回去。
上官若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裏,一向清冷的臉不自覺的柔和了幾分,嘴角也是微微上揚,輕輕的將她貼在臉頰上的幾縷青絲撩到耳後才低聲喚人。
“婉寧,醒醒,別睡了。”
“嗯……不嘛,困。”
“乖,起來了,今兒一早得進聖山,再晚點的話可就進不去了。”
穆婉寧著實是困得不行,但是在上官若不懈努力的催促下還是磨磨蹭蹭的起來了,換了一身幹淨利落的衣裳打著秀氣的嗬欠慢慢的走出了裏屋,順著味直接來到了餐桌前。
上官若正喝著濃鬱香甜的米粥,瞧著她這副困得不行的樣子莫名覺得有些好笑,幫忙盛了一碗放在她麵前。
“好了,別打嗬欠了,趕緊喝點粥墊吧一下,半個時辰後咱們得去府門口了。”
穆婉寧擰著小眉頭,看了一眼麵前的粥,剛想喝一口的時候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外頭,頓時間瞌睡都沒了,睜著大大的眼眸,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頭看向精神飽滿的上官若,眼底滿是震驚。
“怎麽了?”
穆婉寧聞言更是瞳孔微縮,顫顫巍巍的指著外頭隻露出魚肚白的天,唇角抽了抽才啞著聲音開口:“若若,瞧著天色估計才過寅時吧,用不用這麽早就出發?”
怪不得她一直覺得自己剛躺下沒多久就被叫起來了,敢情不是她睡的多而是真的早。
上官若看著她震驚的小表情有些忍俊不禁,無奈的搖搖頭,抬手捏了捏她臉上的嫩肉才回答道:“確實,剛過寅時不久,按照往常確實是很早,不過今兒我們要去的地方是東維國的聖山也是禁地,若是不早點就進不去了。”
“啊,為什麽?”
“聖山外圍有一層帶著毒的氣體,在太陽升起的時候毒氣會釋放的更加徹底,尋常的解毒丸根本沒辦法抵禦,所以咱們必須得在毒氣濃鬱的時候順利通過外圍抵達中圍才行,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什麽,還有這種事?”穆婉寧很是震驚的看著她。
上官若無奈的聳聳肩:“確實,其實這也是為什麽聖山被稱為禁地的第一個原由,因為尋常人根本就進不去,一旦貿然進去那就是被毒死的下場,想當初不少前輩都死在外圍,也就是後來嚐試的次數多了才有人為此研究出了解毒丸,隻可惜也隻能抵擋最薄弱的一層毒氣。”
“那我們有多少時間通過外圍?”
“不到一個時辰。”
“什麽!”
穆婉寧震驚的站了起來,袖子不經意的拂過桌上的粥碗,隻聽到咣當一聲,碗瞬間就摔碎在地上。
上官若見她這副震驚的模樣也是無奈,搖搖頭拉著人坐了下來,好一會兒才繼續開口道:“好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趕緊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我去裏頭把東西收拾一下,回頭再解釋給你聽。”
穆婉寧還真是沒想過這所謂的聖山還未進去就有著大大的威脅,一時間不免對接下來的路有些擔憂,可看著上官若如同往常般平靜的神色又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不自在的撅了噘嘴,到底沒有再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自己舀了一碗粥,一邊喝著一邊吃著桌上其他的小鹹菜。
等她用好的時候,上官若也從裏屋出來了,肩膀上背了一個小包袱,然後將手裏的包袱扔給了穆婉寧。
“包袱裏頭都是一些尋常的物品,能拿好就別丟了,不過要是真丟了也無妨不要太過著急,但是這個東西你務必貼身那好,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能用得上。”
說著上官若就交給穆婉寧一柄並不算很起眼的匕首。
可穆婉寧卻一眼看出這匕首是昨兒夜裏逛夜市時上官若花了十金買的,雖稱不上削鐵如泥卻也是極好的,原先她還以為是上官若給自己買的,沒曾想竟是要給她的。
“若若,你把這個給我了,那你呢?”
上官若抿著唇笑了笑拍了拍腰間的長鞭輕聲道:“放心,我有鞭子,至於匕首也有。”
“真的?”
“放心!”
穆婉寧見她說的這般篤定到底沒有再說什麽,拿著匕首把玩了一圈便塞進小鹿皮靴中,看起來也不起眼,尋常人也發現不了。
上官若滿意的點點頭,瞥了一眼已經吃的七七八八的餐桌,這才帶著穆婉寧往府門口走。
“若兒,你可算是來了。”
半個時辰前譚月禎就已經在府門口等著了,沒曾想上官若她們來的竟這般晚,心裏不免有些著急,如今瞧著人總算是出來了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上官若涼涼的掃了他一眼平靜道:“既答應了你們入聖山,我便不會食言,當然也希望回頭你們也能說話算話。”
“若兒瞧你說的,若非無法我們也不會用這種法子來逼你就範,說到底都是下下策。”
上官若聞言冷笑一聲,牽著穆婉寧就到了馬匹邊上,瞥了她一眼點點頭便翻身上了馬,緊接著一把將穆婉寧也給拉到馬背上,兩人竟是共乘一匹。
譚月禎見狀連忙開口:“若兒,府中準備的馬皆為汗血寶馬,而且數量也夠,賢安王妃應當可以自己騎一匹。”
上官若直接攔腰將穆婉寧圈在自己的胳膊裏,側過頭居高臨下的看向譚月禎冷聲道:“婉寧騎術不好,我帶著也安心,就不勞煩譚大人費心了。”
譚月禎一聽這話氣的心肝脾肺腎都疼的厲害,再看向穆婉寧的目光也帶著些許的嫉恨,好似恨不得直接把人從馬背上撕扯下來一樣。
奈何他終究沒有這個本事,隻能笑著應答:“既如此那我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