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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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若的語氣平淡至極,但是在場的人皆聽出她話中的警告,一個個臉色也不似尋常那般輕鬆不由的添上了幾分警惕和惱怒之意,倒是聶涪聽了這話之後淡淡一笑,十分大氣的回答:“上官姑娘放心,我十一組的弟兄們個個都是好的,絕不會做出那等擾人清夢的事情來。”
“就是,再說了現在可是在聖山,警惕都來不及哪裏還會……”
“小六子,住口!”
暗衛裏頭有個紅唇齒白的小少年顯然是正值叛逆之期,先前知曉要入聖山還挺高興,之後得知入聖山是為了監督兩個女人就不太樂意,沒曾想這會子聽到了上官若的話自是將先前壓下去的怒火又激起來,氣的心肝肺都疼了,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一些失禮的話。
不過好在暗衛裏到底是有腦子的人,連忙就打斷了他的話。
待上官若眉眼掃過來的時候更是二話不說直接往那個叫做小六子的暗衛後腦勺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還胡言亂語,仔細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小六子被打的“嗷”的一聲慘叫,怒瞪向打自己的那人,剛想再說點什麽就被狠狠一掐,一張精致的小臉瞬間就扭曲的不成樣子。
“上官姑娘,這小子年紀還小,尋常說話口無遮攔,你千萬別放在心上,還有那位姑娘我們也會離的遠遠的,絕對不會打擾到她更不會讓一些不長眼的東西傷了的。”
這話到底是有幾分討好之意,上官若倒也不是不信他們,隻是眼下這情況除了自己出馬打探情況,讓他們去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至於穆婉寧……
畢竟她也是有點功夫在身上的,而且先前也多次告訴過她,沒必要將兮若藏著掖著不用,想來真的要是有什麽事應該自保也是沒問題。
思及此上官若剛剛提起的擔憂瞬間就壓了下去,淡淡的掃了一眼討好自己的那個暗衛,什麽也沒有說便看向聶涪:“天色不早了,走吧。”
聶涪見她不追究,心底到底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回過頭警告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兄們,旋即才跟上上官若的腳步,沒一會兒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啪!”
又是一巴掌,打的小六子再次嗷了一聲,沒好氣的瞪向打自己的人。
“老王頭,你幾個意思,打我一巴掌就得了,現在還得寸進尺了是吧,真以為小爺不敢動手揍你是不是。”小六子氣的臉色漲的跟豬肝紅一樣,脖子上更是青筋綻出,露出一副凶相卻讓人根本害怕不起來,反倒是惹來不少低笑。
“笑笑笑,笑個屁啊。”
“喂,小六子,你夠了啊,別仗著自己年紀小就可以膽大妄為,放肆桀驁,別忘了這回咱們來的任務是什麽,還有那位可是連大人都忌憚的人物,你哪來的膽子敢去挑釁,別到時候真的死了就跟那馬似的連個屍首都留不下。”
此話一出,眾人立馬就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一個個都忍不住噤了聲,臉色都不太好看。
小六子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再說什麽,隻不過還是有些氣不過的坐在一旁,拿起火堆上的烤魚,一邊撕咬著一邊憤恨的吐著魚骨頭,沒一會兒就吐了一地。
小溪邊依舊是火光燦爛,照在溪水上倒是波光粼粼甚是好看,隻可惜沒有人欣賞這樣的景色,而另一邊上官若施展輕功在林中四處躥動,時不時還回頭看了一眼,見聶涪竟跟得上自己的速度不由的挑了挑眉,勾起一抹笑意,提氣運轉內力,再次加快速度。
一直跟在後頭的聶涪好不容易跟上了上官若的速度,心裏頭正高興著,沒曾想一眨眼人就又遠了十幾米,頓時間一口氣上不來又下不去,咬著後槽牙再次追上去。
隻可惜他的打探能力不錯,可武功確實平平,就是輕功在組裏算得上是一等一,可在上官若麵前卻隻是小兒科,一時間不免有些喪氣,索性也不再追趕,開始四周查看情況。
上官若發現身後的小尾巴不見了不由的挑了挑眉,再次運氣往最高的一棵大樹上飛去,許是動作太大不小心的驚動了棲息在樹上的鳥兒,緊接著就聽到鳥兒揮動翅膀的聲音,倒是讓寂靜的林中有了大的動靜。
聶涪似乎察覺到了動靜,顧不得打探再次提氣,運轉輕功順著動靜方向過去,一眼就瞧見了站立在最高點倩影,眼底閃過一抹驚豔,看了一眼距離,想了想還是順著樹飛身上去。
“來的可真慢。”上官若淡淡的開口,顯然對於他的速度還是頗為微詞。
聶涪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旋即才幽幽道:“一直曉得上官姑娘武功高強,沒曾想輕功也是一等一的好,聶某本自詡輕功還算不錯,可在你麵前卻是不夠看的,不過想來應該也沒有耽擱上官姑娘的時間吧?”
這一番話既是將上官若恭維了也點出了自己的不足,倒是讓人覺得謙遜不已。
上官若倒是沒想到十一組的組長竟是個有著千八百個心眼子的男人,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輕嗤一聲:“你想多了,現在該是你拿出本領的時候了。”
聶涪一怔,還不明白上官若的意思就見她抬起手朝著遠方一指,下意識的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眼眸頓時睜大些許,呼吸一滯有些錯愕的看向身側之人。
“怎麽,看不清?”
怎麽可能看不清?
站在最高處,四處沒有任何遮擋,他清楚的瞧見了遠處的高山上有一座美輪美奐的宮殿,在月色的映襯下,純白的宮殿就像是泛著淡淡光亮一樣,仿若海市蜃樓,虛無縹緲。
然而,聶涪卻清楚的知曉那就是他們此次任務的目的地——聖宮。
“上官姑娘!”聶涪激動的喊了一聲。
上官若依舊是站在樹幹上,目之所及卻是距離聖宮不遠處的沼澤方向。
隻可惜因著是夜裏,沼澤地到底沒法看清楚,隻是模糊了知道方向,心下不由的歎了一聲,轉而便看向聶涪,剛想說該回去了,耳畔卻莫名傳來幾道細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