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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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上試試吧。”安知魚微笑著說道。

    “嗯你幫我戴吧。”白可卿轉過身,背朝安知魚,撩起了自己的馬尾,“來吧。”

    安知魚拿著玉觀音上係著的紅繩,“都說男戴菩薩女戴佛,其實我不認可這種說法。”

    “是的呀,男戴觀音,說是希望男性性格平和,因為男子性格普遍暴躁易怒,女戴佛,也就是彌勒佛,希望女子心胸寬廣,說是因為女性心眼小,善妒我覺得想戴什麽就戴什麽,我很喜歡玉菩薩作為護身符存在的意義,但不喜歡‘男戴菩薩女戴佛’這種說法。”白可卿撩著馬尾,安知魚拿著玉觀音,幫她戴上。

    這不禁讓他想起了早上,和姐姐戴上那塊項鏈的時候了。

    等安知魚替白可卿係好紅繩之後,白可卿轉過身來,她想了想,解開了自己的單馬尾,放下了頭發,整理了一下,隨即笑著看向安知魚,“好看嗎?”

    可卿捆著單馬尾的時候確實更加元氣一些,看著很活潑,但放下頭發,看著更符合安知魚的審美,更漂亮一些,氣質也更好這麽一看,可卿倒是和白初晴更像了,嗬嗬,自己和自己像,沒有這種說法。

    “好看。”

    “你的形容詞還真是樸素啊。”白可卿給了安知魚一個白眼,“虧你還是語文課代表呢。”

    “大道至簡,越是簡單樸素的話,越是能表達出內心最真切真實的想法。”安知魚笑著說道“何必用那些花哨到沒邊的形容詞呢?”

    白可卿用玉指點了點安知魚的眉心,輕輕哼了一聲,倒是沒有計較這方麵的事情。

    安知魚看著那塊靜靜躺在白可卿胸口的玉觀音,“希望它能夠一直保佑你。”

    “你信佛嗎?”白可卿突然問道。

    “不信,但,現在我願意相信。”安知魚伸出手,拿起了白可卿胸口處的玉觀音,“如果信佛,它就能真正的保佑你的話。”

    白可卿臉色有些紅,她抿了抿嘴,不知道是因為安知魚的動作,還是因為安知魚的話,最後才憋出一句,“你這個假信者”

    安知魚笑了笑,沒說話,他放下玉觀音,“可卿,咱們這段時間做做準備,要去首都看看了。”

    “嗯其實如果你想的話,明天就可以動身”白可卿說道。

    “到時候我媽應該也要去首都,估計還得等一段時間吧。”安知魚說道,當然,主要是因為白姨到時候肯定也要跟著去,有些事情需要白姨幫忙。

    “嗯這樣啊。”白可卿思考了一下,“我聯係了幾個以前初中的同學,她們有些姐姐哥哥就在首都大學念書,要不要讓他們帶咱們參觀一下。”

    “可我媽和白姨都是從首都大學畢業的吧?有這兩個學姐還需要喊別人?”安知魚捏了捏白可卿的俏臉,真軟,想親。

    “雖然話是這麽說,可我媽和林姨在首都大學念書的日子都是多少年前了,大學裏麵也有很多變化吧。”白可卿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她自然也有自己的理由。

    “她們兩個知道我們要去參觀學校,多半會臨時起意,去母校看看的,這事兒避不開,所以也不需要叫其他人了。”安知魚搖了搖頭。

    “也是。”

    “你今天去初晴姐那裏,學到些什麽東西?”安知魚問道。

    “都是些理論知識,你對這個沒興趣吧?說起來初晴姐是外科醫生來著,她問我要不要學外科如果以後我不小心把你腿打斷了,還能給你接上。”白可卿說道。

    “?”安知魚看了看白可卿,危險發言啊,可卿。

    “嘿嘿,開玩笑的,不過初晴姐姐真是外科醫生,她說我現在也不適合學太多東西,因為還要麵臨高考嘛。”白可卿見安知魚神色凝重,嘿嘿一笑,然後躺到了安知魚的床上,“我真的挺喜歡和初晴姐相處的,感覺她真的很了解我唉有種忘年交的感覺。”

    那能不了解嗎?

    “挺好。”安知魚點了點頭,他本想說他也挺喜歡和初晴姐姐相處的,但是這話說出來可卿估計得一臉古怪的看著他了

    “篤篤篤。”

    兩人沒在房間裏麵待太久,畢竟安知水看著兩人進的屋,白可卿不太好意思就這樣和安知魚在房間裏麵親密

    白可卿最後還是沒有在這裏過夜,畢竟如果到時候安知魚去睡沙發了,或者說她和林姨或者水姐姐一起睡了,那就失去了在這裏過夜的意義不是嗎?

    晚上林霏微回來之後,安知魚和她說了說去首都參觀學校的想法,林霏微也告訴了安知魚她的安排,她大概會在十天之後去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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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後,安知魚又收到了“沙”的消息,這段時間“沙”都沒有聯係過安知魚,突然收到她的消息,安知魚還以為她是要找機會鴿了,結果是提醒安知魚明早見麵。

    這讓安知魚有些迷惑,沒搞懂“沙”到底想做什麽。

    既然不打算和自己見麵,又提醒這些幹什麽?營造一種她會去的假象?把自己騙過去?可是這樣做有什麽意義呢?她都知道自己是誰了總不能說她其實不知道自己是誰吧?這怎麽可能,就算是頭豬,也該知道自己是誰了。

    明天見麵啊說起來確實也過了這麽幾天了。

    安知魚想了想,還是做了一些準備,雖然不清楚“沙”到底是什麽想法,但如果她真想見麵的話,安知魚也想看看她到底想玩什麽把戲。

    大不了就是對質嘛,對質也沒關係,反正聊天記錄在那裏,一直都能發揮功效。

    第二天一大早,安知魚挑選了一下衣服,最終選擇了一套休閑西裝,讓自己看上去更成熟一些,隨即和看到她穿著之後顯得有些迷惑的安知水打了個招呼,便出了門,

    早上的時候“沙”就已經聯係過安知魚,讓他別忘了去這時不時提醒一下的模樣,透著一種她很期待和他見麵,以及擔心被放鴿子的感覺

    安知魚來到約定的咖啡廳,他就站在街道上,透過咖啡廳地玻璃,看到了顧浣溪就坐在窗邊,捧著咖啡杯,微微抿著,視線一直看著玻璃外麵,尋找著什麽。

    她還真來了?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顧浣溪的視線會在窗外每個男人的臉上停留一會兒,她的視線很快也移到了安知魚的臉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又移開了視線。

    她的表現很是奇怪啊

    安知魚想了想,打開了自己提前準備的錄音筆,插在衣服口袋中,走進了咖啡廳,直接走到了顧浣溪坐著的桌前,拉開凳子,坐了下來,“‘沙’小姐?”

    還在看著窗外的顧浣溪聽到安知魚的聲音,轉過頭來看到了他,俏臉上透出點點驚訝,“如魚得水?”

    安知魚點了點頭,隨即看著顧浣溪,等著她開口,看看這個“春花”姐到底想玩什麽花樣。

    “你比我想象中更年輕一些啊,看著像是大學生”顧浣溪盯著安知魚看了一會兒,柳眉微微挑起,露出輕快的笑容,“你真的是歲嗎?”

    ?

    還裝起來了?

    安知魚欲言又止

    “怎麽不說話?看到我這麽漂亮,是不是很吃驚?”顧浣溪笑著,笑起來有一種狡黠地感覺,很開朗,和“沙”的性格倒是很像

    這個浣溪姐,到底有幾個性格?

    安知魚想了想,決定先配合顧浣溪演戲。

    “是有些吃驚,你比我想象中的漂亮太多了,而且,你說我比想象中更年輕,你也不差啊,看著像是個畢業兩三年的大學生。”安知魚舉手找來了服務員,點了一杯咖啡,隨即看著顧浣溪,注意著她的麵部表情。

    “嗬嗬,謝謝誇獎。”顧浣溪笑著,嘴角彎曲的角度剛剛好,有一種恰到好處的美感。

    隻是安知魚這次過來可不是欣賞自家大姨子的美的而是想搞懂,這位大姨子到底在玩什麽稀奇古怪的花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