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預知日記·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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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預知日記·上篇
徐正日記11月5號下篇
我十分懊惱的走到樓下,暗罵自己剛才是怎麽了,竟然鬼使神差的差點犯了不可彌補的大錯。
晚餐,曉娟吃的很幸福,我麵對自己準備的一桌子菜,卻是食之無味,形同嚼蠟。
漆黑寂靜的夜魅再次來臨,我躺在床上,不久之後便進入到了夢鄉。
今晚也果不其然,惡夢再次來臨。隻不過,從前從老婆肚子中躥出的那團黑氣,現在完全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嬰兒身影,異常詭異的趴在曉娟的肚皮上,然後朝著我緩緩的抬起頭,接著它漆黑詭異的身體,便慢慢開始成長,最後變成一個小女孩的樣子。
麵色鐵青的小女孩,仍舊以極其詭異的姿態爬到了我的身上,然後伸出冰冷的雙手,緊緊的扼住了我的頸部。
我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青臉小女孩冰冷的氣息,被緊緊扼住的喉嚨隻能發出痛苦的呻吟,大腦和肺部都正在快速的失去空氣,鼻涕眼淚全都不受控製的流出。我的雙腿,好似抽筋一般開始不停的踢蹬,但是雙臂和身體卻好似被釘在了床上一般,根本無法動彈。
太過真實的感受令我覺得這一次並非是身處在惡夢中,而是正在真實的發生。躺在我身側的曉娟,熟睡的有些不太正常,我如此大動作的掙紮,應該會吵醒她,但是她就好似吃了安眠藥一般,完全睡死了過去。
我隻有滿心恐懼的祈盼著惡夢快點蘇醒,好擺脫這極度恐怖,瀕臨死亡的體驗。但是,痛苦並沒有使我從惡夢中驚醒,而是令我昏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曉娟挺著一個大肚子,一臉擔憂的站在床邊。
我在惡夢之中昏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曉娟挺著一個大肚子,一臉擔憂的站在床邊。
“老公,你還好嗎?”
“我沒事,現在幾點了?”
“中午了。”
聞聽已經中午了,我立刻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公司那裏,我已經替你請假了。不過老公你最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不用了,我沒事。”
我皺著眉頭說沒關係,曉娟顯得十分擔心:“我已經給我媽打電話了,她下午就來,我看你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吧!我覺得你最近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態都不太好,你不要擔心我,還是去醫院.......”
“我都說了我沒事了,你就不要再囉嗦了。不過,是誰讓你自作主張的給你媽打電話。還有,你是哪隻眼睛看出我精神狀態不好了?”
我坐在床上,忽然感到非常的煩躁,便大聲的嗬斥質問曉娟。
我從未對曉娟發過火,她看到我冷漠陌生的眼神,驚訝又錯愕的問道:“老公,你怎麽了?”
聽到曉娟吃驚的語氣,我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低下頭輕聲的說道:“對不起,我最近在公司不太順心,你不要見怪。”
曉娟聞聽此言,有些心疼的走到我的身側,捧著肚子做到床邊,摟著我的肩膀說:“老公,真是辛苦你了。”
可是,當曉娟的大肚子抵在我的身上,我立刻感覺好似觸電了一般渾身發麻,下意識的便伸手將曉娟推開,然後便好似彈簧一般從床上跳了下去。
曉娟看到我好似躲避狗屎一般從她的身側跳開,眼淚終於流了下來。我知道,她定是想不明白,一向對她百般嗬護,無微不至的我,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與她之間,已經產生了微妙的距離。
公司那邊我請了假,但也不想待在家裏,更不想與挺著大肚子的曉娟碰麵,於是便簡單的吃了午餐,早早就出門運動去了。
運動完畢,我又在咖啡館熬到夜幕降臨,這才回到家中。
曉娟正在準備晚飯,我並沒有看到嶽母的身影:“丈母娘她沒來嗎?”
“我說你身體沒事了,讓她不要來了。”
我當初因為曉娟父母激烈的反對我們倆的婚事,一直與曉娟娘的家人鬧得很僵。看到曉娟的善解人意,再想起昨天對她發脾氣,心中有些愧疚的走到她的身後,環住她的雙臂,輕聲說道:“你身體不方便,不要做這些粗活,你去沙發上麵坐著,我給你做好吃的。”
“那我去休息了。”
曉娟說完,解下圍裙給徐正係上,然後便扶著腰走到沙發近前坐下,如往常一般看著我在廚房忙碌著。
晚餐很快便上桌了,但是我倆各懷心事,晚餐在尷尬的氣氛中結束。用餐時,我倆曾經相互對視了好幾次,但最終誰都沒有開口。
晚飯過後,我扶著曉娟在院子中走了一會兒,便將她攙扶到二樓上。然後一個人將庭院內的燈全都打開,站在花壇的近前,看著本該花期過後枯萎,卻開得異常繁茂錦簇的薰衣草。
我看著眼前飄出幽香的薰衣草,越看心中越是惱火,於是彎下腰,開始拔花壇中的薰衣草。
我好似著了魔一般,不受控製的瘋狂拔掉花壇中正盛開著的薰衣草,就好似有什麽東西在驅使我的手腳一般。
忽然,一個圓滾滾好似人頭的東西滾到了我的腳下,驚得我立刻跳離花壇。但在定睛後仔細觀看之後才發現,原來是一顆還沒長成熟的青白色西瓜。
之前西瓜中散發出的血腥味兒還在我的鼻腔中亂躥,我一直都覺得是曉娟是吃了那顆從花壇之中長成的西瓜,才會詭異的懷孕了,一定是花壇底下的那個冤孽在作祟。想到這裏,我抬起腳,狠狠的將西瓜踩碎,鮮紅色的瓜瓤濺了一地,就好似破掉的血漿袋一般。
發泄完畢的我轉身正準備離去。結果,腳腕忽然被什麽東西拉住了,不禁好奇的低頭查看,結果異常驚悚的看到花壇鬆軟的泥土中,伸出一顆西瓜秧,綠色的瓜秧,好似毒蛇一般緊緊的纏住了我的腳踝,正將我往花壇的近前拉去。
跌坐在地上的我,驚慌的用手拉扯纏住腳腕的綠色瓜秧。但是,綠色的瓜秧好似內部包裹著鐵絲一般堅韌,任憑大力的撕扯,就是無法將腳腕解救出來。
青綠色的瓜秧,拖著我緩緩的往花壇上麵拉去,我的右腿很快便被青綠色好似蔓藤的瓜秧硬是拖進了鬆軟的泥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