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比死亡更可怕是等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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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希爾一行人離開辦公室。

    愛德華威騰頓時無力的癱坐在了辦公椅上麵。

    他最害怕的事情還是出現了,自從那一篇論文出現後,他就一直擔心會有人沿著這條路走下去。

    去尋找那所謂世界之外的真相

    而希爾這邊,聽到手下的詢問,希爾麵色平靜道:“沒必要,種子已經埋下去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長成一顆參天大樹,他是個聰明人,會想通的。”

    看了一眼普林斯頓的校園,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學術界的天堂嗎?很快就會成為上帝信徒的聚集地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很快便來到了月底,王深這邊關於暗能量的實驗也是做好了所有準備工作。

    得益於政策的一路綠燈,以及資源仿佛不要錢一般的傾斜,他的項目可以說是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推進著。

    看著桌子上一份份蓋著鋼印的文件,王深也是忍不住感慨了起來。

    難怪當年nasa的人在媒體麵前公開宣傳,隻要將軍費開支全部用於航天領域的探索,我們現在早已經殖民太陽係了。

    而此刻的他也有同樣的感覺。

    就在此時,辦公室外麵突然吵鬧了起來。

    王深眉頭一皺,可還沒等他出門,許正陽就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

    “教授!實驗靶場那邊出事了,死了八名研究員!”

    聽到這句話,王深整個人瞬間抖了個激靈。

    半個小時後,王深在許正陽的帶領下來到了基地的安保室這邊。

    看著被拷在椅子上的男子,王深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站在旁邊的一名特殊部門人員,遞了一份文件過來道:“王院士!這是我們剛才收集到的資料。”

    王深接過文件掃了兩眼之後,沉聲開口道:“張明,你是丹尼爾的人?”

    拷在椅子上低著頭的張明輕笑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又何必來問我。”

    說罷,他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科學是一條暴力且錯誤的道路,唯有上帝能夠拯救世人,而你們都是這個時代的罪人。”

    聽著這瘋狂的大笑,保安室裏麵的眾人臉色都鐵青了起來。

    看到眼前這個狀若瘋癲的男子,王深搖了搖頭,隨即走出來保安室。

    有關部門的負責人,見到王深離開了保安室,也是連忙跟了上去。

    “王院士!這件事情是我們的工作失誤,關於有留學背景的學者審查不到位”

    沒有等他說完,王深擺了下手道:“這件事情不怪你們,意識形態的變化不是人為可以分辨的。”

    說道這裏,他長歎一口氣道:“帶我去看看,犧牲的那幾名研究員吧!”

    “是!”

    片刻之後,王深在這名負責人的帶領下來到了隔壁辦公樓的一個房間。

    看著蓋著白布的幾道身影,王深身形頓時一個踉蹌。

    站在身後的許正陽見狀,連忙走上來扶著他的手臂。

    望著那燒焦的軀體,王深頓時咬牙切齒了起來。

    心中的怒火也是止不住的往上湧,他從沒有如此痛恨過一個人,哪怕之前的alf組織也不例外,但現在他卻恨不得親手殺死丹尼爾。

    攙扶著王深的許正陽歎了口氣道:“教授節哀!”

    王深聞言點了點頭,然後扭頭離開了房間。

    他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不為別的就為這幾名遇難的研究員。

    站在走廊上王深拿出了手機,直接打了個電話出去。

    南非首都的某間寫字樓內,聽著電話那頭的講述,斯密特臉色也是陰晴不定起來。

    隨著電話掛斷,站在他對麵的手下好奇開口道:“聯絡官!發生什麽了?”

    斯密特沉默了片刻開口道:“聯係獵食者以及潛伏在北美的組織成員搜尋丹尼爾。”

    聽到這句話,這名手下驚訝道:“如果這樣做,那我們隱藏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斯密特擺了擺手道:“我們現在沒得選擇,去準備吧!”

    說完也不再理會這名手下,自顧自的離開了辦公室。

    在行動之前,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寫字樓的地下秘密基地內,看著從電梯口出來的斯密特,一名技術人員連忙躬身道:“聯絡官閣下!”

    斯密特沉聲開口道:“幫我調一下關於alf組織上屆首領的檔案。”

    “好的!”

    看著這名技術人員坐在電腦前麵操作了起來,斯密特則是靜靜等待了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這名技術人員就將斯密特需要的資料全部調了出來。

    看著上麵那張圖片,以及下方的文字介紹,斯密特眼神微微眯了起來。

    記得alf組織小島基地被滅掉之後,王深從首領那裏取走的東西,他就陷入了深思之中。

    他原本以為那隻是一個普通的手環,因為上一屆首領也從沒有在外人麵前展露過什麽。

    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並非如此,這手環與丹尼爾攜帶的幾乎一模一樣,他不相信這個世界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這裏麵究竟隱藏著什麽樣的秘密?”斯密特心中思忖了起來。

    當天下午,因為研究員身死,以及實驗靶場受損,王深這邊的實驗被迫推遲了。

    看著坐在辦公室裏麵一眼不發低著頭的王深,從門口走進來的劉誌偉思索了下開口道:“沒有人能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你也沒必要過於自責,畢竟過錯並在你這裏。”

    聽到這話,王深搖了搖頭道:“我隻是思考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麽?難道他們不知道我們所從事的工作是為了什麽嗎?”

    “嗯?他們是誰?”劉誌偉疑惑道。

    “不知道就算了!”王深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肩膀。

    “咳咳你這說話說一半實在是不討喜。”

    王深笑著道:“這種事情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你現在已經六十歲了,我可不想你因為這些瑣事在少活個兩年!”

    劉誌偉“”

    片刻之後,王深同劉誌偉一同坐在沙發上喝起了茶。

    看著窗戶外高懸的太陽,劉誌偉笑著道:“前段時間,京大校長還專門聯係了我,說讓我這邊搞點動靜出來,馬上又到年終大會了,到時候好送上去評獎。”

    聽到這話,王深嗬嗬一笑道:“怎麽?京大經費不夠了?”

    劉誌偉無奈道:“還不是讓你那雙子星大學害的,每年的份額就這麽多,你那邊100多個億都是我們這些兄弟學校這裏割一點那裏割一點,湊出來的,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我們都快成要飯的了。”

    說道這裏,劉誌偉嘿嘿一笑繼續道:“你這個傑出校友,在母校如此危難當頭之際,是不是該幫襯幫襯?”

    王深聞言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他剛才還疑惑為什麽劉誌偉會突然討論年終大會的事情,感情在這裏等著他。

    “沒問題,隻要我們這個項目能夠成功完結,捐贈的事情好說!”

    劉誌偉哈哈一笑道:“那敢情好啊!我等等就打個電話給校長,讓他同京城政府溝通一下,爭取拿塊地皮,留著蓋實驗樓。”

    王深“????”臥槽!你這是把我當土財主了啊!

    當天晚上,由於靶場損害實驗停滯的原因,基地裏麵為遇難者舉行了一場小型的追悼會。

    聽著王深在上麵講完了悼詞,在場眾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對於他們這些科研人員來說,這可能是他們最接近死亡的一刻了。

    站在最前方的方立看著那一幅幅遺像心中頗不是滋味。

    對於這幾人,他也是比較熟悉,畢竟都同屬於引力彈項目的研究成員,盡管不是電磁部門的,但也經常打交道。

    “唉!真是沒想到噩運會來的如此突然,前兩天我還同他們在基地的籃球場打過籃球,現在卻隻能看著他們掛在牆上,嗚呼哀哉!”站在旁邊的一名研究員長歎了口氣。

    隨著這話出口,附近的不少人都感慨了起來。

    他們既有對行凶者的憤怒亦有對遇難者的哀悼

    半個小時後,隨著追悼會結束,隔壁軍區的人也過來運送遺體了。

    站在基地門口,王深從口袋裏麵掏出了幾張支票遞了過去道:“麻煩你們轉交給受害者家屬。”

    為首的軍裝男子接過支票,看到上麵金額的時候眼神微微眯了一下,隨即重重點了下頭道:“保證完成任務!”

    王深微微點了下頭,隨即轉身返回了基地。

    看著王深離開的背影,軍官男子感慨一聲道:“王院士對下麵的人真的是沒話說。”

    聽到這句話,站在旁邊的一名士兵疑惑道:“老大!你跟王院士很熟?”

    軍官男子沒有接話,隻是將那支票折疊好,塞到了旁邊的一個小型保險箱。

    不要問他為什麽會這麽謹慎,因為他知道這是那八個家庭以後日子的唯一依靠了。

    北美這邊,丹尼爾坐在陽台上麵,靜靜眺望著夜空中的繁星,雖然此刻已經是淩晨了,但他卻沒有絲毫睡意。

    “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就是等待死亡,唯有永生,才能超脫一切。”

    丹尼爾摸著自己那布滿老年斑的手背,喃喃自語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陽台門突然被推響了。

    看到老者躺在椅子上,希爾先是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老者身上,然後又從客廳那邊拿了個火爐出來。

    丹尼爾眼睛微眯道:“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處理完了!alf組織也如我們預測的一樣行動了起來。”希爾一邊從旁邊的袋子中取出無煙木炭丟進火爐,一邊輕聲回答道。

    聽到這番話,丹尼爾笑了笑道:“看來咱們的對手同alf組織的關係不一般啊!”

    “是的!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之間是有一定聯係的。”

    說到這裏,希爾語氣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丹尼爾先生,我個人覺得您應該公布身份了,或許借這次機會,我們可以利用alf組織出其不意的插上一刀。”

    丹尼爾聞言眼神頓時鋒銳了起來。

    “這是不可能的,我與他們的理念已經不在一致,時光磨滅的東西太多了,於其將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還不如把這顆定時炸彈剪除掉。”

    “好吧!也許您說的是對的,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容我想想。”

    就在丹尼爾這邊思考如何進一步行動的時候,愛德華威騰同維爾澤克兩人則是在普林斯頓小鎮的一間小酒館酗酒了起來。

    看著威騰醉醺醺的模樣,維爾澤克笑著道:“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遇到什麽事情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十年來你好像都沒有進過酒館,盡管我多次邀請過你。”

    威騰打了個酒嗝搖頭晃腦道:“那是因為酒會打斷我的思考,對於一名科研人員來說這是一件致命的事情。”

    維爾澤克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他其實很想反駁自己這位好友的觀點,但為了維護友誼以及良好的債務關係,他選擇了閉嘴。

    畢竟自己酗酒照樣拿了諾貝爾獎,而你時刻保持清醒卻也隻能坐在台下替別人鼓掌。這種話實在有些不禮貌。

    半響之後,就在威騰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一道洪亮的聲音從旁邊響了起來。

    “喔哦!我看見了誰!我居然會在這裏同時碰到你們兩位!”

    看著朝自己兩人走過來的老者,維爾澤克笑著道:“克裏特先生,好久不見!”

    克裏特笑著同他碰了個杯道:“費城的酒水實在太差勁了,隻有這裏才充滿了家鄉的味道!”

    聽到這番話,維爾澤克笑著道:“你這家夥不聲不響就擔任了弗朗格中心實驗室主任,說真的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震驚了!”

    “能讓您感到震驚是我的榮幸,不過您別忘了我可是2005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

    隨著這番話出口,兩人都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看了一眼扒在旁邊睡著的威騰,維爾澤克聳了聳肩道:“很抱歉,我的同伴可能無法與您打招呼了。”

    克裏特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隨即笑著道:“沒關係,其實我也隻是想過來跟你們分享一下喜悅而已。”

    “哦?”

    看到維爾澤克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克裏特悄悄湊到了他的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