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指派掌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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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仙堂門外,是一片大的空場,空場倆側,擺放成排的木質武器架子,上有刀槍棍棒。空場的中央,浩浩蕩蕩的站了一堆弟子。
他們的臉色,十分難看,有的用紗布包裹手腳,有的纏住額頭,更為嚴重的,是拄著拐杖。
許承煙站在後方,望著這群人的慘像,腦袋搖晃了一下,心道:“一群酒囊飯袋,在場上與妖怪過兩招的本事都沒有。”
他那一雙虎目,在人群中來回穿梭,最後,他把目光鎖定在雲少青的身上,隻見雲少青的身邊,嬌滴滴的站著張雪娜。
雲少青一臉的嫌棄,身子不斷的向後躲避,張雪娜纖細的手腕,牢牢的牽住雲少青的手臂,一張紅腮,不斷的靠近雲少青的肩膀。
許承煙見這情形,心中一陣好笑,他怕自己憋不住,連忙用左手捂住了嘴巴。
文宇在旁,看許承煙這樣一副表情,便關心的問道:“承煙兄這是怎麽了,不會是身體抱恙吧。”
“沒怎麽,沒怎麽。”許承煙一麵含糊答應著,一麵心中暗道:“雲少青,你還要感謝我給你做媒哩,嘿嘿嘿。”
這時,百仙堂的紅門大開,謝婉兒淡妝素摸,修長的手臂輕挽著黃原宮,一步一步的踱了出來。
黃原宮看上去,似是老了幾十歲,他麵上的褶皺比之前日增加不少,頭發,也花白了許多。
黃原宮的身後,緊隨著黃雨落。
此時的百仙山莊,真可謂是不堪一擊,看著一副慘景,許承煙的心中,突然想起師傅、封玲和王月婷。
師傅的遺言,他不能不從,眼下,百仙山莊正是衰落之時,他可以放手大幹了。
這時,黃原宮清了清嗓子,滿臉的褶皺,也跟著震動了兩下,他低沉的說道:“昨日,真乃我山莊大劫,我的年事已高,修仙法,也晚了,現在我隻想你們當中,出現某個人,能成為天地間的大神、上仙、咳咳咳。”
黃原宮說道這裏,便躬下身子,咳了個沒完。
謝婉兒輕輕的敲打著黃原宮的後背,然後柔聲說道:“老爺,王烈現在也受重傷,三代首席弟子又叛變,您的身子骨又,唉,不如選出一個弟子,先代理王烈的位置,頂上一陣子吧”
黃原宮艱難的點了點頭,他突然猛烈的一咳,一口紅血,便噴濺出來。
“老爺,您先回屋休息吧,我幫您選人。”謝婉兒一臉的焦急。
此時的百仙山莊,卻是不能缺少領袖人物,如若讓其他大門大派知曉,必會遭惹滅門之災。
謝婉兒攙扶著黃原宮,又踱回了百仙堂。
空場中的眾弟子,一個個的議論紛紛。
“看來咱們莊要完蛋啦。”
“就是、就是,上回我出裝辦事,還有人揚言要來裝上找老莊主一決高下呢。”
“這回可真是大劫難啊。”
許承煙原地抻了一個懶腰,然後懶散的轉過身去,對文宇說:“這裏真是太無聊了,我去散散心。”
他剛走出兩步遠的距離,就聽到百仙堂門口,一個柔弱動聽的聲音傳來:“老莊主身體抱恙,現在,由一代弟子阿左辣,掌管山莊的大小事物。”
“阿左辣不時去西域了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其中有幾個弟子,臉上顯出疑問。
聽到阿左辣的名字,許承煙便停住了腳步,這是一個極為熟悉的名字,每次,星連師兄打醉行湖酒樓敗興而歸時,他都要說上一句,阿左辣這小子,真是幸運,怎的就被餘仙兒看中了。
此時,他的好奇心打起,轉頭就像百仙堂門口望去。
可是門口處,也隻站著謝婉兒和黃雨落倆人,這時,一個圓滾滾的身子,湊上前去,他的一雙短臂,不停的擺動,嘴裏高聲質疑:“可不能再讓一代弟子執掌大局了,他們一代中,也就王師兄算是人物,你看看那個越星決,把咱們百仙山莊搞成什麽樣子。”
“唉,阿左辣,怎麽也是一代弟子中的四星之一,我看能行,隻不過他人在外頭,你們怎麽將他喊回來。”
這時,一個略顯老成持重的一代弟子,從人群裏站立出來。
謝婉兒輕輕側過臉龐,嬌柔說道:“阿左辣昨夜,便已趕回,現正在竹林簡屋休息,明日,你們便可見他。”
謝婉兒話落,眾多弟子,便似是牆頭草一般,隨風倒下,各個稱讚阿左辣年輕了得,更有人說,他在西域,與火焰魔王,大鬥三十六天。
“看來,這阿左辣還真是一個人物呀,不知道比王烈和越星決如何。”許承煙拍著肚子,也不管身邊的文宇和小雷如何,自顧自的朝著竹林的方向走去。
文宇和小雷,似是兩條尾巴,緊跟許承煙的身後。
無奈,許承煙的腳力,比他倆人高出多倍,他們自是跟不上的。
一路的鳥語花香,綠林疊嶂,這讓許承煙的心情,愉悅了許多,他走至半路,突然停下腳步,心道:“我不能用真麵目耍他,嗯,不如用那怪人的麵孔吧。”
許承煙想到這裏,便跳起腳來,露出得意神色。
他嘴中念動咒語,原本的臉蛋,瞬間變成了另一幅模樣,他伸出自己的手掌,看了看,便自言自語道:“怎麽能出綠色的粘液呢,算了,先給他混個臉熟,然後讓那個阿左辣,好好教育教育怪人。”
一想到這裏,他的心就美滋滋的。
故地重遊,一片幽幽竹林,在烈日當空的情況下,略顯清涼,南風輕吹,竹葉隨風沙沙作響。
竹林的不遠處,便是那間簡陋的木屋。
這裏的一切,絲毫沒有變化,遙想當日,黃原宮的身子是多麽壯實,而如今,卻是重傷難愈。
許承煙的腳步,突然放輕,他走在草地上,竟是毫無生息,他的氣息,也調至均勻,盡量不讓自己的身子發出一點聲響。
一步一步,慢慢的接近。
這時,他聽到簡陋的木屋裏,發出了一點聲響,一個女人的聲音,哀求的喊了出來:“你要做什麽呀。”
緊接著,就傳來一個男子粗暴的聲音:“大爺我,要,嘿嘿嘿。”
許承煙站穩腳步,不再前行:“我去,這阿左辣,是一個十足的老流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