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封玲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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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玲幹瘦的手掌,摸向腰間,她腰間係掛著一塊手掌大小的黑布袋,裏麵鼓鼓的,看上去是有些球狀物體。
“莫不是這林子裏的果實吧。”
許承煙想起這片林子裏的奇異果實,心中莫名有了恐懼。
他身子微微向後靠了一靠,然後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不會是采集了這林子裏的果實吧。”
封玲沒有答話,她從黑布袋裏摸出了兩個棕黑色的梨子,然後遞給了許承煙。
許承煙肚子餓的不行,他咬咬牙,雙手接過了梨子,然後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左麵一口,右麵又一口。
梨子水嫩多汁,香甜可口。
許承煙幾口,便將兩個梨子吞進了肚裏,此時,他感覺身體照方才舒服多了,他拍拍自己的肚皮,剛要對封玲說話。
隻見封玲,快速的拉住自己的手臂,拚命的向前奔走。
他們倆人,穿過一片線形植物、鐵杆樹林,隻見前麵,出現了一座似是廢棄的石屋,屋子前方,是一小片空場,空場之中,又立著幾根木杆。
那些木杆的上麵,畫有暗紅色,特別的符號,這些符號,很是紮眼。
在看石屋的大門,那是粗木製造,門上長滿了綠色苔蘚一樣的東西。
“什麽鬼地方。”
許承煙探頭探腦,望著奇怪的石屋。
“這裏是百仙山莊上采集珍奇植物之人的暫住地,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是沒有人住的,我們先進去躲一躲。”
封玲幹枯的小手,死死的拉著許承煙的衣袖,她拚命的向前衝去。
“是什麽樣的老太婆呀,你怎麽這麽害怕。”
許承煙好奇心大起,他突然想看看,那個老太婆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為何封玲如此懼怕。
兩人穿過空場,來到石屋門口。
此時,許承煙才看清,這石屋的門板上,有一條好大的縫隙,那縫隙,被綠色的苔蘚擠的滿滿的。
苔蘚上,散發出一股難聞的藥味。
他咽下一口吐沫,一雙虎目來回亂轉,他心道:“這綠色的東西,不會也是藥物吧。”
許承煙正胡亂思索的時候,封玲手快,她將門輕輕的推開。
門內,迎麵撲來一股極為舒適的暖流,緊接著,便傳出一股奇異的香味。
許承煙使勁的嗅了嗅,然後身子跟著香味,進入了石屋,他剛進石屋,就發覺屋子裏不對勁。
這石屋的中央,插立著三根火把,火把是成三角形狀圍成的,三根火把的顏色,也各不相同,最先頭的一把是藍色的火焰,後麵的倆根火把,分別是綠色火焰和黑色火焰。
火把圍攏的中心,放置著一張圓形的紅色座墊,但是座墊上,空無一人。
“這是給人練功用的?”
許承煙黝黑的臉蛋上,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
再看石屋裏的擺設,靠在最裏側的一麵牆壁,是一整排的木製方櫃,櫃內放有各種奇怪植物的根莖果實之類。
櫃子的前方,放置一頂半人來高的金色丹爐,丹爐左右有倆個把手,左麵把手為金龍之爪,右麵把手為金鳳之翼。
爐內燃著暗暗藍火,屋內的陣陣香氣,是從這爐子中飄出的。
再看丹爐的左側方,放置有一張金玉所製成的床榻,床榻的中央,有黑白圓形太極圖案,那圖暗的大小,正好夠一人盤腿而作的大小。
床榻上,放置紅藍兩枚彈丸,一杆金木杖。
看到這一番景象,許承煙心中大感差異,百仙山莊上下,能入此地的人物,怕隻有黃原宮、杜月山和王烈三人吧。
可是這三人此刻均不能來這裏,那煉丹的人,到底是誰呢。
這時,封玲將石屋的門緊緊的關上,然後將耳朵貼在門板上,靜靜的聽了聽門外的動靜。
過了片刻,她如負釋重,幹瘦的身子,緩慢的走向丹爐,她邊走邊摸向腰間的布袋,摸了一會,隻見她從布袋內,摸出了一個圓形的物件,這物件,發出黑綠色的暗光,且有一隻眼珠大小。
許承煙站在封玲的身後,仔細的看著,他突然覺得,封玲已經變了,她不再是初遇時的那個封玲。
金色的丹爐頂蓋,被封玲那一雙幹瘦帶傷的手掌揭了起來,她將那圓形的物件投擲了進去。
一股奇異的香氣,夾雜著一股濃烈的惡臭,相互混雜。
“你,你怎麽會煉丹的?”
許承煙終忍不住他內心的好奇,問了出來。
封玲將她慘白的臉蛋轉向了許承煙,一雙黑洞洞的眼睛瞪的老大,她似是在說:“不要問,什麽都不要問。”
但她終究沒有說話。
爐內散發的惡臭味道,被香氣漸漸侵襲、覆蓋,屋子當中,又重新恢複了剛進屋的那種香味。
封玲將臉轉了回去,她輕輕的將丹爐的頂蓋蓋了個嚴實,然後她毫無感情的說道:“現在,你我要在這裏好好修習功法,如果老太婆突然找上門來,我們也能有法子應對。”
封玲的話音落,她瘦小的身軀,便走向了那三根火把。
此刻,許承煙方才明白,這裏的奇怪情況,都是封玲一手製造的。
屋子裏,一片靜寂,封玲雙腿盤膝,坐在三根火把當中,隻見那三根火把上的火焰,竟成著波浪形來回抖動。
封玲的周身,莫名的泛起黑色的火光。而且,丹爐之內的香氣,也莫名的聚集在了封玲的身旁。
一種極為特殊強大的精華之氣,源源不斷的湧入封玲的體內。
許承煙正好奇疑惑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封玲的那一對黑洞般的眼睛,那似是聚氣中,靈的境界。
“難道,她已經突破了靈,搞不好,連發的境界也到達了。”
短短數日,封玲的功力,竟然增長的如此之快,實在讓人咋舌,在想五月五,仙武台的那一場惡戰。
花玉閻與阮世行的功法,明顯就高出自己很多。
許承煙想到此處,便暗下決心,他決定要在這裏,達到聚氣中的最後一層境界,發。
那張金玉床榻上,正好是一個練功的好地點。
他從腰間,摸出了萬水仙法,然後朝著金玉床榻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