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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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世行轉身,拂袖而去,他這走的倒是幹淨利落。
月光下,黃雨落的嬌軀為之一震,她的雙腳使勁的踐踏在草地上,一張好看的麵容瞬間便的煞黃:“你敢走?我叫我爹爹逐你出百仙山莊。”
黃雨落的話,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黑暗的夜,隻有阮世行消失的身影。
許承煙痛苦的咧著嘴,哀求道:“黃大小姐,你我無冤無仇,這麽恨我幹嘛?”
許承煙說話間,黃雨落便將頭扭向花玉閻,她那一雙幽怨的眼睛,緊盯著,那樣子,就似是一條惡狼般。
過不得一刻,花玉閻便微笑的開口了:“許兄弟說的不錯,我們並沒有什麽實質的恩怨,況且他還與越星決打鬥過,看在師傅的麵上,黃大小姐也該放他一馬,如若實在不行,在過幾日,便是六代首席選拔的日子,到時候,您可以隨意。”
此時的局麵,卻是對黃雨落不利,她冷傲的麵孔再次出現,柔嫩的手掌在許承煙的肩膀上很掐了一把,然後啐道:“小賴皮,等過幾日,定叫你好看。”
她柔軟的手掌終是鬆開,許承煙扭曲的麵孔隨之鬆弛下來,他黝黑的臉蛋上又露出了調皮的笑容:“黃大小姐,要報仇,你該去找那個瘸子報仇,他可是破壞百仙山莊的首要份子。”
“哼,你們倆,我都會收拾的,你快放開我。”
黃雨落的身體胡亂顫動著,她的話音一落,就見那朵碩大的白雲瞬間縮小了許多,到最後,竟然縮成了手掌大小的一團。
雲朵飄飄,橫在當空。
“我們走。”黃雨落氣鼓鼓的轉過身軀,她那一身飄飄如仙的紫衫,別提多好看了,許承煙看著黃雨落的身段,心道:“越是好看的女人,越是毒蛇,以後我萬萬不能接觸美麗的女人了。”
花玉閻對許承煙和贏洲一抱拳,娘聲娘氣的說道:“兩位,過幾日,仙武台再見,到時,許兄弟定要用出自己的真本領,我們一決高下。”
許承煙心中咯噔一下,他雙目不停的打量花玉閻,心道:“這不男不女的家夥,功法比那個阮世行還要高出半頭,現在跟我下戰書,看來六代首席爭奪戰,不好應付啊。”
他站在原地,目送著黃雨落和花玉閻遠去。
一件件背黑鍋的事情不斷的壓在許承煙的身上,這讓他心裏有說不出的苦悶,不知何時,贏洲站在了他的身後。
贏洲那一身白衣,如一身的白雪,他手中的白龍碎玉寶劍不時的震動著,一陣輕風吹過,贏洲竟破天荒的說了一句話:“三年,你我將有一戰。”
“什麽?”許承煙的腦子瞬間炸開了鍋,他連忙把臉轉向贏洲,一種不可思議的麵孔油然而生。
“三年後,我為何要與你一戰?”
許承煙終是禁不住好奇,問了起來。
“是杜月山,在這之前,你還是好好保護你的小命吧。”
贏洲說話的語氣,依舊冰冷,他微微的轉過身軀,腳下邁著方步,朝著一片陰暗的林子走去,他似是不愛這繁華美景,他就是那樣一個喜歡獨自生活,獨自練功的人。
緊張的局勢,在贏洲的手中,隻是一瞬就化解了,三年之戰,這不也是給自己下戰書來了嗎?許承煙同一天接到了兩份戰書,他的心裏真是五味雜陳。
原本頑皮嘻笑的臉龐,變成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再過幾日,就是六袋首席爭奪戰的日子,以他現在的功法,必然是比不過花玉閻和阮世行的。
現在,隻能想辦法突破自己的功力了。
許承煙站在原地,並沒有去追贏洲,他現在隻想找個安靜一點的地方,將聚氣中的發突破到最高級別,這樣,他或許能與花玉閻有一拚。
他隨手掏出了腰間的秘籍,其中那本轉天神劍掉落出來,微風一吹,那本書的書頁正好吹到了最後一頁。
許承煙彎下腰,映著月光去撿,他突然發現,這轉天神劍的最後一頁,有一招,絕世心法,這心法是武力與仙法的結合,其中有夾雜了些許魔道。
上麵一句口訣為:“魔為引,發力為武,控為仙法,若有機緣,可為速成。”
口訣下發,便是入魔口訣:“心中水火,為暗,引血製符,燃,天命入魔,魔入九道為大成,練此功,需慎重。”
口訣下方,為血製符咒圖形。
許承煙是硬著頭皮看完了這一段,他心中卻在琢磨:“如若練了這上的功夫,那不是與越星決一樣,被師伯大師兄追殺。”
他正要放棄時,腦中又浮現出越星決重創王烈的情形,三年後,如真要與贏洲一戰,看來以萬水仙法的功法,是敵不過贏洲的。
他突然把心一橫,心道:“不如先練了,如若在王烈和師伯麵前,隻用萬水仙法裏的功法便可。”
想通此處,他便將手指咬破了一個小口子,然後順手撤下了一塊衣服布,手指如毛筆,在布上龍飛鳳舞。
過了一會,他便將入魔符咒畫好,此時,他隻要將這符咒投入火中便可,可是他出門行走,身上是不帶火刀火石的,而且他用的功法,屬於水係,所以也不能用功法點火。
正滿心躊躇的時候,就見前方,兩根火把,正向著他的方向移動,且倆人在對話。
其中一個嗓子較為粗啞:“三代那個叫什麽周亞雄的禿子,可真是走了狗屎運啦,功夫平平,竟然當上了三代首席。”
“可不是,現在他正帶領著三代弟子門,尋後山呢,別提多得意啦。”
兩人的說話聲,一字不漏的灌入了許承煙的耳朵裏,他原本躊躇的臉蛋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百仙山莊,看來大勢已去,竟然真用了那光頭當三代首席,如若六代首席我在爭奪來,嘿嘿。”
想到此處,許承煙竟然又幹勁十足了,他手中聚集了一些水氣,身子向草地一趟,假裝睡覺。
那兩根火把,已是越來越近。而且兩人的說話聲,也是越來越大,他們倆隻顧著談話,竟然沒有注意到前麵的許承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