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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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雨樓的四層,霎時間有了潮漲潮落的聲音,潮水奔騰不息的拍打在許承煙的前胸上。許承煙身上的衣服褲子,已被潮水打濕。
他雙手摸黑,腳下稍微用力,身子便直立起來。
海水不時的衝擊著他的膝蓋,此刻,水溫有些轉涼,一陣陣刺骨的冷流從他的腳掌處鑽入體內,許承煙本能的哆嗦了一下。
他感覺,腳下的這股寒氣有些不尋常,突然間,前麵推來了一股巨浪,巨浪之中,似乎是有什麽凶猛的動物。直奔許承煙就衝了過來。
好強的氣勢,許承煙不敢怠慢,他的雙眼,突然閃爍綠光,身體內的氣流,自動分為左右兩半,腳底鑽入的那股寒氣聚集在手臂之上。
一股勇猛之力,湧便全身,他那一雙發光的綠眼,竟能看透黑暗,這不禁讓許承煙心驚,這見這別雨樓的四層,竟然裝了滿屋子的水。
水發綠色,且水中有各種魚類、海藻類植物,向他撞來的,是一條一人大小的鯊魚,鯊魚牙齒鋒利,這若咬上許承煙一口,怕是非要斷腿斷手不可。
看清狀況,許承煙是縱身一躍,他手指一彈,一連串的水珠似是鐵蛋子一般飛了出去,那鯊魚張大了嘴巴,硬是將那一串水珠給吞了進去。
許承煙入魔後的功法,可是比入魔前厲害許多,這一連串的水珠發射出去,威力也是極大,水珠的硬度,足可以將石頭打碎。
這鯊魚生吞了水珠,必然好不了,隻見它還沒撞到許承煙的身上,就騰空翻滾起來,再見鯊魚的身上,赫然出現了幾個圓洞。
鯊魚的鮮血,不時的從那圓洞湧出,許承煙閃爍綠光的雙眼,看的是清清楚楚。此刻,他心裏驚訝的不得了,為何別雨樓的四樓,成了一個海洋閣樓了,這不符合常理啊。
他一雙虎目,不停的環視著這四樓裏的環境,隻見走廊的前方,有一手掌大小的古銅色瓶子,這小瓶子的瓶身刻滿著波浪一般的花紋,花紋上,有些零星的隨點。
瓶子是倒放著的,瓶子的旁邊,有一隻半手來長的黑老鼠,老鼠似乎被水淹死了,它死腳朝天,長長的尾巴,隨著水波擺動。
許承煙恍然想起,他剛進來的時候,就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想必是這老鼠逃竄的聲音,那瓶子原本是立著的,老鼠一逃,自然就把瓶子撞倒了。
這瓶子應該是個裝水的寶貝,想到此處,許承煙便猛吸一口氣,他渾身發力,三步,就竄入了深水之中。
水中的小魚,不停的撞擊著他的身體,水中的海草,不停的纏繞著他的腳腕,縱使有千般困難,許承煙也想得到前方的那個寶貝。
這寶貝能放出海水,真是非比尋常,想來樓上的那位,應該就是東海的來客,許承煙更加堅定了信心。
他腳下發力,硬是衝到了那古銅色的瓶子旁邊,此時,水位已經是淹沒了屋頂,許承煙是憋了一口長氣過來的。
此時他要快些將瓶子收在手中,不然自己也會跟那老鼠一般,淹死在這裏。
他一雙快手,猛的抓向那瓶子,就在此時,那瓶子似是長了翅膀一般,突然騰空,飛了起來。
許承煙此刻不能有片刻遲疑,他一抓不中,便又抓了第二把,當他手掌快要碰到瓶子的時候,那瓶子又向後飛去。
許承煙是緊追不舍,這瓶子,應該是東海之內的寶貝。他邁了兩步,又追了上來,隻見那瓶子,在空中翻了一個筋鬥,竟是上了五樓。
與此同時,四樓的海水,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一道道白晝的光亮,從四樓的紙窗上照射進來。
許承煙見到這白晝光芒,心中略顯驚訝,他在這別雨樓,竟是呆了一夜,外麵已經是天明啦。
許承煙心裏也不多想,他邁開步子,就奔著別雨樓五層跑去,別雨樓五層樓梯,與前四層相比,有著明顯的不同。
首先是顏色,前四層的樓梯顏色,均為橙黃之色,這通往五層的樓梯,竟色黑色樓梯,且樓梯之上,有著凹凸不平的小圓包。
再說的樓梯的高度,前四層的高度,屬於正常,這通往五層的樓梯,高度比前四層高了兩倍,且有些斜坡。
人要走上去,略顯費力艱難,如果腳下一滑,那人必定是從樓梯上翻滾下去,而且每層樓梯上都偷凹凸不平的小圓包,這些圓包也能給人造成一定的傷害。
從這樓梯的設計上看,這五層以上,就不是常人能住的。
許承煙年輕氣盛,他也不管那麽多,雙腳一用力,身子似是羽毛一般,輕飄飄的就上到了別雨樓的五層。
這別雨樓的五層,散發著一片幽綠的光芒,走廊的正前方,擺放著一張長條方桌,桌案上,擺有五個供碗,一個圓形金色的香爐。
供碗裏麵,擺放著葡萄、桃子等水果,在看香爐的旁邊,正引燃兩根紅色的蠟燭,蠟燭上的火光顯為綠色。
這也是為何走廊之內,顯出幽綠的光芒。
方桌的前方,竟直的站立一人,這人赤裸上身,手臂胸口,均長滿紅色毛發,這毛發且粗且長。
他下身穿這寬大的白色褲袍,褲袍之內,鼓著陣陣氣流。
再看這人的長相,那真是凶惡醜陋,黑紅色的麵龐,左側臉蛋,還貼有兩片魚鱗,嘴巴似魚,一張一合,他那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且目光之中,閃爍淡藍色的波紋。
他左手提著月牙鏟,右手拖著那個小寶瓶。
許承煙閃爍著一雙綠色的眼睛,凝視著眼前的這個人。
過了片刻,許承煙便伸出食指,指著那人的胸口問道:“你是東海來的客人?”
許承煙話音一落,就見那人臉頰上的魚鱗抖動了兩下,他將手中的月牙傳橫在胸前,然後狠狠的說道:“你們用不著假惺惺,我們是不會答應的。”
許承煙聽了這話,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心中暗道:“這人長的怪裏怪氣的,說起話來也是怪裏怪氣的,這簡直就是驢唇不對馬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