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我叫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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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借了人家一個靈晶。
    但從很久之前,父母就再也沒回來。
    “開門!”
    寒冷的風刮進破舊的茅草屋。
    “還錢!”
    “再不開門,把你家門砸了!”
    樓外闌珊,風雪簌簌而下。
    兩個人類鄰居抓起小黑狼就大踏步走了。
    年幼小黑狼躲在角落,渾身發抖地目視著這一切。
    糾結良久,它終於戰勝了內心的恐懼感,爬起身子就追了出去。
    此時此刻。
    正在酒樓裏與冷漠女人對峙的白良,忽然用視線餘光看到,大街上走過兩個提著小黑狼的人類,眸光微微凝視,也沒有過多關心,重新扭頭看向冷漠女人。
    “這是我們酒樓的幕後老板。”酒樓掌櫃覥著臉介紹著:“整個邊疆無數城鎮,所有墨家酒樓都是老板的產業……”
    白良輕輕點頭。
    卻遭到冷漠女人的再度嘲弄。
    “說罷,你要暗金做什麽?”
    “而且,采集暗金,你知道代價有多大嗎?區區一些靈晶,可滿足不了這代價……”
    唰!
    驟然間,白良如同雷光般爆發。
    身體四周一圈氣勢轟然降臨。
    頓時整個酒樓就像是遭遇降維打擊般淪為廢墟。
    所有客人驟然間經曆了從酒樓到廢墟的環境變化,都顯得有些懵逼。
    嗡!
    白良升騰起滾滾氣場,以自身為領域,方圓千裏都湧動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冰霜氣息。
    在這凜冬領域之中,白良一步走到冷漠女人的麵前,直接伸手抓住她的下巴,同樣冷漠且無情道:“你千不該,萬不該,強迫我說出我不願意說出的事情。”
    冷漠女人有些驚詫。
    明明看起來隻是普通的仙尊,怎麽能爆發出這麽強悍到堪比仙王陰陽境的實力?
    難道是哪位仙王閑的沒事隱匿身份來玩的?
    “你想做什麽?”墨蘭強裝鎮定道。
    酒樓掌櫃已經趴在地上不敢說話。
    他都跟老板說了白良有多恐怖,畢竟以一己之力斬滅了滿城強者,但沒想到老板隻覺得是一個超強的仙尊,現在看來,竟然是高高在上的仙王。
    那可是仙王啊!
    一方王者,君臨天下的仙王!
    “你剛才說,我給的靈晶不夠資格購買暗金?”
    白良翻手拿出一顆靈晶,冷冰冰盯著墨蘭問:“仙王層次的靈晶,還是幾百上千顆,都夠買一整個人族次神殿,你覺得不夠買一顆暗金?”
    “究竟是你傻,還是你覺得我傻?”
    噗嗤!
    白良一刀斬下,墨蘭的耳朵直接浴血而飛。
    墨蘭捂著耳朵痛的發抖,嬌軀多了一絲慘白的氣象,但她緊緊咬著牙關,不敢當著白良的麵反駁哪怕一句。
    白良盯著她看了幾秒,揮手散去凜冬之怒,重新坐下,古井無波道:“這隻是一個教訓,你如果識趣,就應該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那麽接下來,你是要選擇複仇還是……”
    墨蘭俯身,胸前的大片雪白盡顯無遺,她態度誠懇道:“出來做事情,做錯事就要認,墨蘭不會複仇,您的暗金,我也可以盡力找到。”
    白良沉默兩秒,才從鼻腔裏擠出一個“嗯”。
    隨後他揮手釋放治愈靈氣,瞬息間讓墨蘭的耳朵重新長了出來,又掏出一麻袋靈晶,扔到墨蘭麵前,轉身離開:“八百顆仙王級靈晶,七天後我來取貨。”
    望著白良離去的背影,酒樓掌櫃顫巍巍爬起,心驚肉跳地望向墨蘭:“老板,我們需要聯係墨家嗎……”
    誰知,墨蘭搖搖頭,撫摸著麵前的靈晶麻袋,眼神裏閃耀著好奇且崇拜的神色,望著白良的背影說:“一個年輕至極的仙王,注定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他很強……我很喜歡。”
    酒樓掌櫃頓時一愣。
    心裏想到了一個詞:受虐傾向。
    大街上,一隻身材瘦弱的小黑狼快步疾奔,眼看就要追上帶走哥哥的鄰居,忽然被突然出現的白發人影攔住了去路。
    “你是誰!”
    小黑狼剛剛鼓起來的勇氣頓時煙消雲散,滿眼謹慎地連連後退。
    “你別擋住我!我還有事情要做!”
    小黑狼看著愈發遙遠的鄰居和自己的哥哥,重新鼓起勇氣呐喊,隻是微微顫抖的身軀,表明了在麵對眼前這個白發人影的恐懼。
    “別怕。”
    一道溫柔似水的聲音響起。
    而後那白發人影微微蹲下身子,同一時刻,兩個人類鄰居猶如被禁錮般僵硬在原地。
    “你叫什麽名字?”
    白良伸出修長的手臂,輕輕撫摸了下麵前的幼小黑狼,眼神很是溫柔,全然沒有剛才麵對墨蘭那般不近人情的冷酷氣質。
    小黑狼看了眼僵硬在原地的鄰居,麵對白良的詢問,它低著腦袋,怯懦地說:“我叫浩……”
    哈哈哈……
    忽然間,白良輕笑起來。
    他抱起小黑狼,轉身看向兩個鄰居。
    而後扔出一枚靈晶,麵色冷冽。
    “過來,下跪道歉。”
    兩個人類走了進來,同樣穿著廉價的皮草衣服,臉色凶狠地拽住小黑狼的脖頸毛發,怒吼道:“當初就不該借錢給你們這種異族!現在你們那老不死的爹媽消失了,這筆錢該怎麽還?”
    “我能還,我可以工作……”
    砰!
    吃著混雜著泥土的草根,喝著混著廢水的汙水,一天天勉強地苟延殘活。
    “哥……我怕。”
    “別怕!哥在!”
    雖然同樣瘦弱,但明顯強壯的小黑狼挺身而出。
    “沒事的,我現在可以工作了。”它安撫著小弟,而後大踏步走出角落,打開了房門,但還沒說兩句話,就被渾身黑粗鬢毛的鄰居一拳打倒在地。
    留著兩個小黑狼孤零零躲在家裏。
    是前來要賬的鄰居。
    一聲拳擊到肉的聲音響起。
    “你還?你怎麽還?憑你這一陣風都能吹散的身子?還是憑你這黑不溜秋的模樣?你去賣都沒人買……等等,賣啊!你可以賣啊!”
    它們生在這種族邊疆城鎮,注定要一生遭受兵荒馬亂,今天的糧無法保證明天的生活,父母的卑微身份無法保證能保證活到明天,日複一日,都掙紮在垂死的邊際線。
    咚咚咚!!
    裏麵躲著兩個瑟瑟發抖的小黑狼。
    小黑狼的眼睛明亮而怯懦,渾身的毛發都沾滿了泥濘的水,變成了一縷縷髒毛。
    熟悉而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伴隨著一陣陣惡毒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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