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亭哥日常不做人(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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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的,並不是被人膜拜的虛名,隻想把事情偏離的軌道,拽到該有的位置上。”

    穗子用堅定不移的口吻說道。

    他不需要為沒做過的事背負罵名。

    村裏老一輩的人,思想難以轉變。

    她要把年輕一代孩子的想法變過來。

    他在命運的軌跡上,追逐著他的目標,她也一樣。

    “肉麻,你們這些文人,真是能折騰。”

    於敬亭把頭轉到一邊,嘴裏嫌棄,嘴角卻是不自覺地上揚,再上揚。

    轉過天一大早天還不亮,於敬亭就爬起來,摸黑穿好上山的裝備。

    厚厚的棉襖,翻毛的帽子,還有火槍。

    這會上麵還沒收繳這些,山底下的人家都有,城裏的體育用品店也會賣,可以用來打獵,上山背著能防身。

    除了這些,他還準備了一個大大的口袋。

    於敬亭看了眼還在睡的穗子,窩在被窩裏隻露個腦袋,可愛的像是隻剝了皮的水蜜桃。

    忍著想親一口的衝動,替她掖好被子,輕手輕腳地出門。

    也隻有這姑娘才會天真地相信,他就是為了打幾隻兔子才進山。

    輕輕地合上門,於敬亭隨意地把手探入兜內,奇特的觸感讓他一愣,這是——

    寬闊的大兜裏,原本什麽都沒有。

    但此刻,一個油紙包,安靜地躺在裏麵。

    拿出來放在鼻尖輕嗅,油烹製過的麵製品獨特的香氣在鼻腔內蔓延。

    應該是酥油餅一類的,聞著還有點肉香,可能內餡放了肉。

    她什麽時候準備的?

    昨晚家裏吃的麵條,沒見著穗子準備這個。

    捏著厚墩墩的油紙包,於敬亭想到她趁著家裏人都睡著了,摸黑起來給他做這個。

    深吸一口清晨的冷空氣,仿佛夾雜著她身上獨特的馨香,就連這漫長的進山之路,也變得沒那麽枯燥起來。

    刺眼的手電光朝著他的臉晃來,打斷了男人想家裏媳婦的思緒。

    “亭哥!”楊家兄弟迎過來,三人約好了一起進山。

    “亭哥這是?”

    楊老大注意到,於敬亭今兒的表情格外地蕩漾。

    手電晃過去就見著於敬亭捏著個東西傻笑,黑暗裏,冷不丁地看到這麽個傻笑臉,還真刺激。

    “看看,知道這是什麽?”

    於敬亭把油紙包炫耀地在兄弟倆麵前繞一圈,包得嚴嚴實實的油紙包,裹不住油酥餡餅的香味。

    楊家哥倆狠狠地吞吞口水。

    “我媳婦摸黑給我烙的,當然,你們是不要羨慕也不用著急的,我會給你們——”

    “嚐一個?”

    “讓你們,聞聞味。”

    楊家哥倆無語,亭哥可真是大方啊。

    “這有家男人的煩惱,你們這些光棍男人是無法體會的,你看這就是個普通的油酥餅吧,其實,是肉餡的。”

    “”好想打他啊,如果能打得過的話。

    “我媳婦你看著特別斯文吧?但這女人,就喜歡瞎操心,大半夜的烙什麽餅?烙完餅還偷摸塞我兜裏,這些小女人的心思啊。”

    “”假裝抱怨的時候,亭哥您能收斂下快到耳根子的嘴角?

    於敬亭用了快五分鍾的時間,詳盡描述了這個餅有多美味,雖然他也沒嚐到,但想必是特好吃。

    拉足了仇恨,把有家男人的優越感發揮的淋漓盡致。

    楊家哥倆被塞了一肚子的狗糧,實在聽不下去,又不敢求亭哥做個人吧,隻能卑微地轉移話題。

    “亭哥,咱們這票真能賺到過年錢嗎?那南方人說的,是真的?這大冬天咱進山一趟也不容易,可別白跑一趟啊,要不咱還是穩妥點,打幾隻兔子就回來吧?”

    於敬亭的視線看向遠方,想著櫥窗裏那件紅棉襖,眼眯了起來。

    穩妥點,當然是套兔子。

    隻是兔子,沒辦法給他的小穗子掙一份體麵。

    “兔子要套,錢,也要賺。”

    小孩子才做選擇。

    王家圍子第一猛男,全都要。

    “可是,昨兒大喇叭說未來有雪啊,咱這麽上山行嗎?”

    “就因為未來有雪,先他們一步上山,搶占機會,才能賣個好價,等雪下幾天停了,那幾個南方人說不定就換下一個地方了,到時候進山找這個的,全都會砸手裏,我們再低價收。”於敬亭有條不紊地說。

    “別家都在因為天氣猶豫,咱們提前下手,機會就是我們的,瞻前顧後,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看向家的方向,黑漆漆的黎明,小院一片靜謐,那個給他偷摸塞餅的女人,這會還在睡夢中。

    她的睡顏就是他滿滿的動力。

    “亭哥娶嫂子,也是因為有魄力下手快嗎,看到嫂子好看,見色起意就娶回來了——哎,踢我幹啥?”楊老二捂著腚,一臉委屈。

    “因為你廢話多!趕緊走!”

    於敬亭領著倆跟班趕路,暗夜隱去他得意地嘴角。

    一切的見色起意,都是多年的蓄謀已久,這些,他是不會告訴外人的。

    下午,一場大雪不期而遇。

    大喇叭提前一天說了有雪,但沒說是這麽大的雪。

    鵝毛的大雪漫天飛舞,穗子所在的小學提前放雪。

    穗子惦記於敬亭,想快點回家看看他回來了沒。

    路過李有財家時,一瘸一拐的李有財拄著拐棍走出來。

    他臉上帶著傷,眯著眼認出是穗子,雙唇不由得哆嗦了兩下。

    穗子看他這鳥樣,挑眉。

    她家街溜子這些天忙著抓賊做好事兒,根本顧不上揍李有財,這些新傷是被誰打的?

    “哎呀媽呀,這是掉糞坑裏了?!”姣姣驚呼。

    “陳涵穗”李有財握著拐棍的手緊了緊,看著穗子,恍若浮生一夢。

    他對穗子的記憶,還留在他叫穗子“王翠花”被她揍的那一刻。

    幾日不見,穗子看著氣色不錯,小臉紅撲撲的,隻是神色看著有些慌——李有財鼻尖一酸。

    她在老於家,一定是過得水深火熱吧?

    “有事?”穗子現在惦記於敬亭回家了沒,連看李有財倒黴,痛打落水狗的心思都沒有。

    “我想對你說,其實,我是被柳臘梅算計的,我不想跟她在一起,陳涵穗,你相信我!”

    李有財的話讓穗子胃裏一通翻騰。

    這家夥被揍多了,腦子壞了?跟她說這個幹嘛?

    “事到如今,我再也不能瞞著你了,穗子,我——”

    。